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路-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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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只有一盏烛火,而二丫透过这些许的光亮,能看到那名公子正昏睡在床上。而一边却传来人声。
“大哥,我都找过了,这小子身上除了那五十两外,便只有些碎银和书卷。”
“娘的,怎么现在的肥肉是越来越少了。”这说话的男子显然是今日威胁那名公子的人贩子。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丘之貉
而后,一女声引起二丫的注意,“你这死鬼,还说要上这船,怎知却都是些穷酸乞儿。”
二丫一看这女的,便瞪大了眼睛,心道,这不是今早那个楚楚可怜的姑娘么?怎么此时听她的口气,倒似和这些人贩子是一伙的。
“哟呵,还都怨起爷爷我了?是谁之前说看见一个俊俏郎君不似池中物,一看定是那大富大贵之人?”被称作死鬼的人贩子翘起二郎腿就对那女子嗤笑道。
“你还别不信,如果我不是看到他身边围着好些练家子,我早就要凑上他了。而且,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啊,你想啊,如此之人,自是不可能没些来头的,所以我才劝你们不要招惹他。”
二丫听到这,已经基本确定这女子与人贩子们乃是一丘之貉。而且这说得俊俏郎君,十之*就是说段凤染那斯吧。因为即使二丫不在意,可在风姿卓然这件事上,可以说段凤染是无论如何都会引人侧目的。所以也就不奇怪,这女子一开始的目标确是段凤染。
“行,爷爷我也不跟你掰了。六儿,再找找看啊。他竟然有五十两,想必虽不富贵,但也是出身殷实吧。”
“大哥,真是没有了,我都找遍了。”
二丫没有在意他们找银子,因她见得那公子即使是那些人贩子如此毫不避讳的说着话,他也没点动静,所以她担心着会不会是这公子还遭了什么毒手。
“夫君。。。”她侧头低声道,“我们把那公子救出来吧。”
可段凤染却没回答,二丫见状,是想说他胆小来着,可这胆小的人又如何可以在此时没有任何偷摸之态,反而站得笔直,而相反口口声声说要救人的二丫,却在此时矮缩着身子。
二丫当然想问段凤染你不怕么?但被他叫回到房中后,她却还是担心着那名上当了的公子,“你说他们会杀人灭口么?”
段凤染就着烛火与二丫道,“这杀人灭口倒是不会,不然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去演这样一出戏,加之如果他们真要杀人,那他们应该选择去作强盗而不是骗子。”
可二丫又道,“那我们要报官么?啊,是了,现在我们可是在船上。”正因为在船上,所以想来也是报官无门。
段凤染似乎料到二丫会有如此想法,“即使报官,也定是也要等到船靠岸才可,而且虽说他们暂不会灭口,但这些人,若是惹急了他们,或许反而会对那公子不利,所以先不能打草惊蛇。”
二丫点了点头,而段凤染自行脱去狐麾,换了个语气道,“这渡江还需时几日,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恩。”二丫应道。
这渡船上的床塌,宽度均是可两人并排而躺,所以二丫没与段凤染互相谦让,就也自个儿脱了外衫,鞋子与袜子进了被褥内。
但二丫有个小毛病,便是一到冬天,这双脚一冷后,便就很难入睡。所以此刻,段凤染睡得平静,而二丫呢,连着段凤染的被褥都被她抢了些过来,她把它卷到自己的小腿处压着,可即使是这个方法,对她而言也丝毫没用处,所以她的脚还是冷的。
这动静自然也让段凤染察觉道了,“你如何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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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寂寥夜晚
二丫有些烦躁地睁开了双眼,但又为自己这小毛病感到无可奈何,她自是有气无力地回道,“我脚冷。。。所以睡不着。”
二丫说罢,稍微侧身便见段凤染仍是闭着双眼,她等了会儿,见他不再理会她,便自以为是没有下文了,所以想着要不以自己的双手捂着脚睡算了。可她是有如此想法,但这动作未做,乃是因一旁的段凤染传来了话,“你把脚放在我的双腿下吧。”
“啊?”二丫先是愣了下,因为这怎么听都不似段凤染会说的话,但是当她感觉到段凤染向她挪近时,她才确认自己不是幻听。
见二丫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段凤染即可停止挪动,“看来芙儿是不愿了,那就作罢吧。”说着,他又想着挪回原位。
二丫听得段凤染的语气有些不悦,便有些急切地以小腿压住了段凤染的大腿,只这一压,二丫反应过来后,又自觉害羞地缩开,“谢夫君。”如此,她是打算照做了。
段凤染这才提了下腿,而二丫则是以止不住地心跳加快才把双脚放在了他的双腿之下。
而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本还有一肩膀空位,但因为此时这腿与脚之间的亲密接触,所以他们的距离已贴得很近,虽还未到气息相通的地步,但到底也让二丫闻到了段凤染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药香。
这脚以这种方式捂暖,二丫还是第一次。所以这脚丫暖和了,二丫也心情大好起来。她此时更是没了睡意,还就试探地向与段凤染低语道,“夫君,你睡了么?”
过了一阵未应,二丫都以为段凤染已睡着了,所以她正想着要强迫自己入睡时,他却突然地回了句,“无。”
虽说只一个字,但却也证明二丫不是在自言自语。遂她又偷偷瞄了眼仍是闭着眼的段凤染后才道,“夫君,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又是一阵的沉默,二丫已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这脑热后便要问这个问题,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二丫无法反悔只能又添了句,“我就是随便问问,夫君可不答。”
二丫其实没有用激将法,但反其道而为之,那段凤染却答了,“被人所害。”
“哦。。。”二丫不知是段凤染在睡觉时本就惜字如金,还是说他不想回答。但如果是后者,二丫却也能理解。
毕竟段凤染看似已平静地接受自己身患毒素的事实,但这既是关乎性命的事,又有谁是真正做到不在乎的。所以他在乎到,已影响到他对成亲的态度,因为一直以来,他就认为自己不是个能活得许久之人,所以他于情之一事上看得很淡。
但竟然娶了二丫,段凤染便认为,这些事情也没必要瞒她,所以他如常告之,而于心里也准备着她该有怎样的反应。
“是。。。”谁?二丫的反应是想继续问着,但她不敢真问出口,因为她怕会因此而让段凤染勾起一些痛苦的往事来。
但即使如此,段凤染还是察觉出二丫的心思,毕竟二丫学不来旁人的深沉内敛,所以他只需稍微观察,便知她的一切都在脸上写得清楚明白。
“是谁并不重要。。。你是怕我死么?”二丫没问全,可段凤染却答了,而且这惊心动魄的一句,惹得二丫立即心里疼痛一窒,“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
二丫到底没说出自己的心声,她是害怕他死的,在如此美好的年华。因她觉得这段凤染虽说于一些事情上惹恼过二丫多次,但同时,他也救过她多次,且如今她还喜欢他并与之结为夫妻,所以她只觉得喉咙里哏着难受。
“在未完成那件事前,为夫是舍不得死的。”段凤染沉声道。
二丫不知段凤染说的是何事,所以她沉默了。
而在这寂寥的夜晚,虽有波光粼粼,但因心境不同,二丫已不会说此时的景致有多美。
罢了,她又瞄了眼段凤染后,才兀自睡去。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杀手来袭
二丫于船上的感觉,何止是似曾相识。但这毕竟是渡船而不是船舫,所以前者多为行而不歇,而后者呢,最是讲究那静如处子,且摇曳生姿。
所以这两者的不同,也使得二丫在船上有了不同的反应。但她也没有不适到呕吐,只这一直的感觉疲倦,也已经导致她食欲不振。
“夫君,我为何会这样,我是。。。得了什么病么?”二丫这样的症状已经有两日了,也就使得她胡思乱想了起来。
但段凤染却仍执着书卷,那双好看的手,也没因二丫的话而停止翻页。没抬眸,却也还是轻声道,“无事,你只是晕船而已。”
晕船,二丫当然也是知道的。但听段凤染如此平淡而说,她于心里就是感觉不舒服。她想啊,果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而他段凤染呢,倒是对这门亲事一副可要可不要的样子。所以二丫隐忍而气闷,她嘟囔着嘴,欲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让自己吞了回去。
“阿水,阿水。。。”二丫不与段凤染说话,可也不代表不想与他人一诉这苦闷心情。但这在阿水听来,此时不是在顾府,也不是在段府内,所以自家小姐这么一喊,阿水却猜到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但能出房就是好的。因为阿水与其他段府奴仆一样,是不会轻易出房的。一来呢,确实在外不好随意走动,二来嘛,这自古女子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美,虽此时有长公主为榜样,但寻常闺秀小姐自也遵循《女戒》《女则》里所说的来规范自己的言谈举止。虽然阿水是丫头出身,但自喜欢上了黑衣人荆后,她似乎就越往闺秀那条路子上靠拢了。
但自是二丫唤道,阿水哪有不出房之理,“来了。。。”她应了声。
“小姐唤奴婢来有何事?”阿水入了二丫的房间。便见段凤染是坐着,而二丫却是站着。
“我有点闷。我们出去走走吧。”二丫道。
阿水自然是没问题,只是谅谁也知道,这一行人可是唯段凤染的话为令。所以即使是二丫说了,阿水还是往段凤染那看了一眼。
只段凤染一时也无任何回应,且此时二丫以手在阿水的眼前晃晃,并道,“你在看什么?”
显然二丫还不知此时她于阿水心中,这话柄权已被段凤染所夺,但这也不是说阿水就不听二丫的话,只是这以后要想做任何事,她还需得问问这姑爷就是了。
“去吧。”
对于二丫来说,段凤染这突如其来的精简句子定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可于阿水而言,这就好比金科玉律,遂也与二丫道,“小姐,那我们就在这外面的廊间走走就好了。”
二丫无所谓。因她正恼着段凤染,所以此时她也只想不与这斯在同一房间罢了,所以她走走乃是借口,一时不想看到他倒是真的。
于是主仆二人出了房门。这廊间围着船身,二丫倚着栏,就这样地看着这滔滔不尽的江水。
阿水见二丫如此,便就试探而问。“小姐,你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
二丫侧头,“吵架倒不算,就是。。。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水笑笑道,“这要知道。不是件容易的事么?小姐此时这个样子倒似个生着闷气的小媳妇,所以由此便能看出来啊。”
二丫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有这么明显吗?可经阿水开头,二丫就似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段凤染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呀。我这几日都不适,他却一点紧张之态也无。。。我觉得,我还比不上他手中的书卷呢。”不然他整天看书,却为何不看她?
阿水有些了然,可她却觉得这只是因为二丫想得过多所致的吧。所以她耐心地道,“小姐,此番来蜀中,姑爷也说了是为了那军粮一事,所以奴婢认为,他这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上面,肯定也会有顾不到小姐的时候,所以宋嬷嬷说过,此时小姐应是更加的体贴入微才是啊。”
这道理二丫也知,但她是真的不舒服,难道让他关心一下她也不可么?
见二丫不语,阿水也打住了后面想说的话。而这江河两岸,其实看久了,二丫也觉得只是山峦重重而已,至于其他,她也不知是因为心情真不好还是什么,反正她自觉无什么好看的,便只又把视线落回至江中。
但此时江面却有些不平静,二丫还真觉得此景很怪异。因为在这船身的暗处,很明显从江中有不断冒出来的水泡,所以她拉着阿水过来看,“阿水,有看到这江中有水泡冒着么,这可是些鱼群?”
至阿水看时,那水泡却又停了,但随之而来的,连着二丫在内,两人均感到这船身有些倾斜的意思,而且此时不止是刚刚那处冒出了水泡,几乎是围着船身一圈的暗处,都相即有了水泡。
突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好了,船身进水了!”
二丫才反应过来,“糟了,难道这水泡乃是因为船身有损?”不行,她得赶紧回房告诉段凤染再说。
于是两人想跑回房间,但她们回了头,就在那转角处,背对着她们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哎。。。”二丫自是想喊道,因为她以为这男子是段凤染的属下。
但阿水却及时的拉住了她,因为她看到,这黑衣人的装束与黑衣人荆他们看似都差不多,但她却知道段凤染身边的黑衣人手上的剑是不可能轻易出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