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法拉尔-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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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法拉尔并不是敌人。”Giotto的语气非常坚定，坚定到让我觉得虚幻。
　　明明我一直都在欺骗他的，但是他却是如此相信我？！
　　一旁的斯佩多再次发出奇怪的笑声，而阿诺德和G都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法拉尔，眼睛……还是看不见吗？”Giotto走到床边，坐到我身旁。
　　“准确地说，是看不清楚。”我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异常模糊的……说实在的我宁愿是一片漆黑，这样模糊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头昏。”
　　“是……吗？”Giotto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失望。
　　“哦？她的眼睛怎么了？”斯佩多好奇地问。
　　“中毒了，导致眼睛看不清楚东西。”我简略地回答。
　　“抱歉，都是因为我……”Giotto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对我说了。
　　“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根本不是你的错。”我皱了皱眉，才有些不满地说。
　　“中毒……吗？”斯佩多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却并没有说什么。
　　“对了。刚刚听到阿诺德先生说情报，难道阿诺德先生是掌管情报的吗？”我将头转向一个方向，即使看不清楚，也习惯性地对视着别人说话。
　　“……嗯，我是情报部首席。”犹豫了一会儿，阿诺德才开口。
　　“那么，可以帮我调查一个人吗？”我歪了歪头。
　　“我们先出去吧。”Giotto体贴地叫上剩余的两人，首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三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远之后，我才缓缓开口：“帮我调查一下，西西里岛教堂的一个修女，名字是泽芙。”
　　“嗯，我知道了。”阿诺德不由多说地答应了。
　　泽芙修女……没错，当时从空气中泄露出的那一丝气味，绝对是她的……
　　但是，她并不是主谋……泽芙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个人掌控着大局，正是所谓的Boss。
　　本来以为，教堂会是安宁的地方，却没想到，教堂会发生这种事……
　　本来是为了逃避这里，逃避和米迦勒长得一模一样的Giotto，却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世界上的意外，太多、太多了，一件一件的事，都会有脱离轨道的可能性，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真是……十分可恶。
　　冰的天地，是我的心境吗？也是制裁的所在地。
　　“我主。”一身白衣的制裁在纯白的空间中显得有些透明不可见。
　　“真是奇怪……明明眼睛看不清楚，在这里，却十分清晰。”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将目光定在一片雪白中突兀地一点鲜红之中——那是，被我的血所染红的冰枫叶，是我所能破坏不可破坏之物的证据。
　　“因为，在这里，您并不是用眼睛来看的。”制裁出声，“这里是您的心境，自然是用心来看的。”
　　“用心来看，不关眼的事吗？”我闷笑一声，“那是阿释密达。”
　　“啊？”制裁不解。
　　“没什么。”解释起来会很麻烦，我只是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制裁，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是否有听见什么声音呢？”制裁定定地站在那里，“您听得到吗？声音。”
　　“嗯？我听得见啊。”我皱眉，“我只是眼睛看不清楚而已，并不是耳朵。制裁，到底是什么事？”
　　“……算了，没什么，打扰您了。”制裁沉默地看着我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仿若打碎了玻璃杯一般，清脆的一声，梦境被打碎。
　　缓缓睁开眼睛，我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人在旁边，我装过头看过去，还是看不清，但是根据气味，应该是斯佩多……我和他又不熟，他来看我干嘛啊？
　　“斯佩多，早上好。”我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嗯哼哼哼……”斯佩多发出意味不明地笑声，“法拉尔，是吧？你和Giotto是什么关系？”
　　“嗯？”有些疑惑于他的问题，“大概……是朋友吧。”
　　“嗯哼哼哼……”斯佩多再次哼笑几声，起身离开了。
　　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完全搞不懂他是来干什么的……
　　“醒了吗？”G的声音传来，“起来了就来吃早饭吧……哈……”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哦。”我拉开被子，走下床，将一旁的白色披风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走。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清楚而不方便穿衣服，而这一屋子全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所以我一直都穿着衣服睡觉，也就是那套所谓的“天主杀手”套装。
　　“走吧。”G看到我出来，走过来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到楼下。
　　明显得感觉到，今天的人多了起来。并不是指新到来的阿诺德和斯佩多，还有一些陌生的气息。
　　“法拉尔，早上好。”Giotto走过来从G手中接过我的手，将我带到餐桌前坐下。
　　“Giotto，早上好。”我点点头，“还有各位，早上好。”
　　“诶？G不是说你看不见吗？怎么会知道还有人在啊？”略显得有些顽劣的声音，是那些陌生的气息中的其中一个，模糊的眼睛看过去，隐约地看到了一团草绿色。
　　“气息。”并没有闲心去纠正“眼睛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这种无聊的事，我很随意地丢给他两个字。
　　“法拉尔，我向你介绍一下。”Giotto在我身旁坐下，“G、阿诺德和斯佩多想必是不用介绍了。这位是蓝宝。”
　　“哟，你好。”蓝宝适当地发声。原来就是刚才和我对话的一团草绿色的那个人啊。
　　“这位是纳克尔。”Giotto继续向我介绍。
　　“我就不用介绍啦，我和法拉尔早就认识了，对吧？”纳克尔大笑着说。
　　“……嗯。”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没把“明明只是偶然见过一次面而已，话都没说几句，什么叫早就认识了啊喂”这句话说出来。
　　“是吗？”Giotto笑了笑，“这位是昭利雨月。”
　　“你好。”昭利雨月随即出声打招呼。
　　“你好。”我同样回礼。
　　这个人似乎才是最正常的……在那几个不正常的人中——斯佩多、蓝宝、纳克尔。
　　“介绍完我们了，也该向我们介绍一下她吧？”斯佩多哼笑几声。
　　“这位是法拉尔，也就是前不久出现的‘天主杀手’，因为眼睛的问题，现在暂住于我们基地。”Giotto似乎是点了点头，向周围的人介绍道。
　　“啊，我早就知道了～！”蓝宝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在来的时候就向G询问了～”
　　“好了，开始吃饭吧。”Giotto一出声，周围的人便开始动起来。一瞬间只有刀叉碰撞声，餐桌上寂静无声。
　　“法拉尔，眼睛看不清楚，吃饭没关系吗？”昭利雨月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担忧的意味。
　　“没关系。”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明明不相识，却是这样关心，昭利雨月在我心中的好感度顿时上升。
　　吃完了饭，蓝宝倒是蹦跶着跑掉了，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Giotto因为有事要处理而先离开了，G也随他一起离开了。阿诺德是默默无声地就走了，根本连招呼都不打，而周围的人也都没说什么，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一般。纳克尔说他要去找修尔神父，所以也离开了。
　　所以，现在只剩下我、昭利雨月和斯佩多三个人了。
　　清幽的笛声缓缓飘荡在空气之中，如同润湿的雨轻轻洒落在干涸的土地上一般，轻柔而婉转，和弥亚不相上下，势均力敌。
　　……不过，说起来，我也会吹笛子呢，不过……弥亚的笛子，似乎被我弄掉了……
　　……算了，反正她老早就死了……我黑线地抚额……

　　生死的冒险

　　“昭利君的笛声很好听。”我微笑着赞扬，“感觉让人如沐春风。”
　　“谬赏了。”昭利雨月放下笛子，略带笑意地说，“让你见笑了。”
　　“真是无聊……”一旁的斯佩多缓缓出声，语气中有明显的厌烦和无趣，“法拉尔，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
　　“诶？”我微微一愣，“好啊……昭利君要一起吗？”
　　“我就不用了。”昭利雨月淡淡拒绝了，“毕竟现在无人在基地，我还是留下来看守比较好。更何况，我也对这里的景色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我们走吧。”斯佩多也不管昭利雨月，一手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揽过我的肩膀就带着我出去了。
　　眼睛看不见，精神力就会自动集中于耳。曾经感觉这里很繁华，很热闹，但是此时却并不让我感觉愉快……太吵了。
　　“嗯？法拉尔想去哪里呢？”斯佩多揽着我的肩膀，行走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明显感觉到很多奇怪的视线向我们投来，尤其是那种带着暧昧之意的目光，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而旁边的斯佩多，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斯佩多停下脚步，低笑了几声：“既然这样的话……”
　　打着哈欠，我靠在墙后无聊地看着前方，耳边的厮打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过了一会儿，就完全消失了。
　　“小法～你猜猜看，他们是死还是活？”斯佩多在我耳边轻喃道。
　　“我怎么知道。”头向旁边歪了歪，离斯佩多远一点，无视了他莫名亲昵的称呼，“我倒是希望全部死完了。”
　　“嗯哼哼哼……”斯佩多笑了起来，“果然，和自卫团的那群人比起来，小法，你更合我胃口。”
　　“哦。”冷淡地应了一声，“斯佩多，接下来干什么？”
　　“小法，你猜猜看，刚才我杀死的那群人是黑手党还是普通人？”斯佩多无视了我的问题，邪笑着问。
　　“黑手党又如何？普通人又如何？”我冷冷地勾起嘴角，“与我何关？”
　　“嗯哼哼哼……”斯佩多笑了笑，揽过我的肩，带着我走出去。
　　刚走出门，满鼻的血腥味就渐渐消退了，但是，冰冷的铁器和火药的味道却弥漫了空气……
　　“哦呀……”斯佩多故作惊讶地样子，“是来报仇的吗？看来刚刚漏了一个，导致他跑去通风报信了呢……嗯哼哼哼……”
　　“要我帮忙吗？”虽然并不觉得斯佩多会被群殴，但是闲得无聊的我还是这样问了。
　　“眼睛看不清楚，能够战斗吗？”斯佩多带着几分兴味地问。
　　“我战斗，从来不需要靠眼睛。”我转过头，看着他，“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帮忙。”斯佩多笑着说，“你直接上就是了，我休息一下。”
　　……混蛋。
　　我朝着他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双黑色皮手套戴上，感觉到身后那好奇的看戏目光，嘴角抽了抽。下一秒，伸出双手对着前面的众人，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银色不可见的丝线从手中射出，手指微微一动，银线的位置就改变了，如同无数条银蛇一般迅速缠绕住那一群人。在身后的斯佩多感兴趣而又有些变幻莫测的目光下，我动了动手指，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传出，鲜血喷涌，即使我看不清楚，却也能模糊地看到那仿若血河的一大片鲜红之色。
　　全员，秒杀。
　　身后响起了斯佩多有节奏的鼓掌声，我转过头去，模糊地看着斯佩多向我走来，揽过我的肩膀，仿若无视一般踏过一地鲜血。
　　“果然，小法，你没让我失望呢。”
　　淡淡的话语随风飘散在空中……
　　我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无所谓于这段话的含义。
　　“去哪里玩了？”回到基地，便听见Giotto轻柔的声音。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是吗？”Giotto似乎抽了抽嘴角，“斯佩多？”
　　“去狩猎去了。”斯佩多发出奇怪的笑声，“野豹关太久了，是会变成家猫的。”
　　Giotto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上前来拉过我的手，却在刚刚接触到的一刹那间错开——斯佩多揽着我的肩，直接越过Giotto，带我上了楼。似乎感觉到空气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但我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也无法猜到他们的想法。
　　“小法，好好休息吧。”斯佩多低笑了几声，就打开房门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就再次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但是却不是斯佩多。
　　“阿诺德。”我坐在桌旁，看向走过来的阿诺德，微微颔首打招呼。
　　“嗯。”阿诺德走到我对面坐下来，似乎将什么文件放在了桌上，“你要我帮你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哦？”我微微抬起头，勾起笑容。
　　“我念给你听吧。”似乎是考虑到我的眼睛的缘故，阿诺德顿了顿，开始念起资料来，略微低沉而飘逸淡然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但是他所念出的内容却让我心情渐渐沉重起来，“姓名，泽芙。性别，女。年龄，二十六岁。职业，修女。目前居住地，意大利西西里岛教堂。身世，十六年前被意大利政府以及一些黑手党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