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法拉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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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愣了下，我才阴沉着脸说。
　　什么动情……我只是对这小子把我带来的人私自送给而不爽而已，没错，只是不爽而已。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个米迦勒的妹妹的堕落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家伙却……
　　“啊咧啊咧，开个玩笑嘛。”阿斯蒙蒂斯急忙干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像是转移我的注意力一样，转过头去看着某装嫩人士，一脸不高兴地说，“都是你这个小家伙，我连看都没看到过她呢，就被你送走了，真是的。”
　　“什么小家伙啊喂？！我的年龄恐怕比你大吧！”某披着小孩皮的撒旦像猫一样炸毛……像猫一样啊……我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
　　“年龄是不是比我大，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阿斯蒙蒂斯故意俯视着他，“身高没我高的家伙，通通归于小家伙一类。”
　　“你说什么啊混蛋？！”某小孩暴怒，手上燃烧着一团火就扑上去和阿斯蒙蒂斯打起来。我无言地转身离开，时不时地还有燃烧着的玫瑰花瓣飘过来……啧，似乎打得有点狠了……不过，对于每天都发生类似战斗的魔界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回到房间，我坐在黑曜石的石桌前，眼角瞟到石桌中心放着的一根翠绿色的羽毛……
　　“啊，真是的，如果只能看到这片羽毛逐渐染黑的话，就太无趣了……当年我看着自己的羽毛变黑就已经看够了……”拿起羽毛，在指尖旋转着，我微微垂下眼眸，“果然还是想要看到，那翡翠之翼一瞬间被染黑的样子呢……真可惜……”
　　法拉尔，你可要在羽毛全部染黑之前回来啊……
　　第一次见面……其实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因为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她不过是米迦勒的另一形态而已。
　　能够回忆起的，不过是那次昏迷之前看到的模糊身影。还以为是米迦勒呢，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了，结果却……每次一想到这里，总是忍不住想笑。
　　把身受重伤的我直接送回冥界……到底该说她是好心帮忙，还是故意的呢？以力量为尊的魔界，一个高位者身受重伤昏迷在哪里……等待的，不会是什么想讨好、想奉承的恶魔们的搭救，而是毫不留情地杀死，并取代我的位置。
　　无关于实力问题，只要杀死了高位者，必然取而代之。不管是怎么杀死的，不管是否条件公平，不管……
　　魔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也幸好我在进入魔界不过一会儿就清醒了，顺手解决了几个扑上来的低级恶魔，却发现身上飘落下一根翡翠的羽毛……
　　不一样啊……和米迦勒的力量波动有些不一样……
　　于是，我到处搜集资料开始调查，但是毫无头绪。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房间里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封雪白的信封——白色，在魔界是很少见的。而更令我惊讶的是，信封上那金色的十字架标志……耶和华，你在耍什么诡计啊？！
　　而看完信件之后，我才恍然明白。收起信件，我微微低头，低笑了几声——
　　法拉尔……吗？
　　被耶和华背叛了呢，可爱的小天使。
　　我背叛了耶和华，而你被耶和华背叛。这真是绝妙的缘分呢，法拉尔。

　　布鲁特番外

　　前几天听说路西法带回来个天使，而且还是和他一样的六翼，我很好奇。所以，我去看了下她。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我，仅此。真是让我生气的家伙。
　　好不容易才开口了，却老是说“不是。”“不是。”两个字，真是的，你就不会说点其他的吗？！我沉下脸色来，才终于听到了一句较长的话——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
　　像其他天使一样是个白痴，却又不像其他天使一样温柔。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而且，居然独自留在魔界？是为了路西法？但看着她的神色，不太可能的样子。
　　但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看到她身后翡翠的双翼，我心下暗自冷笑了声，然后假装不在意地提及起前几天听到的消息——米迦勒吐血昏迷不醒。可能又是耶和华在搞什么鬼吧，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从来没有闲着的时候。
　　耶和华，有着神圣的力量和慈祥的外表，内心的计谋却比魔界更甚的家伙。真是让人提不起好感来，即使是生活在这样的魔界中的我。
　　真的是个白痴，还是个兄控。我撑着下巴看着她和路西法较劲，心中鄙视地想着。不愧是耶和华手下的天使，一个比一个白痴，永远看不透这个世界的本质。整天忙着赐福人类、帮助人类什么的，甚至在人类死后还竭力维护着他们的灵魂，不让恶魔们得到。不过讽刺地是，大部分的死亡天使在堕落后，依然在做着这样的职责。但是，为人类死后的灵魂辩护，变成了揭发他们的罪恶，并将之处刑。
　　只有米迦勒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会在人死后为他的灵魂辩护，却也在得到灵魂的归属权时审判灵魂。
　　不过，我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赤发的身影，也许，事情并不一定是这样的。而在这时，却猛地看见路西法看过来的凌厉眼神……心下一惊，随后就是猛地燃起的怒火——为了一个白痴天使，竟然对同为撒旦的我露出这种眼神吗？路西法？！
　　我眼神一沉，心下已暗下决定。
　　我使劲扯了扯身前的天使的衣服，见她望过来，马上笑得一脸乖巧。
　　拉着她，快速地跑去那个地方——是魔界禁地，却也是我的花园。
　　满天的曼陀罗华。她好像挺喜欢的样子。
　　伸手摘下一朵娇艳的曼陀罗华，我轻轻插在她的长发上。
　　我向她许诺——如果她喜欢，我不介意每天都送一朵给她。
　　然后，我将她带到了所谓的禁地真正禁止的地方。
　　空间传送隧道魔法阵，不管看多少次，也会感觉很雄伟，很壮观。
　　但是……我垂下眼眸，我现在，可不是来看这个的时候。
　　趁着她不注意，我猛地把她推进了那个空间传送隧道魔法阵。然后，我微笑着轻声说道：“撒旦的恶作剧。”
　　没错，撒旦。
　　我是愤怒的原罪，萨麦尔。
　　同时也是欺骗者。因为我就是当年引诱伊甸园的夏娃偷食禁果的那条蛇，不，应该说，那条蛇是我的化身。
　　手中把玩着一朵雪白的曼陀罗华，我微微闭上眼睛……曼陀罗华本身便具有镇静效果，而魔界的曼陀罗华，更是将曼陀罗华的镇静效果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说，这是我的花园啊……
　　看着娇脆欲滴的曼陀罗华，我眼中红光一闪，手中的曼陀罗华一瞬间被暗红色的火焰包裹住，然后化成灰烬，从我的手指间流泻而下，随风飘散。
　　路西法，如果就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而使你变化，甚至为了这个白痴天使而对身为同伴的我怒目而视……路西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让我生气，让我失望。
　　那么，这个使你改变，使你在黑暗的道路上回首停留的女人……就让我抹杀掉好了。
　　不过，想到那个白痴天使，我捏紧了拳头。
　　那个白痴，对我的影响也……
　　所以，才会潜意识地将她推进那个魔法阵，而不是直接烧死吧……杀不杀得死当然也是个问题，但那却是次要的。
　　对我有影响的，对我所敬仰的路西法有所影响的——全部抹杀。
　　只是……
　　我伸手摘下手边的一朵曼陀罗华，放在眼前缓缓旋转着。
　　只是……无法送出这一朵美丽的曼陀罗华了……
　　垂眸，手猛地捏碎了鲜艳的花朵。
　　转过头，便不出意外地看见一脸冷漠地看向我的路西法。
　　挂起小孩子般纯真的微笑，我伸手打着招呼——
　　“路西法大人。”

　　亚伦的心愿

　　和他们三个一起回到孤儿院以后，换上浅紫色短发的小女孩递过来的黑色修女服……竟然很合身……果然力量损耗到这种程度了吗？不过我应该庆幸，身体缩水连带着衣服也一起缩水了，要不然抱着一大块布这样跑回孤儿院，一路上不知道会吸引到多少奇异的目光呢。
　　眼角瞟到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衣服上放着的一朵娇脆欲滴的曼陀罗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花拿了起来，折去花茎，用一根丝线穿过，系在左手腕上。雪白的花朵与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分外合适。
　　打开房间的门，我缓缓走出来，顺手扣上门：“我换好了。”
　　“合身吗？”浅紫色头发的小女孩连忙微笑着转过头来，“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啊。”点了点头，我看向一旁正在认真画画的金发小男孩。慢步走过去，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
　　“啊，这个啊，”金发的小男孩腼腆地笑了笑，眼里却充满了向往与崇敬，“这是照着教会上的壁画画的，果然不是很好吧。”
　　“不……很好，”微微愣了下神，我才低下头半嘲讽半无奈地笑了笑——还忘不掉吗？法拉尔……抬起头，我微笑着夸奖，“很漂亮。”
　　“啊，谢谢，那个……那个……”金发的小男孩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地低着头，“那个，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法拉尔，”我看了一眼身旁笑眯眯地站过来的浅紫色短发的小女孩和靠着门口的一脸百无聊赖的棕红色短发的小男孩，“我是法拉尔。”
　　“法拉尔，你好，我是萨沙。”浅紫色短发的小女孩先行伸出手来。
　　“你好，萨沙。”我点点头，伸出手与她握了下手。
　　“你好，我是亚伦。”金发的小男孩停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弯起眼睛笑着。
　　“你好，亚伦。”我微微勾起嘴角，向他点了点头。
　　“天马，你都不来介绍一下吗？”萨沙不满地看向门口棕红色短发的小男孩。
　　“嘁……你不都喊出来了吗？”虽然口里嫌麻烦似的说着话，脸上也是很不耐烦的表情，棕红色短发的小男孩还是走了过来，“我是天马。”
　　“说‘你好’，天马！”萨沙再次不满地看向天马。
　　“嘁……”天马撇了撇嘴，别扭地转过头去。
　　“天马！！！你总是不听话！”萨沙两手插腰一脸严肃地教育起天马来，而天马时不时地撇嘴，萨沙就一拳打到他头上去。
　　“不要介意，他们总是这样。”亚伦在旁边温柔地笑着，柔柔地说。看起来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和满意，很幸福的样子。
　　“嗯。”点了点头，我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亚伦还未完成的画。
　　一根根线条细细勾勒出一个脚踏巨龙的男子的身形，那男子有着金色的飘逸长发，身后有六只翡翠色的翅膀，手持红色的十字剑，白色的长袍和银色的盔甲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色彩鲜艳的画上，唯一没有完成的，只有天使的那张脸。
　　那张……和我相似的脸……还有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天蓝色的眼睛……
　　我的哥哥……米迦勒……
　　走在孤儿院的庭院里，我看向一旁开心玩耍的小孩子。微微垂眸……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孤儿院居然连修女都没有吗？没有神父，没有修女，没有大人……完全是这些没有父母，没有家庭的孤儿们集合而成的地方，靠的全是年纪较大的孤儿的努力，才能维持住孤儿院年纪较小的孩子们的生活。当然，这里的教会和附近的人们也会时不时帮助一下。
　　亚伦和萨沙，其实就相当于这里的神父和修女，所以只有他们才在穿教服。至于天马，是他自己不喜欢穿教服，但是，他也在默默地照顾着孤儿院的孩子们。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只有亚伦和萨沙才去教会学习过。而亚伦就是自那开始对画画有兴趣的。
　　走到树林里，忽然听见耳旁的树上清脆的小鸟叫声，眼神缓了缓，我伸出手来，树上金色的小鸟飞到我手上，似是欢快地叫了一声。小鸟歪着头梳理着身上的羽毛，长长地尾翼一摆一摆地，煞是可爱。
　　这就是天使天生的亲和力了，能亲近所有自然界的生物。
　　虽然……我身为天使的时日不多了……
　　察觉到旁边的响动，我转过头去，看见亚伦正单手扶着树，一脸惊讶和羡慕地看过来。见我忽然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然后才像是在缓解尴尬的场面一样开口：“那个，法拉尔好厉害，连小鸟都……”
　　“亚伦也可以。”我微微收回手，小鸟也一动不动地抓在我的手指上。
　　“真的，也可以吗？”亚伦不确定地问。不是因为不相信我的话，而是因为对自己不自信。
　　“嗯，试试吧。”我举步向亚伦走去，然后伸出被小鸟的爪子抓着的手。亚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在快要接近小鸟的瞬间，小鸟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在上空旋转着飞来飞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