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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碧桃花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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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槐觉得即便自己心思百转千回,可一经那双银眸便成了一目了然,他偷偷的将兮若藏在了心底一个小小的角落,到了雪歌眼前,却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动情,先前雪歌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影响了墨羽的判断,可如今却让他回去诱惑兮若爱上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像一场梦么?

长长久久的沉默之后,锦槐看着摘掉铂金面罩后那张艳美绝伦的脸,小心翼翼道:“属下迂腐,不知公子之意?”

雪歌笑道:“多简单,喜欢她,就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不是很难的。”

锦槐身子抖了抖,“墨将军他,我、我不能……”

雪歌脸上的笑容没变过,可锦槐却明显的觉得他脸上显出了杀人时隐含的戾气,难以遏制的打起了摆子,那冰冷的指尖淡淡刮过锦槐瓷白的颈子,慢条斯理道:“其实不过是让墨羽明白,凤家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不值得信任的罢了,他若是爱上了凤家的女人,那么凤华雄会十分高兴,少年将军又能如何,照样还是栽在他手里了,锦槐,你说我们该让凤华雄如愿么?”

不管雪歌如何做皆是为了墨羽,锦槐明白,垂头沉吟片刻,才呐呐出声道:“可在十七公主眼里,我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雪歌扯了锦槐颈子上的缎带攥在手心,笑道:“凤兮若是个慧黠的女子,或许她对你也曾出现过怀疑,你只要不经意间让她知道她猜得不错就可以了。”

锦槐接着问道:“可是我远不及墨将军出色,如何能侥幸争得十七公主的喜欢?”

这一句锦槐藏了个私心,他知兮若对雪歌存着若有似无的迷恋,却并不想明着说给雪歌听,因此只搬出了墨羽。

雪歌不甚在意的笑道:“墨羽输在了开始,女子多半只忠于自己的感官,墨羽的手段对女人来说很难接受,你样貌极好,又对身心备受折磨的她怜惜有加,假以时日,她如何不会对你动情?”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全凭真心实意去呵护了兮若,锦槐会十分乐意,可如今他虽然喜欢兮若,一旦这呵护掺杂了别样的算计,一切似乎都走了味道,爱情,怎可如此?他助纣为虐的给兮若下毒,这已让他无颜去见她,如今又算计了她的爱情,怕将来她回忆起来,只会唾弃他一句:那个死人妖!

雪歌见锦槐垂头不语,轻攥着缎带的手指蓦的收紧,再然后散开,那缎带已化作布渣子,随着窜入竹屋的清风绽放出烟火一般的绚烂,却也如烟火一般的刹那湮灭。

锦槐扑通一声跪在雪歌身前,雪歌低眉敛目,淡淡道:“我原当那是步妙棋,却只是一个坏子,锦槐你知我时日无多,没有大把的闲工夫处理墨羽的儿女情长,若你觉得属实为难,我也不好太逼着你,虽损失这枚棋子可能要打乱先前的计划,不过也只耽误个把月罢了,总比全盘皆输的好,你说是不是?”

被算计的爱情总比丢了命的好,锦槐跪趴于地,望着残留在眼前的几粒随风打转的缎带渣子,半晌,顺服道:“属下遵命,定倾尽全力让十七公主喜欢上属下。”

雪歌浅笑:“极好,我知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先前是想怜惜却不敢让人知道,如今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可这感觉却比先前沉重了千百倍,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许是为了嘉奖他的听话,雪歌又许了诺:“若她爱上了你,且你也爱她,事成之后,我送你与她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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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惺惺相惜

纵然识得锦槐的人都夸他生了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可锦槐了然,自己不过是较之旁人更耗心血罢了,弯弯绕的花花肠子他是没有的。先前常常去万芳阁的那些寻芳客挂在嘴上叨念的一见钟情,在锦槐的想法中也不过是男人哄女人的巧语罢了,当不得真。

然锦槐认识了兮若,她对着墨羽佯装满不在意的笑,无关风月,却让他觉得一缕阳光劈开了漫天阴霾,直直落在了他心尖尖上,更比风月惹人醉。

后来,寂寥夜深,听梆子声声响,回忆中全是那一抹笑,思来想去,却也只能得出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他想,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一见钟情,却原来,那并非男人哄着女人的巧语,而是真真存在的。

自他十岁便跟着雪歌,如今已足十年,但凡雪歌说过的话便从未有过偏差,久而久之,即便雪歌说今晚月亮会从天上掉下来,锦槐也不会有分毫怀疑,可如今雪歌许他事成之后携兮若远走高飞说法,却让锦槐更添一丝落寞,他竟恍惚的感觉,那比他不可告人的一见钟情还令人觉得虚无缥缈。

从万芳阁暗道回了纪柳柳的房间,那时纪柳柳已经用完早膳,在二楼天井斜身倚着美人靠,百无聊赖的晒太阳,身后立着个丫头给她捶着肩膀,巧儿站在另外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讥讽着兮若本事高,竟勾住了墨羽在她那里过夜。

巧儿是什么心思,纪柳柳自是一清二楚,因此巧儿说些什么,纪柳柳并不在意,只是心底好笑,巧儿这丫头脑子委实不够精明,一次两次的倒还好,久而久之,哪个成大事的人手下会养着一个絮絮叨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无个算计的白吃饱?

耳畔一阵清脆的檐铃声,与旁的檐铃声似乎无甚区别,可原本微闭着眼的纪柳柳突然瞪圆了眼,颦了秀眉,须臾,淡淡道:“你二人下去吧,我有些倦,回房歇歇,不要扰我。”

即便是巧儿也当纪柳柳是双身子的人,倦了这类的借口自是无处反驳,遂停了絮叨,乖乖的离开了。

纪柳柳待巧儿和那个丫头一走,快速的回到了房间里,五色珠帘后站着的锦槐已换做女装,纪柳柳伸手挑了珠帘,直言道:“你如何又回来了?”

锦槐淡淡的笑了笑,“自是承了公子的令。”

纪柳柳拧紧秀眉,喃喃道:“莫不是有了旁的安排?”

锦槐眉眼一闪而过的凝重被纪柳柳捕捉了个完全,不待锦槐回话,纪柳柳复又幽幽道:“你既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你当了解,昨夜墨将军是在十七公主房里过的夜,日后你再与十七公主接触的时候,心中须得有个分寸。”

说罢静静的看着锦槐经由脂粉也掩不住的苍白面容,叹了口气,喃喃道:“恩公既已明白你对她有心,偏偏又叫你回来,是……”

锦槐扯了抹虚无的笑,打断了纪柳柳的猜测,“姐姐不必挂心,公子许了我,若十七公主对我动情,便送我与她远走高飞。”

这个回答委实出乎纪柳柳意料,倒是让她有些失态,愕然道:“怎么会?”说罢,不过片刻便想明白了,复又喃喃道:“却原来还是为了墨将军,倒是有心。”

锦槐微微颦眉,声音拉得很长:“姐姐……”

纪柳柳摇头笑了笑,伸手拂过锦槐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既是恩公的安排,我也不好妄加评论,去吧,姐姐支持你。”

锦槐望着与他一般无二荡着风情的眉眼,苦涩一笑:“锦槐谢姐姐。”

纪柳柳也笑:“傻孩子。”

不管在哪里,只能有一个纪柳柳,因此锦槐回来了,也就是纪柳柳该离开的时候了,锦槐回头望着纪柳柳万般风情的隐入暗道门后,心思又开始起起伏伏,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落芳居的石榴花迎着朝阳愈发浓艳,侯在落芳居门外的莫桑很是焦躁,墨羽从昨晚进了门之后就没再出来,说实话自己的主子睡哪个女人,身为下属是没权过问的,可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还不见墨羽的身影,而且那个令他迟迟不起的女人还是凤兮若,这如何不叫人惴惴不安?

可是,莫桑能做的也只是在落芳居门外来回踱步,倒是想去请自己的养父莫提过来处理,却被养母莫夫人寥寥几语给挡了回来,她说:“殿下做事心中自有分寸,何时由得着我等指手画脚,桑儿还是惦着分内的事便好!”

莫桑对莫提夫妇很是尊崇,听闻莫夫人的话,莫桑很想提醒她一句,他分内的事情就是辅助墨羽的复国大计,可思来想去,却点头表示顺从,莫夫人虽是一介妇道人家,可见地却不寻常,私下里,就连墨羽对她的话也不好轻易拂逆的。

莫夫人本是墨羽母后的贴身侍婢,王后大婚随侍入宫,后嫁了宫卫首领,诞一子与墨羽年纪仿佛。

轩辕氏体肤有异常人,曾有传说轩辕氏乃远古异兽所化,不畏毒,冷血不通情谊,德昭帝会留了雪歌一命也因对这传说好奇,自然,这点除去德昭帝等少数几人知晓外,莫桑是不知情的,他只知道当年白千蕊嫁了轩辕氏并非全因其名动天下的美貌,据说白家体质也非比寻常,能顺利诞下小王子,可即便如此,当年白千蕊产下大王子的时候,也只剩下半条命,无甚奶水,却又信不过旁人,墨羽是抢了莫夫人儿子的奶长大的。

其后传闻诞二王子的时候,那孩子生来不同,险些要了白千蕊的命,北夷王心痛白千蕊,之后再无子嗣出,莫桑隐约有些印象,据说不知什么原因,白千蕊对二王子又爱又怕,是以最后关头二选其一的时候,白千蕊选择留墨羽一条活路。

传说不尽真实,那些光怪陆离听着就不可信,兄弟二人选一个,被放弃的那个想想便是无尽悲凉,莫桑宁愿相信当初王后是情急之下随手抓出的选择,不过关于莫夫人的传说莫桑却是深信不疑的。

当年德昭帝攻克北夷王宫,逼死北夷王,辱了王后,以四岁的小王子饲喂饥兽,独独寻不见六岁的大王子,德昭帝很是焦灼和愤怒,一把火烧了北夷王宫,且下令全城搜捕。

莫夫人的夫婿和莫夫人还有内监总管莫提拼命护着墨羽和莫夫人的亲骨肉逃走,奈何德昭帝围堵的严,无奈,莫夫人的夫婿背上了与墨羽换装的亲骨肉骑宫中千里马,直冲王城西门。

西去西去,那是一条不归路,三天后,莫提和莫夫人在传闻北夷大王子身故后混出了王都,莫夫人曾远远去看了他父子二人最后一面,只一眼就昏死过去,再无勇气去看。

便是见惯了风雨的莫提也不忍见那一幕,浑身扎满羽箭的莫夫人先夫被悬在城门下暴尸示众,而他身边悬了个猪笼,里面是德昭帝认定的轩辕大王子的残破的尸身碎块。

莫夫人的坚强令人佩服,她终归是咬牙挺过来了,此后便与莫提扮作夫妻陪着墨羽四处拜师,墨羽怎能不敬着莫夫人和莫提。

当然,这些是只他们几人知晓的旧事了,而今,莫夫人在墨羽心中是怎样的分量,与这旧事可是完全脱不了干系的,莫桑只是想不明白,德昭帝手段极其残忍的对待了莫夫人的亡夫和儿子,莫夫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记恨德昭帝的女儿,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头莫桑焦灼非常,那头墨羽却只是紧锁眉头凝着尚在睡梦中的兮若,她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的梦呓,一会儿是‘母妃莫要丢下若儿。’一会儿又叫着‘我没有父皇,你是杀死我母妃的刽子手,不是我父皇……’

听见这些,竟让墨羽觉得有些心痛,心思辗转,凤兮若虽是德昭帝的女儿,可又何尝不是她的杀母仇人呢,这样想了,倒是让墨羽找到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样他日后对她不再那般暴戾,也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了,就如锦槐不经意时说过的那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女人罢了!”

太阳已经老高,阳光透过幔帐星星点点的洒在缎被上,添了些许别样的五色华彩,墨羽听从心意将兮若揽在了怀中,她很自然的贴靠向他的胸口,受伤小兽般的更往他怀中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的睡了。

这份难得的静谧令墨羽有些动容,贪着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果断的离去,直到兮若因毒性发作而挣扎醒转,他才极不自然的板起面孔,冷然道:“当真是位公主,尊贵到很是不同,本将军在哪个女人床上时,不是女人先于本将军起身等着伺候本将军,你倒是好,竟霸占着本将军的胳膊迟迟不起,居心叵测的狠啊!”

何谓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硬赖在她床上不走,现在反倒是她‘居心叵测’了?略略偏头——呃,好像她是枕着他的胳膊来着,不过那又如何,他不会自己抽出去么?

第六十二章 被调戏了

她委实不待见他,特别是这一大清早的他就板着一张臭脸来寻她晦气,让她很是心烦意乱,不过因着毒性作用,她无心理睬他,他说她压了他胳膊,她便老老实实的向里面挪了挪,将他的胳膊给让了出来。

可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她都妥协了,他还不依不饶,竟将她从新揽回到他的胳膊上,贴着她冷然道:“本将军的胳膊岂是你想压便压,不想压就不压的?”

兮若眼角抽了抽,先前他欺负她的那些借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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