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皇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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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汐一直觉得,姜缨儿这个身份应该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可她究竟是谁呢?
“好。”独孤影伸了个懒腰,看看天色也真的不早了,再不回去,素心在家里会担心的,“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药方。”
第192章 晋王来了
说完,独孤影转身跳出了窗子,静汐紧跟着便将桌上的东西朝他跳出的地方扔了出去:“把你的东西带走。”
空气里,独孤影低低地说了声:“谢了。”
人皮面具都忘了,要是让玉皓辰发现他在这里,他岂不是玩完了?
静汐站起身走到窗前,眼前湖光闪烁,灯火阑珊,湖中依旧热闹,船只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倒显得比白天还热闹几分。
关了窗,靠到床榻上,静静地望着跳跃的烛火,凄然落寞。
原来想一个人也能想到心痛。
墨麟,我想你,真的想你。
“缨儿小姐,喝药了。”门外清脆的声音打搅了她的思绪。
婢女小容端着药推门进来,静汐什么话也没说,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下,嘴里泛着令人作呕的苦味。不用说,小容是玉皓辰派来的人,这药自然也是玉皓辰弄来的,到现在,玉皓辰都还不知道静汐会医术。静汐比谁都清楚,这些药都是些能缓解毒性的药,更知道玉皓辰不会要她死,否则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救活她,替她解毒,还医好她的双手双脚,只是,一身的武艺也就此废了。
独孤影自从帮玉皓辰在燕夏皇宫下了药之后,便隐姓埋名,带着妻子隐居深山。后来偶然听说姜缨儿的名字,料想是静妃无疑,便前来逐月楼一探。
知道姜缨儿便是静妃后,便来得勤快了,每隔半个月总会来这里一次,不过每次来都是乔装改扮,进了逐月楼后就仗着一身轻功,偷偷地飞身上沉月阁,至今都未曾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每次独孤影来,静汐都会将小容支开。
小容见静汐不说一句话就喝下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从心底来说,她是很害怕眼前这个女子的。尤其是她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异常的清亮,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看穿所有的事情。
接过静汐手中的空药碗,小容弯腰告退:“夜深了,缨儿小姐早些歇息吧,小容告退。”
静汐躺下身盖好被子,合上眼睛,汤药里混有安神助眠的药草,她是知道的,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身子太虚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静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脸,伴随着一大股浓烈的酒气。
“缨儿,缨儿……”
听见这含糊不清的声音,静汐完全清醒过来。玉皓辰不是陪他的夫人过寿吗?大半夜跑来这边撒什么疯?
“缨儿,缨儿……”玉皓辰迷迷糊糊地趴在静汐的身上呢呢喃喃,胡乱地吻着身下的女子,“缨儿,我来看你了,缨儿……”
“你认错人了,我是谭静汐!”静汐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玉皓辰,迅速翻身离开床榻,冷冷地开口,一双如水的眼眸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一场清亮,睡意全无。
她厌恶玉皓辰,真的厌恶!
若不是他,她和墨麟就不会分开,她不会变成姜缨儿,她还会是那个被楚墨麟深爱着的,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幸福女子。
她宁愿死在墨麟的身边也不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若不是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不是她还有再一次见到楚墨麟的希望,早在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自我了结了。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人世,她便更加放不下楚墨麟了。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见到他,再听他温柔低语,唤她“静汐”。
只要,只要她身上的毒一解,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回到他的身边,她想留在他的身边,这种愿望如此的强烈。
玉皓辰被静汐一推,跌倒在床榻上,静汐一句“你认错人了,我是谭静汐”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酒醒了大半。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开口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绝情。
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多么殷勤,这个女子总是视而不见,沉默不语。
没有什么比视而不见更加伤人,尤其他还是天启国堂堂的晋王。
她若然开口骂他,动手打他,高声质问他,至少证明他还能影响她。可她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冷漠如霜,熟视无睹,根本就不在意他,哪怕一点点也没有。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从她醒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侮辱!
谭静汐——
“谭静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是姜缨儿,是姜缨儿!”玉皓辰的面眸在黑夜里狰狞无比,猩红着双眼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从床榻上站起,紧紧抓住了静汐的肩膀,狠厉地说道。
静汐的肩膀被玉皓辰抓得生疼,别开头,不理会他。
她真的厌透了他!
若不是她想活下来,若不是她需要他找解药,她一定会立刻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一定!
“你说话啊!”玉皓辰摇着静汐的身子,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楚墨麟?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迎接他的依旧是沉默,若不是手中抓着的人实实在在,他还能感觉到她微凉的身子,他简直怀疑自己在自言自语。
他是天启国的王爷,多少人对他投怀送抱,凭什么她对他如此冷漠无情!
恨,他好恨!
怒火焚烧着胸口,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得到你的人!
手狠狠一用力,空气中“嘶”的一声响,静汐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开!
静汐冷眼相看,反手便是一巴掌!
第193章 晋王挨了一刀
脸上火辣辣的疼,玉皓辰恨恨地吼道:“楚墨麟能碰你,本王为什么就碰不得?”
低头,将静汐紧紧抱在怀里,带着强烈的怒气和占有欲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脖颈上,肆意地占有!
玉皓辰毫不怜惜的蹂躏和占有勾起了静汐最难堪的回忆,一如很多年前那样,感觉到的是无尽的屈辱和肮脏!
毫不留情,伸手在桌下摸出一把刀,朝玉皓辰的腹部刺去,不带一点犹豫!
纵然她武艺尽废,纵然她被玉皓辰剥夺了自由,可骨子里,她还是谭静汐,骨子里依旧还有公子烨的影子,对有些人,她不会手软。
粘稠的液体沾满了她的手,挣开玉皓辰的钳制,声音异常冷冽:“他碰得,你就是碰不得!”
玉皓辰捂着伤口,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为了他,你居然可以伤我?”
这一年来,她从来没有卸下过对他的防备,居然还藏了刀。
很好,果然很好,不愧是谭静汐,不愧是举世无双的静妃!
“居然?你以为你是谁?就因为你是王爷,世人就得围着你转吗?告诉你,若非我心甘情愿,没人可以勉强我,包括你!”
静汐寒声说着,伸手拢了拢被玉皓辰撕坏的衣物,悠悠地点燃了烛火。屋内顿时通明透亮,玉皓辰捂着腹部,扶着桌子,地上是斑斑的血迹。他早该想到的,她是谭静汐,是燕夏皇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静妃娘娘,她不会下不了手。
“王爷,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慢走,不送!”静汐拿起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漠然转身到屏风后,重新换身干净的衣裳,压根儿就没有将玉皓辰的伤放在心上。
有时,她真的足够冷血,尤其是面对她不在意的人。
后来,还是小容赶来,将玉皓辰送回了王府。而静汐,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当是看戏,宝月望着那个红衣妖娆的女子不停地摇头——
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冷?
身为逐月楼老鸨的宝月,早年沦落风尘,见识了世间形形色色的男人,在她的意识里,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是好东西的早就名花有主,恩恩爱爱了。
感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只有钱才实实在在。
一个眼里心里只有钱,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心已经足够冷,可是,姜缨儿的心却比她还冷,冷到可以漠视一切。
晋王在宝月眼里,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算是个坏东西,至少他是真的爱着姜缨儿的,这一点,她看得出来。
一个女人要是真能得一个男人真心对待,这一生也就不枉了。
堂堂天启国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王爷纡尊降贵,一年来亲自送汤熬药,在姜缨儿没醒来的时候日日夜夜陪着她,在姜缨儿醒来对他不理不睬的时候依然呵护备至,实属难得,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心软,哪里还能下得了手?
可她不但不承情,还出手伤人,她的心是铁打的还是冰雕的?
难道就不会有一点点的感动,哪怕是一点点?
望着屏风后模糊不清的身影,宝月蓦然惆怅:“你这么做,可就背上了谋杀王爷的罪名了,你就算不喜欢晋王,难道不会想想后果吗?何必这么对他?我看用不了一个时辰,官府的人肯定就会来拿你问罪了。我真的搞不懂,晋王英俊潇洒,权倾天下,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而不得,他对你这么好,难道你就不会有一点点感动吗?”
静汐轻轻抚了抚长发,披上红色的纱衣,一如当初穿着火红的嫁衣做楚墨麟的新娘子的时候。
美目流光,细眉轻佻,傲得内敛。
“既然晋王有宝月姑姑说得这么好,这么感动,那姑姑何不就嫁了他?”
宝月顿时满头黑,手绢一挥:“晋王要是真看上我,我还能在这逐月楼当老鸨混饭吃?我可不像你,那么好命,偏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静汐幽幽一笑:“福?这种福我还真消受不起。”
她曾经触手可及的福就是被玉皓辰夺走的,没一刀结果了他已经很仁慈了。
“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弄得好像和晋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你不理人家就算了,何必非要送上一刀,看来啊,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晋王这一次可急过头了。”
静汐悠悠地喝下一口茶,不发一语,显然没将宝月的话放在心上。
宝月无奈地摇头再摇头,又不敢多说什么,数十年看人脸色过日子,一看姜缨儿就知道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表面上她是逐月楼的老板,姜缨儿是她的人,得看她脸色过日子,可现在全反了,她得看姜缨儿的脸色过日子,这什么世道?
这姜缨儿究竟是什么人?当初怎么就糊里糊涂收了她呢?现在可好,连晋王都给她一刀刺了,没事找事!
“算了,和你说也是白搭,你还是想法子应付官府的人吧。”宝月甩着手帕,一摇一摆地出去了。连晋王都敢刺,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宝月第一次见到姜缨儿是在逐月楼的柴房。她被专门靠贩卖年轻姑娘到青楼为营生的三个男人卖到了逐月楼里,宝月前去收货。
这三个男人号称“黑三豹”,被他们卖到青楼的姑娘,一般来自两个地方,一是自愿卖身,二是因为穷,向这三个男人借钱,到约定期限没办法还上,就用女儿抵债。逐月楼的很多姑娘都是宝月从他们手中买下来的,从他们手中买来的姑娘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宝月也比较放心,按规矩也从不追问这些姑娘的来历。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第194章 宝月
简简单单验了货,看模样还行,就成交了,宝月只花了二十两银子就买下了她,因为她的胳膊上有伤,伤口一直在流着脓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宝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买下,可别一来就死了,遭晦气!
“黑三豹”也不想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好说歹说,廉价处理,就要了宝月二十两银子,硬是将她塞到了宝月的手上,只告诉宝月她的名字叫姜缨儿,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为了让姜缨儿清醒过来,宝月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名医名药地伺候着,要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姿色,宝月早就把她打包扔出去了。
一般到青楼的人,不管是自愿还是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总要哭哭啼啼,吵吵闹闹上一阵子才能消停,安安心心在逐月楼呆下,可是姜缨儿例外。
她醒来后,知道自己在青楼的时候,面无表情,冷冷的,疏离的,漠然的,得知她是被宝月用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二十两银子买回来,再花几百两替我治病,怎么算我身价都比其他姑娘高出好几倍,我也算值了吧。”
听到这句话,宝月的脸都抽筋了,原本她还担心这个姜缨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准备使出杀手锏,谁知,人家压根没那意思。
那时,姜缨儿被挑断的手筋脚筋还没完全复原,手脚不灵便,每天就安安静静地靠在榻上该吃吃,该喝喝,任人伺候着。
到了夜里,就常常望着天空发呆,眼神哀伤,哀伤到看的人也会觉得心疼,心碎。
宝月这辈子,孤苦无依,也没什么能说上几句贴心话的人,可从姜缨儿来了以后,她心里头有什么事,总会不自觉地来找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