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皇妃-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惜字如金。
之后,晚凝奉上一杯热茶,屋里便陷入无止境的沉默中。两个丫头暗暗为主子捏一把汗,好歹是六殿下,主子您也不该这么冷淡人家才是啊。
静汐可不这么以为,直觉告诉她,这个六殿下会很烦,她喜欢安静。能把他冷淡走,最好。
素手抽出一本书,默然翻看,不曾理会楚墨麟。
事实证明,我们的六殿下特别擅长搭讪,没话也能找话说,他可是混迹民间多年的老江湖了,见多识广,本事大着呢。就算是初次见面的人,他也能和人侃得跟老熟人一般。
“静汐姨娘的屋子真雅致。”
“静汐姨娘连看书的姿态都这么优雅啊。”
“静汐姨娘这里的茶水真香。”
……
说了无数句话,换来的只是静汐淡淡一扫。晚凝和紫漪偷笑,从来没见六殿下这么无奈过。
楚墨麟第一次遇见这么冷的人,还是个女人。换做别人,他早就动粗了,偏偏她是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妃子。
“静汐姨娘,你上辈子一定和我有仇。”楚墨麟穷追不舍。
静汐合书,头疼,楚墨麟真的很烦,第一次见这么烦的人。他上辈子八成是个哑巴,所以这辈子才这么多话的。
“晚凝,紫漪,送客!”
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再听他说下去,静汐觉得自己的头会更疼。
晚凝和紫漪面面相觑,她们哪敢赶六殿下走啊。为难,真的为难。
楚墨麟闻言,潇洒地站起身,踱步至静汐眼前,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外面射进来的光线,脸凑近静汐,勾起邪魅的笑,“本——殿——下——偏——不——走。”
静汐在心下又给他加了一条罪名,不但话多,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那六殿下就继续呆着吧。”懒得和六殿下纠结这个问题。
第17章 静汐的软肋
进退两难之地,是皇后派来的宫人帮了她忙,宫人传话说,让静汐到坤宁宫去。静汐心下虽诧异,早上不是才给皇后请过安吗?这会儿会有什么事?
这下,六殿下该走了吧!
楚墨麟心下却不然,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看着静汐出了门,楚墨麟叫住了晚凝,笑着问道:“你们主子一直都这么冷冰冰的吗?”
晚凝本不想回答,可转念一想,六殿下这么能逗人,要是他能让主子开口笑笑,那也不错。主子看起来极冷,极淡,似乎什么事情都想得开,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可她总感觉主子的心里装了许多事,这么憋着,对身子也不好。
晚凝幽幽叹了口气,道:“嗯,反正奴婢没见主子笑过,但也没见主子哭过,她就这么一直淡淡的。主子喜欢安静,一个人可以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
楚墨麟心下划过一丝心疼,但瞬间不见。这个静汐姨娘可真是奇怪呢。
坤宁宫。
当静汐从皇后手中接过那些东西时,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奶奶贴身的手镯,父亲从不离身的紫毫毛笔,母亲的发钗,姐姐的手绢,弟弟的弹弓。
一样不差。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淡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雍容高贵的皇后,不发一语。
但,皇后知道,谭静汐很生气。因为谭静汐的眼神瞬间变得很冷,很凌厉。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那种凌厉的眼神让她心底生寒。
果然,家人是你的软肋,谭静汐。
你注定只能是我手中的棋子,从你进宫之日起,你就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今晚让你侍寝,希望妹妹能取悦龙颜。”
“臣妾明白。”静汐淡淡地行礼,兀自转身离开。
后来,等上官从筠后悔已然来不及了,聪明一世的她,犯了最不可饶恕的三个错误。
第一,不该让谭静汐进宫。
第二,不该用谭静汐的家人威胁她。
第三,不该让谭静汐有侍寝的机会。
这三个错误,不可挽回!
上官从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挟谭静汐。谭静汐向来只做自己想做,愿意做的事,谭静汐不愿的,谁也不能勉强。
楚墨麟一直坐在静熙宫,再见到静汐的时候,看见她眼眸多了一层冷意,那么疏离,却偏偏又那么令人心疼。
晚凝和紫漪也没瞧出主子有什么不对,见到楚墨麟还在,大感意外。这个六殿下还真像粘人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静汐淡淡地看了楚墨麟一眼,“时候不早了,六殿下该回府了。”
楚墨麟感觉得到这个时候的谭静汐很不爽,自然不敢再火上浇油,乖乖出了门。心下莫名地对静汐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只是,他还不自知。
待他发觉,只剩下心痛。
第18章 六殿下偷吻静汐
再次见到静汐,她已然是静妃,赐住静熙宫。
楚墨麟得知她侍寝,被封为静妃之时,莫名有几分酸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心烦不已。谭静汐侍不侍寝,干他何事?她又不是他楚墨麟的女人。
天香楼上,千娇百媚,却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怕是真的中邪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大慈寺找了然大师聊聊天,解解心事了。
天香楼的花魁见他这般魂不守舍,坐不好,立不安,很不客气地一语道破,“殿下怕是惦记上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不是废话吗?貌似我们六殿下向来只会惦记女人。)
楚墨麟闻言,搂住花魁的纤腰,邪魅地笑道:“除了惦记你,本殿下还能惦记谁啊。”
低头朝花魁的红唇上便是一吻。
心头却依旧烦闷,随意喝了点酒,出了天香楼,便直奔静熙宫。
昨夜陪阿烈下了一夜的棋,说了一夜的话,一宿未眠,此时的静汐正合眼靠在榻上歇息,心下颇为满足和安心。
故友易得,知己难求。
阿烈,遇上你,静汐算是有福了,至少有人懂我了。
踏进静熙宫,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情忽地平静下来,尘世的喧嚣被阻隔在静熙宫外,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很静。
浅睡中的静汐,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嘴边含着一抹笑意,很淡很淡,却令人着迷。皎洁干净的面容,粉白的唇瓣,小巧的鼻子,配上那内敛沉静的气质,出尘,纯然,纯洁得令人不敢亵渎。
楚墨麟轻手轻脚靠近软榻,俯下身来,望着榻上的人儿。
平时的她那般冷清,难得看见她嘴边含笑。
怦然心动,像是受了蛊惑,禁不住吻上了那粉白的唇瓣。
凉凉的,软软的。
迷醉,沉沦……
静汐蓦然睁开眼睛,瞪着楚墨麟那张邪魅的脸,顺手提起手上的书,砸到楚墨麟的头上,满脸羞愤之色。
楚墨麟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哎哟,痛!”
自此以后,这本书经常砸在我们六殿下的头上。
“你越礼了,六殿下!”静汐起身,心下一阵气恼。
她一向惊醒,今天怎么了?心下一阵怨恼,居然连楚墨麟走到了身边都不知道,为何对他自己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恨,居然被他轻薄!真的太可恨了!
楚墨麟捂着头,一脸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就吻上去了呢?
她是皇帝的女人,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真的是越礼了……
楚墨麟暗自懊恼,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异样的激动,显然,我们的六殿下懊恼也只是想想罢了。
尤其是看到静汐憋红的脸色,看到静汐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他刚刚腾起的懊恼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也会生气啊!
生气起来还很可爱!
第19章 令人头疼的六殿下
楚墨麟想罢,痞痞地笑着,“静汐姨娘打人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痛死本殿下了!”
静汐定了定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掩盖住了一时的慌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楚墨麟见她冷淡下来的神色,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跳到静汐眼前,装可怜。
“静汐姨娘别生气啊,本殿下错了还不行吗?本殿下只是想和静汐姨娘开个玩笑,错了,错了,真的知错了。”楚墨麟双手合十,如同拜菩萨一般,脸上的表情无比虔诚。
静汐咬牙切齿,很想再给他一巴掌。可见他虔诚的模样,好像他比她还委屈,静汐不得不认同我们六殿下的话,他们上辈子肯定有仇!
见到他第一眼之时,静汐就知道惹上他会很烦,现在,果真应验了,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头疼,头疼,静汐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两侧。
“六殿下来此有何事?”
楚墨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散漫地说道:“没事,来找静汐姨娘说说话而已,自己一个人很闷。”
静汐好笑,“六殿下游戏人间,不理政事,在民间混得风生水起,还说自己一个人很闷?”
楚墨麟很自觉地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轻轻把玩着,“身边的人再多,笑得再欢,可是真能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却一个没有,能不闷吗?”
这话,似曾相识,阿烈说过同样的话。
蓦然发现,楚墨麟其实和阿烈很像,虽然两人不是亲生父子,虽然两人心底的结仇很深。
“人说茶解渴,酒消愁,本殿下平时喝酒喝多了,今天来静汐姨娘这里蹭点茶水解解渴,静汐姨娘可不要赶人啊。”
静汐感觉出楚墨麟言语间的疲乏,默然点头,喝吧,静熙宫其他的没有,茶水有的是。
楚墨麟随意地靠到静汐的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十分享受。
静汐微微蹙眉,六殿下也太自来熟了,居然占用她的软榻。
想起阿烈一提到楚墨麟就一脸无奈的表情,心念一起,淡淡地问道:“既然六殿下觉得无所事事,何不上朝理政呢?”
楚墨麟勾起一丝坏笑,眯着眼睛道:“静汐姨娘居然主动开口关心本殿下,本殿下惶恐万分啊!”
静汐斜了他一眼,“当我没说。”
“可本殿下听见了呢。静汐姨娘真的想知道原因?”
静汐默然,说与不说,无碍。
楚墨麟等不到她开口,径自说道:“原因有三,第一,本殿下逍遥散漫惯了,懒得理;第二,朝中那些腐朽的大臣,实在和本殿下不对盘,本殿下的主张向来无人支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殿下凭什么为楚腾烈卖命,如果是两年前,本殿下会考虑,可是现在,不可能了!本殿下倒要看看奄奄一息的燕夏皇朝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最好在楚腾烈的手上覆灭!”
“为了个人私怨,而冷眼看着燕夏覆灭,值得吗?”
燕夏已经够乱的了,灾荒不断,在重大决策方面,朝廷大臣分庭抗礼,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上官棠更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势力越来越大。边境邬蛮、戎野、虞虏又常年进犯,扰乱生事,天启国虽未有异动,亦不能松懈。
难道燕夏百年基业真要至此毁于一旦?
“不值。”楚墨麟很肯定,“但本殿下乐意。”
第20章 静汐的担忧
静汐轻叹,阿烈太了解楚墨麟了,楚墨麟果真是以我为尊之人,凡事随他自己的性子。
“静汐姨娘倒是挺关心朝廷的嘛。”楚墨麟见静汐半天不语,打趣道,想起这几日新颁下的减免赋税徭役的政令,“难道减免赋税和徭役的政令是姨娘的意思?”
静汐眼波微转,是她的意思又如何,嘴上却道:“后宫不得干政,六殿下说话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想因为六殿下的嘴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楚墨麟何等人精,怎会不懂静汐的意思,表面上静妃是皇后的人,实际上,怕是另有文章。有些话传到皇后耳朵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当本殿下在发酒疯,胡言乱语。”
那个政令,确实是静汐提议的,而今,燕夏灾荒不断,农事不兴,百姓拿什么来交税上贡。再不减免赋税和徭役,让更多的百姓从事农业生产,燕夏不垮才怪。
阿烈其实早就想颁布这条政令了,可是这样一来,就损害了很多中饱私囊的官臣的利益,因此,朝堂上反对声一片。阿烈无奈,只好拖下此事。
前几日,阿烈对着静汐抱怨皇帝难做,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静汐就提议说减免赋税徭役,和阿烈一拍即合,但大臣那边不好交待。
静汐想了个损招,让阿烈在众大臣面前哭穷,灾荒之地官员上表朝廷,要求朝廷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奈何屯粮不够,国库告急。
皇上想了两个解决办法,一是减免赋税,减轻徭役;二是文武百官包括后宫人员慷慨解囊,有钱出钱,没钱的就赴灾荒之地出力。
皇上这么一说,考虑到个人利益,文武百官自然异口同声选择了前者。于是,政令就这样颁布下去了。
政令一出,可把老百姓乐坏了,直夸楚腾烈是个好皇帝。楚腾烈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一帮贪财怕死的文武官臣,叫我燕夏如何能兴?
不过,见政令顺利颁布施行,楚腾烈也乐得合不拢嘴,直夸静汐鬼机灵,想出这样的妙招。
静汐淡笑,“如果皇帝不是你楚腾烈,我也懒得理。看在咱们交好的份儿上,帮你一把,我谭静汐够意思吧。”
静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