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赐良缘-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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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双手,陈平看着低下头的炎天雪:“我不逼你,难得天雪主动投怀送抱一次,做报酬也勉强够了。”
说完后陈家公子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炎天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章 赌约
第一百八十章 赌约
说完后陈家公子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炎天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陈大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看来那个报酬颇为丰厚啊。”若梦站在陈府门口笑着调侃炎天雪。
炎天雪白她一眼,都是陈平今日说会去张府将浮生接过来,顺便提到了昨日的那个报酬,正巧若梦正与她商量着事情,又见陈平暧昧的笑容,越发觉得两人有点什么了,总的来说,她很无奈,更加无辜。早知道就不要告诉若梦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了。如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还有事做诶,难道想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对哦,那我先走了,”若梦这才被点醒,慌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跑出几步又停下来,认真地看向炎天雪,“天雪,也许你的选择没错,这样……公子和浮梦姑娘,你和陈大人或许都能幸福了。”
说完后若梦就转身离开了,没有注意到炎天雪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僵住。
看着若梦渐渐走远,炎天雪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打起精神来。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浮生来了,反正这次真是不成功便成仁。来回在陈府门口踱着步子,过了许久终于看到陈府的马车缓缓而来。
等到很久不见的清丽身影走下马车,炎天雪立刻上去拉住她,绽开一个笑颜说道:“浮生姐姐,等你很久了。”说完后向陈平眨眨眼,对方也是一脸笑意。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炎天雪远远看见一袭黑衣的少年和若梦一起走了过来,脚步还带着一点犹豫,似乎并不太情愿的样子。
炎天雪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地抓住寒衣的衣袖道:“寒衣,浮生姐姐刚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寒衣伸手阻止了,略带疲惫地摇摇头:“天雪,你们不需要如此,若梦已经都告诉我了,特意找我来和浮生见面又有什么意义?那日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你知道什么”炎天雪着急地喊道,“刚才那个什么富家公子找来,硬是把浮生姐姐拉走了,说什么今日就要逼着她嫁过去,你还磨蹭再磨蹭浮生姐姐就要成别人老婆了要不是为了告诉你们,我还留在这儿等你磨蹭?”越说越火大。
“姐姐被抓到哪里去了?”若梦也吃了一惊,也不顾寒衣还在别扭什么,连忙上前抓着炎天雪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炎天雪瞪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寒衣,懒得再理他,拉着若梦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说道:“那人估计是疯了,看到陈府正在准备婚礼就直接闯进去了,说是要立刻和她拜堂。陈大哥已经先进去阻止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浮梦姐姐嫁人了他也不在乎”见到若梦往后看了看寒衣,又加了最后一句,反正能说的能做的都尽力了,这个时候要是寒衣还不主动,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两人一起冲进大厅里,正好见到一名红衣男子背对着她们站在那里,见她们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痴痴地看着手中红色的绸缎,嘴角还带着痴痴的笑,好像是在欣赏绸缎。就在炎天雪打算说话之时,身后一阵风起,黑色的人影迅速出现在那红衣男子的面前,黑与红的对比如此强烈,竟让她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
寒衣迅速抓起男子的衣领,问道:“浮生人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透着寒意,让人心惊。
那男子却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是那副痴痴的样子,完全不为所动,连笑容都没有一点改变。这样的态度却让寒衣更为恼火,一拳就打在男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印:“浮生呢?”
男子这才抬眼看向寒衣:“浮生?当然是等着与我成亲了。”说完后又笑了两声,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见到男子这个模样,寒衣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原本他就因为相思病差一点死了,如今就算真的疯了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可是如今浮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如果他真的疯的连浮生都伤害了的话又当如何?越想越担心,寒衣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从怀里抽出匕首抵住男子的脖子:“快说,浮生在哪里?”一滴滴炫目而诡异的鲜红流到男子大红色的衣服上,同时也浸染了寒衣的黑衣,只要稍稍用力,男子可能就会立刻没了性命。
“你想抢亲?”男子伸手握住冰凉的匕首,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否会被划伤,一点点地用力将匕首从自己的脖子边拉开,笑得越发诡异,“浮生不能给你哦,大夫说我的病根本就没有好,我的日子剩不了多久,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浮生成了亲一起死,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谁都没有想到这男子居然会因爱而不得居然想到了这样将自己所爱的人绑在身边的办法,可是这样浮生的安全就更成问题了。
寒衣一把抽回匕首,任由嫣红的血珠子散落在地上,接着一个提脚就让男子跪到地上,再用手一按,对方的脸就贴到了冰凉的地板上。男子并不会武功,要制服他对寒衣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但是对方如果坚持不肯说出浮生的去向他也根本无可奈何。几次三番的询问也让寒衣失去了耐心,转过身冲炎天雪和若梦道:“浮生一定还在府里,你们在府里找,我想办法让他开口的。”
炎天雪和若梦点头,立刻跑出门去。就在同时,寒衣却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残忍的意味,是以往那个可爱少年根本不会有过的表情,一手举起匕首,轻抚着刀背:“知道凌迟么?一刀一刀地将肉切下来,听说是商末曾有某个大臣提出来的刑罚,只是因为太过残忍并未使用,不过……我倒不介意来试一试,放心,在没有找到浮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优势其实在自己这一边,很肯定地摇头道:“你不会如果你一不小心让我死了,浮生就彻底没救了”
“你可以试试。”寒衣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但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举起匕首。
“既然你要抢,那就和我赌上一次,这里的两杯酒本来是为浮生准备,其中一杯是有毒的,我原本打算直接将有毒的那杯给她,如今你选一杯喝下,如果选错了,死的就是你,而我一样会拉着浮生给我陪葬,若是选到没有毒的,那我就告诉你浮生在哪儿。”男子抬头看向摆在几案上的两杯酒说道。
寒衣并未犹豫,放开男子问道:“你说话可算数?”
“在下也算是书香世家之子,自然说话算数,若你真的选到没毒的那一杯,就算我出尔反尔你那时候再杀我也不迟。”
寒衣抿着唇走到几案边,两个一模一样的酒杯,里面都装着透明的酒,根本就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有毒,何况用毒一向不是天工坊所擅长的,他如今是真的只能凭运气选一杯,为了救出浮生,也真的只能赌这一把了,闭上眼睛,寒衣拿起了左手边的酒杯正欲一口喝下,却被人喝止。
接着就见炎天雪匆忙跑了进来,想要去夺下寒衣手中的酒杯。被寒衣一个转身避过了,炎天雪焦急地又想去抢,嚷道:“你傻啊你要是两杯都是毒酒怎么办?他都已经是个疯子了,难道你认为一个疯子还会信守承诺?”
“浮生可找到了?”
“没……”炎天雪摇头,“若梦还在继续找,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结果一看,果然就出事了。这个少年似乎成长了许多,脱去稚气,已然是一个值得依靠的沉稳男子了,只有笑起来的时候,那个酒窝不曾改变。
寒衣退后一步,对与炎天雪的话置若罔闻,不给她再上前的机会就一口饮尽。将酒杯放下之后又对上炎天雪着急的目光,寒衣这才回答她的话:“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炎天雪沉默了。
“既然没有,赌这一次又有何妨?只要浮生安好就行。”
“可是如果你选错了怎么办?你和浮生姐姐不是都会死?”
“我不会让自己选错,”寒衣肯定地答道,接着转过头看向红衣男子,“你说的,这两杯酒里一杯没毒,只要我喝下没毒的酒就会说出浮生的下落?”
“没错只要你喝下没毒的酒就算你赢。”
“如此就好。”寒衣忽然笑了笑,伸手拿起剩下的那一杯酒在炎天雪的惊呼声中一饮而尽,红衣男子彻底愣住,根本没有想到寒衣会两杯酒一起喝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说两杯之中必有一杯无毒,而我只要喝下没毒的酒就算赢。如今不论是哪一杯没毒我都喝了,这样,我就赢了吧?”寒衣得意地说道,带着一点孩子气的语气却让人心里一震,他无疑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救出浮生的机会。
听了他的话,红衣男子吃惊地僵在原地,眼里渐渐有了了然:“说的对,无可挑剔。”随后走到大厅一边的帷幕后,拉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浮生走了出来。二人这才想到,找遍了整个陈府,却独独忽略了这个大厅,此时的浮生浑身僵硬,只有眼泪不停地落下,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情流露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情流露
听了他的话,红衣男子吃惊地僵在原地,眼里渐渐有了了然:“说的对,无可挑剔。”随后走到大厅一边的帷幕后,拉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浮生走了出来。二人这才想到,找遍了整个陈府,却独独忽略了这个大厅,此时的浮生浑身僵硬,只有眼泪不停地落下,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寒衣立刻走了过去,解开穴之后就拥住了她,感觉到对方的抗拒,轻声道:“别动,就抱一下,要不然以后真的没机会了。”像是小孩子在撒娇,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格外的心痛,似乎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的道别了。
浮生却还是死命地推开了他,跌坐到地上:“我说过,你不再欠我们什么,你以为这样,就算补偿我了吗?你死了,难道我就会领你的情了吗?”到最后已经哽咽起来,泪一滴滴的滑落。
寒衣在浮生面前缓缓蹲下,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脸上却扬着笑,好像这一刻才是最开心的时候:“最开始我是想补偿你和若梦,可是越到后来我才越清楚,我真正想要的自八岁那年就没有再改变过,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罢了,说什么补偿,都只是怕你拒绝才说出来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寒衣的瞳孔开始涣散,知道这毒怕是要发作了,无力地垂下手。
浮生连忙伸手扶住他,眼泪却流的更加肆意,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只希望男子不要失去意识。
“浮生,以后你终于不用再躲我了,其实在彭城能够重遇你,真的,很好……”寒衣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浮生哭着摇头,清丽的脸上满是哀伤之色,啜泣着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不是要补偿我的吗?现在死了拿什么补偿?寒衣,你不可以再食言了,小时候你就说过会娶我,我们现在就拜堂”
寒衣伸出一只手轻抚上浮生的脸庞:“不用了……咳咳……不可以再害了你,若是因为……因为同情的拜堂,你日后也会后悔的。”
“不是”按住寒衣的手,浮生激动地喊道,“不是我心中有你”
寒衣费力地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日的事都是误会,是他突然抱住我,都是误会我只是一直……一直知道若梦爱慕你,所以我不能……”浮生已经彻底泣不成声,只能抱着寒衣低头失声痛哭起来,此刻在众人面前的不是那个沉稳柔顺的张府侍女,而是一个真正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女子,像是想要将自己压抑了这么久以来的情愫全部都发泄出来,再也不打算隐藏了。
看到这样的浮生,寒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有些失笑,伸手去给浮生擦泪:“这是要我死都死得不甘心么?若是早一点听到这些就好了。”语气里淡淡的无奈,嘴角却始终带着笑,就这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只是安静的睡去了。
感觉到给自己拭泪的手无力垂下,浮梦身子一僵,连哭都忘记了,就这么怔怔地望着怀里的男子,依旧带着一点点的稚嫩,还是记忆中那个在父母带着自己和妹妹去拜访时遇见的小男孩,是那个在小孩子过家家时缠在自己身边坚持要自己当新娘的小男孩。
浮生眼中的光彩正一点点的消失,好似连灵魂也正渐渐地抽离,只是不停地推着男子念着:“寒衣你醒醒,我当你的新娘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彭城,一起重开江家的绣坊好不好?”就这么痴了一般,说的话也宛如梦呓。
那是自己一直压抑在心中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