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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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不够吗?
……
一时间,众人心中疑问层层而出,带着各种猜测和心思将目都转到了那位和谧贵人亲密无间的好姐妹身上。
韩如烟抬头用不解的眼神扫了一下,便大声地回答着:“韩如烟在此。”
“恩,你也前来!”
韩如烟依言跪行到了张美人的身边,恭敬的跪着。
“宁妃姐姐,麻烦您也跪行到正中吧。”皇后话语轻柔。颇有一份妹妹的口气。但是这个“麻烦”现在在此刻没人会觉得那是皇后在忍气吞声,因为大家忽然感觉到,也许皇后会趁这个时候对宁妃下手。
“是。”宁妃略一顿,也移到了所跪的前列,不过她移动的时候。却看了帝王一眼。
金红妆看着所跪之人开始了问话:“三位应该知道哀家请你们出来是何事吧?”
三人除了宁妃剩下两个都身形一顿,而后不敢言语。
宁妃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帝王慢条斯理地答到:“皇后娘娘有话问就是了,所谓何事,我们可不是皇后娘娘肚子里的虫,怎么会知道呢!”
龙应天看着宁妃的眸还有她唇角略扬的笑,他握在扶手上地手动了一动。
“既然宁妃这么说,哀家也就不拐弯了。来人!”皇后说着,召唤了下人。立刻就有人捧着一些物什走了出来,分别站到了三人的跟前,而后跪倒。将三个托盘一一对上面前的主子。
“几位看看,每位面前的这些东西可认得?”金红妆说完。就抬了眼眸像是看着殿门的顶端等待着答案。
张莲容看着她面前的托盘。一个羊脂玉的镯子,一盒子百花蜜。大大小小一些碎银,还有一只骨簪。她地脸色渐渐变了,身子不由的抖动了起来。
韩如烟看着她面前的托盘,一方染了血的丝帕和一张用旧的棉布,还有一只素簪。她垂了眼眸低了头。
赵家春看着她面前地托盘,一盒子粉,一个小瓶子,还有一件锦衣。她嘴角略微挂了笑,什么也不说的看着皇上,而后慢慢地低了头。
“几位可认得?”皇后追问着。
“认,认得,这些都是,都是莲容身边的东西。”张美人的声音颤抖着,一派惶恐。
“回皇后娘娘的话,如烟认得,这些是我照顾谧婕妤时曾用的。”韩如烟平静的回答着。
“皇后娘娘要说什么就说吧,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宁妃低头回答着,声音里倒有了些来着不拒的味道。
“哼,你们认得就好!张莲容,这些东西是你地,可是哀家是在别人那里发现的,这里面有什么心思,这里面藏着什么,你最后老老实实的交代!还有你,韩贵人!你和紫谧不是好姐妹吗?你不是日日都伺候着她吗?可是你这些曾伺候她的东西里有什么,你该很清楚吧!而宁妃姐姐,您前面地这些东西,都是装了什么,用了什么,也劳烦您给大家说说吧!”金红妆说着,她地眼就盯着宁妃,显然此刻她更在意回答内容的是宁妃。
第五十四章 花残落(六)
宁妃此刻听到皇后这么质问她们三人,嘴角略浮一丝笑。这笑倒怎么看都是充满了不屑与轻视的。
她身边的张美人此刻僵直了身子,宛如石雕,而韩贵人却是一副不解与思索的样子。宁妃扫了一眼韩贵人后,一手整理着下跪铺在前方的衣摆,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到:“凡事不是都先来后到吗?皇后娘娘既然问了,咱们就该答了,张美人,皇后娘娘先点到你,你做了什么,就快说吧,知道的就赶紧说,不知道的也要说声不知道啊,就这么杵着做什么?总不会以为这么耗着就能耗出个结果来吗?”
宁妃的话语和口气,丝毫没有担心与焦虑,更不是怒对了皇后。此刻的她口齿清楚的提点着张美人,一副宛然不是跪在此处,而是高坐着询问的样子。但是就这么提点的语言立刻将僵直了的张莲容给点醒来。
“皇后娘娘明鉴,这些物什的的确确是莲容的,但是皇后娘娘问,问这写东西藏了什么心思,却叫莲容不由惶恐而僵。可思索了半天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还请皇后娘娘您给个提点,叫莲蓉也知道自己是错在了哪里?也好回答您的问话。”张莲容说着就恭敬的拜倒等着皇后说话了。
金红妆听到张美人的话恼怒的挖了宁妃一眼。她知道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来和自己斗,实在是太狂妄了。看来叫张美人自己交代是不可能了,还好她姑姑早就帮她准备好了。宁妃啊宁妃,你别以为你今天还能跑掉!
“你不知道?你以为她人说了些什么你就想在哀家这里蒙混过关?既然你不知道。那哀家就好好提点提点你!”金红妆说着走到张美人的跟前从那盘子里抓起那个镯子,对着烛火透了透:“这个羊脂玉的镯子可是个好东西。但是可不是在你跟前搜到地,而是在谢贵嫔那里看到的。怎么很惊奇吗?是不是在想哀家怎么知道是你的?若是之前不说是自己的是不是就好了?又或者后悔为什么要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认了?还是你在责怪谢贵嫔竟然出卖你吗?”金红妆说完,看着张美人又开始抖动身子,一脸得意的看向了谢贵嫔,此刻谢贵嫔则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浑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自己。
“谢贵嫔,你不必惊讶,这事你的确是不知道的,因为你压根就没见到这镯子。可是你跟前地秋雨丫头却把这镯子给私吞了去。也正是巧,那日哀家叫人去各院里查找可有什么和毒物有关,也顺带嘱咐着这次要留心,免得哀家不查,日后再出什么纰漏。
可是你那丫头看前去的嬷嬷东翻西找到,自己就慌了身。嬷嬷们都是老宫人了。眼瞅不对。拿话一激,这就自己把镯子的事给交代了。本来呢。这宫里姐妹送东西的事也算不上什么事。大家都是姐妹的图个亲近。可是这丫头一招,可带来不少话出来。张美人。这丫头带出来的,可都和你前面地东西有关。哀家劝你还是自己交代了吧,或许还能在皇上跟前求个从轻发落不是?”皇后说着就把那镯子丢回来盘里,等着张美人地反应了。
张莲容的脸色煞白。但是却无言已对。金红妆看她还不知道交代地,不由的说到:“不知好歹!既然你不招,那哀家就替你说!”
“不!我说,我说。”张美人忽然就像是开了窍一样地说到:“莲容知罪,莲容这就交代:这镯子的地确确是我送到谢贵嫔处的,不过本就不是送给贵嫔娘娘的,而是就是送给她身边地丫鬟秋雨的。”
“为什么送?”皇上突然开了口。
张美人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交代:“因为莲蓉初来乍到,第一个被皇上临幸,正是恩宠之时。可是,可是宇文家的,一来就讨论皇上的欢心。莲蓉也很羡慕但是却只能看着。后来,后来韩贵人和我还有陆家妹子一同在她晋封后去问候,却看到韩贵人和当时的谧贵人很奇怪,谧婕妤那时一直感谢着韩贵人而且还要叫其姐姐,可是韩贵人不愿,便以与理不合给拒了。可是在谧婕 和她要喝茶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弄得,就把热茶给倒到了谧婕妤的身上。那时候谧婕妤忍了痛,只担心的问着韩贵人是否烫到,韩贵人说没有后,谧婕妤才去了里面换衣,但是换的时间有些久。而后等到谧婕 出来的时候,我们猜想死不是因为我们在,所以她们不好说话,就告辞了,可是我们也不过才出来,坐到廊下,就看到韩贵人竟也急忙的告辞了,我和陆家妹子心中奇怪,便打算上前问问,可是才到她跟前,就看到她和她的丫鬟两人嘀咕着什么,而后急急的去了。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可是当天夜里韩贵人就来到了我的院里,和我说,说谧婕妤怕是要没资格侍奉皇上了,说要我准备再等着伺候皇 上,还说若是真如她所讲,就念着她的好,帮她送几样东西给人。”
“是吗?”皇上问着话,看来眼韩贵人。此刻的韩贵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张美人,眼中只有泪。
“皇上!”张美人跪行两部说到:“皇上,贱妾岂敢言假,就是那夜谧婕妤参加了宴会被封为婕妤,可当夜,却没侍寝。而后韩贵人第二日就侍寝了。贱妾就以为是韩贵人玩了什么花招,以至于韩贵人要我拿几样自己的东西给她的时候,我也就给了,可是晚上那些东西不但回来了,还有了韩贵人的交代,说,把那镯子去给谢贵嫔的丫鬟秋雨,请她把,把那盒子百花蜜送给谢贵嫔。其余的也没与我讲。我,我以为韩贵人是帮我巴结贵嫔娘娘,就使了些银子,托了几位公公把东西给转送了出去。至于这里面有什么,莲蓉也是在不知道啊,皇上!”张美人说着就开始使劲的磕起头来。
“行了!”皇上似乎不想看到张美人的样子,喝止了后说到:“为人代行,却不知行其何事,做其何意,你还真是……还有,你说是韩贵人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她们姐妹情深?朕这几日可都知道她是在谧儿跟前伺候的。每每朕前往,她也知道避嫌的在侧室跪等。张美人,你若要编个假话,也要选对了所污之人!”
“皇上!贱妾绝对不敢言假!”张美人说着伸手拿起了百合蜜的盒子说到:“皇上明鉴!此盒子是韩贵人拿来的,贱妾当时多了个心眼,不曾换过,这盒底可是印有制作作坊的名字!”
皇上一听,立刻走了过来,一把拿来拿盒子翻看,片刻皇上的脸色已经是阴郁到极点一般的念着那盒底上的字:“海地制。好,好,这东西的确宫里是没有,这东西还真是只有你韩贵人这从南边来的人才带的进来!韩贵人,朕也知你和谧儿走的近,也曾对你言,朕是因何宠的 你。可你呢?难道你处处表现出来的照顾都是假的吗?这百花蜜里到底动了什么心思?你可知道,当朕知道谧儿肤伤之事,曾气的要杀了你,可是是谧儿求情,那夜我才没有召幸与她,而她却说她对你的感激,要朕宠幸你,说你从南地而来,她则北地,两人都是离家千里,故只想和你做对好姐妹,求朕成全。”皇上说着将手里的百花盒子朝地上重重一摔,那瓷盒子立刻摔个稀烂:“那么,韩贵人,你呢?你居心何在?你那几日的伺候可是在演戏?”
第五十五章 花残落(七)
韩如烟听了皇帝的质问,看着那被摔烂而溅了一地的蜜粉。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皇上请听如烟三言:其一言,此物不识。如烟的确从南地而来,皇上刚才念到的‘海地制’贱妾也有耳闻。只是此蜜盒如烟毫无印象,虽然如烟也无法解答此物是如何到的宫中,但是贱妾入宫之时,却是四人当中唯一没有自带身物之人。皇上圣明,可问迎宫太监已查。”
“哦?当日迎宫何人?”龙应天转身问着身后的李德兴。此时那位高公公自己走了出来,跪了:“皇上,是奴才迎的宫。”
“她怎么没带身物入宫?”龙应天讯问着。
“回皇上的话,韩贵人属南地而来,虽是先入了京的,但是这般的冷气天气想是没见识过,来时只穿了一身锦衣。先前已经被验身摸玉,随行就两身衣裳再无它物。奴才当时还好奇,问了一句,韩贵人说,南地不识北地寒,没备的些许冬衣,加之又入宫怕自己备的不合规矩,干脆就没带了,还特地打了包袱,问奴才她那两身衣服是否合规矩来着。”高公公将当日的情形回答了。
龙应天没说话,挥了手,那高公公,自行退到一边,其了身候着。
“你不是三言吗?还有两言呢?”
韩如烟听皇上这么问,便答到:“第二言,此物属我,亦不属我。这些帕子棉布还有簪子的既像贱妾的,又不像贱妾的。因为如烟来时没带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内务处送来的配例。皇上您可以看看都是宫制的。不过,先前如烟认了这些东西是自己个的,是因为那沾血的帕子上竹了烟字,而那素簪上刻了兰花。如烟自小就喜兰花,更喜欢兰花的味道,于是无论是衣装和物品若能熏地兰花之幽,定是熏的。若是不能 的,就刻上兰花,求个喜欢。只是这两样东西,还有那棉布,到底错在哪里,如烟却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贱妾照顾谧婕妤时沾了血,故而丢弃的原因吗?”
皇上看了眼韩如烟,眼中略现光芒,然后垂了眼说到:“你此番一说。朕知道皇后为何点你了。太医曾言谧儿中毒,每日行针以出毒,但总有余毒留体,难以清除,要等解药。可是谧儿昏迷几日中,伤口肌肤却有溃烂之症,太医曾问有什么香粉料物接触其恶肤,答曰无。看来正是你的帕子棉布等物含有熏幽,致其溃烂。你从小到习惯。此刻闻来也就是巧合了。”
“皇上圣明,贱妾第三言乃是求罪。姐姐待如烟甚好,尤其是如烟看到姐姐胸口伤肤,更觉得愧疚。连日来照顾,也只是姐妹的心意。原想着,若是哪里错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