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夫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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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稳重如山的褚云峰难得露出这种神色,山枣的心一下就软了,再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褚云峰脸上可疑的暗红色越来越深,清咳一声从山枣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床上,山枣侧了个身子,看着褚云峰的侧脸,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屋里,褚云峰的高挺的鼻子,坚毅的嘴唇都在山枣眼中一一映下,一直刻画到她心里去。
褚云峰感受到了山枣的目光,偏过脸,看到她竟有些痴痴的看着自己,心里也不禁激荡起来。在看着山枣红彤彤的脸蛋和微微有些肿的嘴皮,褚云峰轻笑了一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凑上前含住她红涟涟的唇,舌尖轻轻舔了舔她伤着的上嘴皮,随即退开。
“这样好的快些。”
他重新把山枣揽在怀里,很肯定的说。
山枣仰起头疑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啊?”
褚云峰闭着眼睛,很正经的说,“大毛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
“坏人!”山枣娇嗔,伸手拍了褚云峰一下。
褚云峰逮住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好脾气的哄着,“好了好了,不早了,睡觉吧,我明天还得起早进城呢。”
山枣娇娇的哼了一声,还是乖乖的把头靠在他脖子旁,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早上天不亮褚云峰就要准备下山了,山枣跟着起来,把前一天准备好的饼子和水都给他装好,褚云峰吩咐了几句,摸摸大毛头,准备下山了。
山枣有些不舍,巴巴的送到院子外面,褚云峰仔细看看她的嘴,点点头,“还好,伤的不是太严重,在家待着,我很快回来。”
山枣给他拢了拢衣服,“放心吧,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褚云峰心念一动,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回来。”
山枣早已羞的脸色绯红了。褚云峰下了山,走了好远了还看见山枣站在院子口看他。看见褚云峰回头,山枣挥挥手,“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也不知褚云峰有没有听见,只见他脚步很快,几下就已经转过弯,再也看不见身影了。
褚云峰心里暖暖的,有个媳妇在家真好,以后有人送自己也有人等自己回家了,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直接飞到镇上去。
山枣的这一天却是有些难熬了,褚云峰不在她也有点恹恹的没精神,就着前一天的剩饭随便吃了点,把家里的活计做完了,就坐在院子里一边给褚云峰纳着鞋,一边随时注意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55555,手抖清掉了一个2分,心疼死我了。。。打滚求评求收藏。。。。。JJ为毛该抽的时候不抽捏~~~心疼死了!!!
19、褚云峰的心意
傍晚时分褚云峰回来了,山枣忙迎了上去,背篓里的猎物早已经卖了个精光,只有一些包袱,应该是褚云峰才买回来的东西。
山枣递了水,褚云峰大口大口的喝着,山枣等他喝完了才笑着去灶台端饭,“咱们吃饭吧。”
褚云峰看看天色,“你还没吃啊?”这个时间她早该把饭吃了才对,饿到这会儿就为了等他?
山枣把饭菜端了上来,“咱们一块吃。”
褚云峰拦着她,“别忙,先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山枣疑惑的问。
褚云峰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剥开一看,是一只烧鸭。山枣看着那只烧鸭,在看看碗里做好的肉,“家里有吃的,干嘛还买烧鸭啊?”
“你别急。”褚云峰的心情很好,低头又在背篓里翻着,山枣看着他一个一个摆上桌。
一对龙凤花烛,一个大包袱,一坛还未开封的老酒,一张合婚庚帖。
山枣摸着那对龙凤花烛,一时有些哽咽了,只有成亲的时候才点燃龙凤花烛。在看到那张合婚庚帖,忙拿起来一看,她认的字不多,但是那个大大的囍字她却是认识的,山枣更激动了,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这、这……”
褚云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我说过我会对你好,不会委屈你的。”他指指那个大包袱,鼓励的示意山枣,“打开看看?”
山枣颤抖着手打开包袱,最上面的,竟然是一方喜帕!虽然上面没有并蒂莲花,没有鸳鸯戏水,但是这就是一方真真正正的喜帕!
喜帕的下面,是整整齐齐的几尺红布和一沓红纸。
山枣不可思议的掩着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难以自持的呜咽出声,褚云峰竟是下山去买这些东西去了!
她原以为她这辈子也不会穿上嫁衣盖上喜帕,也不会有龙凤花烛,更不会有合婚庚帖!可是褚云峰给她了,这些她原以为不会有的东西,褚云峰都给她了!
山枣抱着那方喜帕喜极而泣,“谢谢你……”她由衷的感谢褚云峰。
褚云峰蹙着眉,佯装着有些生气,“你是我媳妇儿,跟我道什么谢啊!”
山枣连连点头,只抱着那方喜帕呜呜哭,连话也说不出。
褚云峰有些迟疑了,“你哭什么?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喜欢的很!”山枣不停的点头,她不只喜欢,还欢喜到极点。
褚云峰微微一笑,“一会儿摆上蜡烛,咱们写了庚帖,再拜天地,等我掀了盖头,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了,这样你心就踏实了。”
他一边
说着,一边把蜡烛摆上桌,就要寻了火折子来点燃,山枣忙拦住他。
“今天还不行?”
褚云峰一愣,“为什么?”他环视了一下所有的东西,“是不是还缺什么?我问过喜铺里的老板,他说就这些差不多了啊。”
山枣擦了眼泪,指着那几尺红布说,“我衣裳没做好呢!”
褚云峰皱着眉,“以后再穿不成吗?”
“不成,这嫁衣怎么能以后再穿?今日先不拜了,等我做好了衣裳再拜天地。”山枣很坚定,嫁衣一辈子就穿这么一回,若是没有就算了,有的话她是一定要穿着嫁衣出嫁的。
那洞房怎么办?
褚云峰皱着眉,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瞧山枣这个样子,估计不拜天地是不会同意和他洞房的。
“这烧鸭不吃就坏了。”
褚云峰还想找借口来坚持今晚点了蜡烛就完事了。
山枣很坚定,“吃不完就放窖里啊,没事。”
哎!
褚云峰算是放弃了,不过看见山枣今天这高兴的样子,等等就等等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
山枣兴高采烈的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了放进柜子里,这才喜滋滋的坐在桌子旁。褚云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又卸了烧鸭的一只腿递给山枣,山枣笑眯眯的接了。
褚云峰边吃边说着今天进城看见的情形。
“镇上的官员好像换了,也没有戒严了,我今天看见皇榜了。”
山枣咬着鸡腿,问道,“什么黄榜?”
“就是皇帝把要说的话写在一张榜上,然后昭告天下他想说什么。”褚云峰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
“那他说什么了?”山枣吃着饭,好奇的问。
“说他打赢了西边那个皇帝,以后平稳了,大家可以过安稳日子了。逃难的人也可以回家去了,朝廷会安排。”褚云峰回忆了一下皇榜的内容,然后解释给山枣听。
山枣点点头,赞同的说,“既然东边这个皇帝赢了,那些可怜的人也是该回家了。”
褚云峰轻笑,“现在不分东边皇帝西边皇帝了,只有那一个皇帝了,你不回家吗?”
山枣沉默了片刻摇摇头,“不回了,就在这。”
褚云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反正你是我媳妇,想走也不能走了。”
山枣含笑斜了褚云峰一眼,“快吃饭吧。”
当晚睡下后,山枣果然离褚云峰有些远了,还振振有词,“咱俩还没成亲呢,我是怕你睡地□子疼才让你睡床上的,你别碰我啊。”
褚云峰黑着脸看了她半晌,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紧紧的拽过来箍在怀了,闭着眼睛,任山枣怎么挣扎都不放,都睡了几晚上了,大不了不碰她就是了,连抱都不让抱算怎么回事?
山枣也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褚云峰的力气可不小,把她累个半死,他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呼呼大睡,不轻不痒的捶了褚云峰一下,山枣还是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二天褚云峰起来没多久,山枣就拿了一双布鞋和一双新袜子出来,“试试?”
褚云峰微微一愣,他平日穿的都是草鞋,冬天穿皮靴,这布鞋还真没怎么穿过。眼前这双黑色的布鞋看着就软和,他也看不出什么阵脚细密不细密的,接过布鞋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穿。
“你试试呀!”山枣急了,以为褚云峰不喜欢,直接蹲□子脱了褚云峰的草鞋就要给他往脚上套。
褚云峰忙缩脚,“我这脚脏,把鞋踩脏了。”
山枣不依,硬是抱着他的脚把鞋给他套上了,“鞋子本来就会脏,快来走几步试试合不合脚。”
褚云峰穿着新鞋下地走了几步,脚下软绵绵的越走越舒服,“不错,很舒服,软软的,媳妇的手真巧。”
山枣高兴的看着他穿上了鞋,“合脚不?”在她的家乡,姑娘做的第一双男人的鞋就是出嫁时给自家男人做的一双最普通的布鞋,若是合脚,那就是说以后会情投意合。若是男人觉得大了,那就是说姑娘希望自家男人大有出息。若是觉得小了,就是姑娘希望男人一辈子不出远门,不离开自己。
虽说都是好寓意,但这是她第一次做男人的鞋,所以她真心希望褚云峰能觉得合脚,取个情投意合,白头到老的好兆头。
褚云峰点点头,“合脚,很好。”
山枣顿时欢快起来,“那我去做饭,你可不能脱下来,以后都要穿着。”她乐呵呵的出了屋子,留下褚云峰看着脚上的新袜子新鞋子,心里也忍不住高兴,有个媳妇儿就是好,会疼人。
两个人吃了早饭,褚云峰带着大毛进山去了,山枣在家做着嫁衣,她心情好的很,人也忙的很,要做嫁衣,剪窗花,等嫁衣做好了,她就和褚云峰正式拜天地。
把剪得漂漂亮亮的大红囍字帖在家里的各个角落,看着满目的红,山枣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活。
褚云峰用心待她,她感受的到,这个男人,是个能托付一生的人。
没几个时辰褚云峰就回来了,猎物打的少,砍了不少柴回来,一进来就看见了满院子的囍字,原本就高兴的心情更好了。
“媳妇,我回来了。”
“哎,来了。”
山枣放下手里的活计,从屋里钻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山枣绞着衣裳,又羞又喜的看了褚云峰半晌,转身进了屋里,“我给你倒水。”
“嗯。”褚云峰眼里笑意更浓了。
下午家里来了客人。
是守成叔。
守成叔远远的看着门上的囍字就笑,“猎户,在家吗?”
褚云峰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见是守成叔,忙把他迎进院子里,“是守成叔啊,来来,快进来坐。”
山枣也和守成叔打了招呼,进屋倒水去了。
守成叔环视了一下这个小院,忍不住赞道,“我可有日子没来了,瞧这满院子的囍字,猎户啊,不是叔说你,你这回可是真不厚道了。”他接过山枣给的茶,含笑的看着两个人。
褚云峰笑着,没有接话。守成叔打量着两人,一边看着一边点头,“不错不错,小日子过得挺好。”
寒暄了一阵,守成叔说明了来意,“新朝廷建立了,皇帝封了好些人当大官,还大赦天下了。官衙派人来传了话,要让各家各户都去登记家里有几口人啥的,过些日子还要整理各个村呢,咱们村要迁来两户人家,还有你家——”
守成叔左右看了看,“你们也得搬到山下咱们村子里去。”
褚云峰脸微变,“守成叔,我都在这院子住了十八年了,我本身就是个猎户,还是不搬了,就住在这,挺合适的。”
守成叔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这娃儿是个倔脾气,只是这事叔也做不了主,这院子还是你们的,只是你们人得住到山下去,官衙的人说一个村的人就要住一起,各村各镇都是这样的,没有例外啊。”
褚云峰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山枣不明状况,也没有说话。
守成叔继续叹道,“要说这官府的人做事才不管你老百姓咋样呢,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咱们这小老百姓,还不是得照做?叔知道你舍不得这院子,可是让叔说啊,你这院子也着实破旧了些,现在娶了媳妇,日后还有娃,总得为以后打算打算不是?村里有块好地,叔都给你寻摸好了,只要你开口,那块地你就拿去盖房子去,在村头,离进山的路最近,又大又平整,还清静,正适合你这不爱说话的性子。平日你进山了,小娘子在家也不怕有畜生闯到家里,你仔细想想叔的话,愿意的话就来找叔,叔带你去看地。”
守成叔又和他们唠了会儿家常才走。
也不知是守成叔哪句话触到了褚云峰的心底,当山枣问起他们要不要搬家的时候,褚云峰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