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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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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这位麦公公,李估尚还沉浸于复职喜悦中,却另有不速之客上门。是个不知道什么衙门的青衣老吏,留了一封手本给他便走了。

    李估展开文绿色∷小说一般、无所不包、甚至互相监督的完整体系。

    其中这十三道监察御史里的河南道,便是兼管着禁直官员的监察事务,甚至都察院本身也列在河南道监察名单里。比较冷幽默的是,司礼监也在这张名单里,不知道当年司礼监权势最盛时,有没有大能御史去司礼监检查工作。

    李估依稀记起,当初太后的谕旨是“免去读书官,停职待勘”不但有停职,还有一个“勘“字。

    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过场么,太后也不是真要罢官,居然还有御史来较真,而且是个消息不灵通的御史。

    这位慢慢吞吞的,时至今日才发来传贴的御史老爷似乎并不知道太后已径撤销了处分罢李估对此只能吐出三个字:“真见鬼。”

    李估复职的第一天,便赶上了朝会之日,也是他首次朝参。

    理论上,国朝圣明天子应当日日早朝,治国不可懈怠,早朝不够还得加午朝。但这早朝对天子和大臣来说,都是个极其辛苦的事情。

    万历初年张江陵当国时,曾以天子年幼为借口,从制度上将日日常朝改为三、六、九朝会,数量骤然减少了三分之二,堪为该阁老最大德政,一直遗泽于现在。虽然后面也有几十年不视朝的特例,但毕竟不是制度。

    直到今天,大明的早朝再也没有恢复过日日mo黑常朝,从大臣到天子对此事都装糊涂,谁也不想恢复祖制日朝,那是要犯众怒的。

    天天和环卫工人类似的作息时间,三四点起chuáng五六点入宫,那到底是做官(做皇帝)还是受罪?

    朝参官的没有三千人也有两千人。眼看太阳快出来了,时辰已到,便在赞礼官的指挥下于午门外列队登记。高官们也从东西朝房鱼贯而出。

    中书舍人李估施施然出现在午门之外时,倒也引起了若干相识人物的注意一李舍人不是被圣母太后停职了么?今天为何还上朝来?

    有脑子快的已然猜出发生什么了,不由的感慨几声做官有门路就是好。停职才三天就复职了,别人停职谁不是十天半月?运气差的还有被发配到国子监读书半年的。

    文左武右,排队穿过午门掖门,停于金水河南。鸣鞭之后,便熙熙攘攘的过金水河,按着规矩排好班位。

    之所以说按着规矩而不是按着级别、按着品秩、按着差事之类的,是因为朝会排位是个很复杂的学问,不单单看品级,要参考到方方面面。而且总是改来改去,不是鸿胪寺专业人士很难说清其中来龙去脉。

    景和朝常朝站位大致如下,皇极门下设天子宝座,称为金台。宝座左右是各种锦衣卫士和两翰林、两中书,伞盖字扇之类的也不能少。

    金台之下的丹陛上,锦衣卫官与内阁大学士东西对立。

    丹陛之下广场上,御道之西是武官,公侯勋贵也在这边,并稍微突出靠前点。御道之东是文官,也是排位规矩最复杂的地方。

    最前方是鸿胪寺赞礼官、通政司读本官、纠仪御史监察官、尚宝司前导官这些在朝会上有差事的,方便出入。其次是翰林和内直官员,作为天子近shi,当然位置要和宝座近一点,资历越老的越靠近中间御道。

    再次是二品三品的都御使、副都御使、尚i郎、各衙门正卿,以及国子监祭酒,算是外朝大佬梯队。

    大佬梯队后面是六科十三道的口水官们,他们的位置要比五六品部郎们都得靠前,以示清贵。

    这是一条分界线,再往下面,没人关心了,在朝会上就是充场面、

    打酱油的。

    李估的位置,便在相当集前的地方,但又因为资历浅,还相当靠外,大约就是整个朝会班位平面图的东北角。只能隔着二三十人模模糊糊看见天颜的左侧脸,以及丹陛上大学士门的背影。

    如今朝会以礼节xing事项居多,基本上没有决议政事的功能了。本日也不例外,内阁与通政司在丹陛上象征xing的奏了几件事情,天子答了三个“知道了”三个“照例”。

    这大场面没有李舍人抛头lu面的份。李估的位置较偏,经过研究发现纠仪御史的视野里看不到他,于是他垂头闭目养神。

    不过他才闭上眼没有片刻功夫,便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传入耳中。

    谁人在朝会大胆喧嚣?李大人好奇的重新睁眼,顺声音望去,却见在丹陛上面,袁阁老与某官员正在争论什么。

    李估以手肘支了支旁边同僚,悄声问道:“上面怎么了?”

    那同僚很是同仇敌忾道:“此人奏事,居然不经我内阁预闻!”李估就明悟了。从制度设计上内阁秉政没有主动权,各衙门有政务都可以不用与内阁通气而直奏君前,再由皇帝发内阁处置。但在实际上,近年来内阁权重外朝各衙门的重大事务,封进奏请之前,多半要送先副本给内阁预览,阁老没意见了才可正式进入上奏程序。

    138看书网老与那官员争吵便是为了他没与内阁通气直接奏报到天子面前的事情。虽然是小事,但涉及到内阁的权威,他不能不看重。

    李估虽然是内阁中书舍人,但时日尚短又出身于外朝,所以相当缺乏身为内阁一份子的觉悟。他没像边上同僚们一般同仇敌忾,反而津津有味的远观热闹。

    吵了半天各有各的道理,没个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双方不欢而散,朝会程序继续进行。

    此后有某巡抚与某布政使入朝觑见被勉励一番还有几个知府知县连午门都进不了,只能在午门外遥遥叩拜。

    最后翰林官捧出两份诏书读了,有官员上丹陛接诏,李大人官场生涯的第一次朝参便到此结束,其余再无bo澜。

    朝参官三三两两各回衙门路远的就要有点奔bo之苦了。相较之下内阁众幸福的多,午门都不用出只须向东南穿过会极门便到了地头。

    李估与同僚不熟悉,所以没有人与他慢慢踱步同行闲聊。又因他身高tui长,走得快,先到了会极门。

    会极门是一座构造如同房屋样式的穿堂大门,此时门里当值的十名文书房内监分列两旁,恭候大学士们过门入阁。

    诸位公公听见了脚步声,抬头却见李舍人一马当先拾阶而上,顿时脸sè各异。这是什么情况?按习俗是大学士根据排位先进去,然后才轮得到其他人……,

    一时疏忽,违礼尚不自知的李估大模大样进了会极门,对文书房内监们友善的点点头,就要过门而去。

    有个内监小声唤道:“李舍人慢着。”李估诧异的扭头问道:“有何见教?”“我等在此恭候大学士先行……”李舍人以手拍额,后悔不已,一不留神又轻浮失礼、轻率无行了!

    传出去要让文臣士大夫们笑话啊。

    他赶紧回身出门,yu亡羊补牢,可惜为时已晚。走到门外,却见袁阁老已经对面而来,到了阶下。

    作为目前在阁排位最高的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不在最前面谁能又在最前面?正好与李估遇了个面对面,一时都愣住了。

    看到令人憎恶的李舍人逾矩在前,已经跑到了会极门里,甚至还洋洋得意的转身对峙,袁阁老当然以为李估是故意的,登时脸sèyin暗下沉。

    李估心念闪了几闪,慌慌张张迅速行礼,恭恭敬敬举手长揖道:“见过阁老!下官初入宫禁不久,无意失礼了,饶恕则个,决不致有下次。”袁阁老脸sè又从黑变红,都是被气的。你李估不避往一边,站在阶上抢先行礼,却显得位置高高在上,叫老夫这立在阶下矮了几头的大学士如何应对?还不还礼,怎么还礼,都是丢面子!

    他肯定是故意的,袁阁老出离愤怒了,自从入阁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敢如此折辱他的人。

    主辱臣死,袁阁老的随员邵舍人冲到前方,大声骂道:“无耻胥吏,幸进鼠辈,胆敢如此!、,打人不打脸,胥吏出身乃是李估身上最不能提的地方,所谓主角之逆鳞也!

    难得好心与人为善,行礼致歉的李估闻言勃然变sè。他奶奶的,

    被骂的这两句话超出了事先设计的范围啊,倒先被人揭了短。!。'(m)無彈窗閱讀'

二百三十八章 夹缝中的道路

    见有手下出面,袁阁老想起上回在文华殿的遭遇,便吸取教训闭口不言,任由邵舍人去打发李估。免得自己再次失了身份体面而贻笑大方。

    李估被邵舍人揭了短,气愤归气愤,不过心里还记着自己的主要目标。对方只是一个小小舍人(李估的眼界真是大了),本身没啥值得纠缠的。当下将神sè软了几分,仿佛为自己辩解道:“你说本官逾制无礼?未免言重了罢,本官不过无心之失,也已经有过歉意,你还要如何?”邵舍人知道袁阁老心里对李估愤恨非常,得理不饶人道:“尔不过七品属官,自知有错当避道跪拜,听候阁老处分,还在此强言辩解乎?”李估突然翻了脸,对邵舍人厉声呵斥道:“狂妄小人!胆敢擅立朝廷典制!我要参你一本!”“少拿大话唬人。”邵舍人冷笑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李估居高临下“我且问你,朝廷震毅诸公,有三孤、尚书者,缘何袁阁老可以入得此门?”“自然是为大学士。”

    “大学士又是几品?”

    大学士当然只是五品邵舍人一时语塞,又道:“但”

    李估疾步下了台阶,指着会极门道:“三孤、尚书不得擅入,非是大学士不能入此门。那在此门里,便该只论大学士!大学士与舍人皆为御前效力的shi臣,或有高低之分,但圣君旁侧岂该有贵贱之别?五品的大学士缘何可在七品面前擅作威福、逼人叩首?内廷之中只该尊天子和圣母!”

    他手臂一转,又十分霸道的指着邵舍人鼻头,骂道:“我中书本为朝廷内臣,与阁臣同受命于君上,共尽力报于皇恩。都是你这等摇尾乞怜、无廉无耻的贱婢小人败坏了法度纲常!我这江南小吏尚知自爱,实在羞与你为伍!今后勿复与我言免得污了我的耳朵!滚!”内阁里只有两种角sè,大学士和中书舍人。李估破口大骂,其实将在场的都点了进去,颇有一番与世界为敌的劲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但李估声音洪亮、身材高大、气势迫人、动作嚣张、名头在外,又好似有恃无恐,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有出面与李估对喷的。

    其实李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看官翻翻大明会典便可以看到,内阁连单独条目都没有还得挂在翰林院下面,好似一个似有还无的部门。

    但出于权力制衡需要,内阁这东西,法理上的虚无与事实上的赫赫权位是脱节的所谓有宰相之实而无宰相之名。

    在现实中,又有多少官员敢像李估今天一样,当面对着权柄甚重的内阁全体成员进行贬斥?那要被看做不要命了或者就是失心疯了。

    所以内阁诸人此刻俱都错愕到甚多以为耳朵听错了,天底下居然真有这样的二愣子官晏?他以为他是谁?

    李舍人便见好就收,趁着别人没有回过神便用力甩袖作不屑一顾状傲然重新拾阶而上穿过会极门扬长而去。

    会极门里当值诸公公安静地看着阶下纠纷,默默地目送李估远去。有老内监感慨道:“听说百年前的魏忠贤形质丰伟、言辞佞利,

    在会极门呵斥群臣到人人屏气噤声。今日李舍人大有此风范。”会极门下内阁众人面sè精彩纷呈,所思所想所言所语便不一一赘述了。

    前来交奏章的一些外朝各衙门官员这时也会极门外等候着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了恨不得大呼一声李中书真乃神人也。此后短短一日内,李估的大名再次传诵于京城各部、院、寺、监、司。

    “狂悖!”袁阁老又爆发了,转身向西而去。他要去见皇太后,一定得将这的李估干掉。

    却说李估昂首行至阁门,却发现阁门紧锁而钥匙只有大学士有。他只好反身去东华门附近溜了一圈。

    回来再看,阁门已经开了。李估便迅速溜进自己公房,接了今日奏章,便紧闭门窗,静坐于椅子上。他正在等待一个结果,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

    李估做事的心态喜欢算无遗策、力求安全,不轻易行险,今天算是少有的弄险了,为的就是在没有掌控力的情况下证实自己的判断。

    从早晨等到午时,结累迟迟不来,李估连午饭都没有心思吃,仍旧闭门自守。

    直至午后,太后谕旨到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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