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声道:
“唉,也不知是怎的,以前娶福晋也没什么顾虑,女人嘛,不过是一件附属品而已,可有可无,可自从有了你,我的心里,屋子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我噗哧一笑,惹得他眉头一蹙,语气里到添了几分赖皮:“怎么,你当我是说的假话?”
“不是,我只是觉得大汗像个小孩子而已,任由着性子胡来。”我掩唇轻笑,面前的人到真的有那么几分小孩子的牛脾气,一句话不对付扭头就走,这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可不是顺着性子胡来,我的离去只能让她们对提婚事闭口不言,若是我在,她们便会以为有机可乘了。”他轻点我的鼻头,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那你走便走,干嘛要拉着我。”我佯装有些生气,想要挣脱他的手往回走,被他紧紧抓着的手依旧在他的手心:
“就连娜木钟都知你我感情甚好,若不带着你,到是让她的话显得不实了。”他的语气中略带戏谑,笑着将我拥入怀里,正在此时却听见阿古岱一声惊呼,皇太极连忙将我放开,看着惊慌失措的阿古岱施礼,仓皇离开。
然而事情并不像皇太极说的那样,稳固察哈尔并非是靠与察哈尔的福晋。
午后不久,这哈达齐便慌慌张张的跑来,说是大汗今儿个在朝堂上发了怒,这臣服大(W//RS/HU)金的察哈尔部众开始蠢蠢欲动,试图离开大金回去蒙古,更有有战报说本已来沈阳归顺的察哈尔部落不知何故欲折返而回,说什么大金无察哈尔人的容身之所,大金虽有疆土,可没有草原辽阔,要如何处之。
这样一来,皇太极不发怒是很难的,他一心想要征服蒙古,好不易让蒙古各部都臣服于他,谁料到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到真真是打了皇太极一个措手不及啊。
“福晋,您给大汗想想法子吧。”哈达齐跪在我的面前,一脸的乞求。我有些诧异哈达齐的表现,看着她,忽然心里像是生出一根刺一般,一碰就疼。
这哈达齐对皇太极恐怕不止是主仆情谊吧……
“你先起来吧,这法子也不是一下子就求来的。”我伸手将哈达齐拉起来,忽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还未到门口便看到哲哲的贴身侍女呼吉雅过来了,见着我福身行礼后,缓缓道:
“大福晋有令,请侧福晋前去有要是相商。”
我打量了一下呼吉雅,点头应声,便随她去了哲哲的屋子,出乎我的意料,布木布泰与巴德玛都在这里。哲哲的面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吩咐我坐下后方才开口:
“想必诸位福晋都听说了大汗所遇的难处了,咱们身为女人不得干涉政务,却也能为大汗分忧。”
哲哲此言一出,我便猜到了她这话是何意了,她想将旧事重提,想撮合娜木钟与皇太极。
果不其然……
“这察哈尔虽归顺我大金,可是这人心难测,这苏泰是咱们大汗舅舅的孙女,也跟咱们大汗算是一家人了,她的姐姐又是济尔哈朗贝勒的福晋,自然她是不会有什么悖逆之心了,这囊囊太后可就不一定了,即便是额哲随他的额吉归顺大金,可娜木钟的儿子阿布奈呢,现今的察哈尔就可以蠢蠢欲动,欲起事折返察哈尔,若是将来这阿布奈长大成人,与有二心的察哈尔部众反出大金,那咱们大汗的一片心血不就白费了么。”哲哲面色凝重,义正言辞道,布木布泰看看我与巴德玛福晋,随即笑言:
“姑姑说的是,现今的办法,就是让咱们大汗纳囊囊太后为福晋,以稳察哈尔指示,这阿布奈养在咱们大金,也就不怕她们会有二心了,您说了巴德玛福晋。”
巴德玛从容一笑,点头颔首,并不搭腔。布木布泰随即又问了我的意见,说什么我们说定之后便去劝说大汗以大局为重,我只是笑着道好,便不再说什么了,哲哲都搬出察哈尔日后的局势来说话了,若是不同意皇太极娶娜木钟,倒是会显得我很不识大体一般。
这一次,皇太极也不曾反对,颁下旨意,不日将迎娶察哈尔的囊囊太后娜木钟。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伴着电闪雷鸣,哈达齐被谴去筹备皇太极与娜木钟的婚礼事宜,这屋子里也就只剩下阿古岱了。她站在门口打着盹,脑袋撞上墙壁之后才揉着撞疼的地方抬头,然后看着我:
“福晋,这都后半夜了,您就歇下吧,今儿个是大汗与新新福晋的洞房花烛夜,即便是福晋心里伤心,也得注意身子才是啊。”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怯懦,说完便垂首,战战兢兢的站着。
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那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的细碎的声音,隐约间还夹杂着行人的脚步声。这夏日雨夜透着丝丝的凉意,后半夜了,难怪比白日里还要冷上半分。
刚刚卸下了妆容,却听见屋外传来叩门声,阿古岱戒备的问了声是谁,可是屋外的人就是不说话,只是敲门。后半夜被人敲门,阿古岱的脸色都被吓白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想着这是在汗王宫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便拉着她前去开门,却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
皇太极站在门口,俯首看着我,虽然撑了伞,但是肩上还是有些许雨水打湿的痕迹。
“我记挂着你,过来陪你,就让我站在门口么?”他面露浅笑,直剌剌的看着我。
“今儿个是大汗大喜的日子,大汗应该在新福晋那里才对。”看了他许久,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却在张嘴之际说出了这口不对心的话来,其实他来看我,我是开心的。
“大喜,有何可喜,我想娶的人已经娶到了,这种日子,不过是一个形式。”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可眼神依旧在我的身上不曾挪开分毫。
“即便如此,大汗也应该顾全大局……”
“我已顾好,如今我只想顺着自己的意思行事,现在我心里想着你,这便是我的大局。”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轻声道:“刚刚淋了雨,冷。”
我浅笑,拉着他进屋……
☆、第67章 相思
天聪九年九月,出征察哈尔大军不日即可回归沈阳,为了欢迎大军回归,整个沈阳城都可谓是热闹非凡,就连三格格莽古济都来了沈阳。
秋日里的风总是萧瑟的,午后一刮风,天色就暗了下来,仿佛要下雨一般。哈达齐说这花园里的海棠花开的不错,本想着去摘些回来放在屋子里,可是刚出院门就看到和吉里率领着皇太极的贴身侍卫下了翔凤楼往宫门处去,一行十几个人,还都提着长刀。
这皇太极的近身侍卫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皇太极的,而如今怎么都一个二个的离开了汗王宫呢?我心里头甚是疑惑,即便是面前的海棠花芳香扑鼻,我也无心欣赏。
“侧福晋,大汗传来话说,明儿个大军回归沈阳,恐怕不能陪福晋用膳了呢。”哈达齐为我兑着热水,准备让我沐浴,我心头大惊,明儿个大军就回归沈阳了?
我忽的想起几个月前在文溯阁看到的那封密信,信上所言是十四爷获得传国玉玺而不报,难不成皇太极以为这十四爷会有什么反叛之心不成?若是皇太极这么想的话,那和吉里带的人难道是会埋伏在大政殿外,伺机拿下回城的十四爷不成?
我不知为何会萌生这样的想法,或许事情并非我所想的这样,或许是我多虑了,可为何我的心里总有些担忧呢。
我不顾现在只是穿了单薄的中衣,急匆匆的就往外走,惊得哈达齐连忙上前拉住我,为我裹上斗篷:“福晋这是怎么了,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
我憨憨一笑,连忙回身前去沐浴,可我这心里头总是忐忐忑忑的,很是不安,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担忧……
大军归城时,天气晴好,皇太极一大清早便率人前往了大政殿。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这万里无云的天空,心口划过一抹冰凉,明明就是太阳高照,为何我却感觉周身寒冷无比。
哈达齐拿来斗篷为我披上,关心道:“风大,福晋莫伤了身子。”我侧眸看着哈达齐,眼前的哈达齐依旧是初见她时的那副从容随和的模样,可我却觉得她有些陌生了呢?
午后刚过,阿古岱就从院外慌慌张张的跑来,见到我时,气喘吁吁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将哈达齐支开,连忙为阿古岱斟上一杯水问道:“慢点喝,大政殿的事如何了?十四爷怎么样?”
喝过水的阿古岱连忙顺着胸口,福身行礼后才道:“这十四爷差点被大汗事先埋伏的人拿下了呢。”阿古岱的表情让我极为震惊,我猜的果然没错,连忙拉着她的手追问:
“后来呢?怎么样?”
“说也奇怪,这十四爷竟然自己上缴了传国玉玺,还说什么之前未报是怕有心之人起了歪念,故而隐瞒不报。咱们大汗可乐坏了,直说墨尔根代青深谋远虑,还说晚上要在翔凤楼宴请诸位远征贝勒与大臣。福晋,这下子您就不会为十四福晋担忧了吧。”阿古岱摸摸额头上的汗珠,嘿嘿的笑着。
我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当时说是让阿古岱前去盯着,有什么事边去禀告乌尔赫尼,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知道是我在担忧十四爷了吧。
刚与阿古岱说完话,这哈达齐就进了屋,福身行礼后才说晚上大汗要在翔凤楼宴请出征察哈尔的贝勒高官们,便不过来用晚膳了,我点头应下,这十四爷聪慧,到是让我安心不少,这乌尔赫尼果然没有选错人。
这心里的大石落下,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不少,才想起昨日对这后院中盛开的海棠花我并未好生的欣赏,故而便携了阿古岱前往了后花园,想要再次欣赏一番这秋日里的海棠。
“福晋,起风了,奴才回去为您取件斗篷来可好?”在八角亭稍作,突然起了风,这阿古岱忙道要回去取斗篷,得了我的应允后才转身离开。
今日心情大好,以至于现在看这花园中的任何景致都觉得美丽无比,八角亭亭下的那颗海棠树上的海棠花特别娇媚,就连我都忍不住想要进前,与之亲近一番,也忽略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温柔的怀抱将我紧紧拥着,我大惊,抚上海棠花的手微微用力,竟将海棠花摘落,残破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到了地上,被风一吹,不知飘向了何处。
这怀抱很温暖,温暖的我一时竟然痴迷了,可是这怀抱的温暖,却跟皇太极的怀抱完全不一样,而且身后的人似乎还穿着甲胄……
我连忙转身推开眼前的人,面前的人略带诧异的看着我,双手扶在我的肩上,嘴角微微上扬,似若星辰的眸子里竟满是欣喜的笑意,身上纯白的甲胄衬托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他轻点我的鼻头,柔声道:
“怎么,一年不见,竟不认识自己的男人了?”
我看着面前的人,心口有些莫名的疼痛,疼的我几乎快要窒息一般,他的笑竟让我有些无措,滚烫的眼泪随即滑下了眼眶。我在疑惑,为何会这样,为何眼前的男人会让我如此心痛难耐……
“怎么了?别哭啊,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我不曾让自己受伤,出征这么久,我一直惦念着你。”他温热的指腹划过我的面颊,带走了我的眼泪。
“你……你是谁?”我轻声问道,他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直剌剌的看着我:
“你不认得我了?乌伦珠,我可是你的男人啊,我们自幼便在一起,你可不许跟我开这个玩笑。”
我心慌莫名,连忙后退一步,乌伦珠?难道面前的男人是乌伦珠的丈夫墨尔根代青不成?忽然想起来大金时乌尔赫尼也曾将我错人成了乌伦珠,这就难怪多尔衮会错认了。
“墨尔根代青吉祥。”就在此时,哈达齐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连忙朝蹲身行礼的哈达齐望去,这不是阿古岱回去拿斗篷的么,怎么哈达齐却跟过来了呢。多尔衮颔首应声,示意她起身。
“侧福晋,这阿古岱身子突然不适,故而让奴才前来送斗篷。”哈达齐起身,将斗篷为我披上,然后再向多尔衮福身行礼道:“启禀墨尔根代青,这位是大汗新纳的科尔沁格格,是布木布泰福晋的姐姐哈日珠拉。”
多尔衮微微一愣,随即恍然,抱拳行礼,面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侧福晋与我妻子乌伦珠极为相似,故而错认,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我浅浅一笑,福身行礼。忽想起布木布泰曾说这乌伦珠被贼人掳去生死未卜,看墨尔根代青这模样,只怕他还不知道此事,想到此处,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忙道:
“其实乌伦珠她……”
“福晋,这墨尔根代青还有去见大汗呢,奴才陪您回屋吧。”还未等我说完,哈达齐便连忙接过我的话,朝着多尔衮微微福身,我知哈达齐的用意,这样贸然告诉他乌伦珠的事,肯定会发生意外,想罢,也九随着哈达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出几步回眸,却看到多尔衮还站在停下的海棠树下,海棠花瓣随风肆意纷飞,我回眸,便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