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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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她轻轻问侍女。
“娘娘,把这个贴在窗上?似乎不太应景吧。”
纵然,蝠意喻着福,但,于这生辰刚过的上清宫中,始终,是不应景的。
因为,黑色,按着惯例,是最不讨喜的颜色。
“哀家很喜欢,这,可以辟邪,你信不信?”叶赫如云笑得很是肆意,她示意侍女把那窗花递给一旁伺立的另一名近身宫女,“照看样子再去剪十只。”
“是,太后娘娘的手真巧。”那侍女讨好地接下。
番外:锦绣烟云(3)
夜深无人时分,柔仪殿后殿的门悄然开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夏夜里,空气依然有些闷闷的炎热。只是,当那个身影转进一条早已尘封多年的门后,眼前的世界顿时就清凉了。
这里,是大齐后宫的禁地,无旨擅入者,一律处死。
这是一座冰雕筑就的地宫,四面皆是华光闪烁的千年寒冰,这些寒冰以一种虔诚之态齐现于一处时,惟有在这个地宫之中。
徐夫人步履匆匆而来,一路上那些负责看守的暗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沉默放行了。
只留下她独自一人,走进这座地宫。
长久以来,除了她与李德全,这宫里没有人再知道这座冰雕地宫的入口,因为当年建造这个地宫的工匠,已经悉数被萧锦彦下旨屠杀。
倒不是因为他格外残忍,只是,有时候要维护一个秘密,就必须做出一些血腥之举。
对,这个地宫于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秘密守候地。
她熟捻地用一块上古白玉嵌进地宫门前那圆形的璧环处,随着宫门缓缓地开启,她举步慢慢走了进去,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重重地落下,落地,却没有一丝的声响。
再往前,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
剔透的冰柱鼎立其间,四壁均是玉凿冰雕的晶莹,那晶莹之中,有一种淡淡的青绿色蜿蜒地渗透出来,沁得整个地宫,折射出熹微若晨晖的光泽。
“主上。”她停下步子,躬身行礼。
萧锦彦背对着她站着,他的面前,不过是一座冰雕的冰墙,墙上绘着最为冶艳的花朵,这些花朵,恰是诡妩的玫瑰,再细看,却是冰于这千年寒冰中的玫瑰,寒冰的魄冷将它们最美的姝华保存在了开至最盛处的嫣然,那红色,艳如朝霞,只一眼,就烙进人的心底,再忘不得。
“你来了,有什么事,非要来这里?”并不回头,他低徊的声音徐徐传来。
显然,他并不是太喜欢有人来这里见自己。除非,事情和她有关。
番外:锦绣烟云(4)
萧锦彦转过身来,微微沉吟了一下。
半响,才道:“她?”。
难道,他终究是百密一疏?当日,原本想着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没想到,却被心思缜密的叶赫皇后身边的侍女在帝陵时发现蛛丝马迹。
后来,为了与她联手,他只得再度现身,虽然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自己与她并无夫妻情分,只是以愿意保住她一世的荣华作为交换条件,可是,而今看来,她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止这些啊……
然而,无凭无据,他又该如何去与她交涉呢?
萧锦彦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阴云。四周的寒气如此逼人,他却似乎显得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主上,您该吃药了。”李德全躬身进来,手上捧着的托盘内,是一碗冒着温热白烟的黑色药汁。
一月里头,总有那么半个月,主子要歇在这冰冷的寒宫之中。这一切,只因为当年,他心爱的宠妃给他下的那至热至燥的毒药。
如若不是名医指点,只怕,他是断然逃不过那一劫的。
说起来,李德全心中,对慈宁宫的那位是很有怨气的。不过,他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就算她真的把他活剐了,只怕自己主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叹口气,服侍主子喝了汤药。李德全送徐夫人出来,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头自去歇息了。
次日,晨起便下起雨来。雨珠子打落在叶上,发出沙沙之声,烟雨迷蒙间,九曲回廊的尽处,是一栋占地极广,独立于四周殿阁的深朱包殿宇,殿前的匾额上书着苍劲有力的三宇:‘柔仪殿’。
窗纱是碧绿的透明贡纱,朦胧地映出仕女簪花屏风后一抹朱色的倩影,错金的香鼎中焚着苏合香,轻烟缕缕袅袅,一丝丝地沁入紫檀木的软榻之上,那抹倩影倚靠在榻,广袖逶迤,层层叠叠地直垂到地,绮丽流光间,却是纹丝不动。
“太后娘娘,您该梳妆上朝了。”徐夫人领着一群侍女,恭敬的跪在她面前请安。
番外:锦绣烟云(5)
殿外,雨下得愈发大了,天地逐渐浑沌成一片,白茫茫地,再辨不清任何的景致。
“嗯,扶哀家起来,今日换了热水进来洗脸。放些新摘的玫瑰花瓣进去,哀家要蒸脸。”
侍女的手恭敬的搭过来,榻上倚着的那抹倩影缓缓侧了下螓首,唇角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弧度,乌黑的发丝半掩住莹白如玉的脸。
平心而论,这位年方十八岁的少女太后,她的侧脸极美。
只是这一种美丽之余,却带着一种疏离清冷的气质,惟衬托着,额发下,那一双澄净墨黑的瞳眸愈渐邃暗。
随着殿外那一声惊雷的响起,那双眸子蓦地抬起,凝向茜纱窗,眸光寒冷若冰,只这一凝,便将殿内因着天雨的闷躁气息悉数地冻去。
不过须臾,她复将眸子闭阖,纱罗半萎间,光洁白暂的肌肤在绝对的绯和黑之间,冶出别样的魅泽之光,令谁见了,都移不开目光。
徐夫人亲自绞了棉巾,给她擦洗手背与手心的柔滑。她的眼光在阿柔的面上只是稍稍停驻了片刻,便听阿柔状似无意的说道:“嬷嬷,哀家今日脸色可好?”
其实她昨夜一夜未眠,此时,在清澈的眼眸下,有一抹难以忽视的黑色眼圈。
徐夫人心中有事,当下吓的一抖,连忙躬身垂眸道:“太后娘娘今日气色极好,只是一会上妆时,还需缀上些鹅蛋粉。娘娘,热水和花瓣都备好了,您请俯身蒸脸。”
说着,她已经后退两步,却听阿柔忽然说道:“嬷嬷,哀家瞧着你气色也不是很好,,莫非昨夜也是失眠了?”
徐夫人惊的后背上沁出一层冷汗来,她连忙摇头道:“奴婢年纪大了,自然睡的浅些。就是有时候走了困,也是常有的事。”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她总觉得,太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凝视了很久,半天才算移开了去。
夏日炎炎,下朝之后便闷热的有些难受。今日朝会算是比较清闲,加上叶赫如云告病未来,是以诸多事宜都是由几位部阁大臣定了议。
阿柔乘着辇车行至半途,一手摇着团纱娟纱,一手掏了丝巾去擦拭额前微微沁出的薄珠。
眼见前方慈宁宫已经在望,她却忽然掀开珠帘,道:“去上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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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锦绣烟云(6)
侍从们不知所以,但也不敢多话。徐夫人日间多是留在柔仪殿照顾皇帝,是以一众贴身服侍的侍女也不敢多话,凤辇便径直掉头,往上清宫而去。
到了上清宫门口,阿柔以手止住门口正要传唤的小黄门,又命人取了银子打赏了,下辇之后自己道:“哀家听说姐姐病了,特地前来探视一下,主子正在养病需要安静,你们就不必通传了。”
“是!”小黄门与门口的内侍退下,阿柔领着四名侍女,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院子。
上清宫位于半山之上,地势开阔,比之慈宁宫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又是新修缮的殿宇,此时放眼看去,更觉得端庄华丽,赫然一派皇室威严气派。
走过扫的极干净的院子,转过几处回廊,叶赫如云起居所住的风雅殿就在前面。
殿前栽着儿棵樱树,纷纷扬扬的樱花此时虽到了末季,却仍随着大雨,碾下一地的落红,果真是配得这殿名的。
殿前并排站着四位宫女,见到阿柔进来,连忙跪下去。阿柔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扰了里面的人。
宫女们给她掀开外头的珠帘,一走进这主殿,便闻见殿内的那一味南诏的香熏得煞是好闻,即便她这种对香道颇为有研究的行家,都十分喜欢这味道。
在往前走,又是三层珠帘,只是,这内殿之中的帘子都是拢在了两边的,不需用手去拂拭。殿内正中设有一明黄色的八宝软塌,其中,果真有一抹倚靠在榻的倩影。
隔着屏凤,榻边放下一半的鲛纱后,婉婉绰绰地现出一女子婀娜的背影。
阿柔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叶赫如云——只见她绯色的纱罗轻萎于地,半露的玉肌,若隐若现于乌黑如瀑的青丝中。
隔得纵然有这些距离,她仍能清晰地看到,女子线条的柔美,尤其垂于榻边的柔夷,极薄的肌肤里,隐隐地透出血脉的纤细嫣红,这抹红就着她身上的纱罗,极淡极浅,却带着另外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毫无疑问,叶赫如云堪称绝色美人,南诏第一,并非全凭父母积威强权。
但,看眼前的情形,她并不似生病,倒像是……?
番外:锦绣烟云(7)
穿殿而过的清风带起她鬓侧的碎发,一刹那,她只看到她描画精致的远山黛眉,如湮霞湖畔的春山般淡逸悠远,微微地颦着,仿似在梦里有着令她无限喜悦的梦境。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本能的,往前轻轻走去。
身后的侍女早已在三道珠帘外停步,无谕,按照宫规她们是不能太过接近主子的。
而就在此时,原本卧于软榻上,妩媚娇艳的叶赫如云忽然轻轻翻了一个身,娇声吟哦道:“陛下……。”。
似醒非醒,似梦非梦。
却惊的帘外的那个人,魂飞魄散九天外。
她分明听见,她叫着:“陛下……”。
而她的谦儿不过是几个月的婴儿,她叶赫如云怎会无端牵挂起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孩子?
那,必然是唤他!
她忽然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撩起眼前迷雾般的纱帘,有些仓促地急走几步,且听‘当’地闷响,软塌一旁柴檀木花架沉重的倒地,紧接着,‘哐啷’一声,花架上置着的青瓷花瓶亦倾翻于地,在殿外寂静的午间时分中,清脆地跌破这一隅的静寂。
叶赫如云自然是被惊醒起来,她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阿柔。过了好一会,才惊诧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阿柔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下的,逼的她险些啜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勉强定住心神,没有将那句徘徊在心口的话语冲口而出。
“妹妹听说姐姐身体不适,所以特地前来看望。没想到一时不小心,倒惊扰了姐姐休息。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姐姐原谅一二。”
阿柔拼命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她说着,低垂下头。脚下,是铺在殿中厚实平坦的红色绣金花地毡。此时,地毡上导泻了一滩的水渍,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而那瓶里,本插着采来的几枝铃兰,白色的花朵,洒于红毡毯上,濡得那红色亦着了几许更深的朱紫。
印上她方才踩着水渍湿漉漉走进殿来的留下的那些许的脚印,更濡出让人难耐的朱紫深色。
阿柔紧紧的握着手掌中的那条丝帕,她声嘶力竭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萧锦彦,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番外:锦绣烟云(8)
稍稍寒暄几句,阿柔几乎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慌,告辞之后快步走出了风雅殿。
花瓶坠地的声音,无疑会引来外面侍女的注意,可,更令她无所适从的是,那个人,虽然在世人的眼底已经死去,可是,这一刻,在这华美的风雅殿中,在叶赫如云的口中,他却如同无处不在的幽灵,虚浮地飘荡着,在暗处阴冷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再多一刻的滞留,他就会噬完她的灵魂,然后,将过去她所受的那些苦难,再度强加在她身上。
多少年了,哪怕再大的风浪,其实,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目送阿柔离去,叶赫如云嘴角微微一笑,这才施施然起身。
她漠然地从那满地的碎瓷中,踏过步去,她并没有穿上榻前的丝履,而是赤足踏过那些碎瓷与花露水渍。
红色地毡上,她白皙的足犹如金莲般小巧,足踝处透着和碎瓷一般细腻的青白色,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为洁白无暇的颜色,即便是冬日的雪,也抵不过她肌肤的色泽。
而,就在她姗姗走过的地方。在这片洁白中,迅疾地,便湮开一朵朵的绯红,不是她裙裾的绯意染就,恰是,是她娇嫩的足底被锋利的瓷片划透。
每一步,都绽开着别样旖旎的血莲,莲瓣绽开,发出细微的声音,那是轻薄的瓷片被踏裂成更为密匝的碎碴子,红毯愈显殷浓,那缕殷浓缓缓地蔓延,在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