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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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怀里,紧紧的圈着:
“也好。”多尔衮应到,随即面色凝重,轻咬着下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看着我:“乌伦珠,你再等我些日子,过段日子我就去找大汗指婚。”
我的心微颤,结婚……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按照自己的性格过日子,虽说之前也有提过,然而却比不上这次的多尔衮认真,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等就等吧,反正我才十五岁。”我面色自若的说道,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原来已经十五岁了,还记得那年皇太极说,初见我时只有八岁,不经意间,已经过去七年之久……七年了……
☆、第27章 婚约
自那日多尔衮说起指婚之事后,就再也没听到有关这件事的半个字。回想着当初,我与乌尔赫尼,布木布泰一同来到大金,前后遇到了哈云珠与音尼雅。我们五个人,乌尔赫尼最先成婚,接着是布木布泰,哈云珠也在去年嫁去了科尔沁,成为了满珠习礼的新夫人,音尼雅跟多铎的婚事也在前几天商定了下来。
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碧波荡漾的池塘,倒映着我的愁容,荷塘里的荷花随风摇摆着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忽闻身后有人请安,连忙回身,却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在我面前单膝点地行礼。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双老鼠眼,给我的感觉格外的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
“奴才巴笃礼,进宫为东大福晋请安胎脉。”巴笃礼恭敬的说着,然而却时不时的抬头看我,那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正在此时,几大贝勒刚从文溯阁出来,以代善为首,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阿敏看着我,略带兴趣的走了过来,伸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这不是乌伦珠格格嘛,多年未见,出落的越发的标致了。”
我抬头看着阿敏,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话,忙福身行礼:“二贝勒见笑了。”不想与面前的人多有纠缠,便起身就走,却不料被阿敏一把拽住了手臂,将我牢牢的抓住,我回头看着他:
“二贝勒放手,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大男人也不知道害臊。”
“年纪见长,这嘴也越发的伶俐,没个男人管教恐怕是不行的了。”阿敏直剌剌的看着我,眼里似乎多出了几丝戏谑。我与阿敏的恩怨起源与当初在四贝勒府,如今努尔哈赤已死,汗位又不是多尔衮兄弟,为何他还是这样与我做对!
“谁来管教我与你何干!快放手。”我用力想要将他的手从我手臂上拿开,却不料他越捏越紧,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对:
“你如今已经是科尔沁的弃女,没有半分利用价值,一颗已经出局的弃子,谁会捡回家呢?乌伦珠,你若求爷,爷便收了你做小,如何啊?”阿敏的语气满是戏谑与轻薄。我的心在颤抖,我很明白阿敏那些话的意思,我早已被科尔沁抛弃,如今我只是依仗我在大金与他们的关系,才有好日子过,如果我与他们从来都不熟识,或许我现在的日子,简直就生不如死,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张嘴狠狠的咬住阿敏的手臂,疼得阿敏连忙松手,然而去却依旧不肯松口,死死的咬住,直到嘴里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阿敏重重的一耳光打在我的脸上,将我推开。
霎那间我感觉天旋地转,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眼前的阿敏来回摇晃着,我模糊中看见阿敏的手臂上一圈牙印,好像还在渗血。我站起身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真是越发的胆大了!以为是女人就得任你宰割轻薄不成!我即使是科尔沁的弃女,也轮不到你来羞辱轻薄!”我恶狠狠的看着阿敏,似乎想要将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我不说,不代表我蠢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做,不代表我能忍什么都不会。等着吧,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不会在让人对我口出恶言,出言轻薄。
我看着微愣的阿敏,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那里。
“格格,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被谁欺负了这是!”在屋内坐下不久,海兰端来消暑的汤,却看见我红肿的脸颊,不免满心惊讶与愤恨。
“我是科尔沁的弃女,无权无势,当然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儿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想到阿敏对我的轻薄之言,一想到那些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贝勒们,我心里的怒火就不断上升。果然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男人想打则打,想骂则骂,需用时呼之则来,厌烦时挥之则去,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女人们该受的。
尤其是没有权势的女人!
突然想到多尔衮之前提到的婚事,会不会也如阿敏所说,我没有利用价值,他只是找个理由搪塞,并非真心想娶我呢?我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个窟窿,真突突的冒着血,格外的疼。
会不会真的是这样……会不会连多尔衮也是这样呢?
“给墨尔根代青请安。”海兰的声音将我从愤恨中拉回来,我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多尔衮,他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冰冷中透着一股戾气,竟然有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他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抚上我的面颊,轻轻的:“他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我不疼。”我缓缓说道。他对上我的眼眸,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脸的严肃:
“我心疼!我绝不会放过他!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他低沉的语气说着狠话,伸手将我拥进怀里:“我的女人,怎可被他亵渎!”
“没事的,他只是说出实情罢了。”我的语气依旧冰冷,只要一想到多尔衮会不会也是因为我没有权势,不会为他带来财帛,所以才一面说着求皇太极指婚,一面却想法子甩掉我,我的心就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八哥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过些日子你就可以搬到我的府里去,只有在我身边,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多尔衮的话给我的心上重重一击!他没有食言,是我想错了!是我怀疑了他……
“怎么了乌伦珠,不高兴么?”他看着发呆的我,质疑的问道。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泪也在那个时候滑到嘴角。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
“为什么想要娶我?”
“因为你是我在乎,心疼的人,就这样。”他轻抚着我的发辫,柔声说道。
我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在那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多尔衮不会在乎我是否会为他带来财富,巩固他的地位,他不在乎我是否还有利用价值,只因为我是他在乎心疼的人。
天聪二年,秋八月。
辛卯,皇太极在沈阳朝见了喀喇沁的使者,与喀喇沁议和,并且联盟。
乙未,赐奈曼贝勒衮出斯号达尔汉,札鲁特喀巴海号卫徵。
乙卯,朝鲜使者前往沈阳进行朝贡。
辽东一入秋便冷侧心扉,多尔衮怕我受寒,早早的便让人将炕烧了起来。虽还未入冬,但是我的屋子里却异常的暖和,海兰常说就连嫡福晋都没此殊荣,可见墨尔根代青对我是多么的宠爱。
虽未正式过礼,但是多尔衮却在府里发了话,我与乌尔赫尼的身份一般无二,若有怠慢,定罚不饶。不过因为多尔衮给的如此荣宠,我却有些坐立难安,乌尔赫尼是嫡福晋,我虽是皇太极准予婚约的人,毕竟还未正式进府,也不宜如此,不然以后怎么在这府里立足呢。
这些话多多少少的都说个他听了,只是他依旧我行我素,待我好的情分丝毫不减,只说了一句:爷待自己心爱的女人好,任凭谁说去,他可管不着。
从我住到多尔衮府上之后,音尼雅时常进府探望的日子也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烦闷。与她一起研究医药,我教她写汉字,她教我把脉问诊,倒是自得其乐。
正与音尼雅聊到兴头上,海兰来报多尔衮回来了,见他进屋时的那股子喜庆劲儿,便知道他今天肯定遇到好事了。
“自从乌伦珠住到了府上,就很少看到墨尔根代青板着一张面孔。”音尼雅掩唇,打趣着说道,站到我的身后:“我如今可是不怕你的了。”
多尔衮也不恼,只是在一旁坐下:“我可不是多铎,跟你斗不起嘴来。对了乌伦珠,大汗要邀请朝鲜使者李世绪前往热河行猎,你准备着,明日一早我带你出发。”
“我怎么没听说。”一旁的音尼雅满脸的惊讶。
“多铎这会子肯定在到处寻你,怕这时已经到府门口了。”多尔衮意味深长的说着,看的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到底,多尔衮也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旦放松下来,孩子性情全都曝露无遗。
正说着呢,阿林阿就上前来报,说是十五爷已经到了门口,特地来寻音尼雅格格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第28章 围猎
热河围猎,这是皇太极为了让朝鲜更加臣服的方法,要让他们看到大金更强盛的一面。
午后不久,八旗便到达热河,百米见方的毡帐便是汗帐,据汗帐十丈以外才按照职务大小搭建自己的毡帐。夜幕刚刚落下,一座座毡帐便在热河的草原上拔地而起,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毡帐外头响起飒飒的风声的,折床的我一夜无眠。
晚上的时候皇太极接待了朝鲜使者,可是看着烧烤的食物,李世绪似乎没什么胃口,只是稍微的饮了些酒。随后,我让多尔衮准备了一些煮食送过去,这李世绪倒是颇为欣喜,直说这大金汗如何英明。
天色微亮,诸位贝勒早已在会场集结完毕。
秋风萧瑟,待我起来时,皇太极早已率领诸位贝勒与朝鲜使者前去涉猎,冷冷清清的营地,时而传来些许兵卒巡逻的脚步声。
“格格,披着斗篷吧,穿的这么单薄,小心风寒啊。”海兰拿着斗篷疾步到我身后为我系上。我回身看着海兰,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骑马了,连忙带着海兰去马棚牵马。
从马棚巡视一圈后,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马棚里吃草或是休憩的马匹,心里燃起一阵失落……
我的猎鹰早在我逃出察哈尔的时候,死在了察哈尔的草原上……
猎鹰……
“奴才给格格请安。”阿林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转身,一脸惊讶的看着牵着马站在我面前行礼的阿林阿,朝他走去。
“贝勒爷吩咐了,这匹马是爷特地为格格您备下的。”他将马的缰绳放我的手上,恭敬的说道。我牵过马的缰绳,伸手轻抚着马鬃,鬃毛手感不错,格外的细腻,而且马匹四肢强健,与马匹打交道这么多年的我一眼就能知道它是上等的好马,而且这马匹的样貌与多铎的那匹战马极为相似。
后来阿林阿告诉我,这匹马是多铎那匹马的孩子,而且是纯种马。
果然是上战场的人,就连挑选的马匹都不一般,我对这马有些爱不释手,立马翻身上马,在营地周围溜了一圈,对于马匹的速度我更是喜欢,若是搁在现代,这样的马在马术场上绝对不是一般的马匹可以媲美的。
策马于白桦林间,马蹄践踏上残枝落叶上发出的响声格外清脆,林间传来几声雁鸣,显得白桦林格外的寂静。
身后传来马蹄声,我连忙拨转马头,却在那一瞬间听见了“咻”的一声,冰冷的箭锋从我颈间而过,发丝飘飘洒洒的落到枯叶上。我怔在原地,一时间还不能从刚才的危险中回过神来。
如果在偏差半分,那支箭便会穿喉而过,那时我还有命吗?
我伸手摸摸刚才擦伤的地方,指尖冰凉刺骨。
我直剌剌的看着不远处的罪魁祸首阿敏,他满脸的戏谑,收起长弓,朝我过来:“原来是乌伦珠格格,爷还以为会射中猎物呢!”
看着阿敏的表情,我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跳下马背朝阿敏走过去,用马鞭直指着他:“你是故意的!”
阿敏下马,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双眸没有一丝的感情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爷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爷怕你不成!”
“阿敏!你不要太过分!”我用力将他的手拿开,然而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此时的阿敏抽出佩刀搭在我的肩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说!大汗殡天那日,你是不是也在船上!”
阿敏是话让我背脊一僵。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努尔哈赤殡天的时候吗?他怎么会知道呢?阿巴亥临死前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那摇晃的身子格外的清晰。
我的身子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阿敏的刀,还是在害怕阿巴亥死前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敏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蹲下身子抓住我的衣领,凑近我的脸对上我的眼眸,那墨色的眸子里泛起杀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