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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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杀的是劫匪,事情张扬出去,别人也会对她起疑心,若是因此惊动了元佑,那便坏了大计。
“你,过来。”她命令那喽啰:“把这尸体从后山扛下去,到了山脚处,便点火为号。”
喽啰不敢违抗,依言离开。匪首见只剩下自己一人,不禁有些慌了。
“此次的事,幕后可有主使?”寻常劫匪,不会选择光天化日之下,在热闹的花神庙动手,除非跟踪已久。
匪首眼神一闪。
沈清欢心中更加了然,骤地将簪子更刺进去两分:“说出那人是谁,我便留你一命。”
他伤口剧痛,不得不咬牙屈服:“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妇。”
听他形容那人的样貌,沈清欢料定,必是王嬷嬷。
呵,好狠毒的心思,不仅要她死,还要她落进这帮淫贼手里,肮脏地死。
这时,远远看见山下有浓烟冒出,沈清欢知道,那喽啰已将事情办妥,而这么久再无人出现,周围应该也没有其他同党。
她猛地将金簪拨出,匪首脖颈处顿时血流如注,他捂着伤口倒在地上。
“生死由命,你便自求多福吧。”她冷然一笑,带着白露离去。
匪首怨恨地盯着她,不甘就此落败,手悄悄伸入怀中……。
暗器破空而来,沈清欢正要闪避,白露却已挡在她身前。
瞬间,白露的身体已软倒。沈清欢一手接住她,一手掷出金簪,正中匪首心窝。他瞪大眼睛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而白露此时,肌肤泛起乌青之色,那暗器上分明淬着剧毒。
沈清欢咬住嘴唇,眼圈已红了。
“小姐别伤心……”白露艰难地微笑:“为小姐死……奴婢心甘情愿……”
“别说傻话,”沈清欢低斥:“我一定会救你。”
沈清欢想扶白露起来,却见那毒气已蔓延至眉心,白露的手猝然垂下,再无知觉。
“白露,白露……”沈清欢一叠声地叫她的名字,不知不觉间,落下泪来……
“她中的是隼毒。”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沈清欢转过头,那一刻的脆弱无措,来不及掩饰。
又是元湛。
他深深地看着她,摊开掌心,上面有一颗朱红的药丸:“此药可以暂时护住她的心脉,不被毒气侵袭。”
沈清欢顾不得许多,立即喂白露服下。片刻,眉心的乌青慢慢褪去,她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隼毒发作迅猛,若一个时辰内不能彻底解毒,必会毙命。”元湛慢悠悠地转过轮椅,意欲离去。
沈清欢的手在袖中攥紧,低声道:“求王爷救她。”
“那便随本王回府。”他的声音里,似隐隐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沈清欢眯起双眸,瞪视着他的背影,半晌,还是扶起白露,随他离开。
马车就等在不远处,一切仿佛早就安排好了一般,沈清欢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王爷方才,莫不是又躲在林中偷窥?”
“不过是巧遇罢了。”元湛表情无辜。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一次又一次巧遇,我与王爷还真是有缘。”
“那是。”元湛大言不惭:“兴许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前世?沈清欢一嗤。前世她与他只见过一面,在她的首捷庆功宴上,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
她眼中的不屑如此明显,他好奇地凑近她:“你究竟是谁?”
沈清欢心中一动,冷声反问:“我能是谁?自然是琴玥,王爷不认得我么?”
元湛一笑,不再说话。
沈清欢也懒得再理他,专心照顾白露。
元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最后转向窗外。
满山春光似锦,却仿佛并未进入他眼中,眸色深沉如晦……
第11章 娶她为妻
到了王府,沈清欢和白露被带进一间特殊的浴房,四面无窗,连门都是隐在墙中,常人不易察觉。
房中有一个特制的浴桶,下方暗阀可以出水。旁边还有一个竹篮,里面盛放的,似乎是某种干花,色泽金黄。
“半个时辰换一次水,加入十二片花瓣,一直到水色全然清澈为止。不过王府里没有女侍,怕是多有不便。”元湛的话,让沈清欢微怔,想起一路过来,的确是未见一个丫鬟婆子。元湛自幼长于深宫,定是被女人服侍惯了的,怎会有如此怪癖?
不过此时也无暇细想,她卷起袖子:“无妨,我自己来。”
看着她将水桶注满,又细心地数出花瓣混匀,元湛笑了笑:“没想到你为了一名丫鬟,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沈清欢不语。
这世上,对她好的人不多,更别说舍命相护。
被伤害背叛得太多,便更显得这真心可贵,要她怎能不珍惜?
“王爷该回避了。”沈清欢扶起白露,回头望了元湛一眼。
元湛滑动轮椅退开,临到门口又停下:“有事便叫我,就在隔壁。”
沈清欢微微颔首。这次是他帮了她,欠下的人情,她会记得。
将白露褪下衣衫,放入桶中,从她的身体里渗出缕缕墨色,须臾之间已将水染得乌黑,触目惊心。
沈清欢担忧地守着白露,一道道换水,直至深夜,才见得那水逐渐清澈。
精神一松,疲惫便席卷而来。虽然她现在仍有武功,但这具身子毕竟娇弱,今日这一番折腾,只觉得乏到了极点。
怕自己在这热气氤氲的房里,会困得睡着而误了换水的时辰,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初春的夜,依旧寒凉,她清醒了些,坐在石阶上,慢慢揉着酸痛的肩膀。
这宁王府倒是清幽,月色下的亭台水榭,透出几分雅意。
她向来不喜欢那种过分的富丽堂皇,面上越是虚张声势,内里越是底气不足。
反倒是眼前的古朴,显得沉着。
“对这园子可还满意?”身后传来声音,不用回头,沈清欢便知道是谁。
“王爷这轮椅可真是好使,来去无声,像鬼一样。”她凉凉地开口。
元湛来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琴小姐对本王,似乎诸多不满。”
“岂敢?”她撇了撇嘴,继续看月色,无视他的存在。
夜风袭来,她轻微地打了个寒噤,抱紧双膝。
“冷么?”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微温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猛地打掉他的手:“你做什么?”
“总是像只刺猬。”他低笑,又去揉她的额发。
他还摸上瘾了!沈清欢霍然起身:“王爷请自重。”
“何必如此生分?”元湛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反正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沈清欢冷哼。
“琴小姐在本王府上留宿一夜,传出去,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是一家人?”他笑得温润如玉。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沈清欢怒道:“我这就走。”
她转身就往房里去,他却在她背后轻飘飘地送去一句:“那丫鬟若此时离了水,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沈清欢顿住脚步,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无赖还不放过她:“玥儿不必害羞,明儿一大早,本王就去琴府提亲。”
“哐”地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显然是用脚踢的。
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他笑容愉悦:“小妖女,看你翻得出本王的掌心。”
次日早上,白露终于醒来,看见沈清欢的第一眼,泪便滚滚而下。
沈清欢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将她从桶里扶出来,为她穿衣。
白露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只是哽咽着一声声喊“小姐”。
理好了衣裳,沈清欢抱了抱她,低声说:“以后别再挡在我前面,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们。”
白露拼命摇头。若有下次,自己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前面,因为她值得。
终于收拾好出来,元湛已等在门口,白露忙要跪谢他的救命之恩,却被沈清欢一把拉住:“犯不着。”
元湛唇角微勾:“真记仇。”
沈清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白露就走。
元湛不紧不慢地跟上:“不用急,琴府的马车大约过一阵才能到。”
沈清欢蓦地转身,眼风凌厉得能杀人。
“玥儿一夜未归,本王自然要早些告知岳父大人,以免他着急不是?”元湛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
白露懵懂地看看沈清欢,又看看元湛,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复杂”的事……
这时,家仆来报,琴无忌到了。
“岳父大人到了啊,快请快请。”元湛十分欢欣鼓舞。
沈清欢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免得一个忍不住,会下手掐死他。
进了花厅,最先冲过来的是陈氏,她双眼红肿,自知道女儿失踪,她已哭了整夜。
她拉着沈清欢上下打量,生怕有丁点闪失。
琴无忌此时也走了过来,沉声问:“可有哪里伤着?”
他们首要关心的,并不是其他,只是她的安危。沈清欢一左一右握住他们的手,低声道:“爹,娘,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彼此安抚了一阵,沈清欢转过身,给元湛行了个大礼:“此次遭遇劫匪,幸蒙王爷及时相救,又为白露解毒,容我们主仆在府中叨扰一晚。王爷的大恩大德,琴玥必将铭记于心,日后还报。”
一席话,将留宿之事撇得干干净净。
元湛摸了摸下巴,笑看向琴无忌:“话虽如此,但玥儿与本王昨夜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损了清誉,本王自当负责,娶她为妻。”
第12章 一定要熬过去
元湛竟称她为“玥儿”,其中亲密,令人遐想。
沈清欢又有了上前勒死他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她泪水盈盈地望着琴无忌,满是愧疚之意:“女儿自知连累了琴家的名声,情愿去庵里落发为姑子,一生赎罪。”
“这可使不得呀。”陈氏惊呼,搂住沈清欢,流下泪来:“老爷,玥儿遭遇此事,也非她所愿,万不可逼她。”
琴无忌也没想到沈清欢竟这般决绝,愣了愣,向元湛拱手一揖:“多谢王爷体谅,但婚姻大事自当慎重,还需从长计议。”
“好说好说。”元湛笑呵呵地虚应了一声,端茶送客。
琴无忌自知得罪了他,但此时也便再多说,遂带着妻女离去。
沈清欢刚上马车,有个家仆匆匆赶来,说王爷有礼相赠。
她不动声色地收了,直到帘子放下,才缓缓打开那锦盒。
里面装的,正是她用来杀匪首的那枚金簪。
这是告诉她,他手中握有她的把柄。
沈清欢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宁王府”三个大字,目光阴沉……
回到琴府,众人已在花厅等候,白露一看见王嬷嬷,就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沈清欢暗中扯了扯白露的袖子,提醒她沉住气。
“这回可真真把人惊着了,如今看你安然无恙,真是万幸。”老夫人感慨。
杜姨娘也忙忙接话:“可不是,大家都急得一宿没睡,就怕有个好歹。”说着还假意拿着绢帕拭了拭眼角。
沈清欢一笑:“多谢姨娘关心,倒是遇到了些险情,但最终是化险为夷了。”她又转向老夫人,语带撒娇:“定是祖母您平日虔诚拜佛,才使孙女能得佛祖庇佑,平安归来。”
老夫人听得心里舒坦,笑容满面地拉着她的手回冬园,要给她设宴压惊。
杜姨娘看着他们走了,给王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暗处。
“你是怎么办事的?”杜姨娘已几近气急败坏:“那小蹄子的狠毒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让她逃脱了回来,这下可怎么办?”
王嬷嬷此刻也是心惊胆战,她本以为安排得万无一失,未曾想竟是这般结果。
“那几个人并未回来,说不定已远走高飞,大小姐也不一定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官府也未必能抓得着。”王嬷嬷强自镇定,安慰杜姨娘。
“但愿如此。”杜姨娘指着她的脸,表情阴狠:“记住,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可别胡乱牵扯。”
王嬷嬷垂下眼睛,低低答应了一声。
杜姨娘帕子一甩,转身离开。
王嬷嬷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下垮的嘴角撇出一丝凉薄笑意……
沈清欢陪着老夫人用膳说话,离开时已是傍晚,老夫人本要留她用晚膳,但她此时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有种说不出的痛意,怕自己支撑不住失态,只得借口还要去见父亲,先行告辞。
勉强走回凝烟阁,刚进门,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