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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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温柔笑道:“怎么,嫌弃本王了?是不是觉得本王太清闲了,该去找点事做?”
曹千双会意一笑,倚在胤禛身上:“爷就会取笑妾身了。妾身还怕人老珠黄入不得爷的眼呢。”
胤禛轻笑:“不会。你在我心中,分量极重。”
曹千双软软糯糯喊了声:“爷……”
这天晚上,岳茗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喊她。她一睁眼看到秋云的脸凑得很近,她吓了一跳,然后努力镇定道:“秋云,你在干什么?”
“格格,奴婢趁碧水睡着了才偷偷来的。格格不要惊慌,是四爷让奴婢来的。”秋云小声说。
岳茗有点清醒了,低声道:“他让你来做什么?”
“这里有包药。若是格格不愿圆房,可以用此药另其不能人事。每次只要一点儿就行。”秋云偷偷将一小包药放在岳茗的枕头下。岳茗瞟了一眼,没有多言。
“还有,爷让格格找一样东西。”秋云低低道,“账本。”
岳茗还没有反应过来,秋云已经回去了。岳茗静静地想了一会,觉得这两样东西大约不能兼得。真的要取得账本,怎么能不与胤禟行房。但……
以她的身份,本来就很难获得信任。岳茗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胤禟才好。狐媚?冷淡?置之不理?
她有些茫然,好在胤禟也不着急,她便还有时间去想。
胤禟决定来见岳茗的这天,还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他心里还有些紧张。这是多少年没有的感觉了。岳茗……曹俐心……她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没能收服的女人,他就有征服欲。
要说岳茗不是庸脂俗粉,倒也抬举她了。但她的气质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胤禟也说不出来。他眼巴巴地把岳茗盼进了府。他可一点不想显得很心急。
堂堂皇九子,不能显得没有底气。他酝酿了好一阵子,觉得把岳茗也晾得差不多了,才强忍着心急如焚的心情,来到了岳茗的屋子。
岳茗备了酒菜等着胤禟。胤禟看到她时,她正和下人一起摆着碗筷。
好贤惠的样子,胤禟就是喜欢有些韵味的女人,先吃饭还是先吃掉她,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岳茗一抬头就看到胤禟火热的眼神,不觉眉头一紧。
“爷吉祥。”岳茗赶紧低头请安,不想让胤禟看出自己表情的破绽。
“嗯,起吧。别站着了,坐吧。”胤禟表面冷淡着,率先坐下。看岳茗迟疑了一下,也坐了。
“今儿是什么好菜呢,来给爷说说。”胤禟觉得太冷淡了怕是吓着□,于是他又打算采取怀柔政策。
“爷今儿来了,妾身也费了番心思。御田埂米熬的碧梗粥,还有杏仁豆腐,御龙火锅,糖醋荷藕,罗汉大虾,火腿炖肘子,蜜汁山药拌银耳,汤是酸笋鸡皮汤。不知道是不是还合爷的胃口。”岳茗一样一样介绍过来,再替胤禟布菜。
胤禟点点头,每样各尝了一些:“味道不错,菜式也都还新鲜。是下了点工夫的。”
胤禟没想到岳茗还挺有心思的,对她还多看了几眼。其实上次太唐突,胤禟也觉得有些尴尬。现在年岁大了,也不是当初她以为的那个样子。要说对女人还有渴望,也不是多强烈。
对岳茗,他有很多打算。先吃干抹净是第一步,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一顿饭吃得岳茗食不知味。因为不知道胤禟心里想什么,岳茗心里有些提心吊胆。想到胤禛要她找的东西,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行。只不过,府里的账本在董鄂氏手里,生意上的账本在秦家。岳茗一时也觉得头大,按理说胤禛应该是让她找秦家拿的那本。她要怎样才能去到秦家,拿到账本呢……
或许,她不用亲自秦家。只要知道账本在何处,想办法让景东去偷即可。
饭后,胤禟耐着性子与岳茗说了一会子话。岳茗又让人送来桂圆莲子羹,说是喝了暖胃。
胤禟才不管暖不暖胃,早点喝完了办正事才是正经的。他狼吞虎咽把这碗羹汤喝完,岳茗看了真是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喝汤的,一点皇子风范都没有。
胤禟舔舔唇:“美人,就寝吗?”
岳茗示意下人们将东西收拾下去,然后走到烛台边,吹熄了蜡烛。
次日胤禛得到消息,说是胤禟歇在了岳茗的房里。而且第二天容光焕发,春风得意,连下人不当心冲撞了他也没有被罚。
“够了,不用说了。”胤禛甩起脸子,懒得看苏培盛。好似这事是苏培盛办砸的一般。
“爷喝点茶,降降火。”苏培盛端了茶递给胤禛。
胤禛尝了一口茶,其实是烫到了他的心坎里。但是他默默承受了,没有多说一个字。苏培盛正等着胤禛发火呢,可是等了半天也只看到这位爷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这不能够吧……
66倒打了一耙
胤禛尝了一口茶;其实是烫到了他的心坎里。但是他默默承受了,没有多说一个字。苏培盛正等着胤禛发火呢,可是等了半天也只看到这位爷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这不能够吧……
苏培盛觉得不发火的胤禛更可怕;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他悄然退出书房让胤禛一个人静一会。这时候他在里头也是碍眼。
弘曚在门外已经等了一会了,苏培盛忙道:“世子,在这里等久了吧?奴才去通传。”
“不必了;是来找苏公公的。”弘曚拉着苏培盛往书房相反的方向走去。
“世子;有什么话,请讲吧。”苏培盛明显知道弘曚要说的不是正常的事,否则不会这样躲着了。
弘曚望了望书房,道:“今日,阿玛情绪不佳罢?”
苏培盛小心地点点头。弘曚叹了口气,他阿玛不急,他倒是急得火烧眉毛。额娘在九爷府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怎么阿玛能淡定自若地在书房喝茶。哪怕他发发脾气也好的,好歹弘曚能确定额娘还有机会。
看着胤禛这样;弘曚有些揪心。
“苏公公,阿玛他,很在乎曹姨娘吗?”弘曚又问。因为胤禛的确对曹千双是最上心。起码表面看起来就是那样。
苏培盛一脸难色;这叫他怎么说比较好。弘曚摇摇头,自顾自走了。苏培盛心想这孩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会摇头,还会叹气了。
苏培盛自己也忍不住摇摇头;再叹了口气。
曹千双怎么看不出胤禛的野心。她越是看得出,越是着急。她自然希望胤禛终有一天能成为帝王;那曹家跟着光耀门楣。她就算不是皇后,贵妃也少不了。再凭她父兄的功绩,哪怕取代皇后也是指日可待。
但只要岳茗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得安生。而对于曹寅来说,两个女儿都不过是曹家的工具和棋子。所以曹千双必须要为自己做打算。
岳茗在胤禟府上,不代表曹千双鞭长莫及。虽然让胤禛动手杀了岳茗会更解气,但这种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岳茗想到胤禛让她去拿账本的事,再仔细想想又觉得其中未免有诈。首先,胤禛为什么会找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来报信,凭什么就认为岳茗会相信。其次,偷账本这么严重的事情,更不可能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承担。他既然能有那么多暗线安插在各处,想必就不会有他找不到的东西。只是他想找与不想找罢了。
又联想到那日在曹府听到曹千双母女的对话,岳茗不由得一身冷汗。幸好当日她没有用过那药,若是用了当真是令胤禟不能人事?说不定还是令胤禟情迷意乱……
账本的事,她本来就没打算。如今细想想,真觉得曹千双是个恶毒的妇人。三番几次要让她死。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一箭双雕。如果死了,倒是好。没死,更会破坏岳茗与胤禛的关系。岳茗当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形势了。
仔细思考后,岳茗决定蛰伏一时按兵不动,等待胤禛出手。因为她这时做什么都是错。曹千双如果收买了秋云,说不定还收买了更多人,如今只待她自投罗网。
但这种事,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因为不久后,胤禟府中喜得贵子,请了皇亲国戚一道来庆贺。所有人都来了,对于曹千双而言,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岳茗没出门,抱病在身。这可不是装出来的,的确是染了风寒,不便出来见客。原以为这样的场合,她不出门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偏偏她不出门,倒成了她出事的缘由。
其实到筵席结束了时,岳茗才放下心来。觉得人多的时候没有出事,则不太会再有事。她正准备好好养着身子,睡上一觉,但却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岳茗看到秋云慌慌张张回来屋里的时候,已经觉得大不妙。可是以她的身体状况,她又不能及时脱身。秋云回来后不一会,就有胤禟带着人来拿人了。
这一出好戏,倒是曹千双安排的。只不过她只提供了剧本,演技全凭那些场上的戏子们。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后来事态的发展,全然不是她所期望的。
这时岳茗自不用说,正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胤禟。她病中脸色亦是不好,看着还有几分楚楚可怜。只不过胤禟此时也不愿去看她到底好看还是难看,直接将她拎了往后院带。
“这是要做什么?”岳茗惊呼。到了院子里发现不光是胤禟来了,还有胤禛和曹千双。
“做什么?做小妾你也手脚不干净居然想偷爷的账本?爷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法森严。先打十棍!”胤禟恶狠狠道。
“什么账本,根本没有的事!”岳茗知道辩解徒劳,但也不能忍气吞声。胤禟闻言冷哼一声:“怎么?难道爷还平白冤枉了你不成。”
岳茗死死盯着胤禟,就是不肯承认。但她的丫鬟秋云哆哆嗦嗦就跪下了。
哼,还能有别人麽,岳茗冷漠地扫了一眼,知道这是被陷害了。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禟问道。
“回爷的话,是主子让奴婢去偷账本的,说是有用处。”秋云满眼含泪,哽咽道。
演技不错啊,岳茗心想,不是应该哭天抢地才行么,居然都学会用内敛的演技了。她不由得冷笑。曹千双见她还笑得出来,真觉得这女人快要疯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岳茗知道这句话烂俗,却也只有这句话最符合此时的情景。
“爷,咱回吧。这热闹也看了,人也逮住了。就不要浪费精神了。”曹千双拉着胤禛准备走。
“慢着,这事说清楚再走。”胤禛本来是被曹千双带来看热闹的,但他此刻看了热闹也并不想走。
看到胤禟府里的下人已经准备对岳茗动刑,胤禛凛然道:“怎么,九弟准备在府里动用私刑?”
“四哥,同样都是曹大人的女儿,能做出这等事来,四哥可别说曹大人可真是偏心。不过四哥你放心,此事直接移交宗人府,禀报皇阿玛定夺。我看大家都可以回去早点歇着。”胤禟的话让曹千双措手不及。原本他们约好的可不是这样。而岳茗的事也不会连累曹家。
可胤禟的话令岳茗恍然大悟。娶岳茗一定是胤禟的主意,他毁了岳茗,也可以毁了曹家,又毁了胤禛的后台。谅谁都以为胤禛娶了曹千双有政治目的。但这不过是胤禛掩人耳目的方式罢了。他真正要夺嫡,怎么可能靠一个已经亏空了大半的江南织造府。此举,只是声东击西。
胤禟利用曹千双和岳茗制造她们偷账本是为了曹寅办事的假象,待康熙发觉此事,便会去查处江南织造府的亏空。到时候,曹家便是树倒猢狲散,哪有造次的可能。
岳茗心下了然,心知就算这一次她死了,她也无惧。她甚至打算认罪。将这笔账全部记在曹家,她替母亲和苏帮报了仇。而曹千双,呵,不过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裳还不自知。
胤禛看够了,带着曹千双走了。曹千双哪里敢有悖言,只能心虚地回去了。她没想到胤禟会倒打她一耙。那是她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表象。以妇人之仁,终究成不了大事。这一次,她害人害己,还拖累了曹氏一族。
康熙次日得到这个消息,便阴沉着脸指派户部与宗人府共同审理此案。但此案不用审,因为岳茗全部招了。她按照胤禟设计她的思路,将整个脉络重新理了一遍。也就说她承认替曹寅来偷账本是为了掩盖江南织造府与九爷的关系,这些年他们狼狈为奸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但因江宁织造府亏空,曹寅才出此下策逼迫胤禟填补亏空。最后,其实就是个狗咬狗的简单故事。
康熙看了认罪书,命户部去查江宁织造府,一查果然有几百万两的巨额亏空。康熙知道他几次南巡都住在曹府,必定花费不少。心里也有些愧疚。他还没有打算治曹寅的罪,曹寅倒自己先病了。
毕竟胤禟是皇子,就算得了什么重罚也丢不了性命。可曹寅年事已高这一次被如此一查,一闹,再一气,直接病倒在床,完全见不得人。
曹寅的病并没有拯救曹府的命运。曹府被判抄家,曹府上下都被充为官奴。而岳茗作为始作俑者,自然逃不了死罪。
消息传到雍亲王府时,天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