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 柯南同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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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我从来没这样穿着过，尤其是这头红色的长发，明眼人一看就能认出我是谁。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看着眼前已就座的四人，我抱歉地说。　
“凤绮，”首先搭我话的是小兰，“你今天很不一样哎！对不对，柯南？”　
“嗯！”柯南“天真”地点头。我知道“天真”这种词永远不可能用在他身上。　
“偶尔换种风格也不错啊！”我漫不经心答道。　
“可是你连发套都没戴，不怕被人认出来吗？”小兰有点担心。　
“认出来就认出来吧！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当然，我的回答让柯南皱眉。　
“凤绮，这不像平常的你啊……”　
我不做声，安静解决眼前的食物，只是余光偶尔扫过不远处，落在戴眼镜的小鬼身上。看来昨晚的跟踪失败，或是被发现不了了之，总之他平安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回忆再现——　
贝尔摩得走到我面前，妖冶的容貌让人移不开眼，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让人晕眩，即使不使用任何手段，仅凭这一项，也有不少男人甘愿跳进她的陷阱吧！　
“还记得我吗？”她首先打破沉默。　
我摇摇头：“但我认识你。”　
“看来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她的笑容扩大，“不过Pandora就是Pandora　，一点都没变呢！”　
她认识Ureaya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看来穿越后我真的摊上一个麻烦的人物呢！　
“你是来杀我的吗？”难道柯南世界里的情人节都是解不开的魔咒？　
“你想太多了，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不再绕圈，贝尔摩得直接切入正题，“Boss想见你，希望你回到他身边。”　
“……”　
……　
“可恶，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吃饭？！”回忆的思绪被剪断，我抬起头，毫无意外看到爸爸摆出一张臭脸。　
“不要说得自己多不情愿，你以为我愿意？”妈妈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我手头还有那么多工作，凭什么迁就你这差劲男人？！”　
“好啊，谁稀罕？！妃大律师工作既然那么忙，大可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这是你说的！”妈妈作势要站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这样……”小兰看情势不对急了，赶忙做起和事老，不过效果好像不佳。这种情况下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我使劲敲击桌子引起他们注意：“你们一定要这样吗？即使是为我饯行，也要这样吵吵闹闹收场吗？！”　
短短几句话，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凤绮，你要走？去哪儿？”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当然是回公司喽！”我尽量平静地叙述整个经过，“当初我发生意外，Susan帮我取消了半年的通告，现在我恢复了，总得回去销假啊！”　
“可是，真的不能留下吗？”小兰还试图挽留。　
她的眼神让我有些许不忍，但我明白此时我必须狠下心来：　
“对不起，兰。公司只给了我半年的假期，到时就得回去工作。这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何况，”我试着换了种轻松的口吻，“原先他们在我身上投资了很多项目，却因为我的意外而被迫终止，公司已经蒙受了巨大损失，他们没要求我赔偿付违约金已经相当客气了，小兰你总不希望看到我因为这件事债台高筑吧！”　
“是啊，小兰，”妈妈也在一旁相劝，“凤绮始终有她适应的社会圈子，我们应该祝她一路顺风！说不定下次看到她只能在电视里了！”　
“哈哈……”这才像个家呢！不过这样的温馨我恐怕再也感受不到了。　
“咦？没酒了，”毛利小五郎摆弄着见底的旧瓶，“小姐……”　
“爸爸，你不要再喝了！”小兰一脸无奈的说。　
“小兰，我教你一招：以后他再喝酒，嘿嘿……”我贼笑，相信爸爸已经竖起寒毛了。　
“小兰啊，以后爸爸要是再喝得酩酊大醉，你就把他撒酒疯的样子拍下来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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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反正我也在日迈电视台，应该很有机会结识冲野洋子小姐吧！”　
“呵呵！”柯南干笑两声，他已经猜出我的目的了。　
像变脸一样，我的样子一下子变得狰狞恐怖：“我倒要让洋子小姐看看她忠实的粉丝毛利小五郎先生是副什么德行！”　
“不要啊，洋子小姐！你这死丫头！小兰，你不会听她的吧！”谁说女子善变？从抓狂到讨好，小五郎爸爸可不输别人。　
“矫往必先过正！小兰，不能心软！”我循循善诱，反正这次一定要把兰拉到同一阵线。　
“放心啦，凤绮，交给我！”万岁！我就知道小兰最明事理。　
“不要啊！！”接着便传来爸爸痛苦地哀号。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难得清醒。不过，真到了那时侯他应该能成为他们的坚强后盾吧！　
“小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如果有一天，身为侦探的新一要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可能会一去不回。他叫你不要再等他，那时侯你会怎么样？”这是昨天柯南临走前让我转告的，自然现在他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此时此刻，他比我更希望知道小兰的答案吧！　
“真的、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说到心上人，小兰的眼神黯淡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听他的，我不会再等他了！”　
工藤你也听到了吧！就算为了小兰，拼死你也要活下来啊！　
“哈哈，小兰，瞧你吓的！”我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哎？凤绮，你？？”　
“我在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会有那一天嘛！”我收起笑，“忘了告诉你我有幻想症的，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你可别被我传染哦！”　
“是真的吗？新一，新一他不会回不来？”小兰揉揉眼睛，不死心地问。　
“那是当然。小兰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他吗？那就一直相信下去啊！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是的，不会有那一天！　
回忆再现——　
“我想我不是你们的人吧！”想了一会儿，我开口。　
“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我有没有筹码跟你谈条件呢？”我的筹码就是我自己。　
贝尔摩得笑了，她点上一支烟：“说说看。”　
我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我要你放过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并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　
“Angel　and　silver　bullet？”显然我的条件让贝尔摩得很感兴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这对你来说不难。”而且你也不想伤害他们。后面一句我没说出口。　
“只要你肯保护他们，我就心甘情愿跟你走。”即使从此堕入地狱也再所不惜！　
贝尔摩得翘起二郎腿：“为什么是他们？”　
“这个，我可以不说吗？”……　
——回忆毕。　
桌上的佳肴所剩不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谢谢你们百忙之中还抽空为我送行，”我向毛利一家人鞠躬致谢，“今天我过得很开心。你们也要保重啊！”　
“凤绮，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英理妈妈开口说，“我们是一家人啊，以后还会再见的！”　
“是啊，爸爸和妈妈也是一家人呢！”我调皮一说，巧妙地把悲伤掩饰过去，还会再见吗？我想是不会了！　
“谁跟他（她）是一家人？！”出奇得默契呢！真是磨人的一对！　
“好了，我走了！”我向他们挥挥手，转身离开了。我不想说“再见”，因为我明白我和他们再也不会相见，穿越也好，离开也罢，总之我的戏份已结束，我也该落幕了！　
“呀，我还有点事想问凤绮姐姐，”柯南突然说，“我去追她！”　
我的速度不慢，但不久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知道他是谁。　
“你要去哪儿？”柯南停下脚步，站在我身后，“为什么突然要走？”　
果然是侦探的直觉，可是我不能告诉他。　
“欺骗是一种手段，是无奈的！”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句话是讲给他，也是讲给我自己听的。　
“柯南，你要保护好他们，那是你的责任！”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不再看他，一头扎进了茫茫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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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就像早已编好的剧情，一切尽在预料中：　
第二天一早，我在搭计程车去日迈电视台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连人带车翻滚出路面十几公里，司机“当场丧命”，而我则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因“抢救无效”，最终“死亡”。多么残酷的“现实”，可作为事件核心人物的我却是个“敬业”的演员——说得更准确些，像是被整个世界摈弃，被丢到了一边，以旁观者的眼光被迫冷静思考，思我所见，考我所闻：　
“凤绮，凤绮！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英理妈妈颤巍巍地望着“我”的遗体，却迟迟不肯上前辨认，只得靠在小五郎爸爸的肩上失声痛哭，“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孩子，昨天还好好的，还跟我们一起吃饭……”　
毛利小五郎露出难得的严肃，他一面安慰情绪不稳定的妻子，另一只手伸到盖着白布的尸体前，他的手微微颤抖，可还是触到那具冰冷，慢慢掀开裹尸布——　
“凤绮！！”小兰跪倒在地上，捂住嘴“呜呜”的抽泣，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正视。　
“小兰……姐姐？！”柯南试图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凤绮死了，”小兰的眼神空洞，“柯南，她死了……”　
“兰姐姐，”柯南抓住她的肩膀，想通过这样传递给她力量，“你要坚强点，新一哥哥还没回来，他还需要你等他啊！”　
“新一？”小兰这才从迷茫中醒悟，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对了，新一！新一……”她慌忙掏出手机，几乎同一时间，柯南火速从她眼前消失，躲到隐蔽处。　
电话很快打通了：“喂，我是新一……”　
“新一，你在哪里？！呜呜……”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兰未语先泣。　
“小兰，你怎么了？！”虽然是明知故问，小兰的哭泣牵动他的心。　
“新一你在哪里？！凤绮死了，她死了！新一你回来好吗？我好害怕，你放下案子回来陪陪我好吗？！”　
她的伤痛他感觉到了，这一瞬间他甚至有种冲动：冲出去告诉她，告诉她柯南就是新一，告诉她一切真相。可他还是忍住了：　
“小兰，对不起！”　
“我不要再听‘对不起’！”无尽的等待，不绝的思念，最终演变成满腔的怨念，在今日终于爆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最需要你时你都不在我身边？新一，在你心里我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的等待，到底有没有意义？！”　
“……”对方沉默了。小兰，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你走了，凤绮也走了……”小兰喃喃自语，像是对新一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你们都丢下我了……”　
“不！小兰，我不会丢下你！”未经大脑思考，他直接说出这句话。　
“新、新一？”新一的话像“一石投井冲开水中天”一样，唤回小兰涣散的意识。　
“还有，你问我你在我心里的意义，我可以告诉你，”新一顿了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最想保护，最不想伤害的人！”柯南的镜片泛着闪光：　
“小兰，我喜欢你！我比所有地球上的人都喜欢你！”这是真的，是他对她的承诺。　
“新一，”小兰眼里闪着泪花，她感觉手上的电话有千斤重，她就快拿不动了，“你是说真的吗？”　
“小兰，坚强点。凤绮的事我深感不幸，可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不想你难过。小兰，节哀顺便吧！”　
“我知道了！”小兰揉揉眼睛，擦干眼泪，“新一，谢谢你！”　
通话结束，柯南合上手机：小兰，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你难过，所以，请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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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我会坚强！小兰暗暗下定决心，不在逃避，开始正视我的“死亡”。　
“毛利老弟！”熟悉的声音传来，赶到医院的目暮警官一行人与其说是行动，倒不如看作是安慰老友，“凤绮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但例行公事我们还是要对她的身份进行确认，请你们能够谅解。”　
“我知道，”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家属辨认，但应该是凤绮没错了……”　
“妃律师，小兰，别难过了！相信凤绮在天堂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佐藤警官也走上来安慰小兰母女。　
“谢谢你，佐藤小姐，我们没事的！”刚才新一的话就像一剂强心剂，面对死亡，她相信自己可以坦然接受。　
“真是可惜呀，”鉴证人员一边采集样本一边惋惜道，“才十七岁，年纪轻轻的就……”　
“我不是个好父亲！”毛利小五郎发出低沉的声音，有后悔，亦有苦恼：　
“对她我从未尽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爸爸？！”小兰有些吃惊，毕竟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