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夫贵-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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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山枣还没来得及答话,胖胖就已经裂开嘴大声哭起来。
褚云峰被吓了一跳,忙把儿子从木头小车里抱出来,看儿子哭的撕心裂肺,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山枣。
山枣很无奈,儿子抢女儿的玩具,抢不过还耍赖,她也很头疼。
褚云峰温柔的哄着儿子,胖胖扭头看了一眼呆呆的妹妹,转身伏在褚云峰身上哭的更大声了。
嘟嘟摇着手里的拨浪鼓,玩的不亦乐乎,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褚云峰知道了来弄去脉很是无奈,抱着儿子在屋里踱步,闻言细语的哄着儿子。
好不容易哄了两个小祖宗睡下,褚云峰摸摸儿子胖嘟嘟的小脸,咕哝了句,“老大的脾气也太大了。”
山枣听见了,撇撇嘴,“老二也没好到哪去。”
褚云峰一时语塞,看着妻子背对着自己梳头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句,“等再大些,可不能这样惯着了。我小时候又懂事又乖,可不是这样的。”
“你一岁的事儿也记得吗?”山枣挑挑眉,忍不住刺回去。
褚云峰脸上一红,站起身准备脱衣睡觉,他虽然不记得,可是自他记事起大家都这么说他啊。
这个冬天,白云山一如既往的平静,外面的世界,却悄悄有了变化。
被杀的那个皇帝,也就是现任皇帝当年那个坏事做尽的哥哥,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便宜儿子,还有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妃子作证,大意就是这是皇帝遗孤云云,召集了一批死皇帝的旧部,声称现任皇帝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是弑兄夺位。
现任皇帝登基还不到五年,又确实是先自立为王,揭竿起义赶走了皇帝才得的皇位。原本这个龙椅坐的就不够稳,朝中一部分大臣被有心人这么一煽动,更是让皇位变得岌岌可危。
现在突然多出一个看似名正言顺的皇子,皇帝有些烦躁了。
皇帝私下很是做了一番动作,没想到那皇子运气倒好,不但逃过一劫,甚至还煽动了一部分民众,鼓动人心的事儿做了不少,通过手段占了西边一两个城池,祭出旗号,俨然有着皇帝当年造反的架势。
闹到明面上,皇帝坐不住了,急招了褚云飞进宫,次日,褚云飞封了大将军,领命平乱。
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一战,却没有轻易结束。
对方阵营里有高人指点,褚云飞不大不小的吃了几个亏,虽没有造成损失,但却影响了褚云飞的声望。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褚云峰一家人正暖暖和和的准备过年。
给两个娃娃穿了大红棉袄,戴了虎头帽,穿上虎头鞋,山枣把自家孩子打扮的像两个移动的大红包,看着就喜气洋洋。
此刻山枣正忙着擀饺子皮,夏草和着面,两个人喜气洋洋的说着笑话,山枣不时回过头去看着褚云峰逗弄孩子,眉眼间是遮掩不住的幸福。
褚良在屋里搭着锅,锅里咕嘟嘟翻滚着热水,只等着饺子包好就下锅了。
褚云峰逗弄着两个孩子,不时的亲亲这个抱抱那个,泛滥的慈父爱都快淹没两个孩子。
“今年咱们家胖胖和嘟嘟有压岁钱可以拿了。”
褚云峰笑呵呵的看着儿子和女儿圆滚滚的脸蛋,眉梢都是喜意,没有什么事,比看着儿女一点点长大更激动人心的。
褚良大大方方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这是我给少爷和小姐准备的一点心意,二爷,夫人可别嫌我不大方。”
褚云峰和山枣还没说话,夏草已经早先一步抢过红包,嘴里说着,“我看看你给少爷和小姐准备了什么?”
待她看完红包里的东西,不由得愣了。
山枣凑过去,“装的什么?”一看之后,不由得看向褚云峰。
褚云峰接过来打开红包,里面赫然是张房契,而且是京城的房契,瞧着上面的内容,宅子不但位置好,占地也好。这样的“压岁钱”,褚云峰收不了。
“你是不是拿错了?”他看向褚良。
褚良看了夏草一眼,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给少爷的,我孑然一身,也没什么牵挂,这宅子早就买了,却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住,反正日后……都一样。”
褚良说的有些隐晦,眼神有些暗涩,褚云峰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山枣和夏草也同样不明白,
褚良微微叹口气,“这是我的心意,还请二爷不嫌弃。”
虽然不知道褚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褚云峰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
“就当先帮你在我这儿放两天。”
……
大年初一一早,褚良不告而别。
☆、52第五十二章
褚良不告而别;什么也没留下,褚云峰心中明白;褚良定是接到了什么任务,不得不离开。
山枣很难受,可是受刺激最大的;是夏草。
夏草惶惶不安;做事也开始常常出错;褚良瞒的太好,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他的出走;对于夏草来说,似乎是个很大的打击。
山枣开导过她几次,她表面上嗯嗯答应;但是依然我行我素,一天比一天恍惚。
山枣无可奈何,直到一个月后,夏草终于憋不住了,哭着跪在了他们夫妻面前。
“我要去找他!”
夏草开头第一句话就这个,语气坚定,眼神也很坚毅。
山枣犹豫着看向褚云峰。
褚云峰正在和孩子玩抛高高,听了夏草的话,慢慢放下孩子,轻轻的说,“等他办完事,会回来的。”
夏草的神色中有了哀戚,她缓缓摇头,“他不会回来了,这次……他回不来了。”
是什么让夏草这么笃定褚良一定回不来?
褚云峰的眼神一闪,语气也变得冷漠,“你知道些什么?”
夏草似乎心如死灰般颓然,又似自语的低喃,“皇上的四时卫,不只一个人。”
褚云峰大惊。
四时卫,就是直属皇帝的暗卫。四时,既是死士,也是暗指一年四季,意味着卫里的人,永生都是皇帝的暗卫,不得离开。
没人知道皇帝的四时卫共有多少人,而那些人,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褚云峰看着夏草的眼神变得冰冷。
“你也是?”
夏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看了褚云峰一眼。
仅仅这一眼,褚云峰明白了,夏草也是。只是夏草的目的是什么?联想从第一眼见到夏草到日后的相处,电光火石间,褚云峰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夏草的存在,应该是监视褚良,所以她会不顾名声追求褚良,这样她才能有名目光明正大的跟在褚良身边,而在褚良对她动心以后,她却选择拒绝,极有可能也是她的使命。
一个监视的人,怎么能和被监视的暗卫成为夫妻?尤其是夏草这种,不会武功,出身简单的姑娘,一旦成为夫妻,以褚良的精明,不日就会发现。
现在夏草选择去找褚良,这也是她的任务?
“你去找他……”
褚云峰话没说完,故意留下一半的话头。
夏草惨然一笑,“他这次活不了了,我必须得去……”
是因为褚良的生死攸关,所以她必须得去。
山枣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褚良有危险她却听得出,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褚云峰,“咱们能不能救褚良?”
褚云峰黯然,当初褚良能跟他,除了是他略施小计,很大程度是褚良自愿跟着他走,能被皇帝派去褚云飞身边当细作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过夏草……他倒是小瞧了,更高估了皇帝的疑心。
这个皇帝,疑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褚良不辞而别,非常有可能是皇帝派了新的任务,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任务,现在回想褚良在除夕晚上的表现,那套宅子,只怕是褚良交代后事。
所以他才会说,他以后用不了。
“我……没办法。”
且不说他只是个猎户,就算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只要他不是皇帝,他就救不了褚良。
“夫人,二爷,求你们,我要去找他。”夏草眼里含了泪,深深的跪在褚云峰和山枣面前。
“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说不定他不会……”山枣急切的说,如果真的像夏草说的,褚良有危险,那更不能让夏草也去送死了。
夏草凄然一笑,摇摇头,“夫人,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有些事情必须知道一点,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只想去找他……”就算救不了,也可以死在一起。
夏草一语双关,褚云峰听懂了,山枣也沉默了。
“你下……去吧。”褚云峰默了良久,缓缓说出。
夏草磕了个头,“奴婢谢主子。”
看着夏草瘦弱的背影离开屋子,山枣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褚云峰叹口气。
“都不容易……”[小说网·。。]
是谁说过,活着是件容易的事情。
夏草当天就走了,山枣和褚云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们也不能说,有人问起,就说是回了侯府,村里人知道这两个下人是平宁侯府出来的人,倒也都很理解。
……
事情远没有结束。
外面的战事本是胶着的状态,却在某一天突然传来转机,那位皇子莫名其妙的变了立场,其因竟是他爱慕一名歌女,因他部下不支持他纳那位歌女做妃子,他就恼了,扬言要倒戈像皇帝投诚。
敏锐的官场人立刻意识到,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皇子是个傀儡,被人操纵惯了,现在拿住了什么要害不想做人傀儡。
同时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安阳公主乔装打扮低调到了褚家,在褚家呆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脸色苍白的走出来。
第二天,褚云峰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大张旗鼓的准备马车,说是准备去京城投奔侯爷,过好日去。中午,从白云村缓缓驶出两辆马车。
再次来到京城,山枣的心情无比复杂,她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看着旁边的“丈夫”。
一身粗布衣,剑眉星目,除了眼神稍嫌有些冰冷,他简直就是褚云峰。
可是他不是。
这个人是安阳公主安排的,精通易容,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将会以褚云峰的身份和她们母子三人生活。
似乎是察觉到山枣在打量他,“褚云峰”微微偏头,山枣立刻不自在的移开眼睛,“褚云峰”转过脑袋,眼中无任何感情。
马车在一阵颠簸之后停下,山枣听到了安阳公主略带喜色的声音,“弟妹一路可好?”
山枣不得不佩服安阳公主,只比她早走一天,现在却能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前迎接她,若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怕是也会以为安阳公主只是单纯的迎接他们而已。
孩子被安阳公主安排的奶娘抱着,“褚云峰”下车时转身向山枣伸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娘子小心些。”
山枣有些恍惚,可是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山枣心里猛地一震,他不是褚云峰!
山枣的手顿了一下,一只手微微垂了下去,过长的袖口就这么随意的搭在她的手上,搁着袖子,她有些悬空的覆在“褚云峰”的手上,慢慢下了车。
“褚云峰”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待山枣下车后,就恢复了正常,躬身向安阳公主行礼。
“大嫂安好。”
安阳公主微笑点头,“二叔一路辛苦。侯爷不在家,恕本宫招呼不周,来人,带二爷二夫人和少爷小姐下去歇息。”
山枣问了礼,也不客气,直接随着仆役到了上次住过的踏春居,她是真累了,先招呼着孩子洗好睡下,她回到屋里由丫头们伺候着梳洗,躺在床上就懒得动了。
怎么会这样?
褚云飞失踪了,安阳公主不得不寻褚云峰去冒充褚云飞,毕竟褚家枪法可不是人人会使的,这么多年,能使出精准的褚家枪法,只有褚云飞和褚云峰兄弟二人。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更好的照顾山枣母子,褚云峰迫不得已做了选择,安阳公主安排一个易容高手伪装成他,这也是为了防止褚云飞失踪的消息被泄露出去。
“褚云峰”踏进屋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山枣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床顶的模样,“褚云峰”示意让下人们全都退下,自己则一语不发的进了净房去洗漱,之后出来很自觉的睡在暖炕上。
山枣不担心这个“褚云峰”,她知道他行事很稳重,在外人面前对待她和孩子很亲热,私下的态度,却很疏离。
这让山枣产生的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你明知道他和褚云峰一模一样,但是你就是能感受到,他们是不同的人,但是在某些场合,你去会发现,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山枣的这种纠结无形中也增加了这位“褚云峰”的负担,毕竟对手不入戏,对戏是很困难的,不过他们早已说好,山枣一旦回到侯府,轻易没事就不出门,连“褚云峰”也都是一样,这让“褚云峰”暗暗松了口气。
再回到侯府,山枣发现侯府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些莺莺燕燕的姨娘似乎都消失了,在安阳公主来找她闲聊的时候她曾经问起过。
安阳公主脸一下就亮了,“相公说……让她们去庄子上将养身子。”
山枣不懂将养身子是好是坏,但是她听明白了,那就是褚云飞把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