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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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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拿了纸笔,林驸马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写了契约,对李佑道:“你敢签押么!”

    “有何不敢!”李佑斩钉截铁的说,接过笔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驸马便又将契约递给朱放鹤道:“烦请朱兄作保!”

    朱部郎执笔苦笑,“你们终归要反悔的,到那时,为兄我少不得还得将你们请在一起说和。”

    立约双方和保人都签押过,还得拿到官府去用印才能生效。李佑豪气干云的说:“驸马今晚便可将银票取走!契约我拿着去宛平县盖了印,回头你这份送到驸马府上!”

    “那便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便叫来人将店铺地契屋契都捎给你!”林驸马毫不犹豫的说。

    三人就此作别,林驸马得意的先走了。虽然他有点小小的后悔,这十几年的产业说卖就卖有点武断,但再不卖只怕五千两都收不回来。五千两银字,也够他花一阵子了。

    朱部郎临别时对李佑道:“驸马本是个拗脾气的人,你跟着他胡闹什么。”

    李佑攥着契约,咬牙切齿的答道:“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但驸马苦苦相逼,将过错都抱怨到我头上,不可忍!我就不信了,凭着自家本事,区区一间煤铺还能办不好!”

    “我知道你打心底不想要这家店铺。”朱部郎议论道:“但你还是年轻气盛啊,听说你最近打算从商?这从商和做官只怕是不同的罢。”

    这李佑做官就是不怕事的性子,做生意还是这般不怕事的性子,做官可以这样,但做买卖能这样么?他也不知道。

    坐进了轿子中,李佑感到手中契约沉甸甸的,这又是给自己增加了很大的压力,自己又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

    原本做那一票煤炭,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也没什么损失。现在多了一家半死不活的煤铺,若是不能救活,那真是先白扔了五千两银子又给自己找了个负担。

    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先与关姨娘说,正好今夜也轮到睡在她那里。李佑回到家里,问过门子今日无事,便去了后院三房。

    关绣绣正在明亮的烛光下看账本,见到夫君进来,她抬头喜道:“这两日柜上存银剧增八万三千多两,估计明后日还有。要次次有这种好事,多被砸几次才好呢。”

    李佑坐在旁边,“现在消息都散出去了,都晓得银号后面是谁撑腰,世上哪有这么多真不长眼的人。”

    关绣绣对李佑建议道:“别家银铺,家和店是前后一体的,我们这却是分开的。存银太多,都放在店铺那里,妾身总觉得心悬,为图稳妥,应当移动一些过来到家里保管。”

    李佑觉得有理,但未必可行,“家里地方太紧张,在哪里另辟银库?”

    关绣绣胸有成竹道:“这不必发愁,可以挖窖贮藏,就建在房屋地下,这样安全。”

    “那可以试试。”李佑点头同意了,开始说起今晚的交易:“今天遇到了林驸马,他指责我坏了他的煤铺,吵了几句嘴,我便以五千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他的煤铺。”

    关姨娘知道夫君不会是肯吃亏的人,更不会去拿五千两巨款冲动,但她的注意点在于这五千两的来路。“夫君你又从哪里来的五千两?莫非还是借款?昨天你借了五千债务,今天又是五千,不能总是如此!”

    “今天这不是借的,别人给的。”

    关姨娘疑惑道:“谁如此大方?”

    这就话长了,李佑简单的将今日之事都说了说。关绣绣担忧道:“这次夫君如果做不好,那就赔的大了。”

    “那就尽力做成!”李佑打着哈欠,先上床睡觉了,今晚修身养性!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早早的就起身洗漱,出门向北而去。京城九门中,朝廷各衙门大都在南,而顺天府、大兴县、宛平县这些京府京县衙门都在皇城之北。

    这年头,涉及到店铺土地的合同,都要经过县衙盖印才能生效并具备法律效力,当然要交纳用印钱给知县委派的管印大爷。

    因为泰盛煤铺所处地点从行政区划上位于宛平县辖境,所以李佑与林驸马订的契约需要到宛平县衙盖印,也就是李佑大清早出门要去的地方。

    花了点小钱,迅速用过印,李佑便急急忙忙的去阜成门外煤市。钱国舅找来的那些煤,据说下午就要到京城,时间很紧张,必须要提前有所安排。

    这是李佑第三次到煤市,第一次是执法官员,第二次是买主,第三次是东家,每次身份都不相同。

    到了泰盛煤铺,果然萧条的不成样子,大堂门口都未打开。韩宗上前去用力砸门,才见有个伙计探出头来问道:“是谁?”

    韩宗“你们林老爷已经将铺子卖了!新东家到此,快些开门迎接!”

    里面从掌柜到伙计都在,听说有什么新东家,虽然不晓得怎么回事,但仍然开了门。

    高掌柜一马当先的迎了出来,要见见这所谓的新东家,映入眼帘却是一张让他难忘的脸。此乃本店歇业的罪魁祸首,能不印象深刻么?

    新东家是他?高掌柜忘了见礼,愣在那里不动。这李大人祸害本店一次还不够,难道祸害上瘾了吗?(未完待续)'(m)無彈窗閱讀'

五百七十五章 外行的新东家(求月票!)

    其实对于东家卖掉铺子这件事,高掌柜早就有预感。那林驸马只是个富家出身的风花雪月公子哥,不是生意人,也没有什么耐心经营奋斗的心思。

    林家把店铺交给林驸马掌管,作为掌柜的不便评论东家决定,但高掌柜也知道,如果是顺境时还好,遇到低谷时只怕林驸马忍受不住,直接变卖掉换银子并不奇怪。

    只是高掌柜没想到新的东家居然是李佑,心里忍不住的悲叹,林驸马不是生意人,这李大人看样子习惯于作威作福,霸道的很,又哪里像是生意人?一个不怎么管事的外行,如果换上一个喜欢管事的外行,只怕更令人头痛啊!

    听说李大人最近和泰盛煤铺一样倒了霉,连官位都没了,八成是林驸马依仗势力将烂摊子强塞给他的罢。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高掌柜也是煤铺老人了,林家开了这煤铺时就在当伙计,如今店铺由兴盛到败落,又一朝易主,怎能不唏嘘一番。

    李佑步入大堂,将自己这份契约递给高掌柜看,“至于地契和房契,已经遣人去驸马那里取了,再等上一个时辰估计就送到了。”

    高掌柜看了看契约文书,林驸马的签押他是认得的,当下便确认无误。到了这个程度,不用等地契房契,他就可以肯定确实已经易手了。至于地契房契,那是东家们之间的事情,他只是个掌柜的,最多用来核实情况。

    高掌柜将店中伙计召唤过来一起见过李佑。李佑挥挥手,让大家先散了,只留着高掌柜说话。

    李大官人听钱国舅报信说,他联系的京北煤炭预计今天下午运到京城。时间很紧迫。须得早早安排下去。

    “近日情形如何?”李佑垂询道。

    说起这个,高掌柜只能苦笑,“东家你也见到了。如今真没什么情形可言。店里没有存货,又因为西山矿工变乱原因,能运过来入市的煤又少的可怜。即便有也被别家抢走了。在下估计那些矿主也收到了招呼,不要送煤给我们,其他同业又不肯通融周转,没奈何的很。”

    高掌柜只敢微微说几句同业的不是,惜薪司提都没提。

    李佑嘿嘿笑了几声,极其不屑道:“不必理睬他们,都是一群坐井观天的朽木,不足为虑!”

    听到李东家这很外行的理念,高掌柜无语。对本店的前途更加悲观。都知道做生意是和气生财,与顾客和气,与官府和气。与同业更要和气。行会的力量是很强的。

    有问题就寻找化解之道,若真在同业中四面楚歌人人喊打。只怕在这一行做不下去的。

    李佑大概能明白高掌柜想什么,但没多少工夫和他磨嘴皮子,让事实来说话就行了。便吩咐道:“废话不必多说!你调派两个伶俐的伙计,去东北城外三岔口等候。遇到运煤的大车队,就上前报出我和钱国舅的名号,然后将煤车队伍带到店铺这里来!”

    有煤?无精打采的高掌柜登时腰板挺得笔直,这东家外行不要紧,能有好门路也不错!急切的问道:“哪里的煤?多少斤?能送至本店么?”

    “来自北边山地,总量是几口煤窑两个月的产量,总该有四五十万斤罢。今日运来的第一批是四十大车,约摸**万斤。”

    高掌柜兴奋的说:“北边山地数县也依稀听说有煤产出,但其量少,一般就近供应边军和工匠,向来与京城关系不大。未曾想到东家居然能从那里找到如此多的存货,更没想到居然有攒了两个月产量卖不出去的矿主。若真有几十万斤送到本店,徐徐卖之,至少可以支持到年后了。”

    徐徐卖之?支持到年后?李佑微微一笑,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如果让高掌柜知道他的打算,只怕又得腹诽东家太外行了。

    随即高掌柜挑选了两个伙计,派到城外东北方向去接应,李佑便在店中静静等待。

    午饭之前,去给林驸马送契约的长随韩宗回来了,将林驸马交出的地契房契带到。李佑验看过,至此钱货两讫,他与林驸马的这项交易彻底完成,泰盛煤铺正式成了他李佑名下的产业。

    高掌柜陪着新东家吃过午饭,在后院暖阁中喝茶说话,主要是闲谈煤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各种情况。

    放在从前,李佑没多大兴趣听,但如今莫名其妙成了一家煤铺东家,少不得要熟悉熟悉行业。自己要起复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最早也得过完年后了,在此之前要将生意都理顺了才好。

    忽然有个伙计立在门外,禀报道:“派去城东北三岔口的回来了一个,同行者还有一位,据说是来自于顺义的。”

    高掌柜经验丰富,闻言对李佑道:“这必是那边打前站的管事了。”

    店铺中,东家是东家,是负责出钱分红的;掌柜是掌柜,是负责出力经营的,这分工是很流行的规矩。当然具体情况也有所不同,天下并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矩。

    如今来了客商,自然是高掌柜的出面谈判。李佑不知道自己如果胡乱插手,会不会惹得店铺老人高掌柜不快,他现在身份是依靠掌柜经营的东家,不是官府大老爷。高掌柜可不像惠昌银号的戴掌柜,是被推出来当幌子的。

    但李佑又很有兴趣,于是也去凑热闹了,不过他隐瞒身份,只站在旁边看,这迥异常人的举动让高掌柜有点莫名的不安,感到这位新东家实在不像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就怕他会突如其然的捣乱。

    这两天天色一直不是很亮,堂中光线也有点暗,店中伙计领着一位四十岁左右,身量较高,方脸大耳富态的中年人进来。他拱手见礼道:“在下王应策,在杨员外手底下讨饭吃。”

    高掌柜请王管事入座,上了热茶。没去问煤。却先问道:“不知贵方主人家来了没有?在下要提早安置好住宿,免得手忙脚乱招待不周。”

    王管事答道:“多谢大掌柜挂念,今次杨员外没有亲到京城。这批煤交与我做主。”

    原来这杨员外知道京城水深,自己这样送煤,只怕要招致些纠纷。故而出于谨慎心理不敢亲自前来,只让王管事负责。

    王管事押着车队到了京城东北三岔口,遇到泰盛煤铺派来守候的两个伙计,对上了李大官人和钱国舅的人名,便知道这是今次前来交易的客户了。

    于是王管事与一个泰盛煤铺伙计先行一步到了这煤铺,欲先把该谈的谈妥了,运煤车队则与另一个煤铺伙计慢慢的在后面走,等到了煤铺直接卸煤。

    在泰盛煤铺内院堂屋中,高掌柜与王管事又寒暄了几句。开始步入正题。王管事开口道:“这次兄弟我奉命运了四十大车煤炭,我们员外是个爽快人,说不必细算。每大车只按两千斤计算。四十大车总共算作八万斤,多余的零头只当见面礼了。”

    高掌柜称赞一声。又问道:“不知什么价格?”

    王管事先低头喝过茶,“听说京城煤市上的价格已经涨到每百斤四两银子,贵店要收我们这些煤…只作价每百斤三两如何?”

    这个价格一出口,高掌柜与立在边上看热闹的李佑齐齐震怒!

    王管事说的煤价四两,乃是煤市里煤铺外售的价格,当初只是一两,这段时间涨了三两才变成四两。

    如果按照王管事的价格,泰盛煤铺以三两吃入四两卖出,那么这段时间上涨出的三两利益中,岂不二两都被王管事拿走,泰盛煤铺只能分得剩余的一两?所以高掌柜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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