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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闺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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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两人一离开,连澔就唉声叹气的说道:“呜呜,人小木权利啊。他们都不听我的。”

连滟熙却是懒得理会连澔的小性子,只是专注的盯着那雨,淡淡的问道:“你也看见了吧?”

连澔板着稚嫩的小脸,看着窗外,说道:“今儿是世子爷的大喜日子。可偏偏天上下去了血雨,这莫不是世子爷那儿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吧?”

连滟熙依旧在看雨。纤长的眉毛抖了抖,却是伸手接住雨水。

赤红的雨水滴落在白皙透着粉红的手心中,那红色浓郁厚重,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煞气。

这煞气好似腐尸一般的难闻,且还冒着青烟。

“你这是干什么?这雨水好似有腐蚀的能力!”连澔干嘛上前制止,跳下软榻跑到连滟熙身边,拿起桌子上的帕子,就去擦连滟熙的手心。

这一擦,帕子上竟是烧出个洞来。

“好浓的煞气!”连澔惊呼,这腐臭的气息她自然也是闻到了。

“我终于知道为何那日思远大师要送两串佛珠了。”连滟熙皱着眉,心情却是渐渐不安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那边是办喜事,想必就算是煞气也遮挡不住吧?

连滟熙摇头道:“张淑慧魂不附体,虽然瞧着没事,可实际上却是半个身子躺在棺材里的人。她是这般,那自是不能和寻常人相比。今日,恐怕赵梓昕会有凶险。”

“那可怎么办?”连澔有些着急了,“咱们两个可没法子救他啊,而且,就算是有凶险,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啊,不知道。

连滟熙抬头,继续看着血色的雨水,心下却是着急起来。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连澔瞧连滟熙变了神态,赶忙问道:“那你说该如何?”

血雨凶煞,连滟熙在触碰雨水的一霎,便感觉到了那浓厚的怨念。

那是来自于张淑兰的怨念,可是,为何会这样凝重呢?

“我要出将军府。”连滟熙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可是,她却也不能容着这件事继续下去!

……

今日对于张淑慧来说,是人生中的大喜日子,一早醒来,便在一群丫鬟嬷嬷的伺候下,换上了一套水红色的嫁衣。任由眼前的嬷嬷帮她交面,心下却是欢心的不行。

虽然,也有遗憾,虽然,不能穿正红的喜服。

可是能够嫁入王府,于她而言,就是一件大喜事。

张淑慧素来自诩除了身子不好之外,其他与那些个大家闺秀并无差别,且她这些日子专心于琴棋书画,更是要比那些徒有其表的名媛要强上许多的。

她只觉得自己只要入府,让赵梓昕瞧着自己的好,那世子妃的位子,迟早便是她囊中之物。

“儿啊,呜呜~你入了那王府后,可一定要好生过活啊,莫要委屈了自己。”张淑慧的娘亲虽然也欢喜,可一想到自家的嫡女偏生是给人做了侧室,这心中自然也是有诸多的不快。所以此刻一想到这些,心里只觉得女儿可怜的很,哭的更是厉害。

张淑慧浑然未觉母亲的难过,这时候的她只被即将与倾慕的人儿在一起的事情而喜悦,至于旁的,那是完全不在意的。

帮她化妆的嬷嬷仔细端倪着这张虽然清秀却白日蜡纸的脸,扯着欢喜的笑容,奉承的说道:“姑娘今儿大喜,还是化的再喜庆一些吧。”

张淑慧深深呼吸,虽然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精神却极其的好。

今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美好的,就算是现在天空下的这连绵不绝的雨,也是美好的。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了!

张淑慧如此想着,只觉得往常身边的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也淡化了许多。

而殊不知,此刻张淑兰就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张淑兰的心愿虽然了了,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愿的去那阴曹地府,反而日日夜夜都能感到腹痛不止,一低头就会瞧见自己裙摆下一直流淌的血水。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这样的流血,虽然不会再死一次,可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疼痛,却是折磨着她的灵魂。

而这样的折磨一日日的加深,张淑兰也隐约极其了什么。

那些模糊的景象并不清晰,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对她说……

找张淑慧!

张淑兰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可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找这个曾经和她相处极其之好的妹妹。

尤其是在瞧见张淑慧的灵魂有一半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拉扯,只觉得如果能将那个拉出来,她便能够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

实际上,张淑兰每日都在努力,只可惜拉扯灵魂耗费的力量太大,她每一天都只能拉扯出一点点罢了。

怎么办?

张淑兰捂着自己的小腹,回忆着自己生产的画面。

不知怎么的,却是突然想起最后一幕,夫君那有些狰狞的笑容。又好像是想起了出嫁那日,夫君与妹妹之间的神态。

就在这一霎,张淑兰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然那些事情模糊不堪,那些记忆又朦胧的好似是在梦中遇到。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只是自己的意象,可是张淑兰又觉得,那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这个样子?

妹妹那日,为何会与自己的夫君对视一眼,且那样的神情,却是十分的古怪。

张淑兰越想,只觉得越发的头痛,身上的幽怨气息也渐渐变成了浓黑的煞气。然而,一点点的渗透起来,好似要将这上京全部都笼罩在一起……

连滟熙今日是真的庆幸自己是在将军府,寻了套赶紧的小厮服穿上后,就找来了琳琅、安瑞。

“姑娘,今儿下雨天的,你出去做什么啊?小心淋坏了身子,有什么事儿,奴婢出去帮你不就好了?”琳琅很是意外的说道,现在的她也穿了一套小厮服。

安瑞依旧是诚恳老实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姑娘既然这样吩咐了,那便要这样做。至于合不合规矩,安瑞就觉得与自己无关了。毕竟在他的心目中,主子只有连滟熙一个,且这些日子又从主子那儿得来了打理漆画铺子的差事,这性子对于她越发信服起来,只觉得自己主子虽是女子,可也是最厉害的。

第一卷 宅院深深 第199回 血泪

“姑娘,今儿外面到底是下着雨,小人做主雇了辆马车,好歹也能代步一二。”安瑞恭敬的说道。

连滟熙点头,这代步的工具还是需要的,当下也没有抗拒,只说:“事不宜迟,你快些送我去宁王府。”

宁王府?琳琅睁大眼睛,有些不理解的看向连滟熙,想了想,问道:“姑娘,您这是何用意?今儿可是世子爷纳妾的日子,你莫不是想要去……”

连滟熙瞪了她一眼,厉声说道:“休要胡言乱语,这等话如何能乱说?我去那儿是有正事要做的。”

琳琅哪里见过她这般凶的样子?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帮着安瑞准备马车,快速将连滟熙给扶上马车。

很快,这临时租来的马车便驱使起来,马儿在雨中快速奔跑,向宁王府前进。

今日的宁王府说来真是算不得什么喜庆。

不过是娶侧世子妃,虽说在府上也摆了几桌酒席,且并没有大喜大办的意思。又因为赵梓昕大病初愈,这新郎官也不过是是亲朋好友一块儿吃酒席罢了。

这方吃的正是欢腾,这赵梓昕的小厮灵丹却是跑来过来。

“世子爷,府外有人求见?”

“谁人如此不解风情?今儿可是世子爷的大喜之日,居然还有人过来求见?”说话的乃是平日里与赵梓昕很是亲近的友人——何书桓。

赵梓昕对于近日的新娘并没有什么兴致,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喜事,这与大家一块儿吃酒,那是必须有的。而刚刚赵梓昕也喝了几杯,此刻正是上头的时候,晕晕乎乎的看向灵丹,问道:“说吧。是谁?”

灵丹有些为难了,这来人他虽然知道是谁,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好多说甚么啊。

他呵呵一笑,说道:“爷,那人小的也是不认识的。”

“既然如此,那不见便是了。”何书桓满不在意的说道,又是哈哈笑着与赵梓昕勾肩搭背,道:“世子爷,我本来可是想将我亲妹子许配给你的呀。只可惜你小子那么快就被皇上赐婚,当真是叫我好生遗憾啊。”

说起赐婚,赵梓昕便想起今日的新人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当下神色晦暗下来,只觉耳边的欢声笑语实在刺耳,叫他好生的不自在。

灵丹瞧着主子的样子,心下越发着急。

外头那位可是未来的主母啊,且少爷又素来重视。虽然不知今天这样的日子为何会来,可是灵丹却也是不敢敷衍推辞,若不然爷这儿知道了,那自己必定是要倒霉的,当下只想着如何选个僻静的地方,将此事说出来。

连滟熙掀开车帘的一角。瞧着外面那雨色,别人是不知道,但是她瞧着却是极其清楚的。这儿的雨是鲜血有的颜色,比自己那儿还要浓稠不堪,血腥之气更是混合着那煞气,她心下越发着急起来。“怎么还没出来?”

“姑娘,今儿王府到底是在办喜事。这世子爷忙碌一些,恐怕也是有的。你也莫要着急,想必一会儿便来了。”

连滟熙眉头蹙起,面色凝重,但愿吧,可是来了以后,又改如何去说?

这煞气如此凝重汇聚在此,连滟熙虽然不完全肯定,却也猜测必定会让赵梓昕有些凶险。

只是……

那张淑兰为何要这样做?

“呜呜~”

正是思索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凄凄离离的哭声。

连滟熙一个转头,就瞧见那张淑兰浑身流血的坐在马车里掩袖哭泣。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连滟熙脸色一变,惊讶不已,她能看见,那流淌的血液正一点点的浸透这马车,就好似那怨念的煞气要将此包裹住一般。

“我的画,在哪里?”张淑兰留着血泪的脸楚楚可怜的看向连滟熙,幽暗无神,空洞的眼睛深深的凹入眼眶,没一会儿,张淑兰的脸却好似被利器划破一般。

渐渐的,出现一道道血口,每一个伤口处,都流出鲜艳的血,瞧着分外狰狞恐怖。

连滟熙呼吸一窒,只觉得空气就好似凝固一般。她不能尖叫,不敢说话,脑中却是一遍遍的回放着张淑兰的问话,那张画,去哪里了?

难道没有送到她的夫家?

张淑兰一边哭泣,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轴。

连滟熙一瞧,便看出这自己的画作。

怎么会在她手中?是谁烧给了她?

“连姑娘,您行行好,一定要将这幅画交给我的孩儿。”张淑兰凑了过去,脸颊上划过两道鲜艳的血痕,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她的脸上满是伤痛的痕迹。“我好痛,我想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何,小女子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后,这幅画便送回到小女子手中了。”

“咳,琳琅,你下去瞧瞧。”

“啊?”琳琅不解的转头,却见连滟熙头上冒着冷汗,神色很是不对劲,“姑娘,你怎么了?!”

“我有些冷,你去给我寻杯热茶。”连滟熙努力的保持平静,张淑兰的脸近在咫尺,可是她却不能做什么!

琳琅显然也看出连滟熙的不舒服,自然相信了这番话,当下就拿着油纸伞下了马车,去向宁王府讨茶水。

而在琳琅下车后,连滟熙才开始说话。

“我还能帮你什么?画以托人送到你夫家了呀,怎么又会到你手上?”

张淑兰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我不知道,我是亲眼看见世子爷将这幅画交给我妹妹,也叮嘱过要送到我夫君手里,可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烧了。”

兜来兜去,怎么又回到了张淑慧手里?

赵梓昕不是托人带话,说是已经送到了吗?

连滟熙眉头蹙起,心下对于赵梓昕这般的行为有些恼怒。

一切有因必有果。

今日血雨,想必和赵梓昕并没有完全将事情办好,有一定的关系,只不过……

“吕张氏,你的煞气今日好重。这到底是你妹妹的喜事,有什么怨情,该日托梦再寻便是了。你这般样子,小心毁了自己的前程。”连滟熙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兰一提到自己的妹妹,却是神色一变。

一个劲的大吼摇头,激动的尖叫道:“她不是我妹妹,她不是!我妹妹心地善良,素来与人交好,绝不会与我相公做那等苟且之事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连滟熙自是将这番话听的一清二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相公与你妹妹,又是怎么回事?什么苟且之事,你且说仔细一些。”

“我不知道……”张淑兰难过的落泪,神情恍惚的说道:“这不过是我心中猜想,我在世之时,相公待我极好,虽说不算宠爱有加,可也相敬如宾,只是,也不知怎么的,今日瞧着我妹妹出嫁的样子,竟是想起我成亲那日,虽说我隔着盖头并不曾看清,可是,总觉得好似瞧见了相公与我妹妹相视一笑的场景。只不知,那到底是真是假。”

“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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