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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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留步,在下还有一句话。”卿离的指尖,在她颈侧微微一拂,她顿时起了阵轻微的颤栗。
“此去西厥,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回到京城,娘娘确定这体内的蛊虫,能等到那时候不发作?”他的话让她全身一震,心中剧烈恐惧:“那怎么办?”
“我想娘娘心中,定然知道该怎么办。”卿离的手一挥,纱帘落下,将两人隔开:“好走不送。”
沈若芷突然意识到,今后还有许多事,要依仗他。她慌忙想去掀那纱帘,却发现原本轻飘飘的帘子,此刻竟如铜墙铁壁,根本推不动。
他的功力如此高深,让她心中更是骇然,放软了声音撒娇:“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我的气,卿离。”
她没有看到帘后的他,在她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眼中的森寒,只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去吧,我总会在这里等着你。”
此时,天牢里依旧只有元湛和沈清欢,那狱监数次被戏弄,已经再懒得进来看管他们。
赫玄便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地潜了进来。
“宫中如何?”元湛沉声问。
“皇上仍是昏迷,德妃娘娘守着。”赫玄的话,让元湛微微一哂:“难为她,对父皇倒是一片真情。”
赫玄看了一眼隔壁,欲言又止。
元湛招了招手,他俯身耳语:“‘她’已在来的路上。”
元湛的眼神一凝,看向赫玄,他无言地点了点头,示意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这京城,是越来越热闹了。”元湛冷笑:“还有什么消息?”
“太子以监国身份,下令后日便将你们处斩。”赫玄压低了声音。
沈清欢却还是听见了,在那边轻笑一声:“还真是心急。”
她玩着手中的草叶:“倒不知这太子殿下,能不能平安活到那天?”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元湛笑道。
沈清欢眉尖微微一挑。卿离做事,她十分放心,沈若芷也必定不会辜负她的希望。
元佑,你便自求多福吧。
元佑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时。赫连启竟突然提出,放弃结盟。
“殿下,两国之事并非儿戏,您可要思虑清楚。”元佑虽仍摆着太子的架子,心中却并无底气。若是赫连启一撤,沈若芷独自领兵抗击西厥,那岂非等着亡国?他可不想刚有机会得到这江山,便即刻毁于一旦。
赫连启依旧是那幅冷淡的样子:“本王此来,是与当今皇上谈结盟,但皇上如今病重,此事自是需从长计议。”
“父皇只是一时被气得起了急症,不多时定会醒来,殿下不必忧心。”元佑暗自忿恨。这老东西,看来目前还不能死。
“那便等皇上醒了再谈。”赫连启起身便走,目光里满是猜疑:“若是再有其他意外,那本王就只好启程回胡夏了。”
元佑恭送他离开,恼怒不已。究竟是谁在背后挑唆,让赫连启对他如此不信任?
他随即赶往建章宫,却不知此时宫中除了德妃,还有另外一人——沈若芷。
她看着正守在床边的德妃,眼神幽冷:“母妃可还记得,当日我们的约定?”
德妃手中的瓷匙,“当”地一响,激起药汁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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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们清欢会坐以待毙么?当然不会,这么无敌滴女汉纸!
第45章 刑场
德妃拿绢帕慢慢拭净洒在皇上唇边的药,眼神恍惚。
沈若芷一步步走上前来:“你既对他如此情深,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个秘密,对么?”
德妃的身体,剧烈地抖,仿佛是怕昏迷的人会突然醒来,起身推开沈若芷:“不要在这里说。”
沈若芷一笑,随她离开。
到了僻静的花阴处,满树绚烂的颜色,却只衬出德妃脸上如死灰般的白:“你何苦逼我至此,元佑到底是你的夫君。”
“我与他之间,只能活一个。”沈若芷掐断一根花枝,眼中流露出狠意:“你立刻告诉众人,元佑其实是苗疆巫女之子,而皇上之所以昏迷,正是因为中了他的死蛊。”
“可是……”德妃眼神挣扎。
沈若芷逼近她,笑容诡异:“不要可是了,这总比让皇上知道,当初杀了德容郡主的人是你好。”
德妃腿上一软,靠着树才勉强稳住身子,剧烈喘息。
“好了,母妃。”沈若芷温柔地掸去落在她身上的花瓣:“元佑一死,便再也不会有人泄露你的秘密了,岂不是更好?”
德妃眼中,一片空茫……
元佑来到建章宫,却扑了个空。看着龙床上的人,他真想下手,可如今,他还得让这位父皇再多活些日子,否则便坏了结盟大事。
愤而不甘,他便又想起了牢中的元湛,杀不了父皇,便杀了父皇最心爱的这个儿子也好,至少能一泄心头之恨。
但是……他心中浮起沈清欢娇俏的容颜,又有点惋惜。不过也只一瞬间的心软,他便又狠下心来,扬声唤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李公公赶紧进来。
“传孤的旨意,即刻布置刑场,处决那两人。”他的命令,让李公公顿时愣住。
“还不快去?”元佑不耐烦地吼道。
李公公只得诺诺答应,出了建章宫,摇头一叹:“相煎何太急啊。”
当元湛见到李公公,只笑了笑:“公公此来,可是见本王最后一面?”
李公公为他摆好饭菜,亦同样为沈清欢置了一份,心酸道:“咱家力量微薄,也救不了王爷和小姐,只能最后为你们送些好酒好菜。”
沈清欢端起那酒喝了一口:“公公的这份心意,琴玥自是记得的,以后定当回报。”
李公公更是难过,他们哪还有以后?那太子殿下穷凶极恶,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元湛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父皇的事,就交给您了,其他人本王都不放心。”
这便像遗言了,李公公老泪纵横。元湛却仍是神色平静,隔壁的沈清欢,亦是如常用膳,毫无赴死前的绝望。
酉时,囚车载着沈清欢和元湛,前往刑场。
这个时辰行刑,乃是大魏朝第一回,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而看到那对即将被处斩的人,更是唏嘘不断,这般郎才女貌,竟因为抗旨拒赐婚而被降罪,实在太可惜。
于是,这场游街示众,反而变成了众人感慨真爱无敌的戏码。
元佑并未亲自来监斩,尽管他很想看看元湛横死的模样,可到底不想落下兄弟相残的恶名。
来的是刑部侍郎高钧,他是上届新科状元,一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便已位居高位。此刻,他并未刻意摆出威严之态,反而温和地让侍卫将元湛扶到台上坐下,对沈清欢亦是未加押送,任她自己上台。
这样一磨蹭,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元佑派来监督的内侍已有些按捺不住,催促高钧尽快行刑。高钧这才不紧不慢地宣读罪状,刽子手已举起大刀待令。
写着鲜红的“斩”字的木牌,终于从高钧手中落下。围观者在这一刻,有的已经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刀下留人——”马蹄声疾速而来,人群自动分开。
跃下马的,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首领,他进场后向高钧一拱手,随即宣布:“皇上有旨,召宁王和永宁县主进宫。”
对元湛和沈清欢的称呼,是宁王和永宁县主,其中含义自明——皇上并未当他们是罪人。
百姓顿时纷纷称皇上圣明慈悲,高呼万岁声不断。
高钧笑容满面,亲自扶起元湛,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闪过默契。
沈清欢亦慢慢站起身来,如无意般,看向围观群众,其中有一人相貌平常,却有一双熟悉的凤眸。
卿离,我知道你会来救我,而且还有……她微微一笑,眼风扫向远处的屋梁,那里有数道人影,正悄悄隐去。
他们的衣襟上,有鲜红的火焰标志。
赤焰死士。
只属于她的赤焰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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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们滴清欢又出来了哟,看她以后怎么整死那对渣男渣女
第46章 此生永不婚嫁
当初拿回赤焰令后,她便已对死士秘密更改了指令,从劫杀琴玥变为保护琴玥。
因此,今日这样的生死关头,他们怎么可能不出现?赤焰死士只遵命令,不问对错,不择手段。即便是血洗法场,也必定会带她逃出生天。
何况,那高钧一看便知是元湛的人,还有赫玄带领的那些影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要他们死?哪有这么容易!
来时坐囚车,走时坐御辇,也算是罕见的风光。
沈清欢优雅地落座,并对一直关怀她的群众们含笑挥手,倒像是女王巡视。
元湛握着下巴:“倒真有点君临天下的气势。”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不要忘了,前面坐着的,便是皇上的车夫,你是想让我再背个谋反之名么?”
元湛大笑,眼神渐渐沉了下来:“父皇难道醒了么?这道诏书,倒是下得及时。”
沈清欢慵懒一笑:“他若醒了,不知死的是谁?”
元湛眼神微怔,再看向沈清欢时,她却已将转而看向窗外的街景。
路边,有道身影一闪而过,她目光微凝,却又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
建章宫中,并不如往日般灯火通明,大殿昏暗,李公公等在门口,直接将他们二人迎进内室。
皇上果然醒了,但仍是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床头。
元湛进去后,沉默不语,皇上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悲戚。
沈清欢平静地行了礼,便站在一边。
许久,皇上才开口,声音如被碾压过般,破碎嘶哑:“湛儿,委屈你了。”
“儿臣不委屈。”元湛淡声道:“当日把父皇气成那样,理当受罚。”
皇上一怔,慢慢抬起手:“你过来。”
元湛过了半晌,才终于缓缓滑了过去。
皇上定定地看着他,最后阖上双目,有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渗出:“是父皇对不起你,自你出生起,便害了你。”
元湛一动不动地坐着,身体僵直。
沈清欢静静地看着一幕,这场宫闱秘辛,她已大约猜到了几分。这对父子,当真凄凉,即使慈爱,即使孝顺,也永远化解不了隔阂。
不知多了多久,皇上才似乎终于想起这房中还有另外一人:“玥儿,你也过来。”
她走到床前,皇上看看她,又看看元湛,最后一叹:“也罢,人之一生,哪有那么多事要顾忌,朕便成全你们,择日完婚。”
元湛眼神一震,抬头看向沈清欢。
她却没有看他,低声道:“请恕民女还是不能答应。”
“为何?”皇上惊诧问道。
“民女此生,永不婚嫁。”沈清欢的话,一字一句,仿佛敲打在元湛的心上。他的眼神黯淡下去,再无光亮。
皇上见他如此,不由心疼,语气也急了起来:“你正值韶华,怎会立此孤愿?”
“父皇,”元湛低沉开口:“便依她罢,儿臣无妨。”
室内,三人俱无言,只有更漏细微的流沙声,仿佛流逝了一掬年华……
“皇上,成熙宫宫女碎玉有急事求见。”李公公的声音从门口传开,打破了这片死寂。
碎玉是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此刻求见……沈清欢目光一闪。
“传她进来。”皇上又靠回床头,神色恢复威严。元湛亦默默退到一边。
碎玉进门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她此刻,已慌张得不成样,眼中还有深深的恐惧:“禀报皇上,娘娘……娘娘……她死了。”
皇上惊坐起身:“你说什么?”
碎玉泣不成声:“娘娘自今日从建章宫回去以后,便一个人关在房里,奴婢晚上去请她用膳,叫了几次都未见应声,最后实在觉得反常,才闯门进去,却发现娘娘……娘娘她……”碎玉的瞳仁在这一刻紧缩,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看见的恐怖场景,再不敢说下去。
皇上剧烈咳嗽了几声,李公公忙上前服侍他喝水,他摇摇头:“你……你快带人过去看看。”
李公公忙答应,元湛出声:“儿臣也过去。”
皇上缓慢地摆了摆手:“去罢,好歹……她也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母妃。”
元湛没有言语,默然离去,沈清欢亦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
一进成熙宫,便闻到剧烈的腥臭味,再无半点往日的幽香。
宫人们上前见礼后,便都瑟缩着躲到一角,竟没有人敢领着他们去德妃的屋子。
碎玉到底是掌事宫女,只得在前面领路,但频频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