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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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侬上前给十姐姐梳头,该去清宁殿谢恩了。我正要叫人去通知贤妃,才听小太监说她已经到了,就等在外面。
“怎么不早说?”
“奴才本要通传的,贤妃娘娘听到娘娘与萧夫人的笑闹声从内室传出来就笑笑说她在外头略坐坐,先不要通传了。”
“嗯,快去请进来,今日倒是叫她当姐姐的取笑了。”
贤妃进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到我又收起来,微笑道:“听说拾儿进了宫,想着一道去清宁殿谢恩,臣妾就过来了。”
“正要派人去叫你,等十姐姐梳好头就走。”
“嗯。”
我这坤泰殿的人想必也不知该怎么对待贤妃吧。要拿她当普通嫔妃对待,她又是我姐姐。我也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只好与普通妃嫔不同的对待。不然,怎能容她做主就不来通报。
第95章
我们三姐妹给太后磕头,她老人家赶紧让崔嬷嬷来搀人,崔嬷嬷便走到我身旁,“皇后娘娘,请起吧。”虚搀了一把我便自己站起,然后她又去搀贤妃,贤妃笑着道谢也自己站起,十姐姐也自己站起身来:“不敢劳烦嬷嬷。”
“坐坐,都坐,瞧这三姐妹,都跟仙露明珠一般,林国丈好福气啊。”
我们三人在太后下首坐下。
说着说着这谢恩的话题就扯到了大哥的身上。
“可惜了林将军。”
大哥待我们都是一般无二,并未分过嫡庶远近,所以一听这话,我们三姐妹的眼眶都是一红。
“唉,不是为了皇上的大业,林家何至如此人丁凋零。”太后喟叹了一句。
“何只林家,范家、董家,还有许多家都是有所损伤的。”这个范家即是范婕妤的娘家,也是太后的娘家。太后方才的话把林家抬得太高,抬得高就跌得重,我只能这么回答。
贤妃与我对视一眼,这一刻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十姐姐不便说话,便安静的坐在贤妃下首。
太后颔首,我也不知她这个反应是对我的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
“拾儿你成亲快一年了吧,怎么也没有动静?”太后喝了口茶,轻轻的说。
我很想给十姐姐一个暗示,你可别把四哥那套说给老太太听,她一定不赞同的。跟完全不赞同的人说这种新奇道理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回太后的话,相公与臣妾都认为随缘就好。”嗯,十姐姐当然是知道这里不是坤泰殿,话不能随便说。我多虑了。
“还是要多努力才是,子承的年纪也不小了,比皇上还年长呢。你府上也没个老人家在,不然还可以帮你拿拿主意。”
“是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好在有魏先生在那们那里住着,遇着事可以提点一下。”接话的是贤妃。看来她也不想看到太后往十姐姐家添人进口。魏先生一生未曾婚配,太后所说的事任他聪明绝顶恐怕也是不会过问的。不过,四哥和十姐姐本也不是没主意。他们的主意大着呢。
听着太后这意思我也怕她要给四哥指一房小妾,方才太后的话要再接着说下去,可就要说到既然没人,那哀家就帮你们拿个主意了。这个主意叫她一拿,四哥和十姐姐从此家无宁日。如果这样,就是我连累他们了。太后无谓管这些事,她就是要做给我看的。
太后看看我,又看看贤妃,“嗯,进了宫本就是自家姐妹,何况你们本是亲生,就是要同心同德,一同伺候好皇上才是。既然进宫来谢恩,那就一同去皇帝那里也道声谢吧。”一边偏头说:“去问问皇上现在在哪里,她们姐妹也好直接过去,省得白跑一趟。”
我的拳头在身侧捏紧,这会儿不在乾元殿,肯定在坤泰殿。可是,为什么非要说来让贤妃难受呢。太后的话里话外,没一句不是针对我而发的。什么同心同德,一同伺候好皇上,什么十姐姐也没有动静云云。
果然,六哥回坤泰殿了,还把四哥也带去了。
出得清宁殿,贤妃轻声道:“娘娘,大公主午睡将起,这孩子还有那么一点子起床气,臣妾怕她看臣妾不在就跟宫人胡闹腾。”
“嗯,那你回去看看吧。”
“贤妃姐姐慢走。”十姐姐笑着说。看得出来,方才贤妃把太后的话岔开,她挺感激的。我不能接那个话,不然话头一定落到我身上,不但推拒不了太后指人给四哥,恐怕她会更加生气,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才罢休。而贤妃一直在她面前尽孝道,她今日也算是给了贤妃一个面子。不然,她话一旦出口那就是懿旨也是不能收回的。
我拉拉十姐姐的手,“我方才没出声,你可怨我?”
“哪有的事,老太太分明要往你眼里揉沙子呢。”我松口气,你明白就好。
“只是,贤妃姐姐也好可怜。”
是的,她很可怜。可是,她也有可恨之处。她背地里使阴招挑唆姬瑶来打我,这招好毒啊。只因是亲姐,所以我试着遗忘。可是心中,终是有了疙瘩。这些事情,我能理解她,但决不能接受。我也知道,其实自她做出这样的事之后,六哥就在心底疏离她了。可是她把帐记在我诈死出宫拖她下水上头了。
如今,我占尽一切好处,别人当然只能看到她的付出、她的可怜。而我,却得在心头时时提防着这个宫中血脉最亲近的人。
可是这些,我又谁都不能说。
“走吧,正好四哥也在。”我拉着她往坤泰殿去。
殿内,四哥正在逗着榻上的旻儿,可旻儿不认得他,根本就不理会他,也不肯让这个陌生人把自己的脉。而六哥一副很烦恼的样子。宫人都被屏退,连夏嬷嬷都不在,我也就把人都留在了外头。
“怎么了?”我走近去问。
四哥忙肃然下拜,“臣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旻儿,怎么了,让四舅舅替你看看。”
“姨丈”十姐姐说。
“大哥”六哥看我们两个一眼,玩笑的说。
然后我们三个都笑起来,只四哥还在岔然于那声‘大哥’,显然从小到大,六哥就没忘了要当小叔叔这回事。
我笑着说:“这称呼可真是的,咱们统一一下吧。”
“舅舅姨丈都行,我又不是皇室一脉的,只不过字辈暗合而已。”
“那就叫姨丈好了,不然咱们四人,这非叫乱了不可,就依着我们姐妹叫。”我抱起旻儿,把他的小手交给四哥,“有什么不妥当么?”
因为被我抱着,旻儿不再乱动,只盯着四哥看。
四哥探了会儿脉,“没什么,我看安乐王比从前强壮多了。”
既然没事,那六哥在烦恼什么,再看他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算了,兴许是朝上的事吧。
“四哥,你给我把把脉,开点药。陈将军的儿子都能走路了。”
四哥慢慢把脉枕移过来,六哥摆手叫十姐姐不必行礼了,站起来说:“才半年呢,急什么。陈夫人那是成亲十年才急得一团乱。”
四哥收了脉枕,“就是,你急什么。好好按我说的天天多活动就是了,你的底子很不错的。我还记着那时候看贤妃生。。。。。。”四哥顿了一下,可既然说了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就更露痕迹了,“生大公主的时候,你吓得脸发白。我还告诉你别怕,你还早着呢,没想到啊,这才几年。”
六哥叫秦涌去拿酒,说一会儿要和四哥喝两杯。这坤泰殿的小厨房却是没有酒的,所以需要去御膳房拿。
我叫翠侬去小厨房加几个四哥、十姐姐喜欢的菜色,转头却见旻儿自己把右手食指放在左手上,学着四哥的样子在自己给自己把脉。
我好笑的把他的小爪子抓下来,“摸错地方了,这个你模仿不了。”
一时几个人一起把他看着,旻儿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我怀里。
十姐姐得趣的说:“他还会什么?”
我得意的一笑,“来,旻儿亲亲母后。”我托他站起,他便听话的凑过来在我脸颊上碰了一下。
“我时常亲亲他,那天他就回亲了我一下。”
四哥和十姐姐看着,忽然很羡慕的样子,我更得意,“看,好玩儿吧。不用等到二十三了,那么多人都是十多岁就生孩子的。迟迟不生,人家会以为你们有问题呢。”
十姐姐有点心动的样子,“给我抱抱吧。”
我小心的把旻儿放在她谨慎的手上,“来,旻儿,我们到十姨那里去。你手托着屁股下面,这只手放在脖子后头。”我帮十姐姐移动着手的位置。
四哥稀奇的说:“咦,你在他就任你摆弄。方才怎么都不肯。”
“那当然,他都不肯抱一下。”
“抱孙不抱子。”六哥忽然有点郁郁的样子。
看他这样,我便不再显摆了,旻儿对十姐姐不熟悉,拘谨的坐在她腿上,而十姐姐也一副小心又小心的样子,“我喜欢孩子。”言下之意,不想再等了。
“对啊,赶紧准备生吧,不然以后你的儿子比我的儿子小上好几岁,都玩不到一块儿。”我和十姐姐小声咬着耳朵。旻儿被我们挤在中间,可能不舒服,他伸手拉我的袖子。
我把他接过来,他一回到我手上,立即一副舒展开来的样子,舒舒服服靠在我怀里。
“他是不是以为你是他亲娘啊?”
“也许懵懵懂懂吧。对姬瑶他也有感情的。”
“那个姬贵妃,我听说。。。病得起不来床啊。怎么会呢,就是落了一场水嘛。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害她啊?”
“风寒加重,也是能死人的。她一直娇生惯养,你以为像你曾经那么吃苦耐劳过啊。”
十姐姐点头,“也对,我也曾经差点拉肚子就死掉了。看这样子这孩子你要一直带着了。”
“反正乳母嬷嬷一大堆,又不要我时时抱着。他全心全意的依赖我,我也愿意照顾他。以后还要告诉我的孩子,要好好照顾大哥。”。
十姐姐惊讶的说:“你想的可真远。”
“那是,等你为人母了就知道了。”我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十姐姐,一心拐她早些生孩子。
六哥今天的态度不太寻常,可这会儿他们在我也不好盘问。
十姐姐离开的时候,一直跟四哥说小孩子真的好可爱之类的。我笑看着他们的背影,生一个吧,省得有人拿这个做借口往你们家塞人。
六哥躺在大迎枕上,没什么精神。→文·冇·人·冇·书·冇·屋←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恹恹的。是不是累着了?”
他摇头,“不是。”
“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啊,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就算不能分担,听你倾述还是可以的。”
“没事,会好的。”他翻了身向着里侧,不想讲话的样子。我想可能真是累着了,便不再说什么。洗漱了上床靠着他一起睡下。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床上,便穿了外衣起来找人,问守夜的太监,到书房去了。
唉,看来真出了麻烦事了,可惜我一点力都出不上。可是总是放心不下,想着他晚上基本没吃什么,便去厨房下了碗面用食盘托了端到书房去。
秦涌在书房门口守着,看到我躬身行个礼,“皇上,娘娘给您送宵夜来了。”一边说一边把门给我打开。我想着这么一说,他要是有什么不想我看到的东西也该收起来了,便端着面进去。
看到他好像就坐在书桌后头,刚把头从手掌里抬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醒过来发现你不在,又想着你晚上没吃什么。喏,我亲手煮的面。”我把银箸递到他手上。他挑了一筷子,好像还是食欲不振的样子,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回去睡吧。”
六哥也就反常了这一个晚上,很快我也就抛到脑后了。
姬瑶落水的事,因为我给了个明确答复,很快就审出了结论。是一个太监因为他的对食曾被姬瑶鞭打过,所以趁机报复。这个事倒是有的,但也不是要陷害忠良,翠侬告诉我这个太监不是个好东西,仗着得势祸害了不少宫女。而这件看起来有情有义的报复则是子虚乌有的。除这么个祸害,还是有必要的。而那些受审问的太监宫女,又互相攀扯出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统统被以各种名义降到低等宫人的位置,去偏远宫室洒扫去了。现在那三个妃嫔的身边都是我的耳目,她们经此一事,想必暂时会老实一些。
姬瑶离宫的事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她很快从起不了床病情愈发严重起来,到最后几个太医给出的药方都是以调养为主了。没有拖到六月就香消玉殒了。她一直心情郁郁,太医也说贵妃风寒没有好好保养最后竟至于药石无效。
厄,如果谁受了风寒还吹夜风,那是不容易好的。
报丧的时候,六哥正在和我缠绵,听到消息,他愤愤的说:“也不知道挑个好时辰!”
我噗嗤噗嗤的笑,推推他,“等你拿章程呢。”
他从我身上滑下去,然后穿衣出去,我听到他说:“着礼部按贵妃仪制治丧。”这个仪制有可能比本身升一级,也可能降一级,端看皇帝心意了。
这个时辰才好呢,都睡意朦胧的,谁能精神百倍的。
接下来,小殓、大殓,到我次日过去的时候,已是白帐低垂,慧芷宫阖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