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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墨毒丹青-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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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左丹青嘴上这么说,却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着实蹊跷的很。

就在他们二人正聊得火热之际,屋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只听见云梓冷清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夫人,您今天是带那套赤金头面还是红宝石的?”

她这哪里是在问自己要带什么,根本就是再告诉她时候不早了,应当准备准备出门了。

左丹青连忙吩咐她们进来,一番精心打扮,终于出发前往上院。

一路上,她还在心里的反复思量着司冕最后的叮嘱,如今安国府里头住着的,除了安泰次子,排行老五的安靖宇留下来的独子,也就是司冕占用的身份,就只剩下昌系的长房和三房。二房是安泰早逝的长子,四房全家如今都在任上,听说五房有喜事,先打发了管事过来送贺礼,约在年末回来。

除此之外,安家需要在意的只剩下如今在朝中任职都察院御史的相国长子安兴业,以及他的妻子,忠勇大将军的孙女顾氏。

提起忠勇将军顾城,早年同冉云都是贤明帝的心腹,后来发生宫变,顾城身在颐充收到了波及,差点就被当成武王谋逆的同党,元气大伤,若非如此,冉云也不会成为南擎第一将。

思及至此,左丹青顿觉烦闷,不知道这位顾氏是个什么性情的人,会不会将祖上仇恨算在她的身上?

自嘲的笑了笑,左丹青决定先不庸人自扰,拿着云梓特地为她准备好的红封,递给上院守门的婢女,整理好情绪,等待着同安家众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小丫头接了红封,沉甸甸的手感顿时让她心中大喜,暗道这新进门的七夫人着实是个出手大方的,于是恭恭敬敬的将她请了进去。

抬脚迈入门坎,左丹青飞速的看了一眼厅堂中的摆设,家具的样式沉稳大方,贵重之处却在于材质,竟然是上好的梨花木,淡淡的降香氤氲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左丹青眸底划过一丝浅笑,恭恭敬敬的跟司冕给长辈们叩首,因为司冕名义上的父母已经故去,所以如今安国府辈分最大的就变成了安相国和相国夫人。

顾氏和牛氏坐在一旁,神情各异,因为喜宴的事情,顾氏和牛氏得罪了安老夫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间接的得罪了新进门的媳妇,故而眼下见到了左丹青,她们二人心中都十分尴尬。

牛氏的窘迫写在脸上,耷拉着脑袋生怕被安老夫人盯上,恨不得当自己是个空气,顾氏则恰恰相反,还热络的跟左丹青的打招呼,来见礼的时候,送了金镶玉的镯子给左丹青。左丹青大概扫了一眼,发现无论是花样还是材质皆是上品,不由得心中诧异,难道说是顾氏对淮安候颇为看好,故而送这么贵重的礼来示好?

只可惜她不知道喜宴的事情,否则便会明白这是顾氏借示好她来求得安老夫人的原谅。

相比之下,牛氏就要寒酸多了,送的也是个镯子,面上看起来很好,左丹青在手里掂了掂,却发现分量有些不对,显然内里是空心的。

安老夫人也不含糊,干脆送了左丹青一整副赤金翡翠头面,左丹青大大方方的收了,举手抬足的动作优雅流畅,哪里像是个从乡下揪出来的野丫头?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安老夫人心中不由得泛起狐疑,她不信和煦会无风起浪,可若说眼前这位是假的,她也不会全然相信,昨晚她听见自家老爷同辅国公府那位世子长谈许久,也大致听说了那位左氏女的一些讯息,只是世子坚决否认,强调他那位表姐已经在家变中亡故。

第二百八十三章:中秋日食

不知道锦年已经替自己打了掩护的左丹青恭敬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耳朵丝毫不漏过周遭每个人的声音。

安家长房女眷最多,安相国的长女族中排行老二的安婉云嫁到了甄王府上,甄王是前太子司青的侄子,虽然顶着个王爷的名头,却是个扶不上墙的的烂泥,所以武王起事的时候压根没给他瞧在眼里,却也因祸得福,成了司姓皇族仅剩的男丁。

好在这个甄王虽然无才,却也不傻,眼看安家同顾家联姻,势头越来越旺,连忙拉了几个举足轻重的文官联名上书,愿意将帝位创让给素有贤德之名的太子妃安瑕。事成之后,乐得做他的闲散王爷。

想到这个司甄,还真是应了那句人各有志,莫要强求。

只是安家的将长房嫡女嫁给他,也算得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左丹青看着这个年纪二十三四,长了一双明亮杏眼的二姑姐,忍不住心中感慨安家子女的容貌皆是上品,尤其是眼睛,都生的很大,水灵灵的好似会说话一般,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觉得像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说道大眼睛,司冕的眸子好似也是这般,所以左丹青见到甄王妃安婉云的时候莫名觉得亲切,只是……司冕又不是安家的人,为什么会有相似的眼睛呢?

这个念头一起,就好像是消退不了似的,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使得她忍不住反复推测司冕同惠昭女帝之间的关系,以至于连大姑姐安婉凝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安婉凝是三房长女,也是族里头排行老大的,她的夫家是林尚书的长子,婚事还是三老爷在世的时候特地安排的,她的妹妹排行老四的安婉珍就没那么幸运了,年过二十,还无人问津。

“当初整个颐充城都疯传七弟妹你体弱多病。是什么一只脚踏在棺材里,如今见着真人了,才觉得他们纯属造谣扯淡,七弟妹这身板比我可硬朗多喽。”

在无昼楼的四年,左丹青虽说没学什么真气内功,平日里打打拳跟着云梓也做了不少锻炼,如今又没刻意为自己画病态的妆容,看起来自然是十分健康,只是她这话说得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瞧你那什么比喻。也不看看今天的日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婚姻乃人生大事,七弟妹自然要气色红润了。”安婉云不愧坐到了王妃的日子,立刻将话岔开了。

四小姐安婉珍听了闷闷的插了句嘴:“难怪有那么多人家都乐于冲喜啊!”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将冲喜那两个字咬的很重。听的旁人暗自摇头。

甄王妃则是脸色大变,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感情好,她刚刚的话算是白说了,不仅是白说,更被安婉珍恶意曲解,也不知道七弟妹听了会作何反应。

思及至此,她原本还懊恼的情绪顿时消失,全部的耐心都落在了等待左丹青的反应上。不为别的,她就想知道,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到底是个软柿子,还是个石头疙瘩!

左丹青见原本还肯为自己解围的甄王妃突然不说话了,只是垂眸坐在那儿。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可是等自己撇开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又总能扫到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心中清明了大半,左丹青知道她这是偷偷的观察自己,顺便也看看自己对这件事的反应。

若是忍下了吧,别人会觉得自己是个好拿捏的,跟她争执理论,又很掉份儿,尤其安婉珍的比她年长几岁,虽是平辈但也应当尊敬,若是真的闹僵了,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进退两难之际,左丹青心念百转,斟酌着开口道:“四姐这是说笑了,那寻常人家的冲喜怎么能跟咱们府里头的嫁娶相提并论,冲喜多是男方患疾,又或者说重病难愈才会去外面买来丫头,专门用作冲喜之用的。”

她笑眯眯的解释着的,脸上没有半点愠色,甄王妃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

七弟妹这几句说得好,轻描淡写就将安婉珍划为不懂事乱说话的一类,她自己反而成了知书达理宽容温婉的那一个,外人听见了,只会说安婉珍口无遮拦,而她反而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大度的名声。

左丹青原本没想那么多,只是不乐意被个老姑娘指手画脚,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故意说那番话去恶心她,她们不是当自己是软柿子,好咬么,那自己就让她们体会体会什么硌着了牙!

就像左丹青说的那样,安婉珍此时正牙疼的要命,暗暗后悔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见她仿佛受教了似的默不作声,闷头拿着点心狠命的往嘴里塞,左丹青忍不住在心底冷哼,有的人就是不长记性,非得吃了亏才肯学乖。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那些吃了亏,还不长记性的强!

甄王妃见气氛不和谐,拼命的向自家的六妹妹挤着眼睛,安婉婷看是看见了,却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她一直以来就看左丹青不顺眼的很,如今进了门,更装不出来闺蜜那般的贴心。

左丹青不以为意,特地凑到长辈们的面前,脸颊始终带着新媳妇的那一抹红晕,看着好像是透熟的果子,看着分外招人怜爱。

她闲扯了几句,就将话题转到了司冕的生辰上头。

“先前我还以为侯爷他的生日是昨天呢,还想着大半夜要不要让云梓去给端一碗长寿面过来……”左丹青笑呵呵的说着,口吻轻佻,好像说笑一般。

谁知安老夫人闻言却脸色大变,目光犀利的扫向左丹青,写满了审视和探究:

“昨天?你听谁说的!我们家小七的生辰明明是在月初,怎么到了别人那儿,反而成了月中?”

他们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五,既是大喜也是过节,而左丹青也曾听司冕说过,每年只有八月十五的时候,他的生母才会去无昼楼看他,所以将淮安候的生日也默认成了月中。如今听安老夫人的口吻,应当是月初才对。左丹青假装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仿佛失言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片刻委屈的红了眼,嗫嚅道:

“我也是听说侯爷他出生便天象有异,中秋日食……”

中秋日食?这四个字在听在相国夫人尤氏的耳朵里犹如擂鼓,狠狠的嗡鸣了一阵子才渐渐平息,她面上不动声色,伸手牵过左丹青的手掌安慰道:“你这孩子,怎么面皮这么薄儿。我刚刚语气急了点。你别介意。你也知道外头有些个居心叵测的人,故意说难听的话去诋毁他,我也是怕非议过多……”

不过是个生辰有什么好非议过多的,左丹青在心底冷笑。当着尤氏的面却抹干净眼泪,歉疚道:“也是我愚笨,明明当初合了八字,却还是记混了。”

尤氏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

却在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推门而入,紧接着就传来少年郎清润的嗓音:“七婶婶弄混的不轻呢,日食素来都是发生在月初的,从来没有月中的道理。”

左丹青半掩嘴巴,故作讶然道:“这位是?”

顾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这是我娘家大哥的侄儿顾衡,因为来颐充求学,婆婆宽厚,说单住在外头怕那些下人怠慢,特地让我接在家里来。也好跟着他三叔好好学习。”顾氏一边将顾衡介绍给左丹青,一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四书五经可不见你读的这么勤快,聊起这个反而是一套一套的。”

左丹青连忙笑着解围:“大嫂言重了,我看衡哥儿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日后必成大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左丹青夸耀了顾氏的亲侄子,顿时让她乐的合不拢嘴来,哪里会将左丹青所谓的中秋日食往深处想。

顾衡也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憨笑着挠了挠头,特地耐心的又给左丹青讲解:“其实也不怪七婶说错,中秋虽不可能发生天狗食日,但是月食却非常有可能。”

闻言,左丹青立刻露出一副非常佩服的样子,连连夸赞他学识渊博,殊不知在一旁坐着的尤氏脸色早已黑的像锅底一样。

白氏陪她坐着,明显感觉到了的周遭气氛的变化,虽然她心里念着公子交代的事情,想要继续追问,但看尤氏那样的脸色,很怕左丹青会因此将她彻底得罪,于是想着来日方长,赶忙上前岔开了话题。

“衡哥儿回来了,你三叔昨个儿还跟我念叨着要考一考你,省的到了年末你归家被你父亲难住,到时候又要吹胡子瞪眼睛的说:‘好你个安兴弈,老子好好的儿子!让你活脱脱的给教成了个道士!’”

顾衡听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后来左丹青从府里头下人的嘴巴里才打听到,顾家这位表少爷性子跳脱的很,书也读的不老实,三天两头琢磨些个炼丹之术,经常窝在自己院子里头不出来,有一次还差点给房子点着了。可偏生尤氏对他纵容的很,并未因此责备过多,至于看在谁的面子上,答案不言而喻。

左丹青听完默默的在心里记了,她陡然想到自己淘来的那些硝石,后来有意无意的就多亲近了顾衡几分。

第二百八十四章:安家野心

夜色渐深,左丹青拖着疲惫不已的身子回到她同司冕的院落。

前脚刚迈入门坎,左丹青就两腿发软的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夫人!那是冷的!”春枝尖叫一声,连忙跳起来阻止。

“冷死总比渴死好,”默默的翻了一记白眼,左丹青果断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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