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逃婚-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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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呆在原地,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是不是忙昏了头,大白天的就做起梦来。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有痛感,没在做梦,再转身过去,安平已经将披风挂在了衣架子上,然后又忙不停的走到桌边,麻利的盛上一碗饭,将筷子放好,站到一边,拉开椅子冲他微微一笑,道:“饿了吧,快过来吃饭吧,今天这一桌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安平此刻就整一个娴淑的家庭主妇,莫尘不感相信的愣愣的移出步子,僵直的坐下,却迟迟没有动筷。
安平见此状况,拿起筷子又替莫尘夹菜,“莫尘,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哦,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边夹菜,她边说道,夹好菜后,安平将筷子交向莫尘。
莫尘看了看筷子,又看了看安平,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筷子,说道:“公主,你也坐下吧。”
安平高兴的坐到了莫尘的对面,郑重其事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在你面前不是公主,我允许你叫我紫珊。”
莫尘这才从如梦如幻中清醒过来,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安平脸色变了变,她霍地站起,身子碰到了桌子,桌上的碗碟也跟着‘咵哒’震响了一下,碗里的汤荡出来一些。
莫尘抬头看向她,没有敬意也没有嘲笑,只是在像看一样平常的普通人。
安平一下子愤怒了,她可是放下了一个公主的身份,大老远的从宫中跑到这山旮旯里为的就是替他准备一桌饭,可他却这样无情的让她走。
“姓莫的,你别不识抬举。”
莫尘很反感这样的口气,他重重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然后让到门边。
“公主,请。”
话里没有一丝拖沓,没有一丝忧郁,很干脆,语气也很重,似是在刻意提醒。
安平站在桌边,看到莫尘的态度,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气愤的扯下身上的围裙,涨红着脸冲出这个让她愤怒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站在门边的那个人。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对我。”
粼趾宫里,伴随着怒骂是一片稀里哗啦的摔打东西的声音,所有的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艳姬赶了过来,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宫女,又听着屋内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安平定是在莫尘那里受到有好的待遇了,只不过她心里早做好的准备。
这会儿也不慌不忙的走进门,才刚开门,一个花瓶子便迎面飞了过来,艳姬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可这下还没缓过气来呢,又是一把剪刀刷啦啦的朝她飞来,这下可好,只见得身后跪着的那些个宫女都惊白了脸,似是那剪也飞向的不是艳姬,而是她们自己。
可这艳姬哪里又是一般人,只是顺着花瓶一挡,那剪刀撞在花瓶上掉了下去。
好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艳姬这才慢慢拿下挡在眼前的花瓶,小心亦亦的向屋里看去,只见安平已发泄累了,直接坐在地主抽泣。
她松了口气,将花瓶交给身后的宫女,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安平身边。
她刚将手搭在安平的肩上,安平突然跳起来,一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指着她怒骂,“艳姬,你不是说男人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嘛,我堂堂一个公主,跑过去给他做饭,可是他怎么还赶我走,难道我做的不够温柔吗?难道我做得不够贤淑吗?”
艳姬爬起身,没好气的说道:“男人喜欢的温柔不是装出来的温柔,而是从你的内心天然流露出来的温柔,公主,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什么才叫爱。”
安平停止了哭泣,愣愣的问道:“什么是爱?”
这一个问题总是把艳姬问住了,什么是爱,连她自己都无从解释,每个经历过爱的人都有自己有同的感触,她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安平的手,道:“安平,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
安平沉默了。
这两天容花一做完训练就跑得没影,谁也不知道她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但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因为离考核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们个个都抓紧了时间训练,希望一年期满后自己能走出茶水司,走向龙泽殿。
悦女刚出太后的峦凤殿,一个小宫女跑来告诉她殿外有人找她,她还纳闷,但也没有一丝怀疑就跟着去了。
出了殿门,在一个隐避的角落里,她见着一个正在紧张的翘首盼望的宫女,她走过去微笑着说道:“是你找我吗?”
容花转过身,看到了微笑的悦女,那微笑似是含苞的花,似是不经意间就要将人迷醉了,她自叹不如。
“奴婢容花拜见悦女小姐。”容花恭敬的福身一拜。
“容花?原来你就是红姐姐常说起的容花呀。”悦女惊讶的说道。
容花微微点点头,道:“悦女小姐,既然您知道奴婢,那奴婢就直言了,说来,奴婢是想求您一件事。”
悦女一愣,问道:“求我?可是……我能帮得上你吗?”
容花很是自信的说道:“悦女小姐当然帮得上,不然容花也不会冒昧来打扰。”
“可是,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呢?”
容花这时走近悦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悦女脸色一白,连忙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行的,你怎么可以……”
“奴婢知道悦女小姐很喜欢皇上,难道你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搂的却是别的女人吗?”
悦女听着容花这么一说,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犹豫着说道:“让我想想。”
。
【第二十四章 那一刻,刺痛的感觉】
转眼间,已到了玄澈要召见群臣商议秋收节事宜,议政殿门前早早的就有众臣开始等候了。
今天金成双醒得也很早,她似乎是数着时辰度过来的,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除了玄澈要议事,或许还会有其它的事发生。
她穿好衣服,连头也没有心思梳,就出了丽景轩,一路忐忑不安的到了龙泽殿外,但殿里却安静得很,问了一个在殿外伺候的小太监,才知道玄澈今天天刚亮就起来,正在她们赶来的前一刻,他已经离开龙泽殿向议政殿去了。
她的心一下提了上来,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但容花那天的话里,分明就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如果两人相遇,对哪一方应该都不会太好。
她不敢多作耽搁,又赶紧向议政殿追去。
玄澈一身明黄色龙袍,带着大队随从往议正殿而去,路经御花园,今天他没有坐龙撵,只是徒步而行,他总是有一种习惯,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会尽量徒步去朝堂,虽然这有些不合皇家的规矩,太后也曾经说过他,但他总以加强锻炼为由,最后太后也无奈,只得由着他来。
一行人刚绕过一座假山,刚到一处叉路口,忽然见前方有两个宫女在撕扯扭打,两人的衣衫尽破,头发凌乱。
这时,悦女也引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宫女从另一条路来。
四贤见那两个宫女此时打得都难解难分了,上前想要将两人拉开,这才好不容易拉开一个人,另一个宫女突然拔出一把剪刀,发疯似的朝被拉住的那宫女刺去,“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四贤一惊,赶忙拉着身前的宫女侧身一躲,去不想拿剪刀的宫女一下没刺中,竟是二人身后的玄澈冲去。
还在众人一下没反应过来时,悦女惊叫着冲了过来,“皇上小心……呃……”
话才到嘴边,那把剪刀就插向了悦女的胸前,悦女痛呼一声向后倒在玄澈的怀里。
玄澈一惊,“悦女……”
身后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将那宫女制住,这时那宫女突然发疯似的狂笑起来,她的手上沾满了血。
被四贤拉住的宫女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顿时场面混乱起来,玄澈抱着悦女,轻轻的摇晃着她喊道:“悦女,你醒醒……”
悦女缓缓睁开眼睛,勉强扯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她说道:“皇上,你没事就好。”说完她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玄澈眉头一皱,将她抱起,大声喊道:“快传太医……”
金成双赶到时,刚好撞见玄澈抱起悦女,心急如焚的往龙泽殿里赶,甚至他抱着悦女就从她的身边经过都没有发觉她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一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她的心突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痛得她难以呼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来口口声声说着要离开,却见着他抱着其它的女人,还是会难受。
这里的慌乱,宫人的奔走呼喊,仿佛都离她很遥远,她揪着胸前的衣襟,艰难的迈开步子,缓缓的向丽景轩走去,她知道现在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她已经失魂落迫。
“哇,这么混乱,出什么事了?”
突然,一只手拍在金成双的肩上,她停下脚步,正好安平公主转过到的身前问道。
她无神的摇了摇头,道:“悦女……受伤了。”
“啊?悦女姐姐?”安平一愣,连忙问道:“那她人呢?”
“被皇上……抱回龙泽殿了。”金成双说完这句话似乎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安平听后,刚转身要走,突然又顿住了,感觉金成双有些不对劲,她回过头问道:“喂,你怎么了?”
金成双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迈开步子向前走。
没走几步,却猛的被安平拉住了,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安平,道:“你……要干嘛?”
安平一笑,“走,咱两喝酒去。”
金成双没有反驳,就这么由着安平将她一路牵出了宫。
“呵呵,突然感觉真的很奇怪啊。”酒楼里,两个女人一人抱着一坛酒安静的喝着,安平突然说道了这么一句话。
金成双猛喝了一口酒,抬眼看了看安平,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前些天还水火不容的两人,现在居然能面对面的喝酒啊,真是奇怪啊。”安平说道。
金成双苦笑了一下,“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吧。”
“对了,你这什么会请我来喝酒?你不去看悦女吗?”金成双又接着问道。
安平也猛灌了一口酒,道:“人家悦女姐姐一定不希望我那个时候出现,所以拉你来陪我喝酒啊,怎么样?你敢不敢陪?”
“好,那咱们不罪不归。”金成双站起身,一只脚踩上长椅,双手抱起酒坛子就骨碌骨碌猛灌了起来。
安平也站起来学着金成双的样子将脚踩到椅子上,轻声说了一句:“金成双,其实我挺羡慕你。”但这句话轻的只有她自己听得到,随后也仰头猛灌起来。
宫里面,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太后被扶掺扶着赶到龙泽殿,再得知了御花园的情况后,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由分说的就下旨将那两个宫女给乱棍打死了,这才心里稍稍消了一点气。
经太医整治后,悦女的血已被止住,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悦女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龙泽殿里的龙榻上,她的心有那么一刻激动不矣,虽然伤口还在痛,但她却感觉那已经不重要了。
转过头,发现太后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而屋内没有皇上的影子,她试图爬起来,却被太后按下来,满是关怀的说道:“别乱动,小心扯开伤口。”
“太后,皇上呢?他没事吧。”悦女问道。
太后责备似的说道:“皇上没事,倒是你啊,都成这样了,还牵挂着皇上呢,你个傻丫头,那么锋利的剪子,你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了,太医都说了,如果那剪子再刺得深那么半寸,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太后,我当时只是不希望皇上有事,他是一国之君,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我一个奴婢的,死了也就只有那么大一点儿事。”
“不管你是什么人,生命都只有一次。”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悦女一阵欣喜,这时玄澈已经走到了床边,他说道:“不过还是多谢你今天替朕挡了那一剪刀,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朕了。”
悦女娇羞的不敢去直视玄澈,便眼里的余光却总也离不开他。
“你啊,还真得好好谢谢悦女,”太后也掺合进来说道:“你看看,悦女可是一心装着你,哀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今天不是被她撞见,你说还有谁能这样不顾一切的替你挡下那一剪刀?”
不,还有她,玄澈此时心里想起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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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没带酒钱……】
不知不觉已是日晖西斜,酒楼的食客酒足饭饱陆续离去,楼外街道热闹有增无减。
金成双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能喝那么多酒,此时桌上地上都滚落着歪倒的酒壶,有些酒壶的壶口甚至还残留着些许酒珠,这便是金成双与安平二人一天下来的业绩。
二人喝也喝够了,吃也吃饱了,发泄完便也沉着满身的轻松,她们站起身一人顺手还提了一坛酒勾肩搭背摇晃着步子下了楼。
“哟,两位姑娘这就走?”柜台后的掌柜热乎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