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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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虾大骇,忍不住惊叫出声:“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告诉她?倘若她心生歹意,抓了你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大齐,那可如何是好?”
到底是朝中重臣,首先想到的不是安羽琪的安危,而是大齐帝国是否会因此遭受到威胁。
虽然安羽琪了解独孤虾这个性子,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好受。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他:“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云琳贵为强者,不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这一点,云琳和北岚主很像,大概是因为她和北岚主更加亲近的关系,性子方面都有些类似了。
独孤虾依旧放心不下,思忖了半晌,终于露出笑容。
“如此这样更好。她若是同意的话,以后即便是你的身份暴露了,不管是陛下还是孚玉国方面想来也不敢对你如何。即便是陛下盛怒,但也要对你多加笼络才是。”
听着独孤虾为自己着想,安羽琪的心里舒坦了很多。她知道独孤虾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把云琳娶进门,那就相当于在家里放了一个丹书铁卷,免死金牌。但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苦笑了下:“可你别忘了,现在天下几乎都知道了云琳嫁给皇上的事情,别说我是个女人,就算我真的是个男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从皇上手下抢女人啊!”
独孤虾一愣之后,啐了安羽琪一口:“你还真的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么?”
安羽琪笑了笑,此刻心里却在想些有的没得。
两人声音渐低,正说着话,忽然独孤虾神色一凛,轻声到了一句:“来人了。”
安羽琪立刻正襟危坐,装腔作势表达着她对大齐帝国的忠心和热爱。没多久,便有丫鬟来到门前,恭敬地说道:“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开饭了。”
独孤虾连忙站起身,大嗓门喊着:“快快快,吃饭去。我早已饿得不行。”
安羽琪随后跟了上去,不忘叮嘱独孤虾有时间记得帮她找几个靠得住的下人。独孤虾愣了愣,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心里明了安羽琪的心思,点了点头。两人跟着下人提的一盏灯笼,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去了饭厅。
饭厅之中,丫鬟们静静侍立在一旁,看见按预期和独孤虾走了进来,赶紧向二人行了一礼。
大族之家规矩多,尽管安羽琪不在意这些,但独孤虾却还是这样。饭桌之上,竟是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好不容易将这顿饭的时光捱完了,独孤虾立刻抹了抹嘴淡淡地说了一声告辞。
安羽琪送独孤虾到门外,独孤虾临上马前忽然说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你要被封爵了。”
一等爵位,正二品。
送走了独孤虾,安羽琪在心里琢磨着这爵位的轻重,担心受爵会惹出一些非议来。其实这也是他过于小心谨慎了些,虽然出使孚玉国在明面上不是什么艰险事,但毕竟也算是趟苦差。白天时候齐王故意刁难安羽琪,并没有召见他,但此时再给安羽琪加个爵的封位,在世人眼中,也只是对安羽琪的补偿而已,没有人会觉得太过惊奇。
更何况自从世人皆知,之所以宫中那位万岁爷对安羽琪欣赏的厉害,一大半的原因便在所谓文采之上,恰好迎合了圣上励行文治的大方略,安羽琪此次在孚玉国又挣了一马车书的面子回国,陛下自然是要赏的。
虽说以安羽琪目前的职司来说,封爵有点赏赐过大。但封爵终是论亲论贵,对于行事来说,总是会有些好处,她望着老管家说道:“旨意大约什么时候下来?”
此时二人已经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关于她和独孤虾的对话,安羽琪挑拣了些不重要的说。毕竟老管家是皇上身边的人,两人说话的场所竟大部分是在这间简单而别致的书房内,所以论及感情,实在是有些欠奉。
“明天入宫,大概便会发明旨。”老管家眯着眼睛,喝着上好的果浆,似乎颇为享受,“这次在南面你做的不错,陛下也很是欣赏。”
安羽琪心想此行孚玉国,其实根本没有为朝廷做些什么,包括护送云琳回国,也只是顺路之事。绝对不能算是出力,不由苦笑道:“其实这一路往返,我实在是没有做什么。”
“有时候。什么也不做,才真是做地不错。”老管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安羽琪心头微凛,以为老管家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不料老管家竟是对此事一言不发,反而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大人此次封爵之后,怕是不能再在鸿胪寺任职了,不知大人喜欢做什么样的差事?”
安羽琪一愣,差事不是要皇上下旨安排么?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做主了?
第六十集第一次上朝
第六十集第一次上朝
“这事儿真的能自己选?”安羽琪犹自有些不相信地问着。老管家此刻的身份就像是齐王的经纪人一样,有什么事情他都在中间起到一个互相传达的作用。安羽琪问他,不担心他做不了主。宫里的老人了,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老管家比安羽琪还要清楚。
“我骗你不成?甭管怎么说,我也会去帮你向陛下讨点好处的。这事儿关系的不止是你的颜面,还有我的。”老管家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看着安羽琪的眼神里带着笑。
这话安羽琪信,虽然他并不相信老管家。但她却知道老管家对于皇室的忠诚是绝无二化,只是在允许的范围内为俺府上下大小谋求自己的利益。可以肯定地说,安府不止是代表着安羽琪,更代表着齐王另外一股力量。
只是……她对这朝廷中的事情却没有半分了解,到底要去哪儿?这是个问题。
“一切还是听皇上的吧,他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是枪,我是炮。他指哪儿我就打哪儿。”
安羽琪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倘若真给她选择的机会,那么她宁愿离开这个令人压抑喘不过气来的地方,认真贯彻她的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生活。
老管家有点满意安羽琪的表态,说道:“你便安心是了,这事儿短不了你的。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脾气秉性我都懂。今日只不过是杀杀你的威风,不想你骄傲。该有的,总会有的。”
安羽琪明白老管家的意思,笑了笑,忽然响起另外一椿事,问道:“回京后能不能还让暗卫头领那七个人跟着我?”
老管家看了安羽琪一眼,一向肃然的眼眸里却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你也知道,暗卫负责的是宫里的安全,此次派在你身边已经皇恩浩荡了。不过,我也可以去宫中替你说说,只是估计陛下是不会允的。”
安羽琪苦笑了一下,她心里确实有些舍不得暗卫头领那七名长刀暗卫,身边有这样几个沉默高手当保镖,自己的安全会得到极大的保证。在分水河外地草甸上,七刀联手,竟是连云琳也占不得半分便宜,这等实力,比起一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还要高了一个层级。自己身边现在只有老管家,关键时刻他能抵挡得住几个人还是未知。要想把自己保护的好一些,必须得有几个高手在身边。智慧团她不需要,安羽琪相信自己的脑袋瓜子应该够用。除了北岚主那个变态,安羽琪自信自己可以应付一般的事情。只要不是后宫中那些女人来和自己针锋相对就可以,那些女人闲来无事一天就想着怎么整人和怎么防备被人整了。看多了后宫电视剧的安羽琪一想到那些女人便没来由的身子骨发凉。
但她也明白,暗卫向来只是调配给皇子们做护卫用,虽然圣上偶尔也会将暗卫调到某位大臣身边,但那都是特殊任务,等这具体事务完结之后,暗卫便会重新回到京中,消失在那些不起眼的民宅里。这些恐怕也主要是因为如今的齐王并没有子嗣,所以暗卫才能有机会出现在大臣身边,恐怕以后若是有了子嗣,怕是再也见不到暗卫的影子了。
安羽琪知道,使团既然已经回京,那些暗卫再跟着自己,被皇家的人知晓了,不免会惹出一些大麻烦来。
老管家看着安羽琪脸上流露出的可惜神情,不由笑了笑,心想毕竟还只是个年轻人罢了。
春天里,平淡无奇。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安羽琪坐在马车上,轻轻叩着车窗的木棂子,随着那有些古怪的节奏哼着旁人听不懂地歌儿。入宫对于绝大多数臣子来说,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她只是觉得无聊。初一回京,竟是觉着这满朝上下,京都内外,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烦恼着自己,呆会儿入宫受了爵,磕了头,似乎又要无所事事了。
敲打着窗棂的手指忽然僵住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肚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瞒不住了。看来她需要加快计划才行,一定要赶在事情败露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今日是大朝日,大清早的,便有许多大臣来到了宫门外候着。听说早年前有些老臣为了表示勤勉忠君之意,竟是大半夜的便开始准备朝服,赶在黎明到来之前来到宫门之外,就是为了等着宫门起匙地那道声音,等这些老臣子告老之后,许多天夜里听不到那吱呀呀的声音,竟是分外难受。
如今齐王在位,最厌烦那等沽名之辈,所以大臣们是不敢太早来,却又不敢太晚来,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有些大人们竟在新街口那处的茶楼包了位子,天刚擦着亮便起身离府,在茶楼的包间里候着,让随从们远远盯着宫门的动静,以便能够掐准时间去排队。
安羽琪按理说只有从五品官职,如果不是因为陛下要听使团复命,她是断然没有上朝堂地资格,所以也没有什么朝服需要穿戴。清晨时分从安府出发,一路悠哉游哉,等她到了宫门的时候,却是比大多数的大臣要来的晚了许多。
人红遭人嫉,更何况是一位入京不过多半年便红的发紫的年轻后生,更何况这位后生还曾经撕过孚玉国北岚主的脸面,生生整出所谓的唐诗宋词三百首,震撼三大国。北岚主不久前去了,便被人所怀疑是被安羽琪逼得。所谓龟鸣而鳖应,兔死则狐悲,众人看着这个打着呵欠下了马车的漂亮少卿,眼中都多了一分警诫,三丝厌恶。
安羽琪看了看四周,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这些大臣们不是各部的尚书便是某寺的正卿,打从二品往上走。谁的老婆没个诰命,谁地家里没摆几样御赐的玩物?自己年纪轻轻的,居然比这些大臣们还来的晚了些……如果她地背后没有老管家,只怕这些大齐帝国真正的高官们,早就对他一通开骂了。
如今自然是骂不得,但众大臣也不会给她好眼色,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自矜地扭过头去。群臣中有好几位人物,本想上前与安羽琪交谈几句,慰勉一番,但瞧着众同僚的鄙夷眼光,不免有些头痛,便停住了出列的脚步,只是用极其温柔的目光向安羽琪示意问好。
安羽琪被这些炽热目光一扫,浑身上下好不自在,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稳的笑容。不卑不亢地拱手向诸位大臣行礼问安。便在拱手之时,她身后有人咳了两声。老管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肖理会。再大还能大过皇上去?”
安羽琪笑了笑,知道这话在这个场合说,未免有些大不敬。老管家这么一个宫中的老人,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他定然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让那些自矜身份的人好好琢磨琢磨,皇上见到安羽琪尚且喜爱三分,他们却板着一张脸,算个什么东西。
老管家走了过来,那些大臣们便不好再自矜,纷纷彼此问安。尽管老管家在宫中只是个奴才,如今身份也只是个管家。但任谁都知道他才是皇上身边真正的红人。即便是得罪了皇上也不能得罪这样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里扇上一阵子阴风。
一会儿功夫,老管家便带着安羽琪在场中走了一个遍,让她认清了朝中所有的实权大臣。安羽琪一通叔叔大爷之类的喊了下来,众大臣再看这个满脸笑吟吟地年轻人,便顺眼了许多,那些本就属于帝党的大臣更是亲热无比,连声称赞小安大人年轻有为,如何云云。
但依然有些大臣冷眼看着,虽是行礼,脸上也是冷淡至极,毕竟大齐帝国朝野上下,谁不知道这位小安大人最出名的,便是那看似温柔,实则阴险的微笑。
便在此时,三名太监缓缓行出宫门,明显中间那位地位要高些,一挥手中拂尘,柔声说道:“诸位大人辛苦了,这便请吧。”
大臣们顿时停止了寒喧,有些多余地整理了一下朝服,便往宫门里行去,大约是来惯了的缘故,他们对宫门处长枪如林的禁军和内门处的带刀侍卫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片刻间超过了那三位太监,昂首挺胸,颇有国家主人翁的气概。
安羽琪初次上朝,只好有些可怜地拖到了队伍的最后,与那三位太监一路往里面走去,领头的太监还是那位相熟的侯公公,但安羽琪此时却不敢与他轻声说些什么,更不可能递张银票过去,于是只好向着他微微一笑,以做示意。
安羽琪第一次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