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新村-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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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那一劫?顾沫凌心里震惊不已,敢情他才是师父那位青山老友?敢情他还是打小见过她的?她又不是真正的顾沫凌,哪里会认得他啊?神算子……他不会是看出什么破绽了吧?
“你……才是青山道长?”顾沫凌犹豫的问出心里的疑惑,她可是记得当初试他时他毫无反应的,对了,那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本来就是青山老道所以才对别人说青山老道时毫不意外?所以后来才想方设法留在醉桃源?
“我是绿水。”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的再次申明,“青山原是我徒弟,现在是我师父,本来我想着来祭过你师父便走,谁知那小子手痒非要弄了那么一篇檄文,还弄个什么青山老道……”
原来是徒弟现在是师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顾沫凌目瞪口呆,费劲了半天没明白过来他们究竟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唉,那劣徒……那次与我斗卜,我输给他了,就成了我师父。”老道士似乎看出顾沫凌的疑问,自顾自苦笑着解释起来,“罢了,我说的你可要记住了,那东西非同小可,万万不能落入旁人之手,若有一日,你自顾不暇,宁为玉碎也不能瓦全,可记住了?”
“是。”顾沫凌听明白了,宁为玉碎不为全,看来她是接了个扔不出去的烫手山芋了。
“你也不必担心梅丫头,青山跟着进京了,那小子的本事,唉,老道士自愧不如啊。”老道士倒是不怕丢人,径自在顾沫凌面前承认了自己本事不如小道士,丝毫没有为人师反成了人家徒着的羞耻感觉,反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在里面。
顾沫凌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就算她担心也没办法,现在有那小道士跟着倒是让她安心不少。
对了,寻梅照顾陈逸轩时,两道士可都跟在边上的,难道是他们说了什么寻梅才那般坚定的认下父亲才那般坚决的跟着进京?
顾沫凌想到这儿,赶紧抬头看向老道士,想要问问寻梅的事,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心里不由一愣,放眼看去,却见那老道士已经走出极远,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259三方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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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三方玉令
夜静更深时,时值月底,天上连一丝月芽儿也看不见,到处漆黑黑的,格外深沉。
顾沫凌只在书案前点亮一盏小油灯,整个人靠在藤椅里,她的心随着昏黄的灯光明明黑黑而浮浮沉沉。
她想,她知道老道士说的足以号令天下的好东西是什么了。
她的目光落在书案上。
那个小黑布包如今已被解开,除了外面包着的黑布之外,里面还有许多层布帛,到最里面却是三个小小的布帕包着,一方是明黄绢帕,一方为银色金丝绢帕,另一方则不起眼的用了一块青色布帕,观其形状,三个都是扁的。
她的思绪几乎停顿,那一方明黄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明黄色,自古为君王所有,这里面的东西只怕便是老道士说的能号令天下的东西了吧?可是,能真实号令天下又是什么东西?
那日司瑜想要挖开师父的坟茔莫不是在找这个?顾沫凌混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随即便摇了摇头,将这想法抛之脑后。
他,毕竟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不知道梅若颜是否知道这些东西,想来也是不知的,不然怎么会说不准动顾家村一草一木呢?那明显是知道师父的底细才说的,若是知道,像梅家那样的狼子野心,岂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别说挖坟开棺便是将这十里大山夷为平地,她都不会奇怪。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沫凌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盯着那三个小包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先解开那个布帕。
布帕里,是一个火焰型的玉佩,红得像燃烧的火一般,火焰的中心居然有个小小的阴阳八卦图,这八卦似是被重重火炎黄包围,背面却是没有纹饰,只刻着一个大大的“令”。
师父号称居士,怎么也用道家的八卦?看这东西应该是那对不靠谱的道士用的才对,不过看这玉质,却非寻常人家能有的,撇开这玉令隐匿的意义,单看这玉质这雕工只怕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了。
顾沫凌将玉拿在手里用大拇指细细摩挲着,眼睛却描向了另两块。
这样的玉却只是用这普通布帕包着,那么,那两方带着尊贵色彩的又是包的什么?
银色金丝的绢帕解开,里面是个虎型的苍绿色的玉佩,背面光滑如镜,正面虎身上还刻着小小的字,只是那字看着似是篆体,她连蒙带猜的也只是认出皇帝两字,而且看那字迹,有些只有一半,显然这玉佩还有另一半。
等等……
虎……符?
顾沫凌手有些微抖。
传说中,电视上,小说里,不都说虎符乃是兵符吗?谁有了虎符,谁就能调动天下兵马,这个……怎么在师父这儿?
顾沫凌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可这些东西却是不能与人分享与人商量的,便是自家爹娘兄弟姐妹也不行。
自从那日覃天说了那一番话之后,顾沫凌便下意识的将他这个人封存了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事再也不是第一个想到他,甚至可以说她是下意识的回避了他的存在。
不过,这个时候,她却还是想起了他。
她想,如果他拿到这虎符,那么报仇之事岂不是轻而易举了?别说是找梅相算账,便是皇帝只怕也要顾忌三分吧?覃老将军的冤屈想大白天下又有何难?
可是,前有姜岩,后来的难道没有别人了吗?
若是他经不起诱惑,报了梅相的仇还想报皇帝的,那……
上位者,岂是专情之人……
顾沫凌黯然神伤,将手上半个老虎身子放回到绢帕上。
经这一番意外冲击,她对那明黄色绢帕里的东西已经有了几份心理准备,若是按着尊贵区分的,那么这方布帕里包着的只怕是比虎符还要贵重的东西了。
有了心理准备,下手便不再那么抖了,解开了绢帕,里面毫无意外的躺着一块长方形的玉佩,白润如羊脂,中间部分没有一丝纹饰,只在上面刻了四个端庄篆体体,一条被云彩包围的龙团团围在四周。
那字,顾沫凌盯了半天勉强认出了两个:传……玉……
而她看到那龙爪的时候,更多的心理准备此时也被轰的一丝不剩。
这龙的四只足上都有五根爪子
五爪的龙……这代表了什么?
这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了。
顾沫凌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三样东西,现在,她相信老道士的话了,虽然不知道那火焰玉佩是什么东西,却知道这三样东西拿在手里,号令天下那真不是虚的。
师父啊师父,你要么就事先让她知道所有的事,可为什么一个字也不提呢?是看出了我不是你真正的徒弟吗?既然这样,为什么现在又让那个不靠谱的老道士送东西来?你难道不知道拿了这些东西的人,极有可能去抢了你司家的东西吗?
顾沫凌有些头疼的瘫在藤椅上,一手支着头,一手轻揉着紧锁的眉心。
书案上,三块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每一块玉佩无疑是美丽的,可这美丽的背后却是那么烫手。
师父无疑是给她出了个难题啊。
许久许久之后,顾沫凌长长的吐了口气,坐直了身子,俐落的将东西包好,一层层的将东西还原成老道士给她时那般模样,然后一手拿着小黑布包一手掌着那小油灯来到床边。
灯放在该放的地方,小黑布包随意的往枕头下一塞,宽衣吹灯睡觉。
想了大半个晚上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纯属浪费时间。
老道士,纯粹害她失眠的。顾沫凌暗暗咒了老道士一句,迷迷糊糊的入眠。
迷糊中,似乎看到师父穿着一身布衣拿着他好个酒葫芦高高的横卧在一张龙椅上,下面跪着黑压压的人,只是,这场景不过是昙花一现,就变成了师父死后焚火烧灰时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然放亮,顾沫凌额上便是细密的汗,梦中情形却已忘得七七八八,不过她还记得昨晚的布包,便伸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
东西还在。
莫名其妙的便安下了心,起床穿衣洗漱,只是那小黑布包却是不敢再这样随意搁在家里了。
如往常一样,吃过了早饭便和顾承泽一起出了门,铺子、市集、凝萃堂还有王顺全那边的砖窖,各处都看了看,才到了醉桃源。
顾承泽出门有段时日,看到昨日替李氏治眼睛的老道士居然扯个黑布坐在醉桃源前的空地上,一派江湖术士的模样,不由惊讶之极。
“他就这样,住这儿也快有半个月多了,天天在这儿摆个摊子给人卜卦算命,号称神算子。”顾沫凌笑着解释,“这地方刚建,倒也冷清,就随他去吧,还能旺旺人气。”
顾承泽看着那边居然还真有几个人围着老道士,不由哑然失笑,这老道士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治病能算命的,也算是奇人了吧。
顾沫凌但笑不语,她虽不记得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老道士,但她知道能得师父如此信任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两人径自过去,将马交给照应马棚的伙计,便看到镖局的人从偏门出来。
咦?顾沫凌不由自主的驻足,镖局的人这次怎么住在这儿?
“他们是昨天住下的,包了后面一个小院,说起来真怪,马也不寄在这儿,东西也不寄在库房,还让我们给抬了一张八仙桌放在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动手,也不让我们过去照应,昨儿晚上,院子里亮了一夜的灯呢。”伙计见顾沫凌问及,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全倒了出来,这两人可都是东家啊,尤其是小姐,在这儿做事的人谁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听着还真是有点儿奇怪,不过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他们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顾沫凌叮嘱了伙计几句莫要管客人闲事等等的话,让他自去忙碌,自己和顾承泽则向他们走去,既然入住醉桃源了,身为东道总得去招呼招呼吧。
就像伙计说的,他们的马啊车啊箱子啊,全部放在院子里,此时正停在路上整顿,走得近了,便看到覃勇与两个年轻人说着话,其中一个正是当初在茶棚外过来搭话的那个年轻人。
覃勇似乎和他们聊得挺好,看到顾沫凌和顾承泽过去,笑着给他们介绍。
顾沫凌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潘家镖局当家人的侄子。
互相一番寒喧,镖局的人便已准备妥当。
送走了镖队,顾沫凌便看到覃勇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不由一愣,顾承泽心里挂着醉桃源里的事,便向覃勇打了个招呼,先行进了醉桃源。
“东西已经安排好了。”覃勇见她有些迷糊,四顾无人才低声提醒道。
“他们?”顾沫凌惊讶的看向远去的镖队,心里有些疑惑,镖局的人不是不接半路的镖吗?怎么这回儿就破例了呢?
“我们与那位潘镖头有过几面之缘,这次只是让他捎带,并不曾托镖。”覃勇笑着解释,转头看向顾沫凌,“放心吧,一早上我已送出了十份,任那些人如何狡诈也查不出什么。”
顾沫凌更加疑惑,她有些犹豫的问:“勇叔,东西不是……”
“那个你就放着吧,我已默了两份放进去了。”覃勇不无得意的笑着。
他不是才看了一遍吗?顾沫凌不由另眼相看,没想到勇叔还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
259筹办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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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筹办庙会
又过了两日,马大人准备回泽城,特地来寻顾沫凌辞行,顾沫凌也不挽留,只托他捎带一封信给乔焕扬,马大人自然满口应承,这段日子在醉桃源他住得舒服吃得舒服,另外他还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顾沫凌的来头似乎不小,除了司公子还有前些日子在此住着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却也知为首那人非富即贵,所以,他对顾沫凌更是殷勤有加,别说是带封信,就是让他扛块石回去他都愿意。
令顾沫凌惊讶的是,与马大人同行的除了刘丰要去泽城还有陈逸轩,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客房养伤未出房门半步,竟令顾沫凌忘记了他的存在。
陈逸轩的伤势已渐愈,面色也红润不少,见到顾沫凌也是连连道谢:“顾姑娘,唠叨数日了,实在抱歉。”
“没什么,你是为寻梅受的伤,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只是,你伤虽稳定了,可这儿到泽城也要两个月,这一路颠簸的可非同寻常啊。”要是他路上出点儿事,寻梅知道了岂不伤心?顾沫凌下意识的想。
“这点儿小伤已无大碍,再说有马大人他们同行,不会有什么事的。”陈逸轩不在意的笑笑,笑意里隐约透露着些许失落,他垂眸看着地上轻轻说道,“明年就是大比之年,我想去试试。”
顾沫凌一愣,随即明白了,看来寻梅去了京都对他的刺激不小啊。
次日一早,马大人等人便起程上路,他们并没有走池泽镇那一条路,而是从顾家村前直接走,路上需要的东西,顾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