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槎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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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说道,就依伯父所言。
娇极也说道,好,咱们先吃饭去。
吃过饭后,少昊亲自挑选了五六个人,然后又准备了马匹、干粮及其它远行用品,一并都交给颛顼和娇极。
颛顼和娇极于阵前与少昊等人辞别,说过一些珍重的话后,就上马离开了。
颛顼和娇极一路向西而去,少昊则下令拔营起寨一路向北而去。
少昊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于昨天了,再也不是心事重重和精神恍惚的样子,事情总算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让人感觉十分欣慰,但却又想起了子母山和另山,心里多少又有些不甘。
少昊便对大鸿说道,常先或许还没有完成子母山和另山的交割,现在娇极自己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再跟炎帝交割的必要了,可否令常先停止交割?
大鸿答道,不可。既然已经有言在先,却中途变卦,有失我黄帝部族的威信。且力牧及五百兵士尚在炎帝境内,一旦交割不成,他们必然会陷入危险之中。
少昊恍然大悟,急命户龙前往炎帝境内,去将力牧及所部人马全部召回。
户龙领命而去。
少昊也暂时放下了令常先停止交割子母山和另山的念头,带领大军一心一意地回撤。
第十二章 日遇陆压
话说,颛顼和娇极带领着少昊亲自挑选的五六个人,告别了少昊后,一路向西而来。
由于颛顼有伤在身,不能太过劳累,所以一路上都没敢策马扬鞭,而只能是信马由缰地往前走。
他们从下午一直走到天快要黑了,想一想也不过走出去几十里地的样子。
娇极心里十分烦闷,因为按这样的速度没个十天半月是到不了玄岳仙山的,而再进到林海里找寻神农架崖壁,又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个时日,等事情都办好了,再回去找后土的话,恐怕后土早就已经忘记他是谁了。
娇极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十分低落。
娇极在跟后土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筹划着再次回去找她的事情,他甚至连理由都已经想好了,就是假借感谢后土救命之恩的名义。
说假借,不过是因为娇极自己有想再次见到后土的私心,而事实上,后土不仅救了娇极,还救了颛顼,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们黄帝部族的人都应该专门前去炎帝处,当面拜谢后土才对。
颛顼不能策马急驰,这让娇极心里很是急躁,却又不好意思跟颛顼明说,而事实上,既使跟把事情跟颛顼说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无论说或是不说,颛顼该不能策马急驰,还是不能策马急驰。
另外,就算是自己能像羽人那样长出翅膀来,一天或半日就能飞达神农架的崖壁处,而且也不用结绳搭架子就能采下长在上面的还魂草,结果颛顼却没到,所做的一切依然是白搭。
于是,就撇下所有的人陪着颛顼慢行,独自一人策马扬鞭奔去前方探路去了。
娇极本身性格就比较急躁,这一点颛顼是知道的,但今天他的表现还是让颛顼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颛顼还不知道娇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定跟后土有关。颛顼这样猜测着,就更不想主动去问娇极原由了。
娇极不想说,颛顼也不想问,就这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走慢了我等你,我走快了你也叫不住。
西去本来就荒凉,而娇极带的路更偏僻。他们一路上也没看见个人影,天都已经快黑了,却还是没有寻到任何人家。
于是,一行人就选了一处荒山,在半山腰相对平缓的一块场地歇马宿营。
吃过晚饭后,颛顼感觉到体力不支,于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娇极虽然奔波了一天,却依然感觉精力充沛,一时还不想睡觉,但却又没处去消磨时光,最后只好坐在山坡上看星星。
娇极看到天上的星汉,波光粼粼的,十分美丽,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带着后土泛舟于银河之上。
后来,娇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恍恍惚惚就感觉自己来到了银河边上,河面上不时会有银色的飞鱼从水里跃出,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击水飞翔,接着远远地就见一条小船从银光闪闪处驶来,船头立着一位貌美如花的青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后土。
小船来到娇极面前就停了下来,后土微笑着向他伸手来,把他扶上了小船,然后小船便调头向着那银鱼飞腾处驶去……
早上的时候娇极最先醒过来,做了一夜的美梦让他嘴角还挂着微笑,于是就把所有的人一一叫醒,急急地就张罗着大家起程。
如果说,昨天的娇极还只是有些异样的话,今天的娇极则已经进入了疯颠状态,虽然不再像昨天那样一马当先,却也总是撇开队伍一人独行,而且除了自己无缘无故地傻笑外,别人跟他说话他也都听不见。
跟着一起的人便问颛顼道,娇极是不是中了邪了?
颛顼笑了笑,然后答道,或许是吧!
这一日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偏远的部落,部落首领听说他们是黄帝的族人,便发动全部落的人热情地款待了他们,除了奉上美食美酒外,还安排了歌舞表演。
所有的人都融入了其中,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大声的歌唱,大踏步地舞蹈,就像是在过节一样。
而娇极则一改平日里的活跃性情,虽然也吃肉喝酒,而歌舞时却只是坐在一边看。
这一切,颛顼都看在眼里。他因为身上有伤,不宜过度狂欢,礼貌性地歌过舞过之后,便专门坐到娇极身旁陪他喝酒,即使这样,娇极也依然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等到狂欢结束以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颛顼单独把娇极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娇极性急,还没到就不断地问颛顼,出什么事了。
颛顼回答道,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两天精神有点儿不正常?
娇极笑道,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颛顼答道,还说没有,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
娇极嘿嘿直笑,没有应答。
颛顼接着又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娇极呵呵笑道,我那里有什么事儿啊!是你们有事才对。
颛顼见娇极自己不愿以说,但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后土?
娇极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颛顼答道,你都写在脸上,谁还能不知道啊!
娇极嘿嘿直笑,表情还有点难为情。
颛顼继续说道,等我们找到还魂草,医好我身上的伤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找后土。
娇极一脸的惊喜,连连点头答道,真的吗?好好好。
颛顼拍了拍娇极的背,说道,好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起早走路呢!
娇极二话没说,高兴地回房睡觉去了。
颛顼则没有立即就回房睡觉,而是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
天上的银河一如既往地奔流不息,在天光的辉映下银光闪闪的,仿佛撒上了一层银粉。渐渐地,那一层银粉开始变幻起来,出现了一个仙女一般美丽的后土。接着,后土的形象越来越近,就又变幻出了一张充满关切和怜爱神情的脸,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然后,那张脸又越来越远,出现的后土穿着那一身青衣,正向颛顼招手道别……
次日一早,娇极照例最先起来,然后把大家一一叫醒,并催促大家赶紧上路,有所不同的是,他今天没再像前两日那样古怪和孤僻了,而是能和大家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
为了不至于走冤枉路,娇极还是会一马当先跑出去探路,但大家却再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的。
就这样,队伍又向西行走了五日,反倒赶过的路程比预想的多一些,虽然远比娇极单人单骑花费的时间要多得多,但娇极还是觉得很满意的,毕竟他们得带着颛顼。
路程越往西就越荒芜,从此上次遇到的那个部落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第二个,甚至连个陌生人都没有见到过。同时,路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难行了,有山林,有沼泽,有灌木丛,有乱石滩,全是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一日,娇极又是一个人策马扬鞭奔出去探路,远远得看见一个穿道袍的人迎面走来。当那人走近来之后,娇极被吓了一跳,连马都一声嘶鸣后站立了起来。
这娇极和他的马都受到惊吓的,并不是来人的长相,那人的长相跟普通人别无二致,且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让娇极和他的马受到惊吓的,是那来人的行走的方式。
他的脚并不着地,而是踩在草尖之上,虽然走着缓慢的小碎步,但仅迈半步身子却已经飘出两丈有余。
那人就是以这样的移动方式和速度,突然就来到了近前,把娇极和他的马都吓了一跳。
那人看到娇极连人带马都被吓了一跳,哈哈大笑起来。
娇极定了定神,看到那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但娇极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人虽然长相无奇,却给人超凡脱俗的感觉,且见他刚才行走的方式又十分特别,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于是,娇极下马于那人面前,先施一礼,然后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那人瞧着娇极看了又看,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道我是何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哈哈哈。
娇极感觉像是遇见了一个疯子,不想与他理论什么,便又重新上马,准备离开。
那人便吟起诗来,诗云:鸿钧老祖第一仙,弟子盘古初开天,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娇极听那人如此唱诗,连忙滚落下马,于那人面前拜在地。
那人笑道,你居然能知道我是谁,也正说明你跟我是有缘之人。我本爱消遥,三界任我游,只因我那师兄们皆招纳了一些徒弟,行走起来前呼后拥的倒也威风,我也正欲在三界里寻些个徒弟来,好壮我声威,今天既然跟你有缘,你就做我的第一个徒弟如何?
娇极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承蒙错爱,然恕难从命。
那人听娇极如此回绝,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暴跳如雷,抬手就想过来打他,却突然又停住了,然后又问道,你且说一说,为何不愿做我的徒弟?若是有理,我且饶恕了你,要是无理,我定让你灰飞烟灭。
娇极早吓出了一身冷汗,又听他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那人便催促道,快快说来,不说也让你灰飞烟灭。
娇极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已经暗自发过誓了,要娶后土为妻,并生儿育女。
那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乃说道,我料那女娲造人之时,又何曾想过这**如蛊,尘缘似海啊!
罢,罢,罢,缘起缘灭也不过是一念之差而已,今日,我且看在女娲的份上饶恕了你。
那人说完,在娇极额头轻轻拍了一下,哈哈大笑着,飘然而去。
看着那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娇极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翻身上马,调头便跑。
……
第十三章 夜遇飞龙
娇极一口气便折回到了颛顼面前,不由分说,先让大家改了道。
颛顼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前面有老虎?
娇极答道,比老虎要厉害得多。先赶紧赶路,稍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于是,一行人都加快了行进速度,仿佛背后有人追杀似的,一口气跑出去二十多里路后,才停下来喘口气。
颛顼就又问道,快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儿?看把你吓的。
娇极先卖了个关子问道,你们猜,我遇见谁了?
众人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又不是神仙,我们怎么能知道到你遇见谁了。快说吧。
娇极应道,说得对,我遇见神仙了。
颛顼便问道,你遇见那位神仙了?
娇极一字一名地答道,陆——压——老——祖。
众人无不惊叹道,啊——,陆压老祖!
娇极应道,对,没错。
有人便问道,既然是陆压老祖,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你怕什么?
娇极答道,这陆压老祖的性情最是难以琢磨,行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