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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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睡了;不过是辗转反侧罢了。睡到哪边;都压得心慌。曹千双听到门开那一声;刚搁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是装睡?还是干脆展示自己憔悴柔弱?
胤禛早听到她的叹息,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曹千双松了口气回道:“爷回来了?妾身倒是睡得不安稳。”她坐起身,半抱着膝看着胤禛。
他疲惫的神色让她的心着实痛了一痛。他既然去找了岳茗,又何苦再回来让她如此难堪呢。曹千双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替胤禛宽衣。
两人躺下后,曹千双忍了半天,还是忧心忡忡道:“爷,你知道,万岁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阿玛已经……”
“你阿玛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胤禛毫不客气地打断曹千双的话。曹千双连忙辩解道:“爷,妾身绝对没有做出此等事来。爷若是喜欢个把女人,妾身也要争风吃醋,岂不是枉对爷多年来宠爱。”
曹千双太急于剖白自己,反而让胤禛觉得她极为可疑。就算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一力促成的,起码也有她的份。胤禛根本没打算接她的话茬,闭上眼准备睡了。
“爷,您不相信妾身的话也无妨。总归木已成舟,妾身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爷若是还能顾念着王府上下一大家子,以及曹府的名声,切莫再乱来……”曹千双说着已经泪水涟涟。
胤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名声?你若还要名声当初偏死活要嫁我?哪个要名声的闺阁女子做得出此等下贱的事来。”
下贱二字,听得曹千双心里直发冷。当初她是执着,是一心要嫁入贝勒府。那是她不知道还有岳茗这等人物!否则以她的身份到大户人家做正室不是更风光,何须给人做妾,还被人折辱说是下贱。
她嘴唇哆哆嗦嗦,就是说不出话来。她别过头去,重重喘了口气。与他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半夜哭什么。”胤禛明显不悦的语气。
曹千双默默擦了眼泪,倔强道:“爷现在本事了,嫌妾身下贱。妾身《:文》就是死皮赖《:人》脸死缠烂打还《:书》能逼着爷来娶《:屋》亲不成?求亲是求的?迎亲路上丢下妾身不见了,又是谁做的?爷做得出,还不许妾身唠叨几句?”
曹千双仗着在曹府,又仗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总还是有几分硬气。忍了胤禛这么多年,还得要有发泄的时候。
“岳茗倒是不下贱。她不下贱,会卖身风尘?与她娘一样下贱!爷难道喜欢的不就是下贱的女人?妾身倒还歪打正着了。多谢爷垂怜!”曹千双一个冲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通通忘了。
“现在她仗着是曹家的女儿,想必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罢?”曹千双的语气里全是怨念。
胤禛冷漠道:“说完了?说完了早点睡,过几日皇阿玛来,你好生接驾。”
曹千双一口恶气没出够,还准备说,却被胤禛一个翻身压在身上。胤禛只是掐着她的脖子道:“我要你死,你也死得。别不知轻重。”
曹千双透不过气来,使劲挣扎。“爷,妾身错了……”她只好服软。
胤禛放开她后,曹千双一阵猛咳,咳得眼泪直流。
“这一次只是警告你,下一次不会手下留情。”胤禛淡淡道。
她不信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但她不想赌。那样只会输得更惨……
当她的喘咳平息下来时,胤禛早已入睡。曹千双听着他轻微的鼾声,悄然泪落。这是自己的选择,当然该自己承受。
就算能怪得了别人,也于事无补。
曹千双已经想放弃抵抗……
几日后,康熙行至江宁,来到曹府。岳茗是没有资格去接驾的。但没几天她果然被传召。她心里隐隐有了不安。
“民女……曹俐心给万岁爷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岳茗行了大礼,规矩地跪拜。
康熙仔细端详了一阵,道:“嗯,起来吧。”
岳茗闻声俯首站着,不敢多动。胤禛等人俱是坐在厅堂中,但此时没有人多言。康熙爽朗笑道:“曹爱卿家的女儿多国色啊。”听到笑声,岳茗的确有些松懈了。但她不当心瞥见胤禛的衣摆还是有些晃了心神。那玄色衣摆边,是曹千双的绣花鞋。
鞋面还绣着锦色鸳鸯。
好一对鸳鸯……岳茗收回了眼神。
曹千双得意地瞧了瞧她,哼,不过如此。再怎么风姿绰约,也还是要嫁给别人做小妾的,更何况她已经不复当年颜色了。但当曹千双去瞥胤禛的神色时,又只见他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是爱卿之女,自然朕会选个好人家。朕的九皇子胤禟,与她倒是般配。不知道爱卿意下如何?”康熙慈眉善目地笑着,当然不是为了垂询曹寅的意见。这不过是走走过场。
岳茗的身体几乎没人察觉地晃了一晃。这不祥的预感终究还是应验了。岳茗霎时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去看任何人。
“傻了?还不快谢恩?”曹寅赶紧提醒道。
岳茗稀里糊涂谢了恩,一路跌跌撞撞回了房。她年纪不小了,再嫁人已经是笑话一场,虽然曹家给她改了籍改了生辰八字,但她心里知道,胤禟也必然知道。这一切太荒唐了。
更何况胤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要岳茗,不过是将她带回去折磨而已。
岳茗一心只想着怎么逃脱才好。但她又想到胤禟贩卖私盐一事。这件事她早有耳闻,更知道曹寅与胤禟合谋害了苏帮。
曹寅或许是无心伤了惠娘的家族基业,但起码他为人父亲的基本原则就没有。他若当真在意惠娘,怎会与胤禟狼狈为奸,将岳茗嫁过门去。
岳茗扶额在房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接下来的日子她完全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去过。
“小姐,早些就寝吧。”服侍岳茗的丫鬟小声催促。
小姐……倒是从头到尾的讽刺。做女人至此,难道还嫌不够悲哀。岳茗如行尸走肉般无意识地躺了下去。
夜深以后,她实在被各种情绪凌虐地睡不着,悄然披起外衣,走到院子里。
她不知道往哪里走,便随意选了一条路。江南织造府的确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建造起来的。岳茗此时倒无心将它与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联系起来。她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闲情逸致去考究后世的名著。
她走了不知道多远,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却仔细听到曹千双与曹夫人的声音。
“当初没有弄死那贱人,是女儿心慈手软了。”曹千双有些惋惜,“不过好在将来也不会是什么大患。娘,你可放宽心。”
曹夫人道:“你当这母女俩是好对付的?她迷了四爷的心,可不是小事。当初你阿玛不也被迷了心窍,分不清好歹。要不是为娘及时点醒他,他会下得了狠手将那女人弄死?”
“可是娘……”曹千双赶紧道,“王爷根本不听劝。”
“听不听也要看你怎么说了。能将死得说成活的,还怕他不听你的?”曹夫人不知道凑在曹千双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到曹千双刺耳的笑声,以及曹千双走出来的脚步声。
岳茗捂住几乎惊呼出来的嘴,不知道这时候该往哪里躲比较好。
一个黑影窜出来将她带出了院子。她脚尖刚落地,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哦,终究还是这个人。
“夜深不睡,若是被发现了如何是好?”胤禛有些指责的语气,令岳茗鼻尖一酸。
“男女授受不亲,请王爷放手。”岳茗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都撒在胤禛身上。
胤禛知道她是怨,只不过怨的不是他。又或者真的是怨他。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叹了口气:“以后,不能这样护着你了。你要保护自己。胤禟府上恐有凶险。若你有性命之虞,我自然会出手。但……”
“只要死不掉,你便隔岸观火?”岳茗轻笑。却也只是苦笑而已。
本不是那个意思,但被岳茗曲解之后,胤禛倒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辩白自己。
“你……”胤禛本也是有些心烦意乱出来走走,看到岳茗他一点也气不起来了,“你硬是要将我的话都曲解成这样的意思才罢休。你那天说的话你自己忘了?还是你分明说的都是浑话。”
岳茗明知故问道:“什么话?说的太多,都忘了。”
胤禛放开抱住她的手,淡淡道:“要忘便一起忘了罢。你要做的事,我不拦你。若有需要,景东会如往常一般任你召唤。”他还记得她要报仇一事,既然要报仇,少不了死几个人。他不愿她的手沾血,那起码他能替她做回刽子手。
岳茗也只是默默推开他,然后冷漠道:“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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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茗也只是默默推开他;然后冷漠道:“多谢王爷……”
明明不想说这种话;但是面对胤禛;她又不由自主了。她知道这样挥霍怨气也没用。但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吧。
在所有人面前;岳茗是个冷静冷淡的人。在胤禛面前;她有时候觉得心情还像十几岁无知的少女。明明喜欢的人;会出口伤他。会想要把他推得远远的。仿佛真的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一般。
但这本来就是个无解的难题。相爱,本来就不是可行的选择。可就连相守;也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岳茗回到房里;仔细想了想曹千双母女的话。她早知道这与曹千双母女必然有关系;却没想到会是曹寅痛下杀手。女人之于男人;果然不过只是可以任意抛弃的工具而已。
不用想也知道曹夫人当初一定陷害惠娘;让曹寅知道惠娘与其他男人有染。真是好一个曹大人;得不到,所以干脆毁掉吗?
岳茗头疼不已。难道要她亲手杀了曹寅?
杀了他,自然能报仇。可是怎么杀也是个问题。曹府上下都看着她,她很难脱身。若是事成了,倒也算了。事没成,岂不是白白费了工夫。
她仔细盘算着怎么接近曹寅,还要想怎么下手。
用毒?这当然是女人最方便的手段,可是她不与曹寅同桌吃饭,也去不了厨房,没有下药的机会。
用强?她还没有这个功夫和能力。就凭景东景西,也未必能在重围之中近得了曹寅的身。现在康熙仍在曹府,这里戒备森严。一个不谨慎,景东景西以及她自己的性命都没了。
一直到被送到胤禟府中,岳茗也没有任何好的计策。自那晚她偷偷溜出去之后,她每时每刻都被监控着。没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曹千双母女誓要保证她嫁到胤禟府中。
岳茗只能慢慢等。
胤禟府里情况很简单,一个嫡福晋,董鄂氏。董鄂七十的女儿。余下的皆为妾室。岳茗不过是妾室的其中之一。
她进了府之后,倒是没人来骚扰过她。她身边两个丫鬟秋云与碧水看起来是乖巧的。没有因为她不得宠就狗眼看人低地捉弄她。
胤禛也回了京城后,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听苏培盛报说岳茗与胤禟还未圆房,他虽然有些庆幸,但还是极为不爽。
“爷,不如让人带走茗姑娘,一了百了。”苏培盛看到胤禛这样寝食难安,也觉得他甚是难为。
“能将她带走,还能等到今日?当初你怎么办事的。”胤禛还觉得苏培盛当初办得糊涂事。苏培盛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但他又想了一计:“不如让她身边的秋云递个话。如果茗姑娘不愿意,总还是可以用药的。奴才这里有药,无色无味,使人不能人事。只要用那么一丁点儿溶于水即可。”
“有用?”胤禛忙问。
苏培盛见胤禛有兴趣,立刻道:“的确有用,奴才用性命担保。”
胤禛扫了他一眼,这时候也只能这么办了。除了一直推迟岳茗与胤禟的圆房外,他还要加快另外一件事。
如今太子被废,八爷被拘禁。他虽然一直做个撒手王爷,但他心中野心不变。如果能尽快登上那个位置,不要说一个胤禟,就是全天下也不能阻挡他。
“那件事,还一直在做吗?”胤禛又低沉问道。
苏培盛神色异常地点点头:“爷这是……”
“苏培盛,就算是我,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胤禛闭上眼,难掩心里的不平静。
苏培盛道:“爷这么多年,也算是沉得住气了。其他皇子,都上赶着表现自己。倒是爷……真的一直这样,不怕皇上看不到爷的本事?”
“本事再大也不过是功高盖主。听话才是最大的本事。”胤禛颇觉无奈。
苏培盛又道:“如今连十四爷也崭露头角,真是卧虎藏龙,不得不防啊。”
胤禛何尝不知道这世事变化万千,总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只是再怎么用心机去防,去表现,都不如自己把握。万事依赖别人的举动,最不靠谱。
“走吧,去曹千双房里。”胤禛阴沉着脸,站了起来。苏培盛打着灯笼,将胤禛送到了曹千双的院子里。
曹千双见胤禛来了,忙迎上来道:“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胤禛温柔笑道:“怎么,嫌弃本王了?是不是觉得本王太清闲了,该去找点事做?”
曹千双会意一笑,倚在胤禛身上:“爷就会取笑妾身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