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生香-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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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来一去,怕是白白浪费了不少银子。”梨花算了算道。
“但他两人轻装而行,没人注意。我只担心那苏四眼目众多。若是堂而皇之的外出买茶苗,怕是他会有一万种法子让咱们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
经过昨日的事,秦珂对苏四已经存了十分的戒心。看这人关键时刻很绝的模样,她有理由相信若是妨碍到他的利益。他可能真的会让秦珂顷刻之间倾家荡产。
“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相信他。”秦珂狠狠道。
梨花觉得讶异,从前虽然秦珂也不会甜言蜜语。却着实也没见她对什么人这般心存芥蒂。到是这苏四,才回来没多久,和秦珂仿佛也没什么交往,怎就结下这么大的梁子,更何况,他可是苏五的亲哥哥。
阿福和阿庆接了秘密任务,心中自然有些忐忑。随即转身离开娄家回去了。
梨花只觉得秦珂与苏四只见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虽然没问,却也隐约觉得,这事情十分不妙。
秦珂说了这么些话着实也累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倚在床边睡了下去。
许是折腾了一白天,加上又与那嵬松搞的尴尬,秦珂只觉得精神头很不足。这一睡便梦见了许许多多的鬼祟。
浑浑噩噩间,身子又极不舒服,肚子里仍旧是凉,仿佛两道寒风,在她空荡荡的肚腹中来回的刮,时不时的引出些丝丝拉拉的痛。她翻来覆去,半梦半醒间,额头上又渗出豆大的汗珠。
第二天一早,她只疲惫的睁了睁眼,便昏沉过去。
小之硬是喊不醒她。这下子,梨花也被吓到了。两人商量着,请了小灵仙来。
人们没想到,如今小灵仙到架子大,人来的虽然快,可身后竟还跟着个背药箱的。通身的碧绿,身材到极漂亮。不用说,自然是葛平了。
谁知那小灵仙一把脉,便倒吸口凉气:“这,哪来这么大的寒气!”
秦珂仍旧糊里糊涂,一会微微睁眼,一会又沉沉睡去。似乎根本听不见他们说话。
梨花连忙道:“也不知怎么了,前儿去你那里,深夜才回来,进屋来时满身都是水,滴滴答答都已经结了冰。”
小灵仙顿时一惊:“从我家离开时,也没有太晚吧。”说着,扭头去看葛平。
葛平皱眉想了想,连忙点头:“天是黑了,但绝对不是很晚。而且,咱们那旁边还有河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灵仙顿时皱起眉头:“她绝对又去了别处。”
梨花想了想,恍然道:“身上到是没事,那水一直湿到膝盖。若是不甚落入水中,哪有这么个湿法的,左右屁股总要沾到水的吧,难不成是走到哪个小溪里去了?”
小灵仙摇头:“山里溪水冬日便枯竭,哪里还有那么浅的水。莫不是荆江?”
葛平顿时一个激灵:“你别乱猜,掉进荆江水里哪还上的来,怕是早就被冰又封进去了。”
小灵仙点头:“可是哪里还有这种水嘛。咱们柳原大大小小河流到不少,可是这时候都结冰了,哪还有露着水的,不就只剩下荆江了么!”
葛平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她总不会自己敲碎了冰面钻进去的吧。”小灵仙瞪他。
“有可能哦。你这朋友,怪异的很呢。”葛平怪笑。
小灵仙不爱理他,扭身去看秦珂,只见她脸色苍白,鼻子上还挂着冷汗:“我先给她开点驱寒暖身的药吧,只是这药不能下的过猛,她还来着葵水呢。”说着,小灵仙自顾自多出去写方子了。
葛平顿时愣了愣:“葵水了还去趟冰水。这丫头还真是不要命啊!”
梨花瞪他一眼,想他个年轻公子说话竟这么不注意。
不一会。小灵仙拿了方子进来,葛平却一把抢过来看了。小灵仙拍他脑袋:“你懂什么,看了又没用,赶紧给我。”
葛平顿时皱了皱眉头:“你这方子到还好,只是这大火的药用的太轻。”说着扭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小灵仙。
小灵仙顿时瞪起眼来:“大火伤阴血。你懂个屁!”
葛平却一晃脑袋:“只吃七日,无妨。”说着,拿指头点在那生姜旁边:“再加一位附子。”
小灵仙想了想,却觉得也有些道理。秦珂如今是猛然着了寒气,若是不赶紧逼出来,只怕时间长了会转成湿气,到时候寒湿入里。反倒麻烦了。
“你竟是个懂医术的!”小灵仙一边提笔在方子里添了附子,一边瞥眼朝葛平望去。
葛平只是笑了笑,却没说话。
到是梨花站起身来道:“看样子葛公子也是出身大户的,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多半都通药理,这也是风尚的事嘛。”
小灵仙点点头。想想那葛平整日里像只孔雀般爱护自己,便觉得此人大有可能极爱显摆。学些与生意仕途没关系的旁门左道到也可能。
葛平笑道:“到底还是梨花嫂子见多识广,比有些人强上百倍呢。”
碍于秦珂正在病中,不好在她床前叽歪,小灵仙只当没听见,暗地里记着,盘算着回家了再跟葛平算总账。
那葛平却仿佛没脸没皮,偏偏凑上来揶揄道:“我呢。除了有钱之外,还懂得些医术,你呢?出了懂医术之外又知道些什么?”
小灵仙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索性白了他一眼:“说出来怕吓死你。”
葛平捧着下巴,鄙夷道:“那你就吓吓试试嘛。”
秦珂又瞪他:“我懂得调天兵!你信不信!”
葛平眸子一深,嘴角忽的提了提。口里语气却淡淡道:“若是真有天兵,你当真调得?”
小灵仙撇嘴:“那还不容易,只要按照书上……”她话说到此,顿时憋了憋嘴:“烦了烦了,你闪一边去。”
葛平微敛着眸光,面色却完全变了样子。幸而那梨花和小灵仙忙活着药方的事情,不然两人皆会被他眼中的风云吓到。
他笑了笑,声音略微发沉:“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替她抓药。”
小灵仙摇头:“他们家如今也有佣人,用不着劳动你。”
谁知葛平却已经从桌上拾起药方,扭身出去了。
“这人,好奇怪哦!”小灵仙挠挠脑袋。
梨花也皱了皱眉头:“我好几日,连着见他手里捧着个鸟笼子到处乱逛,不是个书商嘛,怎么也不去拉生意。”
小灵仙闻言一撇嘴:“谁知道,他整日里天一亮就跑出去,很晚了才回来。你说那清闲模样也就这几天吧,前些日子,时不时袍子上还带着雪尘灰土。也不知道白天里都跑去什么地方,竟也不像是个行商的。”
梨花摇摇头:“不过,如今的公子也都野性子。瞧瞧苏五公子,不也是一样,来我们家,便只住门房,就是我都难以相信呢。”
小灵仙做老生常谈模样叹了口气:“哎,这世道,年轻人都很古怪。”
小灵仙哪里知道,她这头装着倚老卖老,那头葛平早已经抓好了药。他拎着药包走街串巷,却并不是往娄家的方向,而是直奔回自己住处。
刚一进门,便将药包搁在八仙桌上,起身朝屋里去了。
不多时,一只黑白斑驳的雀鸟冲破窗子,直奔苍穹而去。而窗子内,一张清瘦的面孔上泛起一丝笑意。那不是葛平惯有的谦和微笑,更不是一个商人习惯性的讨好表情,而是让人觉得肺腑一战,略带残忍的笑。
片刻后,木窗关闭,只有窗棂上的雪,随着轻微响动,噗簌簌飘落一层。
ps:
嘻嘻,葛平有戏,姜永也有戏哦,各位看官慢慢欣赏。另外推荐《君心不良》真的很不错。希望大家喜欢啦。寒假到来,心情愉快。我会努力码字,这几天就准备小宇宙爆发一下啦。可惜昨天老妈尿血,去医院检查,幸好没什么大事,心情稍稍放松了。所以昨天才一直耽误到晚上才传文,请亲们谅解哦!我会加油的。
爱的暖暖手
小灵仙的药因被葛平加了附子,便越发对女性驱寒着了些劲力,一杯喝下去没多久,她便睁开了眼睛。
秦珂这头也不知是什么药,只知道苦的紧。但她天生也不是很娇惯,这些年来又憋在痴三儿的小身子里面,着实也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磨练的。喝点苦水,到还能应付过去。只是肚子里的痛让她时不时的满头大汗。
她咬了咬牙,越是痛便越把那苏四恨了个千千万万遍,更是下定了决心日后必定寻个机会报复回去。两人的仇怨便也是这般结了下来。
再说那苏五,正在炭窑里忙着烧炭,一身白衣早换成了粗布玄衫,用个方巾裹了头发,远远看去俨然一个贫家小子。
却在这时被身后一道脆声吓了一跳,扭头看去,竟是跑的花枝乱颤的水仙。他顿时皱了皱眉头。
“公子公子,有人送来了这个。”水仙不敢大意,端端正正捧着个湘妃色的荷包递给苏五。
苏五愣了愣,这荷包上花色很清雅,绣了一撇兰草,除此之外竟无一物。
“谁送来的?”他颇有些疑惑。
水仙撇嘴:“公子还是自己看吧。”
苏五先用清水冲了冲手,却左右找不到擦手的东西,于是朝水仙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水仙笑嘻嘻上前一步,以为苏五有什么好差事交代她去做。谁知那苏五先是咧嘴笑笑,随即抬手捉起她的裙角。
水仙顿时惊呼:“公子怎么可以……!”
苏五瞪她一眼:“你是我的丫头,有什么不可以。”
水仙顿时红了脸庞:“人家还没准备好嘛!”
苏五顿时抽回手来,抖着嘴角道:“这也需要准备?本公子只是借你裙子擦擦手罢了。”
水仙一撇嘴,舔着胸脯蹭过来:“那也容人家摆个方便的姿势嘛!”
苏五赶忙扭过身去,反手将她肩膀一拨:“你便是怎么着都方便,我自是知道你。”说罢自己先呕了呕,赶紧伸手去捉那放在台面上的荷包。
拿在掌心里掂了掂,还是蛮有些重量。他有些好奇。打开来看了,这才禁不住微微一笑。
里面正是秦珂串好的两支链子,因碧玺珠子丢了许多,便间或用鎏金炸珠做了间隔。那炸珠比照碧玺珠子稍微小了些,却因这样的间或相隔反倒愈发灵动起来。
水仙凑上来:“这可是公子先前那链子?”
苏五瞪她:“亏你还自称是我的贴身丫头,我的链子不见了,你到没发现。”说罢摇摇头。将她推到一边,自己又坐回窑前。
水仙顿时红了红脸:“公子教训的是。下次水仙不会这么大意了。”
苏五却撇嘴一乐:“依我看你是学那鬼舞蹈,竟学的对旁的事情都心不在焉了。该罚!”
水仙连忙点头:“公子说的是。”
苏五见她这般柔顺,便有心捉弄她一番,于是扭身道:“好,你且替我拉这风箱,记住太阳下山前不可停下来。”说罢起身将手下的活交给了水仙。
水仙竟然笑呵呵:“公子放心,水仙一定能办到。”
苏五点头笑道:“好吧,我先考验一下,若是办不到,日后就别在我房里伺候了。还有……”他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你那身型,着实不适合跳《烛泪》。”
水仙先是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苏五已经连影儿都不见了。
她默默拉了一会,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才发觉,此处十分荒僻,且再往前看便是陈尸遍野的乱葬岗。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拉风箱,这,这着实太惊悚。想着想着,她禁不住惊恐又委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再说那苏五,乘了匹快马,一溜烟朝秦珂家去了。
谁知刚进门,便见冠男捧着一盆热水朝西厢走。他一把拦住:“这是做什么?你姑姑还没起么?”
冠男连忙摇头:“五叔叔还是去看看我姑姑吧,她病的都要死了呢!”说着,一方小脸竟憋出了哭腔。
苏五闻言顿时大惊,他这几日没敢来见秦珂,是因先前摔冠的事情,深怕被她再教训一顿。如今见她托人送了那链子过来,便知道她原谅自己了。这才喜滋滋来到娄家,却不成想,竟听闻秦珂病倒。这是得的哪门子病!
他从冠男手里接过铜盆,示意她在前面走。
冠男挑帘为他让路,他闪身进入屋内,果见秦珂脸色苍白的歪在榻上,看脸蛋便知道病的着实不轻。
他轻轻走过去,将热水放在一旁。伸手去推了推秦珂。
一旁坐着的梨花本在打盹,被他衣衫窸窣声惊的一抬头,见是苏五,这才轻出一口气来。
苏五低声道:“怎么还睡着?”
梨花叹口气:“前几日无意掉进河水里,回家来便着凉了。第二天又被请去枯禅寺,这一下便重了,期间反反复复醒了几次,又急着给你串链子,便又雪上加霜。”说着,她伸手指了指铜盆:“水可是热的?我再给她擦擦脸。”
苏五连忙道:“我来吧。”说罢拎起一旁的手巾便按进水了。
梨花愣了愣:“这多不合适。”
苏五却一笑:“有什么不合适,我们一起长大的,还在乎这些个。再说……”说着,他朝梨花挤挤眼睛:“我那聘礼可是闹着玩的么?”
梨花顿时又是一愣:“不是说,那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