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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茶色生香-第113章

小说: 茶色生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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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本是有些密闭空间恐惧症的,虽不严重,但这般情况之下,却让她呼吸不得。只觉得心头乱跳,仿佛要炸开一般,两眼顿时发黑。呼吸变成了无用功,竟连一丝氧气都感觉不到了。

车子发出咕噜噜的响,秦珂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脑中一片空白,她想,莫不是要死了!是谁这么恨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静和轩的掌柜跟着伙计,两人手里捧着盛开的秋海棠。

“咦!三丫头呢?”

“刚刚还在这里的!”

熙熙攘攘的街头,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驾车的是个年轻公子。他单手拉着缰绳,另只手拿着个烟斗,那烟斗十分奇特,通体是个样子纤秀的珊瑚,幽蓝色。靠嘴的部分镶着一圈白银,上面刻着繁复花纹。通体细长。冷眼望过去竟如同掌中赏玩的扇柄。

那公子垂着眉目,烟斗并未点燃,他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车窗帘子一挑,竟露出个汉字的脸来:“公子,还是小人来赶车吧。”

那公子却微微露出个莫测的笑来,他缓缓抬起头,一双迷离的眸子底下,有着隐隐的黑晕,虽是脸色不好,却仍旧挡不住那俊秀样貌。修长挺秀的鼻子底下两片薄唇轻轻一抿:“难不成,你们当真以为本公子不中用的吗?”

那人连忙一缩脑袋:“小人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公子一扬鞭,车子便疾驰而去,避过息壤人群,竟十分稳健轻盈。

秦珂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总之待她猛的透过一口气时,已经看到了朗然的月色。

冷空气猛的钻进鼻子,让秦珂打了个哆嗦,阿嚏一声,打了个奇大无比的喷嚏。

她摸索着站了起来,却被手里按住的椅子搞的心头一紧。

这手感,这质地,她禁不住俯身看去,娘的,竟是上好的绿檀木。透着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此时的秦珂可没有神怡的兴致,她扭脸朝身后看去。只见墨色长绦垂在身后,边缘镶着赤金色流苏。一个瓷枕就放在流苏低垂处,素面无花,冷不丁望过去。竟像是一块冰,默默躺在墨色的帷幔里。

这也忒素净了!秦珂扭过脸来,谁家会把床榻装饰成个坟墓状。她禁不住咧咧嘴巴,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谁知,她这边刚刚起身,却猛然间觉得对面一黑。刚刚扭过头来,却被一张压的极低的脸吓了个半死。

“啊!”秦珂尖叫着又坐回床上去≮更多好书请访问。。≯,只是这次是跌坐,整个人倒了下去。

那人却就是爬了上来,双手一撑,刚好压在秦珂身上。这么个颇让人匪夷所思的距离。顿时让秦珂惊出一脑门子冷汗。这,这角度也太特么让人有压力了!

即便是隔着夜色。秦珂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死气,虽然相貌的确俊朗,可他眼底挂着的两条黑晕,着实让秦珂心里一紧。靠,你以为你是空虚公子啊!

“那个什么,用不用给你找四个大妈啊!”秦珂拿根指头在那男子脖子两旁指指点点。

那男子猛的一愣:“要大妈何用?”

秦珂一咧嘴:“西游降魔嘛!”

男子皱起眉头。又把头往下压了压,鼻子几乎顶在了秦珂的脑门上。

“邱公子!难不成让人绑我的是你!”秦珂恍然大悟。也不顾的许多,只直愣愣的盯住对面的男人。

这人的确就是邱锦生。只见他漆黑眸子夜色一般。口鼻里吐出的气息带着一种苦涩的药味。

“我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秦珂顿时愣住,她瞪了瞪眼睛:“慢着!我几时成了你的了?”

邱锦生眸子一沉,竟好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良久,才幽幽一笑:“你哥哥竟没同你说么?”

秦珂把个脑袋使劲转了转,这才恍然大悟,恨声道:“难道和娄大赌钱的人是你!”

邱锦生却也不答话,只把眸子缓缓下移,片刻后,将鼻子探进秦珂的衣领里。

秦珂顿时扭身想要挣脱,却被他一把按住。

“愿赌服输,你想反悔不成。”那邱锦生声音极低,此刻已经伸出另只手来拔去秦珂头上的发簪。

瞬息之间,那乌黑的香泽便披落下来,流水一般覆盖了他冰冷的床铺。

秦珂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邱锦生竟然会来打自己的主意。这是什么世道!

“你放开我!”秦珂此时着实生了气,先前还以为凭着小幽默会让这个怪胎放过自己,可眼下这样子,竟好似根本行不通。

她手下蓄满了力道,狠命朝邱锦生推去。

那邱锦生没想到她会这般有力气,竟被她推的一斜。秦珂趁机爬了起来,伸手抓起床边的发簪,朝他背上扎去。

那邱锦生连忙去躲,秦珂动作却也够敏捷,自上而下刺上去虽然没得逞,便也懂得反手横着再刺。这本是就势之举,所以来的十分迅速,那邱锦生躲闪不及竟被划伤了手腕,呀的一声,倒在床上。

秦珂连忙下地,找不到鞋子,便赤着脚往外跑,谁知门却早已被反锁,认凭怎么拍打也没人应声。

“这!你这是强抢民女!”秦珂反手握了簪子,立在地上,也不知道脚底下已经凉透。

邱锦生低头看去,只见点点鲜血落在白色床单之上,淋漓之间竟十分惊心。他低声笑了笑,索性一仰头靠在身后的床帏上。

秦珂愣了愣:“你……我也不是故意伤你……”说着,她将手里的簪子缩了缩,心想到底是邱家的长公子,若是被他老爹知道自己刺伤了他,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那邱锦生却只是冷冷笑了:“你怕什么。”

秦珂有些不服气:“我,我没怕!”

邱锦生哼了一声,朝秦珂努努嘴。秦珂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是让自己过去。

“你要干什么!”她警惕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可仔细一想,自己如今和他被关在了屋里,他毕竟是个男人,若是他真想怎么着,那自己左右也是跑不掉的。于是朝前迈了一步:“你若是敢碰我,我便自尽!到时候你们邱家惹了认人命官司,也别想脱身。”

邱锦生仿若没听见,只冷冷笑着。秦珂只能怏怏的走过去,手里却紧紧握着那簪子。

邱锦生隔着夜色注视着她,禁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秦珂顿时手足无措:“你笑什么?”

“原来传言竟是虚的。”他倚在帘幔深处,压着嗓子道。

秦珂顿时一愣:“什么传言?”

ps:

在北方,昨天是小年,过了小年离大年夜就近喽!不过听说清歌一片的死讯,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为她祈祷吧!正像文友说的那样,难道写文是高危职业?哎,人生在世,及时行乐的好。各位有什么意见请留言哦!让茶色热闹一点!

这女人我要了

邱锦生默了一会,方才淡淡道:“烟视媚行,诱惑士族公子,靠苏家,成了御用茶商。”

秦珂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道:“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当真是个人尽皆夫的女子,便尽管来占我便宜,是不是!”

邱锦生禁不住轻声笑了,夜色里,他从怀中掏出个烟斗,放到唇齿之间,又摸了个火折子,一道耀眼的火光燃起,秦珂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诡异妖艳的面孔,比之九年前,似乎越发艳美。只是眼圈下面低垂的黑晕使那本是极惊艳的面孔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邪。

火光熄灭,他深吸口气,再吐出时,月色朦胧的房间里腾起一团蓝色烟雾。

秦珂闻见一种带着麝香的苦涩味道,竟是先前他鼻息中若有似无的气味。

“这么盯着我看,你不怕再魂飞魄散?”

秦珂顿时愣了愣,随即扭过头去,心头却着实掠过一道惊凉。

“我到想知道,你当时看见了什么?”她小心翼翼说着,却真的不敢回头去看他了。

邱锦生凝眸打量着夜色中的女子。一身月白衣裳,身材窈窕,面容姣好,乌黑的发披落在身侧,犹如裹着好看的黑色丝绸,越发衬托着脸颊细白如瓷。他淡淡笑了,语气也跟着变的飘忽:“你如今大了,魂魄也七八分都归了位,想来是无碍了。”

秦珂闻言又是一惊,刚要再问,他却自顾自接了下去:“我当年一眼便瞧见了两个你。”

秦珂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心跳的快发烫了,怎么叫一眼瞧见了两个自己?

“一个只有六七岁光景,另一个却是个成年的模样。”邱锦生声音悠悠的,仿佛是他口里的烟雾。慢慢的缭绕过来。

“两个你,混杂在一处,一个懵懂的看着我,另一个则在水中挣扎……”他淡淡说着,仿佛不过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秦珂顿时屏住呼吸,她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痴三儿越大越与自己长的相像,直到现在,几乎与那生于二十世纪八零后的秦珂长成了一个模子。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邱锦生发觉秦珂一言不发,便略直了直身子,皱眉道。

秦珂缓缓叹了口气:“你的目光把我带了到了另一个时空。我再一次掉进江水里,险些被淹死。”

邱锦生淡淡笑了:“你和我是有通感的人,这也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

“通感?”秦珂觉得这个词很神奇。貌似在阿凡达里见过,可那是人和动物间的嘛。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邱锦生点头:“我回来后也病了一场,险些丧命。”

秦珂顿时惊的站了起来:“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邱锦生淡淡一笑:“有些事自然不会对外头讲。”他默了片刻,又道:“好像你,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秦珂连忙正了正面孔:“那为何我现在不怕你了?”

“我刚刚说了。你如今三魂七魄已经归位,这期间若是不出乱子,到十八岁便应全好了。”一边说,他又吐了口烟,整个人便慵懒的歪在床上,单手撑着身子,歪头来看秦珂。

“你派人来掳我,莫不是就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样子?”秦珂仍旧有些不解。

这次,邱锦生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吸着烟。蓝珊瑚的烟斗在月光下格外幽暗。

秦珂在他脚边的贵妃榻上打了个临时床铺。抱了床被子勉强躺下。她隐约觉得那邱公子不像是个会暗中下手的猥琐之辈,于是便大着胆子闭了眼睛。

夜深了。四更声起。

邱锦生缓缓走下床来,他垂首看了看睡梦中的秦珂,只见她呼吸均匀。眉头却死死皱着。

他禁不住淡淡叹了口气,扭身在房门上轻轻叩了三声。

在清冷的冬夜里,那三声轻叩显得越发凄寒。吱扭一声,门开了。门外立着个黑衣小厮。

邱锦生回头看了看,秦珂仍旧睡的安稳。

“公子……”

他将指头压住嘴唇上,示意那人低声一些。这才反手又将房门关好。

黑衣人上前一步:“老爷刚才来过。”

邱锦生披了件外衣,这才从怀里掏出烟斗,一点点磕着,细密烟灰从里面掉落,黑衣人连忙托着个蓝色琉璃碗盛了,这才又俯身道:“问咱们为何先下手。”

邱锦生淡淡皱了皱眉头:“父亲要她?”

“据说,侧夫人已经同意了,说是她哥哥将她输给了咱们家,老爷便要纳她为妾。”

邱锦生叹了口气:“父亲盘算的深远,必定不止这么简单。我冷眼瞧着,此事怕是与李月儿有关。你去回父亲,便说是我的话,这女子我要了。”

“是。”那人俯身退了出去。

月色越发明亮,邱锦生从桌上拾起一个织锦秀囊,取出些槟榔叶,又捻了一戳麝香进去,轻轻压进斗中,就着微亮的灯盏,缓缓吸了一口。

丝丝蓝雾袅袅喷出,犹如伸长的触手,缓缓融进月影里。

秦珂睡的很不安稳,不是发出些轻吭。第二天一早,她浑浑噩噩醒来时,觉得脑袋沉的要命,环顾四周才浑身一瘫,竟不是个梦,她当真坐在邱锦生的卧房里。

阳光晒进来,墨色床帏上层层叠叠的金色流苏闪耀着刺眼的光。可再扭头朝其它地方瞧去,秦珂却着实一冷。

只见但凡是用到帘子的地儿,都一概是墨色。贵妃榻和床都是沉重的绿檀木,手边那方案几是个造型奇特的蓝珊瑚,寻常的蓝珊瑚都是灰蓝色。而邱锦生屋里的却一概都是海蓝,冷眼望过去,便好似在另一个世界。案上放着一套冰白的陶瓷茶具,没有一点花纹。素洁的让人心里一空。

这人的审美的确诡异,秦珂咧咧嘴巴,扭头再朝帷幔深处望去,禁不住吓的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那邱锦生和衣而卧,此刻正直着眸子来看自己。

“我靠!你这是一晚没睡,还是早早起了!”

邱锦生眼眶下面厚重的黑晕轻轻一荡,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我是不睡觉的。”

秦珂顿时目瞪口呆,老天还能再离谱点么?

邱锦生看了看秦珂,见她嘴巴张的老大。一副木鸡之状,便缓缓坐起身来,淡淡道:“你虽不似传言那般轻浮,可胆子却着实比传言还大。”

秦珂顿时愣住,转了转眼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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