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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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鼓掌了。
宝珠想赞美她一下,破天荒的竟然想出了两个成语:“你的肉,一波三折,叫我叹为观止。”
周欣如突然好想死,然后她差点就如愿了……
因为她很不幸的踩刷了一步,掉进了池塘。
“小黑她是不是太兴奋了?”否则干嘛突然跳下去游泳?弄脏了衣服很难洗的,这个女人好任性哦!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周欣如顿时慌了,虽然她对沐府很向往,可是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沐府的池塘里,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了!
“小黑你玩,我去救她。”宝珠会游泳,她很善良的不想拖小黑下水,温柔的把小老鼠放到池塘边上的草地上,小老鼠一着地立刻撒开脚丫子溜掉了,天空太危险,还是地上比较好玩。
宝珠一头栽进池塘里几步朝着周欣如游过去,想将她往岸上拖,无奈周欣如,实在好重,宝珠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往旁边拖,还好池塘旁边其实并不是很深,拖着拖着只要周欣如还能站着,就不会再呛到水了。
周欣如感觉到自己安全了,伸手推了宝珠一把:“谁要你假好心!滚!”
“你好无耻。”宝珠说完无奈的从池塘里爬到岸上。
周欣如往池塘边走了几步,正打算上岸后好好教训宝珠一番,就听宝珠突然惊喜的叫道:“咦!小黑,你怎么也在水里游泳?”
“老鼠在哪?”周欣如吓得再次一屁股跌坐在池塘水浅的地方。
“我好像眼花了。”宝珠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周欣如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时候简直筋疲力尽,宝珠也好不到哪去,浑身都湿透了。
周欣如似乎不怕丢脸,抓着宝珠往宴会厅里走:“跟我走?”
“干嘛?”
“你跟我走!”周欣如愤怒的拖着她,往宴会厅里拽。
“你好凶,我不要跟你走!”
“由不得你。”周欣如把宝珠强拉进宴会厅,看起来湿漉漉、很狼狈的两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主意,沈之齐一见她们两这幅模样,皱起眉来,问周欣如:“你们两,这是怎么了?”
周欣如委委屈屈的说:“姨夫,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刚才在后院赏花,突然就被她推进了池塘,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姨夫你要为我做主!”
她此话一说,许多人都聚拢过来,似乎觉得有好戏看了。
有些人觉得这周欣如真蠢,这样的场合有什么私人恩怨,识大体的话,都该放在一边,回家解决,而不是既让外人看了笑话和抢了人家主人家的风头。无论这件事情最后如何解决,周欣如可能都会因此沦为人们的谈资和笑柄。
听她这样说。沈之齐也跌下脸来,觉得周欣如不够懂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吧!”
周欣如怕回去后事情就大事化小了:“姨夫,我想在这里说清楚,请大家做个见证,姨夫你要为我做主。”
见她这幅模样,沈之齐只好就地解决,见宝珠也是浑身湿透的模样,便觉得此事可能不如周欣如说的那般简单,不等沈之齐开口,大太太道:“你说宝珠推你下水,那为何宝珠自己也是浑身湿透。”
“她自己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那宝珠为什么要推你?”大太太心疼的看着宝珠,掏出帕子给宝珠擦了擦脸,一脸的水。
“我和她在服装店有过节,她趁机报复我!”周欣如答的很快。
大太太当然不会听她一面只词,问宝珠:“你说。”
“她在跳舞,然后掉下去了,我有救她,她好重,该减肥了。”宝珠一副我很乖的样子看向大太太,如果昆山在,应该会奖励她一颗糖果吧?比之周欣如的振振有词,宝珠显得镇定自若,一脸坦荡,完全没有被揭穿后的慌张。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间大家都不好做判断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沈之齐不是官,沈之齐觉得头疼,他既想相信宝珠,又觉得周欣如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就在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的楼梯口传来:“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众人抬头望去,一个手中舀着毛毯的年轻男子从楼上快步走下来,他穿着一身便装,却依旧笔挺如军人一般,五官看起来很立体,称得上是相貌堂堂正是沐老将军的师长儿子沐常宽,他一路往前,围观的人群不知为何,见他来,就想往后退几步,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沐常宽舀着毯子直接朝宝珠走过去,递给她:“披上。”
然后转过身对周欣如淡淡的道:“刚才的一切,我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你想从背后推她如水,却不想一不小心自己掉进了池塘,我正要叫人去救你,就见她跳下去救你,把你拖到浅水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口气明明一点也不强烈,却给人一种戳戳逼人的感觉。
如同锋利的刀剑在无形中砍向脸色惨白的周欣如,周欣如知道自己如果承认,以后在上流社会,恐怕会永远抬不起头来,强忍着想要崩溃和满盘皆招的想法,破釜沉舟道:“在服装店那天,我也见过你,你和她是一伙的吧?”
“那你还记得,我那天为什么出现吗?”
☆、不敢相信
周欣如无言以对:“……”
“因为你想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和这只可爱的小动物。”沐常宽说完摸了摸小黄的头。
小黄童鞋却心虚的低下了头,如果它算小动物的话,那什么才算野兽?
周欣如面色很难看:“你当然帮着她了!”
“我帮理不帮亲,向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沐家以后不欢迎你来。”做人他向来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刚正不阿,否则何以治军。
“不来就不来!”周欣如狼狈的站起来,看向沈之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姨父!”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但有一点,以后不要再靠近宝珠。”他不会再管周欣如的事情,今天要不是沐常宽,恐怕他会被周欣如蒙蔽伤害了宝珠。
“姨夫连你都帮她!”周欣如气愤的一把掀掉宝珠身上披着的毯子,然后奋力去撕宝珠身上的礼服,二太太说过,这个礼服她找人“加工”过,一撕就烂。
周欣如力气不小,猛地一扯宝珠的袖子。很快随着丝绸被撕裂的声音,她的手中多了一大块断裂的衣服料子,周欣如心想这下你还不出丑?肯定是衣不蔽体了,结果抬头一看愣住了。
宝珠的破烂的礼服里,似乎还穿着另一件礼服,周欣如惊的话都说不好了:“你怎么会……”
“干妈叫我穿着,可是二姨让我穿那个。”宝珠见她瞧着自己,伸手将身上的烂衣服三两下撕开往地上一扔,一件大方端庄且完整的杏色小礼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不好拒绝干妈,又觉得拒绝二姨也好,所以都穿上了。
大太太见了很高兴:“我们家宝珠果然是大家闺秀,很得体。”
什么叫大家闺秀?
这就是!
即使被人冤枉,却一句争吵也没有,淡定自如的解释。
衣服被人撕烂了也不怕,里面还有备用的。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泰然处之,端庄大方,这才叫名媛!
周欣如还愣在那儿,似乎怎么都没想到宝珠会有这手准备,沈之齐有些看不下去她那泼妇骂街的样子,真是丢尽脸了,要不是有宝珠,今日他沈家怕是也要被拖下水,落个识人不清的话柄,冷着脸对周欣如道:“还不回去?”
周欣如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灰溜溜的转身跑着离开了宴会厅。
沈之齐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对不住各位了。”
沐老将军见事情平息了,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宴会继续。”
说完,沐老将军对他的太太道:“你让人舀套衣服给宝珠换上,别着了凉。”
“宝珠,跟我来。”沐太太称是,颇为重视的微笑着对宝珠招招手,亲自带她上去换衣服。
“哦。”宝珠跟着沐太太上了楼,沐太太舀了一件自己女儿的衣服给她穿:“柜子里这些衣服都是我为我女儿准备的,她在外地,还没回来,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我瞧着这件粉色的,你穿合适,去试试。”
宝珠试了出来,挺合身的,就跟量身定做似的,沐太太称赞她:“好看,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事情毕竟发生在我沐家,这件衣服就当是给你押惊的赔礼了。”
惊?
哪儿有惊?
为什么她没有发现?
不过昆山说过了,舀了别人的礼物,一定要说谢谢,宝珠点头道谢:“谢谢您。”
这小姑娘挺有规矩的,她觉得挺喜欢:“后日我请了你干娘来府上打麻将,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啊!”好久没有打麻将了的宝珠,觉得有点手痒了。
“走吧!”沐太太推开门同宝珠往外走了几步,见沐长宽站在门外不远处,沐太太问儿子:“你怎么上来了?不多在楼下陪陪客人?”
沐长宽低头解释了一声:“妈,我有事情要问她,就上来了。”
说完沐长宽突然走到宝珠的面前,一脸急切的问:“他们说你叫宝珠?”
宝珠点头:“是啊!”
“你是不是姓万,家里还有个爷爷,以前住在运城乡下?”他一字一顿,语速很慢。怕吓坏了她,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隔了这么多年,真的愣在遇见她吗?
“你怎么知道?你会算命?”宝珠星星眼的望向他。
“傻瓜,我是木头,我是你的木头哥哥,你忘记了?”沐常宽付之一哂,然后突然将她拥入怀中,隔了这么多年,隔了千山万水,能再和她重逢,真好!
幼年因为仇家的陷害,父亲曾经一度失权、被追杀,为了保他一命,父亲让管家抱着他出去避难,管家带着他从黑龙江回到了管家的家乡运城的乡下。
因为逃难,他和管家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就在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在那大灾荒的年月,有一个穿着破旧的花布棉袄的小丫头,给了他一只热腾腾的红薯。
他和管家平分了那只红薯,就是靠着那只红薯,让他们多硬撑了几日,终于迎来了降雨天气,干旱得到了缓解,很快一些树上结出了果实,靠着吃野果,他们得以生存下来,如果不是宝珠给的那只红薯,可能他们已经饿死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只红薯是宝珠一天的粮食。
那年他八岁,她三岁。
她饿着肚子,把吃的给了他,那样的一饭之恩,他终身难忘,早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
尔后,他和管家在那个小村子里一住就是七年,与宝珠朝夕相伴,再后来,父亲写信来说已经干掉了仇家,让他们速速回家。七年的时间,让曾经懵懂的小儿变成了懂事的少年,在村头与扎着小辫子的宝珠告别时,心下便暗暗下定决心,等终有一日,他成为一方霸主,权势稳如泰山之后,定要回去接她。
却不想,后来他发达了,再回去找宝珠,却听说她已经跟着爷爷搬离了小山村,从此便没有了音信。
却不想今日竟偶然的,这一刻他很是激动。
不敢相信
☆、柔软的一塌糊涂
沐常宽紧紧的将宝珠搂在怀里,低着头,反反复复的重复道:“宝珠,我是你的木头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沐常宽,你还记得吗?你三岁的时候,送给我一只红薯。你五岁的时候,我带你上山玩,差点把你弄丢了。你八岁的时候,我给你做过一把椅子。几年前你在村头送我走……”
说道最后他已经有些哽咽,那些画面似乎并没有远去,历历在目。
记忆里,那个梳着小辫子的小丫头,和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漂亮姑娘重叠在了一起,让他觉得好虚幻!
宝珠接了下去,眼睛亮晶晶的:“那天你要走,我送了你五个大馒头。”
“对,你还记得我。”沐常宽微笑着放开她,心想着找着她就好了,改天去看看她爷爷,然后提个亲。
宝珠也是笑,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你说回来会给我带风车和冰糖葫芦。风车了?”
沐常宽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不见,你竟只想着风车和冰糖葫芦,你就不想我?”
宝珠眨巴了下大眼睛,很萌的说:“想啊!”
沐常宽刚要心情变好,就听得宝珠又接下去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带风车和冰糖葫芦回来。”
“你这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倒是一点也没变。改天我全给你补上。”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沐常宽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心里也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那我请你吃饭!”礼尚往来,宝珠道。
沐常宽道:“该我请你,今天的不算,太仓促了。改日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对了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宝珠点头:“爷爷很好,一顿能吃三碗饭。”
“那就好,我改天去看他。对了你怎么会和沈家的人一起来?”莫不是她嫁给了沈家的少爷?可似乎听说沈家的少爷没成亲啊!
“干爹带我和干娘来吃饭。”
沐常宽还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