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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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佩服周公瑾的计谋,乌伦珠,你且看明日的明廷,*的朝廷很快就会土崩瓦解了。”多尔衮得意的看着我,眼神中难掩傲气。
到底有什么事会让他这么开心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让看公瑾设计曹操的目的是什么呢?
翌日清晨,我被军营中嘈杂的声音吵醒,身旁的多尔衮早已不在了,我披了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帐外那杂乱无章的巡逻军,甚为好奇。不远处多铎走过,我连忙跑了上去。
“多铎。”
多铎停下脚步,回头有些好奇的看着我:“男人的战场,也不知道你们掺和什么。”多铎看到我,似乎有些抱怨,但眼神总是透着关切。
“我可没闲心跟你斗嘴,我问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里这军营里可不是这样。”我好奇的问道。
多铎看了一眼周围的兵卒,然后俯首在我耳畔低语:“昨儿个我哥抓到的两个太监半夜里逃了,你快回去收拾行装吧,这大军马上要撤了。”
还没等我回过味儿来,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转身离开了。我往回走,细想着多铎的话,这大军马上要撤了,为什么,即便是有袁崇焕与祖大寿堵截,但是也不至于撤军啊。
我猛然间想到昨夜多尔衮让我看的《三国演义》,那段故事是公瑾用了反间计让曹操杀了训练水军的蔡瑁,难道今日的太监潜逃和撤军与反间计有关么,或者说,这就是一道反间计呢。
我慢慢思忱着,随后才渐渐明白这就是一道反间计,这出反间计的人就是公瑾,两名太监就是蒋干,而曹操就是明朝的崇祯皇帝,恐怕那个蔡瑁就是袁崇焕了吧。
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到了帐子里,看着案桌上摆着的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身处异世这么多年,我早该习惯这里的冷酷与无情,为何我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呢,替袁崇焕感到担忧。
十二月初一,明朝的崇祯皇帝以通敌叛国为由,收了袁崇焕的兵权,将其收押与天牢。随后多尔衮才告诉我,这崇祯皇帝用人不彰、疑心过重、驭下太严,所以皇太极就抓住了他疑心的特点,特地让副将高鸿中,参将鲍承先二人在关押两名太监的帐外轻声议论,说今日的撤兵实为上计,天聪汗单枪匹马前往袁崇焕驻军的地方,与袁崇焕祖大寿密语良久才回营,与袁都堂有约,此事就此作罢。
两名太监信以为真,连夜逃跑,只是只是他们不知道,就连他们逃跑五人察觉都是皇太极一手安排的,两名太监回去后如实禀告了崇祯,崇祯生疑,随即将袁崇焕下了牢,祖大寿恐自己受牵连,忙带兵撤回了锦州。
而且不止我替袁崇焕感到不值,就连多尔衮都深感惋惜,却也感到无可奈何,由此沉默良久。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将来皇太极若是不信他了,恐怕他的下场会跟袁崇焕一样。
我是女子,本不该过问政事,因为政事本就无情,令人痛心,可是我既然过问了,便再也无法身退了,只能迎着头皮往前走了,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
随后诸贝勒又请兵攻城,皇太极恐强行攻城会损了精兵良将,于心不忍,便没有下令。
天聪三年十二月辛亥朔,八旗大军经海南行,边行军边狩猎,甚至还攻克好几座城池。辛酉,遣贝勒阿巴泰、萨哈廉前往努尔哈赤的陵墓,修缮陵园。丙寅,皇太极又率大军回到北京,打败明兵于卢沟桥,明朝总兵满桂、孙祖寿、黑云龙、麻登云以四万兵驻永定门南边,以木栅围之。丁卯黎明,八旗大军毁栅而入军营,沾满桂与孙祖寿及部下三十余人,擒获黑云龙与麻登云,还得了六千匹战马,随后又将战马赏赐给了有功的将士。
天聪三年十二月戊辰,皇太极遣达海携带书信与明廷议和。壬申,八旗贝勒阿巴泰、济尔哈朗前往通州,进攻张家湾,大胜。丁丑,岳托、萨哈廉、豪格率四千兵马围攻永平,随后又占领香河、马兰峪等一些城镇,直至四年正月辛巳朔,榛子镇、沙河驿皆投降于大金,壬午,大军取永平。
丙戍,八旗大军进驻永平城,官民夹道欢呼。贝勒济尔哈朗、萨哈廉守永平。皇太极还任用白养粹为永平巡抚,孟乔芳、杨文魁为副将。随后,皇太极又率大军准备进攻山海关,敖汉、奈曼、巴林、扎鲁特诸部率兵进攻昌黎,却失败而回。台头营、鞍山堡、迁安等城池随后也投降大金,建昌参将马光远来降。
丁酉,明兵回攻遵化,贝勒杜度出兵败之。明兵三入三屯营,随后收复汉兒庄、喜峰口、潘家口、洪家口。庚子,达海率兵进攻汉兒庄,攻下之后命令贝勒阿巴泰守城。辛丑,喀喇沁布尔噶都被明兵所包围,皇太极遣兵前去救援,援兵还未到达,布尔噶便自己突围成功。明朝兵部尚书刘之纶领兵逃离,以树枝为栅,随即逃亡山中。大贝勒代善带兵围剿,派兵劝降刘之纶,然而刘之纶不从,代善只好率兵突营,兵部尚书刘之纶被乱箭射杀。
壬寅,率兵前往马兰峪,摧毁其附近的屯堡。丙午,喀喇沁苏布递上书信交予明朝皇帝,信中将议和之利阐述的一清二楚,还劝明朝皇帝爱护边疆子民,体恤周边属国。
四年二月辛亥朔,皇太极下谕于贝勒诸臣,凡是将士骁勇立功者,就不必参与攻城的战役了。对于皇太极的这道谕令,八旗上下自是看法不一,尤其是此次出征以来毫无功勋的阿敏,又见皇太极对明朝降将麻登云等礼遇有加,他更是气的满脸铁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多尔衮身子打小就弱,这一遇到风雪天气,不禁受了风寒,却一直强撑着。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每劝解他应该注意休息时,他却说如今战事紧急,顾不得许多,待日后回去了沈阳再慢慢调养,对此我也只能在他的饮食中做打算。
傍晚,我整理好药物从药帐里出来时,遇到了前来药帐取药的和吉里,他朝我单膝点地行礼,随后告知我是皇太极旧伤复发,来拿些药酒,顺便传旨让我前往汗帐一趟。虽不明皇太极此举何意,却也拿着药酒去了汗帐。
待和吉里通传之后,皇太极才应声让我进入汗帐,皇太极在地图前负手而立,见我前来也未曾转身,只让我在汗帐中候着。
我刚待不久,随即帐外便响起和吉里的声音,说墨尔根代青和范先生来了,我有些意外,不知道皇太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皇太极转身,深邃的双眸从我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走到案桌后坐下,应声让他们进来。
☆、第42章 劝降
身着白色甲胄的多尔衮进入帐内,见到我也在不禁有些诧异,随即抱拳向皇太极行礼。我不明白皇太极今日的行为究竟是为何,所以我只是在一旁听他们议事,有关降将麻登云等人该如何处置,却直到夜色笼罩,都没有个好结果。
从汗帐里出来,多尔衮便一直沉着脸,也不回帐,独自往营外走去,我担忧他的身子,忙回帐子里拿了他的披风,跟着他出了营。
夜色中,白茫茫的积雪映衬着他欣长的身子,他矗立在山丘上,望着浩瀚无穷的夜空,他安静的立着,如同一座雕塑。我走过去,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他的甲胄冰冷刺骨,让我不禁缩了缩手。
“这样冷的天,你回去吧,别冻坏了自己。”他温柔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将我冰凉的手紧紧的包裹在手心,回身,伸手捧着我的脸,黑暗中我辨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紊乱的呼吸感觉他,他此刻的情绪不太好,他想问我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我顺势倚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头:
“你这身子都不知道爱惜,我冻坏了又怎么样,不过也是多了一个受风寒的人罢了。”我嗔怒道,本以为他会笑一下,出乎我的意料,他依旧有心事。
“不能跟我说说吗?”我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我不愿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你应该知道的。”
“大汗他知道你是身份是么?他为何不拆穿呢?”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我浅笑,心中的疑虑大减,原来是为了我会出现在皇太极帐中的事而吃味。
“我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我说是因为梁青军医人手不够,我才跟着来的,他便没再问了。至于他为何不拆穿,大约也是信了我的话了。”我抬首看着多尔衮:“你不信我?”
他低眉摇头,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冰冷的面颊,温柔的拂过:“不是不信你,唉,终是我多疑了,我们回去吧。”
“你疑什么?你疑他不拆穿我的身份,是有别的目的么?”我握着他的手,直剌剌的看着他。他微愣,从我手中抽回了手: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是怎么样过的你是知道的,我失去的太多,我怕终有连你也失去了,那我便什么都没有了。”他转身背对着我,宽阔的背影将我深深的笼罩,我没有再靠前,只是静静的站着。
他以为皇太极对我存着特别的心思吗?可是皇太极于我,不过是个敬畏的长辈,恐怕对于他来说,我不过就是他的女儿,多尔衮怎么会那样想呢。
“我的心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在我失去所有的时候,是你给我温暖,所以我哪儿都不会去,因为再不会有人像你一样疼着我了。”我轻声说着,低下头,眼泪也不知不觉溢出眼眶。我强撑了多少年,有多少话我没对他说过。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替我说话的父母,没有真心疼我姐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所走的每一步都要细细的算过,唯有在多尔衮身边,我从来都是随缘,不曾计算,没有刻意。
最疼我的是他,最信任我的是他,最需要我的也是他,没有什么可以拆散彼此依靠的人,这样就够了。此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感情,无奈的,心酸的,痛苦的,此时此刻都化作了泪水。
他转身,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我们是同样的人,我们同样在担心失去对方,因为我们不仅把对方当作了要走一生的人,还把对方当作了救命稻草。
甲寅,按照皇太极的安排,在汗帐用设宴款待麻登云,席间,阿敏只是闷闷的喝酒,不曾说一句什么,看着皇太极对麻登云的那张笑脸,阿敏直接气的摔了酒碗,对此皇太极与其他几位贝勒皆是满脸的不悦。阿敏不以为然,趁着醉意起身抱拳,冲着皇太极嚷道:
“皇太极,我们这些个八旗贝勒哪个没有建立军功,都不曾见你如此殷勤的对待,如今却对南蛮子礼遇有加,还与我们一同入席吃酒,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吧!”
皇太极面色凝重,双眸中竟是怒气,代善见势忙起身为阿敏说情,就连莽古尔泰也说是阿敏喝多了酒,无意冒犯。皇太极看着他们一个二个求饶,也只好作罢。
然而这阿敏却不知谢罪,竟大摇大摆的离开汗帐,全然不将皇太极放在眼里。
我不禁为阿敏捏了一把汗,他简直太目中无人了,倒是一旁的多尔衮,喝着酒,一脸泰然自若,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我偷偷的环视着汗帐内的众人,一个二个都战战兢兢的坐着,生怕皇太极发怒。
皇太极放下酒碗浅笑,起身朝着麻登云抱拳,笑道:“让麻将军见笑了,这二贝勒与在座的大贝勒与三贝勒,与我都是南面同坐接受朝贺的,对麻将军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麻登云放下酒碗,战战兢兢的起身,抱拳看着皇太极:“无碍,二贝勒是性情中人,无碍的。”
“我有件事一直想要问问麻将军。”皇太极罢手,示意麻登云坐下,然后问道:“难道明朝皇上将这些将士的性命,视如草芥,驱之死地才肯罢休么?我多次遣人往朝廷议和,无奈竟无一人相报,此为何意啊?”
麻登云颔首叹气,摇头道:“这皇上年幼登基,性子脾气又冲,经袁将军事后,这大臣们为求自保,这议和也都不敢再提,恐皇上责怪,判个通敌之罪,故而也都不敢奏报了。”
皇太极闻言,浅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是上天助我,那我岂可放弃而班师回朝。”皇太极满脸自信的笑意,宴席散后,皇太极留下了八旗贝勒,商定了该如何进军的相关事宜。若是驻兵屯守,担心粮草不足。而且山海关与锦州防守坚固,不好进攻,最后决定派军进攻一些没有准备的城邑即可。
己未,皇太极仍旧写书信送往明廷,仍旧提倡议和,并且这议和书给明朝群臣,人手一份,还劝诸位早早的让明主定下这议和的事宜。甲子,明朝榆林副将王世选来降,皇太极决定班师回朝,留贝勒阿巴泰、济尔哈朗、萨哈廉以及文臣索尼、宁完我驻守永平城,鲍承先守迁安,固山额真图尔格、那木泰守灤州,察喀喇、范文程等驻守遵化。
壬申,皇太极下谕,谕令大致意思为上天将明朝的土地与子民赐给他,那子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