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辛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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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做‘主神的眷顾’了！”霸王乐呵呵地笑道，右手捏拳在左手掌心一拍，“咱们可说好！回到现实世界再去随便什么地方赛一场，我就不信——嘿嘿！”
“对！对！”钓鱼王子忙不迭地点头，一不小心抖动鱼竿，顿时懊丧地叹了口气……眼看舱里的鱼都快堆得站不住脚了，郑吒和霸王首先提出收竿回岸，楚轩仍想以天还没黑的理由继续，可看看船舶吃水线，只得同意了众人的建议，让一心想看他钓上鲨鱼甚至鲸鱼来的众女失望不已。
从舱内搬出烧烤用具各色调料和蔬果食水，由娜儿、詹岚主厨，其他人打下手，很快就经营出一场盛宴。因为到了也没钓上章鱼和墨鱼来，某人不得不自行跑开从远处买了几条过来，自己细细切开刷料——这时，小圆子终于出现在海面上，仿佛踏浪而来，在离岸数十米的地方忽然隐入水中，半秒钟之后举出一条半成年的白色小海豚飞到母亲面前，“妈妈妈妈！我不要熊猫了，我要小白！”他那仅有二岁的身躯托着一米多长的哺乳动物，显得有些可笑。
“你会好好照顾它，把它当成你的责任，善待它，永远爱它，不抛弃它吗？”辛梓丢开手头的东西，蹲下身严肃问道。
“嗯，我会的！而且小白也说它喜欢我！因为它是白白的，所以它的爸爸妈妈不喜欢它，真是笨蛋，白白的多好看啊！妈妈妈妈！我要小白！”小男孩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大的脑袋使劲儿往下点动。
“好，”辛梓走下海边将双手置于水中，略略凝神，顿成一个小小涡旋，引得四方海水纷纷涌入，未几，凝成一枚巴掌大的水色晶球。她一手接过海豚一手将那晶球交给自己的孩子，说可以将小白置于其中随身携带。小圆子忙不迭地将海豚收了进去，然后搂在怀中和它说话，其他人也能听到从球中传出轻柔的海豚音作为应合。“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要烤鱼去了。”
被母亲丢下之后，小圆子抱着晶球在场地里乱转，不一会儿就飞到零点弟弟附近停下，看到零点细心地为那漂亮女孩挑刺，不由得有些羡慕，当下就开始吮手指——出生以来他一直在吃琼脂玉液，还没尝过其他东西呢。“你可以拿水果吃。”母亲的嘱咐从身后传来时，他眼睛一亮，乌溜溜地悬在空中瞅向那个大盘子，看上去种类很多啊，可是哪个比较美味呢？还没等他想好，面前就出现了一只小碗，里面是切碎的苹果和一只小勺——“吃吧，”楚轩静静看着面前的小毛头，不自主地推了推眼镜，“记住饭前要洗手，还有，吸手指对身体不好。”
小圆子紧紧眯起了眼睛，有些气哼哼地扭了扭头，“不劳您多事，老伯伯！”他转身朝楚轩顶了顶小屁股，飞到铭煙薇和娜儿之间稚嫩地叫道，“两位漂亮姐姐，能帮我拿那个白色的水果吗？是不是要剥皮？”
“那是蘑菇——菌类。”辛梓终于托着自制的烤章鱼来到了餐桌边坐下，正色说道，“小圆子，家训第三十一条是什么？”
“不准浪费食物——”
“第二十四条呢？”
“保持礼节周到——”
“七十一条。”
“别人的建议要虚心听取，吸收正确内容。”
“九十三条。”
“不能贪恋外表——”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听得旁边两位漂亮姐姐心里难受，所有人都停下了刀叉。
“所以？”在母亲不依不饶地紧逼下，小男孩忽然仰天大哭，“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不能浪费食物，要保持礼节周到——”
“眼泪。”在母亲的指示下，小圆子拧了拧项上瓷瓶，继续背着自己违反的家规，背完之后却止不住哭声，仍在继续抽动肩膀。
“差不多了吧，教育不是这样——”
“假的，他只是想博取漂亮姐姐的同情罢了——小圆子，你敢说现在是真哭吗？”果然——此话一出男孩立即停止饮泣，乖乖地飘到母亲旁边，捧起小碗开始吃苹果。“不要这样看我，”接受到铭煙薇的目光，辛梓觉得面上有些发烫，“我小时候可是很——比较——还算——勉强——听话的。”说完之后，她立即垂下头去，开始咬那些红通通的章鱼片儿——谁说自己做出来的饭格外香的，根本就是胡扯！
“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第一件事就是生个孩子！”齐腾一搂住劳拉的香肩，后者已经喝了不少酒，两团红晕更加衬出了她的野性魅力。“我都三十多了，其实早该当爸爸啦！”他和劳拉碰了下杯，带动了很多对情侣，萝丽嗤嗤笑着，在郑吒腰上拧了又拧——因为后者在她耳边说了句有些那个的体己话。
“对喔，妈妈，我爸爸在哪里？我听宝贝蛋说，你在创生我的时候用了一滴别人的血，要不然我也不会是男孩了——想我这么聪明可爱英俊潇洒玉树凌风风姿绰约美丽动人，父本应该至少有我一半帅气。”他绕着桌子一个个依次看过去——此时众人都已经呆愣在当场，只有辛梓铁青着一张脸——她现在恨死了第一百六十条家规：别人说话的时候除非生死攸关或者言语不雅，否则不能打断；还有那个发光鸡蛋！等我回去之后找个理由让父尊灭了你，重新创生后再灭，再创再灭，灭你一万三千九百七十二次！跟家规一样多！
“是这个吗？”小圆子指了指郑吒之后可怜的他顿时被萝丽一脚蹬了下面，立马开始哀叫。
“三百七十一条！”
“因为胡乱言语导致他人遭受不必要损害时必须身受同样痛楚——不要啊！”男孩使劲捂住自己的裤子哀求道，“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亲爱的叔叔们！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们了，就当那滴血来自异形也没有问题！你们帮我求求情！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那个——算了算了，别难为孩子。”郑吒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上的沙子，“我不疼，真的。”
“是啊是啊，大坏蛋皮很厚的，我咬他都不见血，所以肯定不疼，不用计较了。”萝丽也在一旁帮忙说话，他人赶紧顺势点头。
“那这次就算了。”听到母亲宽恕的话语，小圆子松了一大口气，耷拉着脑袋沮丧地低语，“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多一个人抱抱而已。”轻微的声音被女生们听见，又是一阵黯然。
“我没有痛觉的，所以——要过来吗？”楚轩低低叹了口气，努力做出一个自己认为最和蔼的笑容。
“你笑得好恐怖啊，老伯伯。”话是这么说，小圆子还是迅速地飞了过去，伸出一个手指捅捅男人的肩，“不疼吗？真的不疼吗？”得到点头之后他欢呼地抱住了楚轩的脖子，用力蹭了蹭，“太好了！其实我很喜欢你，你的味道很好闻，气场也很棒！就是嘴巴尖刻了点，长得丑了点，然后脾气古怪了点！谢谢你的水果！那是什么来着？”
“苹果——apple，蔷薇科（Rosaceae）苹果属（Malus）植物的果实，有多种维生素、矿物质、糖类、脂肪等，构成大脑所必须的营养成分。苹果中的纤维，对儿童的生长发育有益，能促进生长和发育。苹果中的锌对儿童的记忆有益，能增强儿童的记忆力；但苹果中的酸能腐蚀牙齿，所以吃完后最好漱漱口。”
不仅是小圆子，几乎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回答嘴角抽搐了很久，只有辛梓施施然开口，“没错，此外还有与水产品同食会导致便秘。”
那你还买苹果给我们吃——这是在场其他人心中的共同哀嚎。
主神空间！夏威夷（补完）
筵席散去之后，辛梓开着游艇载着众人去了自己已经租好的两栋别墅，各自找了房间住下。楚轩冲洗了身上的盐味儿，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披上一件浴袍站在打开的落地窗前，海风撩动，潮音澎湃，星子闪亮——这时通讯器传来了讯号，按动接听钮之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准备睡觉了么？如果可以的话，陪我说说话，10分钟。”
“可以。”
“对不起，那时候违背了你本人的意愿，还把你神智清醒地在冰里封了四天，非常抱歉——”辛梓的声音很低很低，语速却丝毫不减，让人很难猜度她此时的真实心情，“为了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请允许我对你当时不符合团队利益的行为作如下推测——你当时已经表明了绝望的意思——可你真的没有任何欲望么？——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钓起鱼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钓起鱼来，这样的未知会让我想钓下去——这个‘想’字不就是欲望么？——你喜欢色彩鲜艳的食物，喜欢看星空，难道‘喜欢’不是一种区别于责任区别于工作的微妙情感么？你缺乏腺体缺乏感应器缺乏激素，可你一直在模拟，想要和别人在这些方面完全一样，这还是一种欲望。”
那边的声音停了停，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楚轩仍旧一动不动地立于窗前，平板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以你220的智商，以你以前对修真的热爱程度，以——我已经做出的提示，我很难相信你当时会得出无法在主神空间改变基因的结论从而对改变现状绝望。因为即使不需要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中华修真有‘魂体分离’之说，有‘重塑肉身’之说，有‘夺舍重生’之说——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参透那些么？显然不可能——所以你是对人性失望了，对无法全心托付的伙伴失望了，你分析出凭现在的团队，达到那些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目标几率几乎为零，所以——你累了。
但是百分之一的几率不可能出现吗？千分之一的几率不可能实现吗？能够生而为人，这恐怕就是几十亿分之一还不到的几率呢。所谓几率这种东西，只在比较两个不同方案时有用吧？在没有第二选择的情况下，只要不是绝对的零几率，就不能束手待毙放弃希望。上天留给人类的珍宝，不是缺点、不是遗憾、更不是欲望，只是生命和思考能力而已。”
“当然，我还有最后一个有些自大的推测——这个小队里最大的变数大概是我，因而你想用自己的生命试探，我到底有什么能力，能不能助你完成目标——”想了整整五天却只能想到这些——辛梓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反而算是凡人的智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想提请你在分析的时候再多加点儿人性进去。还有，既然你并不认为你父亲在你身上加了束缚——以我的旁人视角看来这就是爱——楚轩，其实你有情感的，只是一直被自己和他人否决罢了。当然，如果你仍然认为这是一种模拟，那么我无话可说——虽然我觉得模拟本就是人类学习情感的必要方式，科学家不是有实验表明吗，从小被虐待的灵长类动物不会对其他事物产生亲善之感，哪怕它的腺体再活跃再健全——啊啊，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大概已经招人烦了，晚安。”
“不会，如果确实废话连篇，我会在第一时间打断的——晚安。”能分析总结到这种程度，也许比凡人的智慧强上那么一点点吧，楚轩将眼镜卸下，静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想可惜整段话中至少说错了两个地方，一是根本就是“听”她说话，而不是“陪”，二是语速够快，只用了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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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众人在两栋别墅之间集合时，郑吒是一脸的凝重，詹岚则站在一旁默默垂头，由身边的男人首先向其他成员讲述昨晚发生的袭击事件。听说她差点儿被淹死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关注，一致通过了郑吒提出的守夜计划。相互分配时辛梓、张杰和郑吒诡异地成了同一小组，然后是铭煙薇、霸王、楚轩和赵樱空、齐腾一、零点。
为了不让孩子受到那两个“大”男人的影响，辛梓将小圆子留在房间里，一边读着《我是猫》一边审视着面前的几个灵魂：萝丽颜色很漂亮，像早春的第一朵桃花，可是却极其弱小，想来是因为郑吒制造她的时候侧重于“记忆”——主神能给出的每个造人能量是固定的，既然你要求了其他，那灵魂之火自然也就相对轻薄了；娜儿的魂体就强壮得多，当然和她存在的时间更长有一定关系，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用于“记忆”的能量少，再加上——他似乎真的很爱她。说到底，郑吒对萝丽的感情多半是求不得之苦堆积起来的，他们在一起时候的脑部波动似乎并没有达到张杰和娜儿之间那种程度，尽管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