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新村-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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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焕扬笑着点头同意。
顾沫凌快步走进灶台间,顾行正已极紧张的走了过来:“七妹,他们是什么人?”
“新任县太爷。”顾沫凌冲他笑笑,“他们的饭菜可做得了?快些端上去吧,他们今晚要在我们家投宿,我先去安排一下。”
“什么?县……县……县太爷?”阿泉和顾行正两人已低呼出声,敬畏的看了看茶棚里,顾行正又紧张的问:“住我们家?”
“对啊,四哥,快上菜吧,别让客人久等了,我去找人回家安排,还有,看他们现在应该是还未到任,微服来的,我们心里知道就是了,别到处嚷嚷。”
“可是,他不是那陈大春家亲戚么?”顾行正在意的可不是什么官不官的,他担心的是这些会不会为陈家出头,寻七妹晦气。
“四哥,你想多了,就算是亲戚,又如何?”顾沫凌失笑,他们这些天可没少纠结这个,“首先,他是个父母官,然后才是某人的亲戚,我们一不做犯法的事,二不干缺德的事,问心无愧,怕他做什么?只要把他当寻常客人就好了,将来我们家还要开客栈的呢,谁知道以后来投宿的有没有皇亲贵胄啊,总不能来一个官就怕成这样,再来个大点儿的,就不做生意了吧?”
“七妹说的是,他现在又没穿官服,又没到处喊自己是县太爷,我们就当不知道得了,该怎么的还该怎么的,不就是吃饭的客人嘛,多想什么?”小雅素来喜欢直爽,当下说道,“阿泉哥,别愣着了,赶紧做事,要是让人家等久了,那才麻烦呢。”
顾行正一听,也有道理,人家可是县太爷,等烦了找七妹麻烦可不得了,还是先敬着,说不定人家心情一高兴,就不帮陈家出头了,这么一想,也觉得七妹的做法极好,将人安排到家里,好好敬着,人家应该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吧?
顾行正也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想开了,他就不再纠结,马上认真的继续工作。
顾沫凌笑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茶棚,她没有马上回去,这乔大人在这儿遇刺,他虽然表面上相信自己,可他的随从终究是放心不下的,身后那几道紧随的目光便能显出他们此时的紧张。
也对,换成她,她也得这么警惕着,在这么敏感的地段,又刚遇着刺客,又出来她这么一个“功夫了得”的女子,谁会不起疑心?顾沫凌淡淡一笑,心想:那些刺客不知道是什么人……
顾沫凌站在路边,冲对面的杜十一招了招手,杜十一飞快的跑了过来。
“你帮我跑一趟,回我家告诉寻梅,一会儿有贵客到,让她们把五哥的院子全腾出来。”顾沫凌想了想又说道,“多准备些新被褥,吃的喝的用的,尽量挑好的多备着,还有,让我二嫂辛苦些,泡些好茶汤备着,我们一会儿就到。”
杜十一没有多问,便应下了。
顾沫凌让他骑顾行正的马前去报信,自己又回到灶台间,继续吃她的东西,今天一整天,就刚刚吃了几口馒头,可饿死她了。
茶棚里,那几个妇人又坐到了乔焕扬那一桌,担忧的看着乔焕扬:“老爷,这姑娘可靠吗?”
“那姑娘目光纯净,言语坦然,应该不是什么不轨之人,再说了,她要是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刚刚就不会出手相救。”乔焕扬淡然的喝着茶,虽然这碗中的茶水极淡,却无半点儿涩意。
“可我听说这儿不是……”左首边的美妇人叹了口气,“老爷,这一路什么样的刺客没遇过,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夫人多虑了,只要我们没有进入泽城,那些人是不会放弃的。”乔焕扬笑着摇头,语气从容,似乎谈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般,“无论我们是露宿还是投栈,那些人不都一样伺机而动吗?既如此,我们何苦拘着自己?就算那姑娘是览晖山上的人,我们有这么多好手,怕什么?”
“老爷说的轻巧。”美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她要真是,倒好了,还能省了我不少事。”乔焕扬笑着,放下茶杯,扫了她们一眼,“一切有我,你们只需小心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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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了饭,乔焕扬并没有马上起程,反而兴致勃勃的参观起岔道口的环境来。
他身边跟着一个长衫老者和那四个少年,女眷们都没有跟来,坐在茶棚中歇脚,随从分成了两拔,一拔跟着乔焕扬,一拔留在茶棚里保护女眷。
“这店旗倒是别致。”乔焕扬站在石板路上,背着手仰看着茶棚上方飘扬的店旗,欣赏着上面的图案。
“这是我二嫂帮我绣的。”顾沫凌赞同的点头,这店旗确实极合她心意。
“店旗上绣的桃源美景,地上嵌的亦是美景桃源,只是不知何处有桃花?”乔焕扬玩笑的说道。
“等大人下次来时,便有了。”顾沫凌笑盈盈的应答。
“此处可有名字?”乔焕扬扫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这一路过来,除了山还是山,就是偶有村庄,也是偏僻穷困的,没想到在这儿却有这样一个所在,再看此处地形,从郯城到泽城或是去江湛,这儿都是必经之地,这样好的一个地段,却一直荒着,看来这览晖山是个关键原因啊,随即,他又在想:难道这位顾姑娘真的是山上的?不然,寻常女子哪儿来的这么大胆魄?
“醉桃源。”顾沫凌很自然的回答,这个名字,她也是想了许久才找了个满意的,原先倒是想了许多像“世外桃源”、“桃源居”、“桃源林”之类的,可总觉得不太合适,像世外桃源这个,在她的感觉中应该是超脱世俗烟火怡然自得的仙境般,可她的桃源却是要沾染铜臭的,没得污没了那等好名字,可是,她偏又是个不擅取名的,要不是记得哪里听过“醉桃源”,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醉桃源……”乔焕扬沉吟了一会儿,满意的点头,“好名字。”他想:就算她是山上的,凭她这才华,只要能将这儿做好,也无所谓什么山上山下的了。
“谢大人赞赏。”顾沫凌有些汗颜,这名字估计也是她抄袭来的。
“顾姑娘,此地如此偏僻,又听说山贼肆虐,姑娘怎想到在这儿做买卖?”乔焕扬不问,可他身边的人却耐不住好奇,长衫老者,是乔焕扬慕来的师爷陆安丰,从他出仕起便一直跟在身边,关系自非寻常,他开口问的常常便是乔焕扬所疑惑的。
顾沫凌却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她也没有多想,而且,这样的问题他也不是第一个问了,于是,便直接回答道:“有人的地方便有买卖,有买卖自然能吸引人,至于这山上有没有山贼,却是两说,虽说官府一直盯得很紧,可是,却一直未寻到什么蛛丝马迹,而我在这儿数月,也没遇到什么动静呢。”
“姑娘怎知那些人中有没有山上派下来的细作?”陆安丰指了指对面忙碌的人群,一针见血的问。
顾沫凌轻笑,有没有细作她不知道,有山上的人她倒是清楚的,而且人数还不少呢,就是她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
“这些人都是方圆百里招来的乡亲,虽说当初记录时也是问清过哪个村来的,不过,对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怎会不重要?你一个姑娘家,不怕把他们招惹来?”陆安丰继续问。
“怕有何用?”顾沫凌笑着摇头,看了陆安丰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要能老老实实帮我做好事情便可,查细作,那是官府的事,我们做买卖只是想让家里日子好过些罢了,再说了,到目前为止,他们一没偷懒,二没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总不能看到一个人就怀疑那人是山贼强盗吧?那样的话,不仅伤了乡亲之间的和气,也没人敢为我做事了,生意人,讲的就是和气生财,我要那么做了,岂不是大悖生意之道么?”
“你功夫再高,只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吧?”乔焕扬身后的少年插话道。
“靠功夫,逞的不过是匹夫之勇,想在这儿立足,自然是得靠这儿。”顾沫凌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得有些狂妄,她并不是狂妄的人,可这次,她却有些不想低调了,因为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你越低调,他们便会越觉得你无能。
“顾姑娘志气不小啊。”乔焕扬这时才朗声大笑,这时的他,反倒不想去计较顾沫凌是不是山上的人了,“时辰不早了,不知道顾姑娘家离此可远?”
“不远,往那边步行两个时辰便到。”顾沫凌指了指顾家村方向,问,“我已派人前去收拾,大人现在可要起程?”
“起程吧。”乔焕扬点点头,有些感概,“从郯城出来之后,这两个多月还未曾投过宿呢,这两日可得麻烦顾姑娘了。”
“大人若一个月前到此,我还真的招待不起大人,幸好如今已搬了新房子,虽知比不上那等豪华舒适的大客栈,可热茶热饭总是有的。”顾沫凌当即伸手延请。
一说起程,那些女眷们便俐索的各自上了马车,各人自去整顿,显然是习惯成自然。
顾沫凌骑上马在前面带路,随从们则是前后左右护在马车周围。
从这儿到顾家村前面,却已铺好了石板路,道路也是拓了一倍,所以,一路都是畅通无阻,一个时辰不到,便看到了市集。
乔焕扬坐在马车里,一直透过掀起的车窗观察着外面的环境,眼中有思索也有欣赏,此时,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人来人往,他略略提声问车边随行的手下:“可到了?”
“回大人,前面似乎便是市集。”
“一会儿停车下去瞧瞧。”乔焕扬极有兴致。
“哎呀老爷,都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多不安全。”同车的夫人却不满的阻拦,她这一路可吓得不轻,偏他还不听她们的,非要去那什么姑娘家投宿,也不怕被人当瓮中鳖给捉了。
“大人还是明日再去吧。”车外的随从也不同意。
“好吧。”乔焕扬只好同意。
可这时,队伍却停下了。
市集前,聚了很多人,挡住了队伍前进。
出事了?顾沫凌下意识的勒住马匹,极目眺望,只是人群重重,隐约只看到最中间有人在推搡,她不由皱眉,谁在这儿闹事?
“七姑娘来了。”这么长的队伍过来,也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有人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顾沫凌,高声喊道,“七姑娘来了。”
于是,从最中间挤出一个人迅速跑了过来,却是她安排在这儿的巡逻人员之一,他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站到顾沫凌的马前面,身上衣衫有些撕破,脸上也有些青肿,还不待顾沫凌开口问,他便急急的说道:“七姑娘,陈家的人把二公子打伤了。”
什么顾沫凌一惊,忙问:“我二哥现在哪里?”
“那些人太嚣张了,打伤了人还不让我们打大夫,二公子现在还被他们圈在中间不放出来呢。”那人指着最中间,气愤的说道,“要不是姑娘不许我们动武,怎么会容得他们那么嚣张。”
顾沫凌正要说什么,只见那最中间有人高高扬起一根木棍便要落下,人群一阵惊呼,开始推搡,似是想要去救木棍下的人,而那被困在最中间的,分明就是顾行全。
顾沫凌大惊,顾不得和乔焕扬的人打招呼,松开缰绳飞身掠向最中间,这距离,少不得要在众人肩上借力,足下连点,堪堪在木棍落下之前赶到,手中马鞭便挥了出去,卷住了那人的木棍将其摔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全都落在了乔焕扬等人眼中,顿时惊讶更甚,凝重更甚至。
这样的身手,他们之中也无人能及,她真的是个小小的村姑么?
顾沫凌落在中间,马鞭连挥,将顾行全周围的那几个人推了出去。
“二哥”她没来得及看清闹事的人是谁,急急的上前扶起顾行全,只见他面目青紫,一片浮肿,鼻间嘴边还不断的流着血,哪里看得清本来面目,顾沫凌心里一酸,眼眶都红了,“二哥,二哥,你怎么样?”
“七妹……”顾行全还有几分清醒,只是牙齿被打落了一个,说话含糊不清,一张嘴,脸上便生痛生痛的。
“二哥,你伤着哪儿了?”顾沫凌怕的是他被打成内伤,边问边扣上他的手腕,此时,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向师父多学些本事,现在急都急不来。
“没……没事。”顾行全尽量的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实在是伤得太重,一说话便痛得直咧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沫凌心底火起,抬头看向那些被她摔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看,更怒了,“又是你”
“说的没错,正是你爷爷我。”来人,正是上次去过顾家闹撂话的青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怨恨的盯着顾沫凌,“你这妖女,上次使了什么妖术,害你爷爷我十二个时辰说不得话。”
“啪”。
“啊”随着鞭子声响起,青年惨叫一声,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从左额直延伸到右下巴处,他太得意,以致于忘记了离顾沫凌远些,却被顾沫凌手中的马鞭挥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