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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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小二回头往里面搜了一圈，现时辰还早，茶馆里人并不算多，他想了想，小声道：“二位小姐。要不……小给你们安排个安静雅间儿，不过待会儿要是掌柜来了，你们得说是我家亲戚，否则我们掌柜生气就麻烦了！”
夜魅回头看云舒，云舒微微点头，夜魅便将银子递过去道：“带路吧！”
小二赶紧把银子收怀里，毛巾一甩，退到一旁做个请手势。小二一路点头哈腰带着二人往里走，直到里面包间，小二推开门道：“二位。你们看这地方怎样？”
云舒进去，见这屋子只有三面墙，空那面接是个阳台。外面是流经小镇清水河。屋子正中一张桌子，周围四张椅子，阳台上一张小茶几、两把藤椅，墙上挂着几张仕女图。总来说，还凑合了。倒像是个喝茶好地方。
云舒走到阳台上，目光循着周围扫了一圈，她注意到这阳台正对河对面是一条青石板大路，上面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端了茶水上来小二笑呵呵道：“小姐，这是咱们茶楼好房间。您看，下面是清水河。对面是进镇子必经之路，看热闹也好，图安静也罢。您想做什么都行。二位，你们先歇着，有事叫小一声。”
“等等，小二哥，我问你点儿事情。”云舒叫住他。小二殷勤道，“好好。小姐管问，只要小知道。”
云舒想了想，“小二哥，你这茶馆为何与别处不同了？”
“不同？……哦，小姐，您是说咱们茶馆不招待女客这事儿吧？其实先咱们茶馆也招待女客，但这镇上女客本来就少，当时生意也不怎么好，只卖茶不赚钱，所以我们东家开始卖酒，其后又弄了些骰子骨牌什么来，这里生意渐渐就好起来了。
自那以后，咱们茶馆差不多都没再有女客来，即便有女客，也不是来照顾生意，多半是来找儿子相公，动不动就大吵大闹，砸坏东西不说，也扰了其他客人雅兴。所以我们东家干脆就定了个规矩，以后不再接待女客。”
云舒抬眼看他：“哦？你们茶馆还有骰子骨牌之类东西？那不是赌馆才有吗？”
“不是不是，小姐莫要误会，我们东家说了，咱们是做正当生意，和气生财，不干那毁人前程、拆家散财勾当。
咱们这儿虽然也给客人提供骨牌、骰子，愿意玩人可以试试手，不过有个规矩，每人每天输赢不得超过五十文，一旦过了，就算他想玩咱们也不给，要不你就去别家。
如此一来，就算你天天输，一个月下来也才一两多银子，一般人家紧巴紧巴也还拿得出来，只要他稍稍收敛些，或者每月赢几次，日子就能过了。这样，客人们有玩了，又不会输赢太多，我们也有得赚了、生意也好了，这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这小二说得头头是道，乍一听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儿，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多。云舒沉吟片刻，皱眉道：
“就你说得好听，就算每天输赢多五十文，如果那人当真手气极差，天天都输，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两五钱银子，一年就是十八两银子，这些还不算茶水钱。一般人家一年哪里挣得了十八两银子？你把人家搜刮得干干净净，人家妻小吃什么穿什么？”
小二怔愣片刻，陪笑道：“小姐真会说笑，什么人能一年三百六十天都输钱啊？小这儿干了三五年，也没见谁那么倒霉过。多一个月输个五六百钱，把他这个月工钱全输掉，大不了下个月过得苦点儿，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啊！”
小二自有他说辞，云舒也不想跟他争论，转开头去看对面路人。夜魅看看云舒，把小二拉到一边，小声道：“哎，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李富贵人吗？”
“李富贵？你说镇子西面一里外李家大院那个李富贵？”
“对啊，就是他！”
小二上下打量夜魅一番，又看看云舒，做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你们莫不是李富贵什么人？特地来此等他吧？哎呦，我姑奶奶，李富贵不这儿，你们请别处找去吧，我们东家知道了不得了！”
夜魅觑起眼：“不会吧，小二哥，你杠杆可是收了我八两银子，你这儿干一年挣得了八两银子吗？”
“这个……这个……哎哟，我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啊？”
“不怎样，我就问你李富贵状况。他每日都来你们茶馆？什么时辰来？都干些什么？什么时辰走？”
“这个……小姐，您稍等啊！”小二推门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去查探片刻，然后缩回来：“小姐，您想知道什么小都可以告诉您，不过……不过小说了您可不能不告诉别人啊，我能东家知道了可不得了！”
“哦？怎么个不得了法儿？”
“这个…这个……”小二一脸为难状，继而转个话题：“唉，小姐，咱们不说这个，您不是问李富贵吗？李富贵是二月初才开始来咱们茶馆，他好像跟我们东家挺熟，自第一次来了后，以后只要没要事，几乎天天都来。
一般是上午巳时中刻来咱们茶楼，跟大家喝喝茶，玩玩骨牌，有时也玩骰子，中午就这儿吃饭，傍晚时分再回去。就这样，小姐，您还要问什么？”
夜魅转头看云舒一眼，想了想道：“那……李富贵每天来可有输钱？可有赊账？”
“呵呵，小姐，只要有筹码，就肯定有输赢，他有时输有时赢，到底是输是赢，只有他自个儿才知道。我们这儿都是结现钱，不给赊账。哎，小姐您看，对面大路上那个不就是李富贵吗？小去门口等着，等他到了就给你们带进来。”
“等等！”云舒叫住伙计：“不要跟他提我们事，你先去忙吧，我们有事叫你！”
小二顿了一下，狐疑看看二人，“那……小去忙了？”
夜魅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等小二出了茶室，夜魅走到云舒身边，看看对面大路，果然见胖墩墩李富贵拎着酒壶哼着小曲儿一瘸一拐向镇口方向走去，看上去相当惬意愉。
夜魅想了想道：“小姐，其实……这地方还算不错，虽然也有赌场那些物什，但每日设了上限话，就算一年到头都是输，一共也不过十八两银子而已。照舅老爷家条件，供他不成问题，要不这事儿……咱们就不管了吧？”
云舒沉默片刻，一直望着舅舅走过镇口那座石桥，她轻叹一声，说实话她真很失望，即便这个茶馆东家还算有点儿良心，即便舅舅天天输都不至于家财散，可他才回家多久？外婆才去世多久？
他一回来，首先做不是关心自己儿孙，反而是来这镇上享乐，甚至重抄旧业。要知道几年前，外婆家差点儿因为他这个旧业丢了传了数代祖业，外婆舅母和两位表哥都差点儿去讨饭，他自己也因此被打断了腿赶出家门。
原本以为他已经悔过了，彻底改了，谁知道……唉！云舒突然想起外婆临终前那声叹息，莫非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唉！云舒又是一声叹息。
“小姐，要不咱们别管这事儿了，赶紧回去吧，大家都不知道咱们来这里了呢！”夜魅劝道。
云舒沉默半晌，突然道：“夜魅，你去找我舅舅，把他带到这里来。”
☆、第八零八章 爱好
云舒沉默半晌，突然道：“夜魅，你去找我舅舅，把他带到这里来。”
夜魅顿了一下，皱眉道：“小姐，舅老爷毕竟是长辈，您···…”
“我自有分寸，去吧！”
夜魅望着她稍稍犹豫，还是低头退了出去。夜魅来到外面大堂时，李富贵正好坐上牌桌，挽起袖子准备跟牌友们大干一场。夜魅站他身后看着，顺便听听他们谈话，一直看他们玩了四五把，总算有人注意到了夜魅。
李富贵对面那人抬头看了夜魅几次，见她一直不走，皱眉道：“喂，小丫头，干什么？别站这儿，别桌儿看去。老子打牌不喜欢女人看，看一回输一回，今天一来就连输好几把，我说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多了这么个小女娃子。”
同桌人都转头看夜魅，李富贵也不例外，他看了一眼并没认出来，转回去跟对面那人玩笑道：“得了吧，老兄，你每次一输就怪这怪那，明明是你手气不好，怪谁都没用。”
侧面一人道：“咦！不是说这茶馆不接待女客吗？这女娃娃哪儿来？”
“哎，对啊！女娃娃，你干什么来？莫不是找人？”
夜魅抿嘴一笑，点头道：“对啊，舅老爷，云舒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云舒这个名字，李富贵一怔，赶紧丢了牌回头去看，“你·…你方才说什么？”
夜魅笑眯眯重复一遍，李富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四下看看：“你说云舒这里？”
“是，舅老爷请随我来！”夜魅前带路，李富贵半信半疑跟上去，等到了里间，夜魅推开门，李富贵跟着进去，看着那熟悉身影试探唤了声：“云舒？”
云舒回身看着舅舅微微一笑：“舅舅！”
“云舒，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云舒缓缓走到桌边：“怎么，舅舅，没几天我就要远嫁了舅舅不来看我，我来看看舅舅还不好吗？”
舅舅怔愣片刻，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云舒，舅舅不是不去看你，这不麦子马上就要收了，家里几十亩地麦子总得有人守着。我和你舅母打算麦子一收就赶过去。”
舅舅四下看看，又道：“云舒，就你一个人啊？哎，不对啊，你怎么到这茶馆来了？你怎么进来？”
云舒抿嘴笑笑，伸手做个请姿势：“舅舅，来，坐下咱们慢慢说吧！”
舅舅看看外面，想了想：“云舒啊，你等会儿外面还有几位老朋友等着我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马上就来，啊！”
舅舅说完就匆匆跑了出去，云舒拎起茶壶自己斟茶，夜魅要过来帮忙，云舒没让，反而低声道：“夜魅，镇子西面桥头有家包子铺，我极爱吃那里酱肉包子你去给我买两笼回来，然后······你过来，我跟你说……”
云舒对夜魅耳语几句，夜魅若有所思看她一眼，想了想应声行礼后出去。她出门时正好遇上回来李富贵，李富贵道：“咦小丫头，你上哪儿去啊？”
夜魅笑眯眯行个礼道：“舅老爷，我们小姐想吃包子，奴婢正要去买。”
李富贵想了想：“包子啊？都半上午了，怕是没有了！”
夜魅道：“没关系，奴婢去问问看，舅老爷，小姐正等着您，您进去吧！”
“哎，好好！”舅舅进门，夜魅把门带上，然后找了方才带她们进来那小二，让他看着点儿，不要让外人来此茶室，然后她轻轻扣上锁扣，从头上拔了根木簪把门锁死后，才拍拍手往外走去。
李富贵坐下，笑呵呵道：“云舒啊，有两个月没见了，怎样？近很忙吧？”
云舒点头：“还好吧！我倒没什么，都是爹娘和几位姨姨忙活，舅舅，您了？出去这么多年，回来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毕竟是自己家啊，哪有不习惯？”
“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外面不管多好都比不得自己家来得自。”
舅舅连连点头：“对对对，唉！你舅舅我外漂泊多年，时时惦记着家里，每一天睡过安稳觉，现总算回来了，吃饭都要香些，睡觉也是，不到大天亮真是醒不来，你舅母今儿早上还念叨我了。”
云舒笑笑：“吃得好睡得好身体才好，舅舅，舅娘忙什么了？”
“她啊？没什么事儿，不就是东家坐坐西家聊聊，说长道短呗！唉，我说她们这群娘们，就是嘴长，天天都说人家不是，要是被人家听到又要扯皮吵架，真是自找麻烦，还不如找几个好友聚聚，喝喝茶聊聊天好。”
“就像舅舅这样顺便玩玩牌、赌赌钱？”
“呵呵，是啊是啊！”舅舅说完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眨眼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从来不赌钱。”
云舒抬眼望着他：“哦？是吗？”
面对云舒质疑眼神，舅舅心虚左顾右盼一会儿，然后尴尬笑笑：“云舒啊，你日子都到了，不家好好准备，来这里干什么？你爹娘知道么？”
看舅舅似乎不像谈此事样子，云舒吸口气：“舅舅，你觉得要是我娘和姨姨也来，遇到今天状况会怎样？”
舅舅愣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道：“我······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跟老朋友玩玩···…玩玩而已，又不赌钱。
云舒不置可否笑笑：“是吗？那……正好，我娘和几位姨姨一会儿就到，咱们就这儿等她们吧！”
舅舅闻言呼啦一下站起来：“什么？你娘和姨们都回来了？哎哟，怎么不早说，不行，我不能待这儿，我得赶紧回去！”舅舅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云舒叫他：“舅舅，等等！”
舅舅哪里肯听，仲手就去拉门可不管怎么用力，那门纹丝不动，被扣得死死，舅舅有些着急拍着门板大喊：“有人吗？开门啊！有人吗？”
此时外面茶馆里人多，骨牌声、说笑声连绵不绝，他声音被完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