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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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竟不知这府邸的厨房外竟有棵梅树,所以她自是感兴趣的。而那宋嬷嬷与她相处多日,也是大约摸得二丫的些许习惯和脾性,“小姐自去吧。”她成人之美道。
二丫于是匆匆地把最后几口鸡蛋羹给吞入腹中后,才跟着阿福行去厨房。
顾府的厨房除了阿福外还有两人,一人是后来才请的掌勺,另一人却是个婆子,她是宋嬷嬷的同乡且年纪也差不多,所以顾洪就留下她做些轻活。
这两人见二丫来了,自是要停下手中的活,与二丫行礼的,但因着二丫一门心思都在那棵梅花上,所以也就只随意点头就当是应了。
“小姐,就在那儿。”阿福指了指道。
“呀,还真有。。。”只是二丫所见的梅花,只是孤零零的一棵,而且这树上的花朵并不多,也只余寥寥。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表哥来了
与阮府的梅林相比,此景何止是落寞。但即使只有一棵,二丫已觉得够惊喜了。
二丫走近这梅花,只手拂枝头,那上面的雪便落了些于地,“阿福,你说这梅花来年能结果子吧?”
阿福笃定道,“回小姐,小的觉得肯定会结果的,到时正好腌那梅子,又酸又脆的哩。”'。。'
二丫听后,有些向往,也越发觉得这阿福真是个宝贝,只她转了语气道,“你这小的小的,可是要改了,不然宋嬷嬷肯定是不放过你的哟。”宋嬷嬷是要阿福改称奴婢来着,可后者就是不听。
阿福本就不怕宋嬷嬷,而且于牙婆之手时,她也认得她,所以知道其品性,也就当着和蔼的长辈一样对待她,“小的不怕,宋嬷嬷可好人了。”
“你呀。。。”二丫待阿福如小妹妹,只两人一亲近了,这点着阿福额头的动作就越发熟捻了。
阿福嬉笑着躲了下,而这时,来到厨房似在找人的顾安却在见到二丫就在那梅花树下时,终是脸上舒展开来,“原来小姐你在这儿呀?老爷正找你了,说请你去主堂候着。”
二丫当然不知是什么事,但一听似要去主堂等人,便第一反应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好,你与爹说,我去去就来。”
“阿福,那鸡蛋羹很好吃。。。你先去做事吧。”
二丫见阿福听得赞许后,高兴的回到厨房里。而她则往主堂而去。
“爹,这来的是什么人?”二丫进了主堂,见顾洪已在那等候,便有些奇怪地问道。
顾洪此时的穿着与平日无异,所以从这装束看来,二丫又觉得也许这来人并不是她所想的大人物,而只是顾洪的挚友罢了。
“无事,你只与平常一样便可。”
只这顾洪说罢,顾安便迎着苏景踏入了顾府主堂。
“顾兄。。。”
“苏兄,别来无恙。”顾洪与苏景作揖道。
“这大公子呢?”顾洪问。
什么?大公子?二丫本是坐着的,但一听得这苏士湍来了,便立即起了身。
“士湍在外等着,说。。。说是不知芙儿肯否见他。”苏景不知二丫与苏士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为这侄儿传递意思时,还有些踌躇。
而顾洪于心中嗤笑,暗道,这苏士湍如此是想污了他女儿的闺誉么?而且这莫棱两可的话语还是对得苏景所说,所以顾洪当即开始警惕。
“大公子说的什么话,这总算也是亲戚,如此说来可不见外。”顾洪以一句‘不见外’回之,把这层苏士湍话中所营造的暧昧给阻隔开来。
苏景笑着点头,遂让跟着他的小厮出去唤苏士湍进来。
二丫与苏景见礼时,这才踏入主堂,一身银白衣袍上有些墨竹点缀,他手执画扇,还有双不变的桃花凤眼,只勾得两名如夫人留下的丫头纷纷把目光投注于他的身上。
可苏士湍所在意的顾表妹,也就是二丫,竟还是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遂一收画扇,先与顾洪见礼,“士湍见过顾伯父。”
“大公子不必多礼。”顾洪回道。
而二丫只能尽量的淡然,“大表哥安好。”她敛礼道。
“表妹,许久不见,你竟与我生疏了,只是没关系,我会在京城住些日子,所以到时我们自可好好。。。”
“大表哥,请喝茶。”二丫落座后,在阿水上茶之际,‘恰好’打断了苏士湍所说的话。
苏士湍无法,只得抿了口茶算是意思那么一下。
ps:
对不起大家,小梓最近都不舒服。。。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段某在此
只他还道不罢休,“这许久不见,表妹越发清丽可人了,可见这京城的山水最是养人。”
二丫本不想再理睬苏士湍,可她一听其说话,又觉得他的语气颇为轻佻,她自然有些忍不住,所以夹了些讥笑,“这京城自是繁华,可说到修身养性,还比不得大表哥所在的江南,且看表哥你一点没变便知了。”
苏士湍从一开始见这表妹对他不理不睬也就罢了,现在她竟还在话语中带了些讥讽之意?是因为身旁有顾洪在了,所以这胆子与脾气齐长,与江南那时自不可同日而语了么?
“此言差矣啊表妹,江南山水乃有诗情画意之姿,而京城嘛,雍容华贵,自有另一番光景,所以我说的养人,是赞的表妹之气啊。”这苏士湍惯会蜜语,但这些辞藻于二丫而言,一来她听不太懂,二来嘛,又实在过于华丽,这好比文诌诌的文章,倒不如直白的好。
“哦。。。原来大表哥竟是这个意思啊!”二丫显露出恍然大悟之态。但她不是为说明她不明白,只是她不想再与苏士湍说下去了,遂只好应了他。
而一旁的苏景见二丫与苏士湍‘你来我往’的答话后,那本遗留于心的疑惑,似乎又迎刃而解了,他之前还想着莫不是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但此时看来,反倒让他认为这两人还真是颇为亲近。
这当然不是坏事了,苏景这么觉得。只是亲近与亲密不同,如要做到后者,那他这侄儿便要有娶芙儿进门的打算了。遂他看了眼苏士湍,试探着,“士湍,你此次来京城就为了学那经商之道么?”他的话外音是,除此之外呢,是否与你表妹有关?
“二叔,这次侄儿来京城确为了学学经商。我不似二弟,走不得官途,但是以后如真做起商贾,那至少也可养活自己,至于其他。。。侄儿不知当不当说。”苏士湍还饶有深意的瞥了眼二丫。
苏景于官场上多年,只这点眼力,还是能看出的。所以证明是他猜的没错,这侄儿果真对这芙儿有意。。。只是不知女方也是否与他一样。
“恩,既然是学这经营之道,那这自是头等大事。至于其他的。还可暂且放一放。”苏景不让苏士湍继续说。因为此时在这顾洪面前,加之他也不知顾洪是否早已知晓此事。所以对于这婚嫁之事,他同意还好说,不同意的话。此刻他们两人似在一唱一和,还怕他会认为是他们叔侄俩在给他下套呢。
苏士湍本想借苏景之言,继续往下说。可没想到的是,这苏景的意思却是让他‘放一放’。难道说他不想帮他?苏士湍心里一时百转千回,但面上还是平静,“二叔自是考虑的比侄儿周全,侄儿自然听二叔的。”
苏景颔首,遂又与顾洪道,“今日来顾兄府上。其实也无什么事,只是两家既然同为亲戚,所以这小辈来了,自然就要来拜见长辈的。”
顾洪于是笑笑,“呵呵。苏兄何必客气,就算如此,你也不用特意为此事跑一趟嘛。”
苏景连连摆手,“这于礼上,自是要的。”
三人都在说着话,只二丫正垂头悄然地把玩着衣袖。她现在是走不得,坐不住,因为她一抬头,便随即可见苏士湍那有些炙热的眼神,当然,这眼神对二丫来说实在可怖。
“爹,我去厨房看看。”二丫忍不住与顾洪道。
而顾洪大概也知道二丫此时的不自在,所以虽然有客人在此,于礼节而言,自不好离座,但如要留下两人吃饭,二丫去厨房看看也算是寻了个好的原由,“去吧。”他于是答应了。
二丫终是可以离座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主堂,可后面却响起一声音,“顾伯父,士湍也想在贵府走走,不知我能否跟随表妹而去?”
顾洪有些迟疑,但又不能说不,所以只能喊停二丫,“芙儿,你就带。。。士湍在我们府上走走吧。”
二丫当然是非常不愿,但还是只能有气无力地道一声“。。。好。”
苏士湍与顾洪道谢后,也不怪二丫先行一步,反正他身材颀长,自然这三两下便追上了二丫,“我就说得没错,表妹之气真是为京城之地所养足了。”
二丫懒得跟他多言,只脚不停歇地往厨房而去。可她有些故意,就挑那些假山花坛之路走着,这意思明显,就是为了想甩开苏士湍。
可苏士湍跟得二丫颇近,所以二丫即使于下一个转角之处不见他,正要窃喜之时,却在下一刻又见他跟在她后面,而且他气不喘不单止,还有些怡然自得。
二丫无奈回身,“表哥为何一直跟着我呢?”
“我不跟着表妹的话,万一在你府上迷路了怎么办?”他有些无辜回道。
“迷路?我敢保证你在这儿绝对不会迷路,真的,你就放心一个人随意逛逛吧。”二丫说着又要继续走了。
而此时苏士湍收起了刚刚玩笑之态,忽然就拉住二丫的手,“表妹怎得与我如此见外,你在江南的时候,不是挺喜欢与我说话的么?恩?”
二丫被拉得一回头,“你放手!”这离厨房还有一段路,而且往来又无人,遂二丫喊了起来。
“表妹,你怎能如此大声呢,这万一引了旁人过来,那你的闺誉。。。”苏士湍说着说着,声音变得低沉,“还是说,你真想别人以为我们有什么?表妹啊,你要嫁我可直说的啊?”
二丫害怕了,她感觉面前之人似有些失了理智,加之他笑的古怪又表情狰狞,而且就下一秒,这苏士湍双手搂抱住了二丫。
“你干嘛,放手!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啊,喊啊!”苏士湍似越来越兴奋般地叫嚣着。
但一盆冷水般的声音,于此时泼出,“大公子不怕别人喊,但是否会在意段某在此呢?”
段凤染?苏士湍也知道这段凤染已回到京城,可他却没想到的是,这人竟还在顾府。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执子之手
二丫也停止了挣扎,也在诧异这段凤染怎么会在她的府上。
段凤染本不予解释,但就算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可于礼字面前,还是需与二丫解释道,“段某只恰时经过,听得有些声响,才探门而入的。”
二丫这才忽而想到,原来自己竟为了想绕晕苏士湍,而走到顾府的后门了,加之顾洪又未让人守这后门,所以平时这只虚掩着,遂段凤染一推便可入来了。
此时的情景,该说是英雄救美,还是该说,二丫是未逃出狼爪又迎来狡狐呢?但即使段凤染是有些贸然而进,可这也确实阻止了苏士湍欲往下的动作。
当然二丫也就乘机推开苏士湍的搂抱,可她心有余悸,所以免不了还连续向后的退了好几步。
苏士湍一看这怀中空空,便还有些好笑。他本就没想过要在此光天化日之下成就什么好事,可他与这表妹许久未见,所以一时气急而情动也是有的,遂打算搂抱下这表妹便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即使他没打算如何,也不代表他如今被人打扰了就不会不高兴。
“段公子,这登堂入室当走正门,你这如何却从后门而入?士湍还是劝公子莫有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吧。”苏士湍甩开两袖,因他刚搂抱过二丫之时,他所执的画扇就被二丫的挣扎中,给弄丢于地上,只他此时捡起的动作又颇为不羁,竟然是以脚尖掂起,而这画扇一被踢起,下一刻便垂直落回苏士湍的手中。
段凤染观这苏士湍本性难移,只此人自认风流,但这风流却只为其卑劣的心迹掩饰着。所以段凤染眸色一敛,也不与二丫说些什么,只前跨一步挡住了二丫,立在苏士湍的面前,“公子一来京城便有如此行径。只不知那些本愿倾囊相授的商贾前辈,是否还愿指点你一二?”
段凤染所说的商贾前辈大多入了京城商会。其实京城商会的形成,起初乃是因为京城商贾们的一个集结之态。但后来,便渐渐成为了同行通气,商议价钱等作用的一个商会组织。
段凤染与京城商会相熟,这作为皇商,加入商会自是必然,但此时代表段家的名额已被段凤举所占,所以段凤染已久未到过那。不过如若这苏士湍真想走这商途,只这般行事传出去。恐怕还不知有人肯否教他?
这其实与师傅收徒弟是一个道理。有时这还真是得看眼缘的。而苏士湍本人自认为即使自己不考科举。但那翩翩郎君的气质自是不错的。他定不会认为段凤染是在为他担心着,遂他有些怒而反笑,“其实,这也不能怪段公子不知。士湍与表妹本有那青梅竹马的情分,我们俩从小玩在一起,而刚刚也只是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