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第1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夫人霍玉儿又有了身孕,权衡利害之后,程掌柜自然会选择孙子,而不是我。实际上,我不是不知道,程家纳我为妾,完全是为了让我永久地离开福盛祥,无法再为福盛祥打理生意,这样,他们才能不慌不忙地等待福盛祥关门大吉。”
“可是……”绿云虽然认为她的话有些道理,可还是不能够解释全部的事情,“可既然他们只是想利用你,那为什么程公子还专程给你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件玉臂钏,是用整块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可值不少银子呢。程家向来将钱财看得比命还要紧,从不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可程公子一出手就是一件羊脂玉的臂钏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的?”
徐心然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程公子,我早就听说他诡计多端,所以不管他是何用意,我都要提防着点儿,免得又遭不幸。”说到这里,徐心然又想起了自己重活一会,好容易不再受人欺凌,却接二连三遭遇不幸,不由得叹了口气,“绿云,你说,为什么就这么不顺呢?”
“那还不是因为二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看你不顺眼?”绿云一针见血,“她们母女三个在这家里霸道惯了,从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可今年这大半年,她们却要向你低头,你想啊,她们能忍得了这口气吗?不想方设法害你才怪呢!”
徐心然点点头:“所以啊,我不能再这么消极了,每次都等人家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才临时想办法,我要主动出击,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小姐!”绿云的脸色“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您该不是真的要对未出世的小少爷下手吧?你可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啊。你怎样对付她们母女三个,我都站在你这边,可你若是……”
“好姐姐,你想到哪儿去了?”徐心然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无辜的、未出世的孩子下手?恰恰相反,我还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呢。只有这个孩子顺利降生,之前姨娘她们诬陷我诅咒的事情,才会被证明是子虚乌有。我要对付的人,只是她们三个。”
“那你准备怎样做?”绿云十分紧张,“大小姐,咱们比不上二夫人她们母女啊,人家无论做了什么,就算是把徐家卖了,老爷也不见得会责怪她们,可你若是稍有差池,那就会万劫不复啊!大小姐,无论你做什么,绿云都能理解,也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做,可是,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决不能授人以柄!”
徐心然笑道:“放心吧好姐姐,我一定会筹划好了再动手,因为我需要保护的, 不只是我自己,还有你。”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徐掌柜到制衣坊和店铺都转了转,觉得一切平安,军服的制作比原计划快了许多,从苏杭新购进的布料丝绸也卖得不错,欣慰之余,又觉得自己过于清闲,于是信步走进店铺的库房,打算替二女儿清点一下库存,以减轻她的负担。这一阵子,徐掌柜对大女儿仍旧是不冷不热,只谈生意上的事情,而这大半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父女之情,竟仿佛从不曾存在过。加上制衣坊如今已在大女儿名下,他不想插手太多,所以那边的事情,他只是问一问,看一看,不像在店铺里,他仍然有当家作主的感觉,所以才会想到替二女儿做些事情。
可是当他走进第三间库房的时候,差点儿失声叫了出来。
原本存放七彩织金暗花缎的地方陡然空了一大块。
可是他明明记得,这种花缎他一共购进了一百匹,这两天最多也就卖出去了十几匹,那么剩下的,去哪儿了?
徐掌柜在库房里寻找了四五遍,可那些花缎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了。他慌忙又去其余的几间库房寻找,可将所有的库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见到那些花缎的踪影。
徐掌柜气急败坏地来到前边,大声问正在记账的徐慧瑛:“慧瑛,那些七彩织金暗花缎呢?我记得,应该还有八十多匹的,怎么全都不见了?”
徐慧瑛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不可能啊,爹,所有的货物,都存放在库房里。七彩织金暗花段,我记得一共卖出去了十七匹,还应该剩下八十三匹,前天我还在库房里看见了呢。”
“可是今天,那些花缎不见了!”徐掌柜急得团团转。
徐慧瑛将狼毫搁在笔架上,站起身来:“爹,大约是您这次购进的货物太多,您没有找到吧。我去看看。”
徐慧瑛来到了存放花缎的库房,可结果与徐掌柜一样,并没有找到那些七彩织金暗花段。
徐慧瑛也有些慌了,叫来几个伙计,将所有的库房都细细翻了一遍,可一无所获,那些花缎,根本就不在这里。
徐慧瑛的冷汗都下来了,丢掉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亲手翻开每一匹布料丝绸,可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累得她胳膊酸软,都没能找出来一寸那样的花缎。
徐掌柜捶胸顿足:“那些七彩织金暗花段,可是我这次购进的最值钱的料子啊……如今却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徐慧瑛脸色阴沉,将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召集到了后院里:“你们谁偷了那些花缎,从实招来!现在站出来,我和我爹不会计较,可若是让我们发现你们竟敢做家贼,那绝不轻饶!”
众伙计一个个面面相觑,可谁也没有承认是自己拿了那些花缎。
徐掌柜说:“也不一定是伙计们干的,说不定是来了外贼。”
“可是爹,就算是来了外贼,可为什么只偷走了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段,其余的料子,却一动没动?而且,就算是进来外贼,也是趁晚上动手的,黑灯瞎火,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拿走最值钱的料子?一定是家贼!只有这铺子里的人,才知道最值钱的料子放在哪里。”rs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谁是家贼
还是没人站出来。
徐慧瑛看着他们冷笑道:“好啊,你们都不承认是吧?别以为你们不承认,我就没有办法了。负责清扫库房的人,全都站到这边来!”
四个伙计畏惧地看着她,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她指定的地方。
徐慧瑛说:“你们几个负责清扫库房,库房的钥匙,都是你们拿着,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偷走了那些花缎?”
四个伙计全都大喊冤枉,说他们虽然拿着库房的钥匙,可从来也没有起过偷料子的念头。
徐掌柜头痛不已,本以为这次从苏杭回来,福盛祥一切顺利,就这样经营下去,年底一定会有大笔的进项,可没想到,才安稳了几天,就又出事儿了。他甚至怀疑,这是因为大女儿仍在福盛祥的缘故。可忽又一想,自从自己回到京城,大女儿就再也没来过店铺,应该与大女儿无关。
徐慧瑛对四名伙计的死不认账非常恼怒。这也不怪她,如今这店铺是她在全权负责,原打算在这里有一番作为,以后将制衣坊也夺过来,彻底将徐心然赶出徐家,可正在她踌躇满志要大干一番的时候,居然发生了大宗贵重衣料丢失的意外,这叫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仔细想了想,这四名伙计,一人负责一间库房,也就是说,不是这四个伙计每人都拿着四间库房的钥匙,而是一人拿着一间的。那么。监守自盗的,就是负责清扫第三间库房的伙计。
徐心然指着那个名叫付荣的伙计,冷笑道:“那些花缎,正是在你负责清扫的库房里丢失的,你说,是不是你偷走了那些花缎?”
付荣吓得浑身颤抖:“不是啊二小姐。我是福盛祥的人。怎么可能偷福盛祥的东西?前天二小姐看过那些料子之后,我就锁上了门,直到今天,没有再进去过,因为这间库房是前天二小姐来查看之前才清扫过的,这两天我看也不脏,就没有打扫。”
“你没偷?”徐慧瑛用一种审视贼偷的目光探究着他。“你拿着这里的钥匙,你居然说你没偷?那为什么那些花缎全都没了,而门窗却完好无损?”
付荣急了,举起一只手赌咒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花缎怎么会没有了,可的确不是我拿的。若真是我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那就叫我全家都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大齐国的百姓十分敬畏鬼神。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发下这种毒咒的,更不会拿自己的家人来做赌咒。而现在,付荣竟然拿着全家人的性命来发誓,说他没有监守自盗,大家自然是相信他的。
徐慧瑛却冷冷地说:“你赌咒发誓有什么用?反正东西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哦不。说不定啊,这时候都已经换成银子了。”
另一个与付荣交好的伙计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小声却坚定地说:“二小姐也拿着库房的钥匙,而且四间库房的都有,难道我们也可以怀疑是二小姐监守自盗吗?”
“放肆!”徐慧瑛勃然大怒,“我是徐家的二小姐,这福盛祥就是我徐家的产业,难道我会偷自家的东西吗?”
不知道为什么,徐掌柜忽然想起了那枚祖母绿的扳指。
另一个伙计接口道:“我们也是福盛祥的人啊,虽然我们不是这里的主人,可我们也知道,若是福盛祥不好,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偷福盛祥的东西啊!”
伙计们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徐慧瑛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大吼一声,使伙计们的议论戛然而止,“店里的伙计监守自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不是发生在福盛祥,可谁也不能保证,福盛祥就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伙计们一个个露出了愤然之色。
忽然,一个年纪很大的伙计大声道:“既然二小姐都把我们看成贼,那么我们也不必留在这里被人怀疑了。老子辞工不干了!”说完甩着膀子走过来,对半天未发一言的徐掌柜说,“徐老爷,我在福盛祥干了二十年了,从老太爷在的时候起,我就在福盛祥做学徒,后来成了大伙计。我在老太爷手底下,在老爷你的手底下,甚至在大小姐的手底下,都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无缘无故当做家贼,平白受这等侮辱。我彭守礼虽然是个粗人,可也有脸面,我到福盛祥来,是出力气干活儿养家糊口来的,不是来受辱的。请老爷将我的工钱结算一下,我这就走人。”
徐掌柜还未来得及开口挽留,徐慧瑛却尖刻地说:“哟,你干嘛急着要走呢?这家贼是谁,还没查出来呢,你就立刻辞工,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你……”彭守礼虽然名字起得颇有几分像读书人,可实际上是个大老粗,脾气又急躁,方才听徐慧瑛怀疑付荣偷了店里的料子,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儿,而此刻,又被徐慧瑛指着鼻子说成是做贼心虚,那心头的火立刻就窜起了三丈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彭守礼活了四十三年了,清清白白大半辈子,从没干过那偷鸡摸狗的事情。”
徐慧瑛针锋相对:“那可难说啊。谁能保证你一辈子都能清清白白?”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污蔑老子,老子虽然从来不打女人,可今儿就破一次戒,先打你一顿,叫你知道该怎样和福盛祥的老人儿说话!”说罢举起拳头就往前冲。
众伙计慌得赶忙死死抱住他:“老彭,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是啊彭大哥,你这一拳若是打下去,就更说不清了!”
“打人就理亏了,咱们不能这么做啊!”
徐掌柜见彭守礼被人劝住,这才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众人,说:“那八十三匹花缎,丢得着实蹊跷,大家先别急,都安心去做事吧,等我查清楚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可是彭守礼冷笑道:“徐老爷,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我彭守礼不管你查得出来查不出来,反正今儿我是辞工辞定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凭一双手挣饭吃,还愁找不到好东家?”
说罢,就拨开人群走了。
“彭大叔!你这气冲冲的,是谁惹你了?”刚刚踏进后院的徐心然与彭守礼走了个迎面,看见他一脸怒火,惊讶地问道。
“老子不干了!”彭守礼也不理睬她,扔下这一句话,继续往外走。
“彭大叔!彭大叔!”徐心然急忙拦在了院门口,“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管!不关你的事!”彭守礼梗着脖子道,“你快让开,让我走!反正留在这里,被人当做贼来诬陷。”
徐心然这才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爹,二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彭大叔为什么要走?”
徐慧瑛暗恨徐心然来得恰到好处,自己的笑话,全被她看了去了。忽又想到,那批花缎的丢失,会不会与徐心然有关呢?或者说,干脆就是徐心然指使的?
徐掌柜叹气道:“库房里丢了一批新购进的花缎,八十三匹,全都不见了。”
徐心然不相信似地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