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九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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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说皇帝老儿深宫藏,听声见面都不易啊,这话不是虚传,谁见过自己家的小舅子见姐夫,像这么三拜九叩的啊!可皇室就是这个规矩,别说我是爱元和的小舅子,就算我是爱元和的岳父,我也得经过这个程序,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没什么亲情,只有身份。刚开始来的时候,还不太适应,现在……完全被同化进去了。
“国舅爷,你请随我来,皇上他老人家等着你呢!”
进去的宫人只一会儿就出来了,只看这宫人回转的速度,我就已经猜到爱元和想见我,想得有多么迫切了。
那宫人从前引着路,带我进了内殿里面。
说是内殿,其实还是一个套院,套着几间和外面差不多的建筑,我都怀疑这些皇子公主小的时候,是不是不做别的游戏就玩捉迷藏啊,要不是经过那种锻炼……鬼知道这皇宫的路都是哪条通哪条。
第三十九章 康正帝爱元和
宫人叫爱元和为皇帝他老人家,这可是有点给爱元和托老了,这就相当于别人叫慈禧是“老佛爷”一样,一种尊称,刨掉这个尊,爱元和可不老,人家三十未到,正当壮年,除了像所有皇帝一样,没有逃脱做种马……不,准确的形容应该是种龙、的命运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进了内殿后,我连头都没抬,直接跪在了地上,把膛音提起,高声道:“草民梅玖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吾皇万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虽然和爱元和沾亲带故,可这不代表我能摆脱草民的身份,我不知道“国舅爷”这个称位在别的时空的别的朝代里算不算官位,亨不亨受国家政府的津贴补助,可在康正王朝里,确实连屁都不顶。
我们梅家为大赢王朝康正帝爱元和奉献了三个女人,就不说给封个一官半职、赏个免死金牌之类的,那至少也得给个特别奉献奖或是最佳生育奖吧,可人家爱元和……连毛儿都没拔一根,真真是把“吝啬”二字发挥到极致了。
“梅卿家快起,怎么每次来都这么客气啊,朕不都说过了吗?朕与卿家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下一次来,就不要行这样的大礼了吧!”
爱元和今天的态度极其的奇怪,即使我的头还未来得及抬起,可我仍然能感觉到一丝阴冷之气从对面传来,寒得我的老心肝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
我来康正王朝三个多月了,真正和爱元和面对面的打交道,算上这一次刚好三次,而每一次的感觉虽然都是不同的,可结果……都如出一辙,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也是上两次的拷贝版呢?
就在我恍然深思的时候,一只手扶到了我的肩膀上,首先,我得承认这只手很美,美得如玉雕一般,指尖圆滑,指骨修长,……世间少见!如果他不是爱元和的手,我或许还可以再YY一会儿,可惜,它偏偏就是爱元和的手,或许叫手有点不尊敬了,这手长到我们这些草民的胳膊上,那叫手,长到人家皇帝的胳膊上,那就得叫——“龙爪”;其次,做为一个生长在社会主义国家二十几年的成年人,即使我已经穿越了,可我的灵魂让我深深的记得马克思他老人家曾教育过我们:凡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现在看递过来是一只扶你的手,谁知道它会不会在下一秒就变成掐向你脖颈的凶器呢?
感动,这种情感太深奥了,永远不可能随便的发生,我何九姐谨以我个人的经验警告后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更没有免费享用的龙爪。
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大智若愚。木讷这事,如果干的好,叫深沉。
所以,我在抬起头后,以木讷的表情仰望向正屈尊俯身想要扶我的爱元和,随后,又以深沉的语气说道:“草民谢万岁抬爱,但草民以为,为了大赢百年来维护的祖制,为了万岁已经深入民心的公正形象,此例不能为草民所开,草民就算有朝一日年老体衰了,来此见万岁您,也要把这份礼制坚持到底!”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诅咒着万恶的旧社会,还得向离地三尺的各位神仙澄清着:我不是被虐狂,我真不是啊!
看,我这国舅爷做得多难,搭上三个姐不说,还把辈份都降到孙子那一级去了,有苦难言啊!
“爱卿为国为民之心,朕早就体察清楚了,这次宣爱卿晋见也正是为了这件事啊!来人,给国舅爷看座!”
看座?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不要这个座,谁知道这座是真的座啊,还是……老虎凳啊!
我硬着头皮坐在了侍人抬来的椅子上,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正座上的爱元和。
想我那时拎砍刀、混街头、拼霸王的时候,也和几个十几岁情窦初开却迷恋上什么格格、王爷、皇帝等言情电视剧的小少女们一起讨论过,我国古代哪位皇帝最帅这种白痴的问题。
讨论的最终结果分成了两个流派,却统一集中在一个朝代,是的,清朝!
以我为一派的人以为史上最帅的皇帝是清圣祖康熙,先不管他是不是起过天花留了一脸麻子,你就冲着人家那一批批的儿女……你能不竖大拇指吗?史上还有哪个皇帝能向人家那样把“种龙”做为毕生的职业,坚持到底啊!
但,以阿七为一派的人则以为史上最帅的皇帝是康熙的孙子乾隆,理由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人家是众多位皇帝同行里,真正完成“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的填坑任务的独一位啊!你看人家那后宫里收集来的各色脂粉……小秦小刘小李小赵这样的要是知道了,指定得嫉妒到眼红啊,没准还得号啕叫苍天,凭什么他们贵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平生都未享尽风流,偏偏把这好事便宜给了头都已经谢了半个顶的小乾啊?
这个争论,我们两派直到我掉进下水道,点背穿越了,也没争论出个结果来……
可如果现在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我想阿七肯定不会再选甩着大辫子、从出生头发就没长齐全过的乾隆了,她一定满嘴淌口水,向爱元和扑去,发挥那种不要命也得要帅男的不怕死精神了。
爱元和的相貌谈不上有多英俊,五官也谈不上有多么别致,仅是单以容貌来论,顶多也就算是个中人之姿。
可就是这么一个中人之姿,仅仅因为那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就立刻提升到一个顶峰,起到了绝对的画龙点晴之用,让容貌这种俗气的皮囊之物立刻自惭形秽了。
我和爱元和近处的接触有三次,远处的也有五、六次,可我从未见爱元和笑过。
我不知道帝王是不是都不喜言笑,必竟真正的皇帝,我也只见过爱元和一个,可就单单对爱元和来说,他的不笑就像养在深山里的一潭静水,你永远也看不出他到底心有多深,意有多广,这种人,像是活在传说里一样,如果可能,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招惹,哪怕仅是不小心碰到了,都是十分的危险啊!
“朕这次叫爱卿过来,是要告诉爱卿一件喜事的,朕昨晚又刚刚添了一个公主……”
爱元和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的头就大了三圈,我想不管是清圣祖康熙爷还是他孙子乾隆爷,在面对爱元和的丰功伟业时,都会感叹自己的自愧不如吧!
爱元和登基就大婚,那时,他娶的皇后不是我姐姐,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爱元和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勤于政业之外,倒也没有荒废房内之事,妃嫔贵人昭仪……一个又一个……
种子撒在大地里,就会生根发芽,这世间万物都是一样的道理,繁衍生息的方法虽然不同,可传宗接待的目的却都是等同的。
爱元和娶老婆的标准,除了重点审查人家姑娘的娘家财势权利到底有多厚重之外,对容貌那是一概不纠啊!当然,要是娘家实在没有底垫却又着实生得如花似玉,他也是可以考虑的,考虑的前提就是……那姑娘得能生。
据说新得宠的杨嫔,虽然其父只是一个五品官职,但只因人家入宫的短短几年里,就为爱元和生了三女二男,那地位直接就从小小的宫婢窜升到嫔一级了,这么一算,生多少孩子和提多少级还果真成正比啊!
他爱元和娶多少、生多少,本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他众多小舅子中的一个,且又不在朝为官司,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生一个孩子都要告诉我一声呢?
前两次,爱元和也是以这个为理由把我召进宫的,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三个姐姐中的哪个生了呢,后来,我才清楚根本和我那三个姐姐没个屁关系,既然与我姐姐都没关系了,那又能与我有何关系啊?
可人家爱元和不这么想啊,人家找我,就是向我诉苦的,不是什么皇宫里的奶牛得了疯牛症,就是御用的皇家母鸡得了禽流感,弄得我的头一圈一圈的大,其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无非是让我捐点牛奶鸡蛋、给他生产的妃子和孩子扔些下奶钱。
靠,我那时真是单纯幼稚啊,我以为有个五万八万的怎么也够这下奶的钱了吧,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如果我不穿越过来,我至于知道在康正王朝原来一个下奶钱都得在百八十万吗?
这一次……不知道这一次……爱元和又想刮走我多少血汗钱啊!
第四十章 我太善良了
动若鬼畜攻 静若美人受。
——这一直是我用来自我标榜用的左右铭,如果达不到这一条的标准,我早就被爱元和逼疯不知多少次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草民会准时把下奶钱送来的!”
做人要爽快,特别是和那些你斗不过的人,你更要爽快,在要命和要钱这两项里面,我自然是选择要命了,钱财身外物,花了咱再赚,我不停地自我安慰,以减缓“大出血”后的心痛啊!
“梅爱卿真是爽快啊,朕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朕向来是先报喜再报忧,这说完了喜事,就得谈谈朕心头的烦恼了,朕的烦恼也只能梅爱卿替朕分了!”
我一听完爱元和的话后,心里那叫嘎噔一声啊,仿如晴天霹雳,嘴唇气得直哆嗦,话也就控制不住地从嘴里溜了出来,“草民乃一届凡夫俗子,陛下的忧定是关系国计民生,草民哪有资格替您老人家分担啊!朝中大臣都是能人,还请陛下……着定!”
守空房,让人只能浪费;妻妾成群,让人懂得节俭。可是爱元和现在,却在终日浪费中向往节俭。而我,就是他用来节俭的最佳工具,一个喜就已经弄进去我几十万两的银子了,我真怕这个忧会让我梅家倾家荡产啊!
“梅爱卿这话就不对了,书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爱卿身为我大赢帝国的皇亲,更应担负这个替朕分忧的重任了,人言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梅爱卿是朕的小舅子,这份职责舍你其谁啊?”
什么叫人家嘴大我嘴小,什么叫胳膊扭不过大腿,我就算是再怎么能说,我就算是说得过爱元和,我能逃脱被勒索的命运吗?肯定逃不过,何况我还说不过爱元和。
TMD;我还真想问爱元和一句,你有那么多的小舅子,为什么偏偏遇到事的时候,就想起我一个人啊,难不成我长个包子样,总是招狗咬吗?
“陛下,你就直说让草民怎么分忧吧?”
我可没时间从这里陪爱元和玩蘑菇,既然躲是躲不过的,那就不如干脆的来一刀,多少——我受着了!谁让咱是美人受呢!
“南方发大水……北方那个旱……西北战事又起……辽东也不太平……朕……朕就不说什么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就看梅爱卿愿意帮我分担哪个了?”
爱元和的话说完后,我目瞪口呆,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我根本就是个瞎子聋子的半残啊,爱元和说的这些事,我怎么就一点儿没听到呢,按照爱元和这个说法,他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只是,他所说的这几项里,任一项摊给我,我的日子……也没法过啊!
毁灭友情的方式有许多,最彻底的一种就是借钱!且现在看来,爱元和不只是要借钱,他还要借我所有身家啊!
“陛下,草民愚钝,对国家的大事小情都不太了解,别的分忧方式也就想不到,不过,草民倒是可以给陛下讲个笑话,搏您一笑,全当是苦中作乐了,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听呢?”
我笑得温婉,看向爱元和的眼里,多了一丝妩媚,虽然我此时是男装扮相,但是……我的中人之姿观赏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既然我无法从大殿之上嚎啕大哭,那我也就只能笑得轻松、淡然些了。
“好,爱卿请讲!”
爱元和眯起那双眼角微有些上挑的细长眉眼,笑殷殷地看着我。
“话说有这么一只海龟,海龟酒量高,某天喝醉了,朋友问:你怎么还会喝醉?海龟答:唉,章鱼那孙子非要和爷划拳,丫的,那么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