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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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置放的冰盆,让她觉得更冷,她避开他平静的目光,径直走到衣架前,取了一件披风,才要拢于身上。
忽然她的身子,猛地被他一抱,他抱得那么急切,让她手中的披风旋出一个弧度时,人也差点踉跄地栽进他的怀内。
番外:此情不渝(18)
月如水,人迷离。
阿柔从袖笼中取出一枚珠花,递于他:
“这是她托我交予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这枚珠花上,顿时,变得深遵黝暗起来。
阿柔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微变,她不再说话,转身拂袖而去。
而今,已经不需要向卜先生证实什么了,不错,他不再能够行使一个男人的基本能力,所以,可以相信,忆贵人腹中的孩子,与他的确无关。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就此原谅他!
“阿柔,过去的一切,我除了抱歉之外,再没有别的话可以对你说了。希望,你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身后哀荣。你说的对,这都是我造的孽……我原本没资格请求你做这些的,就当是……。就当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积些功德好了……”。
“你住口!你没有资格提孩子!你不配!”她原本已经走到了门槛处,手扣上门扉的铜环时,猛然听见这话才陡然回头怒斥。
“萧锦彦!你给我听好,我不准你提孩子!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了父亲,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你又何曾为他做过些什么?你这样的人,活着,活着死了,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在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你到底还会爱着谁?”
面对她的咄咄逼问,他欲言,最后却又阖上了嘴巴。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哪怕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这一切和自己带给她的伤害相比……真的是太过渺小太过不值一提了。
所以,他唯有沉默以对。以沉默,应对她心中的怨气与怒气。
不管怎样,他是知足了。就算她不允许他提及谦儿,可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和她感情的结晶!
无论世事如何转变,这份爱的结晶,不会改变!
念及此,他带着疲惫的脸上渐渐漾起柔柔的笑意,这一笑,把心底所有的计较一并拂去了:
“我知道,我以前太自私,现在,我也不敢请求你的原谅了。你放心,我不会偷偷去见谦儿的,以后,除非你找我,否则我都不会再随意出来了,可以吗?”
番外:此情不渝(19)
仿佛只是数月之间,他这个人变的叫她感到全然陌生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从来不会服输服软的萧锦彦吗?曾几何时,他会对人说这样完全不带帝王霸气的话了?
“呃——”或许因为震撼,或许因为疑惑,她闻言只是一滞。
一滞间,心里,彼时对他的气、对他的恼,随着这滞,悉数化淡了许多许多。
低下头,她的声音也轻了,“我担心,你三更半夜跑去会影响孩子休息,所以——”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已然明了。
在她的心里,其实,也并未全然能够斩断他与孩子之间这份骨肉亲情吧?
毕竟,他是孩子的生父,这份血缘,是任何东西都斩不断的啊!
他有些意外的惊喜,走上前去,激动的说道:“阿柔,谢谢你生了谦儿,谢谢你……你给我这辈子,最奢侈的幸福……哪怕就是真的死,我也了无遗憾了……真的……”。
他说着,举步上前,轻柔地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并未拒绝他的接触。
脸垂得更低,额发齐整地遮去她如蝶翼般的睫毛,不看一身华贵雍容的装扮,单就五官来说,她还是青涩未褪的样子。
本朝的宫妃在承恩之后,皆会在梳高髻时,把额发一并拢后,而她,便是此时做了太后,除了高髻之外,这额发还是依旧低垂着。
犹记起她,从前在摄政王府时,总是息怒难以捉摸。不似别的姬妾一样,总按着他的喜好来行事装扮。
她,一直都是那么特别的女子啊!
只是,彼时的他,心里因为总是顾着自己的帝王霸业,而忽略了她这小小的身子里,那颗七窍玲珑心。
“阿柔,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其实,我留在宫里,只是想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帮你做一点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最大的希望,”他俯低身子,凝着她,“就是希望你和谦儿能够过的好,这样我死也没有遗憾了。”
番外:此情不渝(20)
阿柔心中一软,却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会子说这样的话,却不知背着人时,到底都打些什么算盘。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江山即便是你打下来的,但是谦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他坐这皇位,你即便是暗中维护着,也是应当的。”
“至于我么?是早就抱着这辈子只守着儿子过活的人了,以后,若没有什么别的要紧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再来找你的…………”。
她话未说完,萧锦彦已经上前一只手抱住她的肩头,另外一只手狠狠地钳紧她的手臂,她未待唤疼,他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柔软。
没有说出来的话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攫取只属于他的芬芳,她的眼眸对上他的,他愈紧地把她的身子嵌进自已的怀里,许久,他才放过她的樱唇,一字一句道:
“你真的这么狠心?就算你再也不想见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不会要任何人!”
是的,他不会再要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她是他唯一的妻。
即便她恨他,憎恶他,他们也依然还是有着共同骨肉的夫妻。
这一点,即便是她,也没有办法否认。
对她,如今的他只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失望,让她鄙夷。
明明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其实爱的有多么卑微。可是,他就是不能改变心里的那个初衷……对于他而言,活在阴影之中,消失在世人的眼界里,甚至忍受热毒发作的种种痛苦,甚至是失去作为男人应有的权力…。。这一切,都没有她和孩子安然生活着,更重要。
“阿柔,我不求你原谅我,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可是,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事情,或者孩子有了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来找我,或者通知我。好不好?”
他在恳求,放下了尊严的恳求。
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她以后会尽量避开自己,不再给他相见的机会。
而今的她,身为太后,她自然是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和权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处理任何事。
番外:此情不渝(21)
“你——”
又是一个单音节字,她的思绪随他的这句话,陷入一片空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檐下挂着的茜红色的灯笼,她的脸在此时却显出更深的红。
她没有避开他灼热的眸华,任他望进她的眸底。
“不是我不信你,你自己也看到了,今日之事,若没有人在背后主使,我是不会走进这静思阁的。这后宫的是非太多,而我,只想能够好好陪着谦儿,看着他渐渐长大……其余的,我真的顾不了了……”
她低低的说出这句话,心底,百转千回。
有所得,定有所失,
其实她也需要他在背后给自己和谦儿提供有力的支撑,因为,很多事情,单凭她一人之力,还真的是很难办到。
所以,现在,最起码是谦儿还未亲征的这些年,她还不能拒绝他的帮助。
但,她也真的不想因此而与他走近了,只是,她该怎么去告诉他呢?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什么让你觉得不快的事情了。任何事情,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的,我…………对天发誓……”。
见她如此这样的神态,他也有些了然。举起手,放在太阳穴侧边,郑重起誓。
“我萧锦彦,此生只为妻儿而活,若再有半点伤害他们的行为,管教我天诛地灭,不得……”。
“好了,既然你有这个诚意,也不必发什么誓了。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看看谦儿了。”
今晚的夜空,繁星点点,但,北面,确实有一颗星是最亮的。
他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双手绞在一起,不无欣喜的笑了。
而阿柔,看着他两鬓发白的青丝,心中,却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与疼痛。
这么快,他就老了么?
原来,红尘白驹流水而过,这一生,真正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太多了啊!
“太后娘娘,陛下已经睡着了,不如让乳母抱下去吧!您抱了这么久,仔细手酸,让奴婢给您按摩一下吧!”
谦儿被乳母抱下去后,便有两个熟懂穴位按摩的侍女上前来,一左一右跪着给阿柔按着两条酸痛的手臂。
小家伙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回来就缠着要母亲抱,一旦放下就要哇哇大哭。阿柔耐着性子,哄了他两个时辰,这才终于见得他睡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自己有些心绪烦乱…。。阿柔疲惫闭上眼;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叩在床榻边酸枝木镶嵌的冰盆上,那些冰块的冷意灼进手心,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清醒,否则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再度发生的可能。
番外:此情不渝(22)
接下来几日,后宫都是风平浪静。阿柔依言追封了忆贵人一个忆太妃的名分,许她厚葬于妃陵之中,命户部销了她娘家所有亲族的奴籍,并赐宅院与其父母安养晚年。
说起来,这个与自己面容有着六七分肖似的女子,她也是身世堪怜,相似的命途,令阿柔在她死后,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悯与同情。
至于后来被追查出来的那个与她通奸的侍卫,审讯一番之后,阿柔命手下暗卫将其秘密处决了。
这样一桩天大的皇室丑闻,在她的左右擀旋之下,总算是悄然的大事化小。
可是,阿柔也就此知道了,这个后宫的平静,不过是假象而已。
叶赫如云……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她之所以引自己发现萧锦彦未死的真相,是说明,她想要借自己的手来杀了他么?
窗外,夜幕浓得仿佛一潭墨汁一样的化不开,阿柔的心里满是疑惑,她疲倦的阖上双眼,令人放下纱帐,沉沉睡了。
自然,萧锦彦心中也是清楚,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
只是,他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贸然找上门去,让叶赫如云此后更加有恃无恐的。
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出身南诏的皇后,对于权欲和谋略,是一直了然于胸的。
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无非就是,她要做这大齐唯一也是最为尊贵的女主。两宫并驾齐驱,对于她来说,那未必是真的荣耀。
更何况谦儿并非她所生,生母皇太后在世,母后皇太后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自然也是看的通透。
看来,这个女人…。。她的目的,就是要除掉阿柔,或者说,她这么布局,就是希望引起自己和阿柔之间的误会,然后自相残杀……
想到这里,萧锦彦的唇边不禁浮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笑容与从前那种冰冷的冷笑有所不同,他此时的笑,除了嘲讽的意味之外,更有对对方不自量力的一种悲悯。
番外:故弄玄虚(1)
很快,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宫灯通明,灿若星辰。手臂粗细的红烛摇曳,百官齐至昔日的紫宸大殿,如今已然改名为星月殿。
矮长的雕花木桌左右相对,只留出中间一条丝毯铺出的大道和正前方的一块空地。
阿柔带着谦儿,在百官的参拜下,缓缓行进大殿正中。随后明黄色珠帘垂下,百官再三呼万岁之声。
“众卿免礼…………”。
阿柔命乳母将自己手中的孩子抱过去,亲自举杯与众同享佳节欢庆。
“妹妹,真是对不住,姐姐今日居然来晚了。”丝竹声轻盈响起时,叶赫如云一袭身影才出现在殿门前。
她一身蓝锦彩凤朝服,紫金雕花头冠,水袖如云,纤腰盈盈,面若桃李春花,眼若六月兰湖,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前来。
阿柔微微点头,朝她示意。宫人们伸手撩开珠帘,叶赫如云随之亦坐入帘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叶赫如云走入帘后,原本安静的玩弄着手指的谦儿,却忽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乳母慌忙去哄,却还是有声音传出了帘外。阿柔皱着眉头,只得命乳母将孩子先抱下去。
对此,叶赫如云是一脸的歉意:“看来姐姐这几日没有过去看皇帝,还真让他不高兴了。”
阿柔勉强微笑回言:“哪里,姐姐太严重了。小孩子顽皮哭闹起来,哪里有什么准头的。今日中秋佳节,你我姐妹当与万民同乐,与百官同庆。谦儿就让乳母抱着到偏殿休息一下好了。”
叶赫如云见状便亲自举杯,与阿柔饮尽了杯中酒水。
“姐姐,听说你们南诏每年端午节时,都要在正午时分跳一曲祈隆舞,以望来年风调雨顺,金秋硕果累累?”
阿柔看着叶赫如云,一面说着话,一面举杯与下面的百官示意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