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君应有语(女尊) >

第20章

君应有语(女尊)-第20章

小说: 君应有语(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身体陷进在那张比床还要稍宽些的软榻上,笙平脑中闪过这一夜发生的片断。冲动决然的清台,洗尽铅华的金满满,都不是平日里她所熟悉的样子;銮芷那双怨怼的泪眼,女皇看向自己时那片刻隐露的杀机,还有那个白衣赤足的神秘男子,各副脸孔表情的皇亲贵女们……
  
  渐渐的,一阵倦意袭来,那些面孔又都混淆,模糊成一团阴影,笙平闭上眼睛。那一觉,睡得很安稳,像是偎在谁的怀中,做了场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气的梦……
  
  醒来时笙平已然躺在九儿怀中,顺势将脸埋在他胸口摩蹭。果然还是眼前这个熟睡的人才是最真实的拥有吗?因为她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并且无时无刻不在追逐着她。她知道,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永远会在一个地方等她回来。她当然知道,金满满喜欢她,但金满满还喜欢钱;她当然知道,清台喜欢她,但清台还要顾及女皇。可纵然是这样……
  
  “九儿,对不起。”--你的心只属于我,我的心里却闯进了别人。
  
  王九儿不知做了什么梦,眼皮轻颤了几下,下意识地把鼻尖凑近她的发。笙平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她决定不去想那么多。在王九儿浅浅暖暖的呼吸吹拂下,睡了香甜的个回笼觉。
  
  再说清台,自从那夜宴之后,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白天访客不断,多是些恭喜清台赢得首富芳心的趋势之辈。可奇怪的是,就连夜里清台也经常不在府中。问起香茗时,她吱唔着不肯老实回答。在笙平不知疲倦的连番逼供下,也只说自家主子是如何深不可测。至于清台府,在外人看来是清高神圣的净地,但它所以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也在于其暗中操纵着一股强悍势力。就像笙平所见,香茗只负责掌管这清台府内的事务;但清台府外还有一个总管,与她相同的等级,负责掌管的却是那股势力。
  
  笙平脑中忽然现出那夜被清台的烟花召唤而来的那些黑衣人。为首的那名女子,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总管?
  
  算了,不想那么多。清台做事向来最有分寸,她在这儿杞人忧天个什么劲儿?
  
  话虽如此。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希望清台可以坦诚地告诉她?哪怕只是多一个人烦恼。
  
  九儿大早就出府了,说是要回去他们原来住过的地方把用惯的东西取过来。其实清台府什么也不缺,耐何王九儿是念旧的主。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也就随他去。
  
  鸟雀儿感受到人的脚步,两三只朴椤着翅膀飞上枝头。
  
  来人是金坠儿。这小丫头,大清早就开始被奴隶了。笙平笑笑,看着她低垂着小脑袋从一边走过来,想不到金坠儿却在窗前停了下来,朝她招手。
  
  “叫我?”笙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点头。
  
  笙平忽然起了恶意,想逗逗这个年纪轻轻却总是老成沉稳的金坠儿。
  
  “可是怎么办?公主被锁在城堡里面出不去。要不有劳金坠姐姐在那里接着,我这就从上面跳下来。”会不会太无聊了点?没办法,事实上她确实很无聊。
  
  忽然一张放大的脸凑到跟前,哑着嗓子嗲声嗲气道:“金坠儿她粗手粗脚,还是满满来接着吧。”
  
  “啊!”
  
  笙平吓得手足失措,真的从窗户中翻到外面。幸好窗户距离地面不足一米。
  
  揉揉酸疼的胳膊肘,笙平一脸委屈的问金满满:“不是说接着我的吗?”
  
  金满满一旁咯咯两声:“人家眼神不好。”接着不理会笙平的抗议,吩咐金坠儿先走。
  
  “满满就要嫁人了,你倒还有闲心在那儿欺负丫鬟。”金满满抬脚,金丝绣鞋轻踢了两下赖在地上的笙平,轻叹一声:“本来怕你想不开,要带你出去散散心。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的小笙笙还挺能给自己找乐的嘛。”
  
  切,明明是你自己愿意嫁的,笙平悄悄翻了翻白眼。等等,他说什么?要带她出去?两个人?约会?
  
  金满满该不会是特意过来讨她欢心的吧?想到这儿,笙平心头满是温暖。真是个别扭的人呢。
  
  “满满,我想出去。”笙平从地上爬起,兴奋地牵住他的衣袖。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金满满为什么会突然与清台有了婚约,可是满满心中还是在意她的想法的,不是吗?
  
  金满满没想到笙平会突然欺近,脸上有闪一瞬不自然的红晕。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慵懒,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却盛满温柔。
  
  笙平挽着金满满折胳臂,他们这回没有乘轿,徒步悠闲地朝西市溜达。金满满仍是像离宫赴宴时那般用锦锻藏起一头灰发。脸上搽了层粉,好在没有往日厚得掉渣就是了。原本深刻明艳的五官被“粉饰太平”后,隐去那份凌人气势,所以虽嫌夸张,却并不那么引人注目。让笙平觉得欣慰的是,金满满身上并没有以往刺鼻的香粉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桂花香气。这教她觉得很是窝心,更时不时的深吸口气,那香味便顺着鼻吸息直入肺腑。
  
  西市果然是御阳城内富商官绅的销金窝,所有的酒楼妓馆都是二层打底儿,有的甚至还有三层的观景阁。
  
  笙平一路感叹着,如果说东市是老百姓的菜场,那东市就是高档商业步行街。金满满似乎对街道十分熟悉,在一家赌局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干嘛?”笙平不解。
  
  “满满送你的礼物。”金满满也不多作解释,便叫笙平把他搀进里面。
  
  那屋中并没有平常在东市见到的热闹景象,那些华衣女子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压上自己的筹码,那凝重的气氛与其说是赌博,不如说是在投票选举。
  
  旁边早有小二过来,见这二人也不说话,只点头施礼把他们引到一张尚未开局的桌旁。
  
  没有人为他们的到来作出一点儿反应,大家都在注意着桌前手拿竹盅的那人。一阵噼叭声过后,竹盅倒扣在桌上,那人微微颔首,作了个“请”的手势。
  
  笙平见众人纷纷下注,忙在金满满耳边低语:“满满……我们压大还是压小啊?那个,我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多……唉呀,我看还是不要赌了,我从来就没有偏财运。”
  
  “我有。”金满满握住笙平死死抓着碎银子不松开的手,将其按在桌上。“小笙笙睁大眼睛看好了,满满这就让你知道,那么多人不择手断也要占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番外--手机
  手机音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小羽,你好吗?我是倩倩。
  
  已经过去一年了,距离你出事的那天。昨天我去看你时候,还遇见了应叔叔和阿姨。看上去老了很多啊,尤其是叔叔。
  
  唉,不说这个了,我啊还是这么爱跑题。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还真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我至今仍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你葬礼那天,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也许是那个叫宁轩的男人根本就不知你在那天举行了葬礼。
  
  阿姨在一旁哭着收拾你的东西。钱包,钥匙,手机……
  
  当我看见你的手机时,忽然愤怒了起来。我真是不甘心,怀着暗恋和遗憾的心情死去的小羽实在太可怜了!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于是从阿姨手中夺过那部手机,找到已拨号码就不加思索地按了过去,一直按,一直按……
  
  初时那边的电话还是通的,后来传来了对方关机的提示音。这说明那手机还是有人使用的,不是吗?我不管那么多,仍是一直按,一直按,直到最后电池用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不断拨着那个号码。对方有时候是通的,但大部分的时间里是关机。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我也渐渐放弃了。管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管他有怎样的理由!我已经没有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他的耐性了。小羽,就让我们一起忘记他,好吗?
  
  我把手机关掉,放在书柜里面,当成是对你的纪念。
  
  是啊;你已经死了。而我呢,还在继续相亲,继续给那些磨人的小鬼们上课。
  
  要不是前几天有学生在来家里面补习,调皮地把那手机拿出来摆弄;要不是在我发现后,他又慌乱地把它掉在了地上。我想我是不会再动那部手机了。
  
  我把电池放进去,开机确认它有没有摔坏。幸好,开机音乐响了起来。
  
  本想就那么直接关掉的,忽然响起了一连串提示音。小羽,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那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个短信下面显示的对方号码时,心脏激动得几乎要停止跳动!
  
  是那个人的电话!而且最后一个来电时间显示为一个月前。我迫不急待地翻看短信,留言上赫然写着: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那之前想见你一面,地址是……
  
  他要结婚了?他想见你。小羽,如果换成是你接下来会做什么?
  
  躲起来偷偷哭?然后再默默地为他祝福?
  
  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要找到他,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死的事,告诉他你喜欢他的事,告诉他你去世的那天还在遗憾他不接你电话的事实!
  
  而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给我开门的是个女人,很漂亮。我泄气地僵在门外。显然是来晚了,他已经结了婚。
  
  小羽,正当我打算说找错门的时候,女人背后走过来一个男人。
  
  那个人就是宁轩吗?我审视着他,的确长得很体面。但老实讲,我还真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我是来找宁轩的--我说话时,故意把嗓门放得很大。
  
  结果那男人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我,反倒是那个女的像受惊似地把关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来之前的愤怒已经被此刻的好奇取代,所以我并没有急着离开。
  
  很快的,门又开了。还是刚才那个女人。
  
  “我们出去说。”她说这话时,脸色并不好。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里坐了下来,就像一年前和你在一起时那样。女人从包里面掏出一部手机,放在桌子中央。
  
  “这是宁轩的手机。奇怪吧?怎么会在我这里?事实上这部手机两年来一直都在我这儿。”女人的说话时语调变得很尖,声音也特别大。
  
  我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等等,她说两年?什么意思?
  
  女人惨然一笑,有些自嘲地说:“原来是下决心想要报复一下你的,不过现在又觉得你很可怜。”
  
  小羽,你知道吗?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抢了我的台词!
  
  而那女人接下来的话,又再一次深深地震动了我!
  
  “宁轩死了。”我愕然抬头看她,她的目光却落在窗外某处。
  
  宁轩两年前就死了。
  
  小羽,原来我们都猜错了。
  
  在那个女人强装平静的话里,我终于知道了一切--
  
  那是个夏天的午后,她和宁轩一起去喝下午茶。忽然间,宁轩像看见了什么人似的,不由自主地丢下她追了出去。她莫明奇妙地紧紧跟着他,直到后来宁轩停在原地,一脸焦急。她问他,念叨他,怪他发神经把自己晾在一边。结果宁轩忽然一反常态地吼了她一句什么,她不可置信地闭上嘴巴。就在那时候,天上突然下起暴雨。宁轩伸手拦了辆计程车,开门让她上去后,在外面关上了车门。她问他要去哪,可宁轩只对着车里面匆匆摇下车窗的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她从车后窗里看着宁轩掏出手机放在耳边,看着他跑向路旁最近的一棵树下,看着那道光穿过树冠击中他的身体,看着他倒在雨里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手机……
  
  “是多么紧急的电话呢,非要在那种天气打不可!”女人已不再故作平静,一脸落寞地说:“结果还不是没有拨通,死得真冤枉。”
  
  我当时的思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人拿起手机按了几下,递给我。
  
  小羽,那个号码为何如此熟悉?1362461……我还没有念完,被喉咙里的哽咽堵得发不出声。页面上的日期记录着那个人最后的存在--
  
  2002年6月18日15:33:04
  
  对面的女人忽然很大声的笑起来:“有种报复的快感啊,从一年前你打来电话开始,我就一直等着这么一天!一直等着……这么……”渐渐的,那笑声变成了抽泣,继而是失声痛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