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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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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查实情

她当然大急,想那太子孔礼今年二十五岁了,之前到是有侍妾生过两个孩子,但都没活长。眼下这个孩子他可是寄了很大的希望,而且是太子妃嫡出,全宫上下都小心得紧,如今毁在她这里……

“等等!”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淑妃突地一皱眉,随即身子向前倾去,更靠近灵舞:“你方才说什么?胎儿当场就会流掉?”

“嗯。”灵舞点头,很确定地道:“只要有了六个月以上身孕的人,喝了那茶,不出半刻钟……”

“你没说谎?”

“五儿不敢!”

“嗯。”淑妃缓缓地点头,在她的眼中似出现了一丝怀疑的神情,灵舞心中叫好。“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吧!此事切不可对外声张,否则……”

“五儿明白,五儿明白,谢谢淑妃娘娘。”她装作极惶恐的样子叩了又叩,之后才在淑妃的扬手间退出了淑良宫去。

人这边前脚刚出去,淑妃便冲着一旁侍候的宫女一扬手:“玲子!”

“奴婢在!”那小宫女到了近前,盈盈下拜。

“暗里查查,看看太子妃那肚子……”

“奴婢明白。”小丫头很聪明,不等淑妃把话说完便领命而去。

此事一隔三天,三天后,玲子附在淑妃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番话,淑妃随即双拳紧握。

“好啊!这么大的事儿她居然都做得出来!”

“娘娘!”玲子神色担忧,“恕奴婢多言,此事可不能由咱们淑良宫来说。她要演戏咱就陪她演,反正是好是坏,都与我们不相干啊!”

“你的意思是……”

“娘娘!”玲子摇头轻叹,再上前一步,压低一声音:“说句大逆不道的,眼下皇上这身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然是躲得清静才最重要。谁也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这宫里将会发生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咱到不如以静制动,当个旁观者岂不更好?”

太子妃临盆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伙都被骗?”淑妃还是有些想不通。

玲子再道:“就算娘娘说了,于咱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到也是。”淑妃点点头,“此事再无旁人知晓吧?”

“嗯,娘娘放心。”

“如此,那便好……”

然,世上总有透风的墙,玲子以为她查了这三天并没落了痕迹,可是却不想就在这淑妃宫里,沈家一早儿便留了线人的。

于是,就在玲子调查的同时,太子妃那边也接到了淑妃对她生疑的消息。

沈郁气得咬牙,却也生出阵阵恐惧。

此是大事,若真闹的众人皆知,她非但讨不到半点好处,怕是要连累了娘家一起于朝中失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本来,她跟父亲早已经安排好了一个与她一同报孕的女子,准备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就抱进宫里。

可是现在不行了,既然有人已经开始起疑,那她就得做另外一手打算。

一眼瞟到桌上那碗已然凉却的茶,一丝阴森的笑泛上嘴角。

“淑母妃,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一个时辰后,整个东宫乱成一团,太子妃寝宫里丫环婆子不时地惊呼,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去。

与此同时,全宫上下都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太子妃喝了淑妃娘娘那里拿来的茶之后突然肚痛,如今胎儿不保。

孟子陌与灵舞是从小蝉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时小蝉吓得面无血色,跌跌撞撞地就闯进了灵舞的房间,急声道:“五先生,咱们闯祸啦!”

灵舞正在摆弄药材,听了这话也显得惊慌失措,忙站起身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然,心中已然明了。

“太子妃小产了!”

心还是一惊,她以为是淑妃揭穿了太子妃的好事,却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走了这一步棋,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正自门外走来的孟子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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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

“师父!”

孟子陌微一抬手,只对小蝉道:“还有听说什么?”

小蝉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答:“听说皇后娘娘已经往东宫赶过去了,五先生,咱们怎么办?那茶可是咱们一块儿送到淑妃宫的呀!”

“没事!”到是孟子陌出了声,“贵淑德三宫娘娘都喝了那茶,谁也没见怎么样,太子妃那里咱们没送,就算有事,那也是她自找的。”

万没想到一向温文而雅的孟子陌此时竟说了这样的话来,小蝉突地呆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灵舞安慰她:“你放心,就算真出了事也正有我们师徒担着,一切与你无关。”

此时,东宫那里皇后已至,正被人拦在血房门口进不去里面。

太子妃一声一声的惨叫传来,皇后随手拉住一个刚端了血盆出来这会儿又正要进去的婆子:“里头怎么样?”

“回……回皇后娘娘……”这婆子慌里慌张,像是受了惊讶。

“本宫问你话照实答来就好,吱唔什么?”

“啊!”婆子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颤颤微微地道:“太……太子妃,大大大出血……”

“行了!”皇后一挥手,“没用的东西,吓成这样儿还怎么进去侍候。把盆子交予旁人,你外面呆着去。”

“谢皇后娘娘!”婆子一听说不用她再进去侍候,竟直磕了三个头然后慌里慌张地跑了。

皇后正在纳闷她这反映,忽听得东宫大门口喧哗声起,一人正扯开嗓子高叫着:“都给本宫让开,本宫要见皇后娘娘!沈郁她自己扯了那弥天大谎居然还敢在本宫这里造次。让开!”

再一声怒喝,东宫下人分退两旁。

只见淑妃气势汹汹地来,皇后满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发,此时一见,立刻腾地一下便蹿了上来。

“皇后娘……”

淑妃刚要开口为自己申辩,却不想皇后抬起一手“啪”地一个耳光便落了下去,紧接着又开口道:“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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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猫

这一把掌打得淑妃一个咧斜,待站定后,也不顾嘴角的血迹,竟呼地一下冲上前来,直拽了皇后的胳膊就往血房里头闯去。

“走!你跟我进去看看,看看她那小产是怎么个产法儿!”

“你干什么?疯了么?”

见她这样子,皇后也吓了一跳。而一旁侍候着的宫女太监这时也反映过来,赶紧站到血房门前将二人拦住:“娘娘,这血房可进不得啊!不吉利!”

“滚开!”淑妃此时竟如那当街泼妇一般,连手带脚地就把那太监宫女门赶到了一边儿去。“什么血房,本宫到要见识见识那是猫血还是狗血!”

咣当一脚踹去,房门应声而开。太子妃沈郁正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大喊,在她的床榻边,三个老婆子一人手里拎一只去了头的花猫,正在那儿放血。

皇后突地就呆在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淑妃则狠得咬牙切齿。

屋子里因她们的突然闯入顿时安静了,就连跟进来的宫女太监也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

沈郁直觉不对,一个挺身自床榻上起了来,却惊见皇后正被淑妃拉着瞪向自己。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在那三只死猫的陪衬下,诡异不已。

当晚,有人看到太子孔礼一人坐于西离皇宫内最高的一处石阶上,从天黑到天亮,两坛百年女儿红悉数入喉。醉了被人扶至东宫,却说什么也不肯再进,无奈,下人们只好禀了皇后,却不想太子已然自己晃晃悠悠地寻至如意殿。

在见到母亲的那一刻,这个二十过五的憨厚男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竟是连日月听了都不免动容。

“师父!”居客官内,孟子陌动作迅速地收拾着两人的包袱,灵舞不解。“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我们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孟子陌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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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怕,我也不怕

“为什么?”灵舞突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怕皇后再下死手?”

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孟子陌点头:“不错!而这一次,目标不只是我,还有你。”

“就因为太子妃的事穿帮了?可是这不正是我们要的效果么?”

“效果是达到了,但是对你我来说,太危险。”

他的动作快而不慌,灵舞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不对,于是道:“你是怕我危险吧?”

孟子陌手中一停,再次向她看去,半晌,道:“是!”

“我不怕!”

“我怕!”突地一声怒吼,到是将灵舞吓了一跳,可是随即,他便也觉出这话有不妥,于是改口道:“我答应王爷,要护你平安的。”

“我也对他说过,要留在这宫里,亲眼看着她从那天门外威风凛凛地走进来!”再上前,自孟子陌手中抢过包袱,“师父不怕,灵舞便也不怕。更何况,皇后现在不会杀我们。”

“何以见得?”孟子陌眉头深锁,自上次深夜遇刺之后他便知皇后已站到了太子妃一边,如今太子妃失势,朝中众臣必然要以此事来打压沈家,保不齐会连累太子。而皇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太子的位置有何闪失的,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要替太子扫平一切障碍。首先,便是要除去他们这两个孔轩身边的人。

“照我说,皇后现在应该把宝压在皇帝身上了!”

灵舞幽幽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一个大胆的猜测径自说来,却也说得孟子陌豁然开朗。

是了!他忘记了还有皇帝这一颗子。

灵舞猜得不错,如今,皇后确是把宝又押回了病已见起色的皇帝身上。

就在她与孟子陌的对话还在继续之时,外面的小蝉便已领了皇后身边的近侍宫女来——

“见过两位先生。”那老宫女微一俯身便自顾站起,想是在皇后身边呆惯了,宫女也有了四品官的架子。

皇后有请

孟子陌与灵舞到不挑这个理,只是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目光,后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看得孟子陌几乎笑了出来。

果然,那老宫女开口便客气地道:“皇后娘娘请二位往召宁殿去一趟,说是让孟先生给皇上瞧瞧身子。”

孟子陌与灵舞又恢复了给皇帝诊病的日子,只是这一次,两人都不再对皇帝的病抱有太大的希望,而是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太子妃身上。

用灵舞的话说:“总得防着沈家再下杀手,我可不会武功,到时候别成了师父的拖累。”

经了太子妃一事,沈家在朝堂上颜面尽失,这天朝第一家再没了从前的嚣张气势,反到是那些反沈派开始不停的找本上奏,参得宰相沈元荣节节败退。

皇后那边当然也有所想,也正如灵舞所猜,在她看来,沈家这颗旗子怕是不保了,弄不好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儿子。所以想来想去,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保住皇上的命,只要皇上不倒,她便不倒,当个皇后,实在是比当皇太后要好得多了。

对此,灵舞颇感无奈。明明是最近亲的夫妻、母子,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算计着度日。

她知道,皇上的病,再怎么努力,也撑不过五天了。

这日,孟子陌将一只小药瓶送到灵舞手上,只道:“王爷自宫外寻来的,可去寒症,试试看,许对你的寒症有效。”

灵舞拿在手中,心头乍暖。

孟子陌见她这神情,竟也释然一笑,道:“幸福就好。”

是啊,幸福就好。

其实她清楚得很,再好的灵丹妙药对她这寒症也没多大用处,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用来养生。

病症已然在体内生根,现在竟只能靠着孟先生每日施针来驱放寒气。

不过说起来,这病倒也不是没得治。

这世上有一块儿冰血玉,曾有生僻的病书上说,将那冰血玉以火熏烤三天三夜,再入水浸泡三天。然后喝下那水,可驱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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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轩再进宫

那玉到是也有,且就在她大师兄季仁逸身上。只是大师兄人在哪里,她不知道。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在如今这形势下,又哪还有找人治病的机会。

入夜,孔轩再次潜入居客宫。

习惯性地飘入灵舞的屋子,却见孟子陌正坐在桌前,几味药材摆在他面前,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鼓捣着。

一旁的软榻上正半躺着灵舞,挽起的小腿上插满了银针。

见后窗有异动,两人皆是一惊。随即看到来人是孔轩,这才又放下心来。

灵舞腿上有针不能动,到是孔轩一下便越至她的面前,借着黯淡的烛光向腿上一瞅,随即皱眉:“每天都要施针么?”

灵舞不忍答,孟子陌道:“是!”

孔轩双拳紧握,眼里毫不避讳地迸射出恨意,被灵舞看进心里,泛起阵阵的疼。

“这病症得避着人,所以每天都只能在夜里行针。”

孟子陌试图对眼前景况解释一番,毕竟是深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又半褪衣衫,任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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