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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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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尚书与李佑面对而立,被李大人的目光注视的有些发虚。

    随即李佑走到丁运使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并长长的叹息一声。

    众人也同情的看了看丁运使,李大人找出了让你保命并办成铁案、不会被人翻案的法子,奈何贵方人物不给力…

    其后李佑转身至宝座前,正式向天子奏报:“臣检校右佥都御使李佑,奉命审理两淮余盐一案,现已查得如下:既然户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瞒朝廷。贪财枉法,以私盐入罪按律当斩,并抄没家产入公库…”

    君前无戏言,丁某这条命完了!殿中廷臣齐齐想道。而且马上就是十月,连个秋后待决的缓冲时间都没剩多少,几乎就是斩立决!

    “既然户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瞒朝廷”这句也让很多人感到刺耳。而丁运使跪在殿门处,一时间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晃晃。估计还要株连家人活受罪,这才是最惨的。

    李佑继续奏道:“但念及盐课功绩,以及先首辅文正公体面。可议功、议故、议贵。故请圣主施仁慈之心,免其全家祸事,只论罪一人。不必株连。伏惟圣裁。”

    这比一开始曾提出的“男丁充军戍边,女眷入教坊司”可是厚道的多,在以株连写进律法的时代里,犯了大罪不连累家人,确实也是恩典了。

    为了这个恩典,李大人居然连扶持幼主的已故老首辅都搬了出来,也亏他挖空心思能想得到,不愧是精研大明律的法律专家。

    至此李大人在廷臣中的形象忽然有了一点转变,虽然此人平时与政敌争斗时刻薄了点。不太与人为善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似乎还是有底线啊。

    其实很多人都想到了如何求情,无非就是这些要点。但一是有顾虑,二是说话顺序不优先。

    李佑却借了主审奏报便利,最先说了出来,同时他与徐首辅、丁前运使都不和,替丁前运使求情不会被认为偏袒。没有包庇的嫌疑。

    至此李佥宪的奏报还没有结束,“此案固然丁某罪大,但南京方面也甚为可疑,案犯丁某与杨某数次检举南京有司。虽有圣裁曰另遣钦差去南京查问,不归作一案。但臣以为在南京方面查问明白之前。丁某不可处刑。”

    又扯到南京,关于此事得到过无数叮嘱的景和天子失言道:“为何?”

    “若南京查有所获。丁某须作人证对照,若丁某伏法,便死无对证!故丁某暂不可处刑,须得等到南京定案为止!”

    若不是害怕君前失仪,许多人都想要喝彩一声“好”!

    好在哪里?一是拖延了行刑时间,避免了斩立决,有拖延就有变化,有拖延就有机会。例如万一期间皇后生了个小太子要大赦…

    二是将丁运使的命和南京方面绑在一起了。皇家要轻放南京方面,那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的,但断然没有最后南京方面勋贵和太监轻拿轻放,丁运使却砍了脑袋的道理。

    若是“查不出”南京方面的问题,丁运使就可以顺势拘押不动,若查出了问题,就要分担丁运使的罪责,丁运使或许还可以改判。

    想到这些不难,但能在几个呼吸时间内,迅速想到这些关键要点,真是人才啊。

    犯了大罪的丁运使该不该死先不提,但人人都知道那丁运使与李大人不和,在扬州也没少闹过,而且李大人平常看起来也不算什么厚道人物。结果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李大人古道热肠,绞尽脑汁的出力去救丁运使老命。

    而某尚书平时以大度示人,丁运使也勉强算他同党之人,但与李佑却形成了强烈对比。

    如果没这个对比,众人或许可以理解他的为难,但有了李佑的对比,十分显出他自私凉薄来,有点让人不齿。

    被李佑当做活生生反面例子的晏尚书脸色难看,心底越来越沉。

    被李佑坑害入狱、身陷囹圄的丁运使看到在殿中为自己竭尽全力、奔走请命的李佑,顿生精神错乱之感,这个世界当真是荒谬绝伦…

    丁大人大彻大悟的想道,若今次侥幸不死,还是出家算了。'(m)無彈窗閱讀'

四百九十一章 操纵内阁更替的大能…

    。。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深深的迷惑了。李佑今天的目的到底是挑拨徐彭二阁老关系呢,还是打击晏尚书入阁希望?亦或是故意借机来卖弄自己厚道内涵,营造出外表冷酷无情、内心宅心仁厚新形象?

    大概是一箭三雕罢…过了今天,李佑在朝臣心中的人品指数只怕要暴涨。shuhaige。

    今日之前,入阁大热门晏尚书几无对手,连袁阁老考虑的都只是如何成为次辅,对于阻止晏尚书入阁没有什么主意。

    结果同样的事情在李佑手里,简直如同摧枯拉朽,几个回合下来,晏尚书的强大根基崩溃分裂,在廷臣中的人气也已降到最低点。

    不同等到廷推结果,袁阁老就可以断定,晏尚书这次没戏了!

    景和天子稳居宝座,听李佥宪向自己进奏完毕,本想说几句什么,但却发现说无可说。

    在方才的审案过程中,这李佑从律法到人情,起起伏伏的几乎将所有道理都穷尽了,比他所能想到的更透彻,比他想到的更深刻,他还能再说些什么?也只能点头说:“准奏!”

    李佑立刻对答道:“陛下圣明!臣领旨!”

    初亲政的天子不禁感慨,这便是君王垂拱而治的含义?坐在这里的意义就是说出这两个字?轻松是轻松了,好评也有好评…

    至此廷鞫告一段落,不过朝臣忽然感到,结果好像没什么变化。那三名案犯仍然继续天牢里住着,和之前状态没有区别,只是名义上被判刑了而已。

    既然廷鞫结束,下面紧接着就是廷推新大学士,这次划出的范围是阁臣、九卿、部院三品以上、掌科掌道,此外天子还召来了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和侍班翰林。因而李佑没有资格上殿参与,只能离开。

    李佑向天子请辞后,向殿外行去,路过晏尚书身边,彼此对视一眼。便昂然出殿。

    望着李佑的背影,晏尚书浑身发冷。上个月许次辅丁忧去职的消息传出,他顷刻之间就认定了自己将成为下一个大学士。内有首辅和彭阁老的支持,外有任职资历,以及平时广结善缘的处世之道,他不觉得还有谁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想必那时候的李佑,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盯着自己罢,他根本想不到一个刚刚进京的五品官员就能颠覆自己的入阁之路。

    别说是他自己。整个京城里任是谁也也想不到这点。要知道。李佑连廷推都不能参加,上个月谁要认为李佑可以对廷推大学士施加巨大的影响力,那只怕要被人当笑柄。

    貌似无缘无故坏了晏尚书的好事。李佑没有丝毫愧疚之心。须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犯罪,对晏尚书仁慈了,那今后内阁里岂不就彻底成了仇家的天下?更别说。排在晏尚书后面的这位候选人可是卢尚书。

    内阁大学士里,虽然大半与他不和,但真正算得上死仇的只有彭阁老。如今彭阁老年事已高,晏尚书身为彭阁老的接班人,不狙击他狙击谁?既然他身处彭阁老阵营中,就要承受来自于彭阁老敌人的攻击,咎由自取,没什么可抱怨的。

    能站在殿上的廷臣,简单看去好像就是几个模子和类型。仿佛都是通过选拔机器制造出来的标准化产品。但欲明白其本质,非经大事不可。

    例如通过晏尚书今日的抉择,别人或许认为只是自私冷漠。但看在李大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为了自己入阁机会,敢冒险抵触首辅、并见死不救的赌徒和狠人。这样的仇人,李佑怎敢任由他入阁?

    李佑又要押着三个人犯送回天牢。这三人中,今天的主角是在生死边缘晃了几个来回的丁前运使。杨前抚台和罗前参政都成了不为人所注意的配角。

    不过这二人全程目睹了李佑在文华殿中纵横捭阖,不动声色便将晏尚书的入阁梦想灰飞烟灭,均有不虚此行之感。回想起来,他们在扬州府与李佑的争斗,相较简直如同孩童过家家。

    李佑安置好人犯已经是中午时分。在都察院用完饭食。小憩片刻后便得到了好消息,今日文华殿廷推大学士。在吏部尚书赵良仁的主持下,兵部尚书卢宽入选。

    李大人热泪盈眶,折腾了这么久,中枢里终于又有可靠大腿了…内廷有阁老,外朝有吏部尚书的靠山组合,他最喜欢了。

    只是具体殿阁次序,还有待天子重新排定,最关键之处在于次辅位置归谁,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又有小道消息说,新任大学士卢阁老大约不会按规矩从位次最靠后的东阁排起,因为他年资太深了,四十五年前就是翰林院庶吉士。

    内阁中除了彭阁老外全都是他的科场晚辈,所以拿卢阁老单纯当内阁新人看待的话,有些不合读书人规矩,要知道,内阁与讲究前后辈的翰林院本是一家的。

    同时,有一条更离谱的小道消息传起来,都察院的李佥宪具有操纵内阁更替的大能…

    景和八年年初,内阁大变动里,在李大人强力的干扰下,老首辅吐血致仕,最有势力的袁阁老、彭阁老双双原地不动,许尚书一跃而成次辅,弱势的徐阁老亦一跃而成首辅。

    这个月廷推大学士,又是李大人于无声处起惊雷,让几乎众望所归的晏尚书在最后关头折戟沉沙,同时硬生生的将陪太子读书的同乡老前辈推上了阁老位置。

    下面的次辅之争,要想有个结果,说不得又要劳驾李大人出手探探路子了…这句话传的神乎其神。

    当日散了衙,李佑没有回家,径自去了卢老大人府邸,要第一时间去祝贺哪。等他到了巷子外,却见自己已经来迟了…

    卢府门外已经被车马轿舆堵得水泄不通,沸沸扬扬的不知有多少官员来道喜。其实大多数人见不到卢老大人,但能在门簿上留个名字就好,就像过年拜年似的。

    李佑奋力挤到门房那里,熟不拘礼的老门子叫道:“现在谁在府里?方便的话,本官进去了。”

    那老门子喜笑颜开的,但却伸开双臂拦住了李佑,“李大人不要进,我家老爷有话,谁都可以见,唯独不见你!还请回罢!”

    李佑无语,这是避嫌罢…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二章 众望所归

    次日,李佑在衙中坐了一会儿,却坐不住,便又起身出衙,望卢府而去。

    李佑行过礼,老大人当头便斥道:“你这小辈,当真胆大妄为,只不过是个五品,也胆敢窥测宰辅之事!”

    李佑赔笑道:“有德者居之,老大人德才兼备,入阁有何不可?”

    卢老大人叹道:“这次真是被你赶鸭子上架了,老夫也是没受住宰辅之位的诱惑,在殿中居然坐视你为所欲为。”

    李佑心里想道,那宋太祖在陈桥被黄袍加身,大概也是这么说的…

    “老夫之前确实没有多想。一来晏司徒确实人望更高一些,老夫自觉希望不大。二来在天子亲政初期,确实不是入阁的好时候,老夫也对你说过,天子与太后是截然不同的。”

    后面这句,李佑仿佛在哪里听到过。细想起来,许次辅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次廷推,他放弃了干掉徐首辅的机会,也是出于类似的想法,这两位大佬的思路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想至此便答道:“今日来见老大人,是要劝老大人去争一争次辅位置的,若老大人确实无意,晚辈就偃旗息鼓。”

    卢老大人吓了一跳,连忙道:“顺其自然,你万万不可再无事生非!若再生事,老夫说不得要奏请将你外放!”

    “是,是。”李佑答应下来。

    为表示对李佑自作主张的不满,老大人没有留饭。李佑出卢府准备回家时,又见到几个前来拜访的官员。彼此行礼示意后,李佑飘然离去。给别人留下了无限遐想。

    刚到了家门口,却见归德驸马府打发了人来传话,叫他速速去驸马府一行,估计又是打着驸马旗号的归德长公主召见。

    说起来好几日不曾见过归德千岁了,听说她在大谏议中展示风采后,一直忙于筹建少府,不知今日在百忙中见他又有何事。

    归德长公主确实很忙碌,没多少时间和情夫缠绵悱恻。恰好正要出门。便只在前堂接见了李佑。她开门见山道:“你可真有本事,让你审个案子,就叫宰辅之位易手!”

    李佑对情妇的公事公办态度很不满。有驸马打掩护,找个气氛暧昧的小阁子说话很难吗?“这和你关系似乎不大。或者说对你而言,卢老大人入阁比晏司徒入阁更好一些。你没道理不满。”

    千岁殿下忽然问道:“那么次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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