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乱 宫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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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早膳时间已到,她不好再耽误下去,只得吩咐了丫鬟红紫和左权出去找,她带着袭香赶往前厅。
她到达前厅时,其实还很早,可萧府上下众人皆已经到齐,就连萧丞相和他的几个妾室也已经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她,唯独不见萧逸之!
她的眼睛扫视一圈,确实不见萧逸之!
此时,她注意到,疑惑的人不只是她,就连左丞相萧赞面上也露出了疑惑,却因为不好向她问,只得压下他心里的疑惑,率着众人向她行礼。
眼见着萧赞要跪下,她忙上前扶住了他,道:“公爹不必多礼,若儿虽是皇家女子,却也是晚辈,以后公爹见到若儿不需多礼。”
萧赞连连颔首,道:“多谢公主……”
不等萧赞说完,林若又语带娇嗔的说:“公爹,此话又不对了!既然不需多礼,便也不需一个公主长一个公主短的。这里,反正没有外人,公爹还请唤我若儿,莫要以君臣之礼待我,那样委实生疏了!”
萧赞颔首,道:“好,好……”
说着,萧赞开始为她介绍萧家的人,其实大部分萧府的人她已经见过。只是当时因为是做客萧家,加之为了大家自在,她一径避在小院中不出来。所以,她只是见过这些人的容貌,而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如今,经萧赞这一介绍,她方才真正了解道萧家并非真正的望族,人丁单薄得可怜。萧赞就只有一个兄弟,没有其他亲人。他的兄弟,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且都没有大气候。
而萧赞自己,更是只有萧逸之一个独子。
萧家,真正的支柱是萧赞,还有他那号称有三千的门生!
介绍完他的兄弟,萧赞也不知道是看不起女子,还是其他原因。对着一干女眷,他竟然只是草草的说了这个是王氏、那个是张氏,还有什么吴氏。总之,对妇人的介绍很简单,不过是个姓氏,其他便没有了。
人介绍了一圈,他不再多言,问道:“若儿饿了吧?来,入座用膳吧!”
林若却是不动,又说:“公爹,不知道哪位是婆婆?请公爹指明,让若儿给公爹和婆婆敬上一杯媳妇茶!上次来得匆忙,加之若儿不懂事使了性子整日里闭门不见,今天更加陪陪不是才对!不然,惹了婆婆不快,若儿便罪过了!”
萧赞一怔,面色哀戚,道:“若儿有所不知,逸之的生母因为体弱多病而早逝。这么多年来……我未曾续弦……加之,逸之十分孝顺,我便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言下之意,他身边的这些个女人都是一般的妾室而已,莫说她是堂堂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身为嫡子的正妻,她也不用向几个妾室行礼的。
她颔首,搀扶了萧赞入席,而后笑了笑,说道:“逸之昨夜喝得实在是太多,现下尚在醉梦之中。我刚才出门时,他本欲爬起来与我同来,但被我阻止了。还望公爹不要见怪!此事,实在是若儿任性,不想累到逸之。”
萧赞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刚才的疑惑也被萧赞看在眼里。不过,因为她为萧逸之遮掩,萧赞看着她的眼神倒是亲切了许多。
林若将萧赞的变化看在心里,暗道自己真是走对了一步,有了萧赞的赏识,她今后的路会容易许多。
吃过饭,林若自行回了自己的院子,袭香跟着她后面开始唠叨修葺公主府之事。
按照规矩,她成婚之后,皇家会赐下一座公主府和毗邻的驸马府。她不需呆在萧家,而萧逸之也不需呆在萧家。
每夜掌灯时分,公主府的楼阁上面挂灯笼,便是宣召驸马侍寝,否则驸马是不能随意见公主的。
只是,因为她和萧逸之的婚事太过匆忙,匆忙得令一干朝臣以为这是儿戏,所以公主府和驸马府都没有建成。
虽然,按照太后的意思,将曾经在京城中的河西郡王府赐予林若,再将毗邻的大院买下,修葺一番,便是公主府和驸马府。
可到底,时间仓促,这修葺也尚未完成。
所以,林若和萧逸之,短期内都得同住萧府,同住一个院子里。
她对袭香的念叨选择性忽视,快步走到她住的院子。
行至院门时,她停住,问向守门的下人,道:“刚才可曾看到驸马回来?”
“不曾!”
“那寻找长红的人可有了消息?”
“没有!”
听到下人的回话,林若开始犯嘀咕,按照萧逸之的话,他应该早早做了准备瞒过他的父亲。可为何,今天不但没有准时出现陪她用膳演戏,甚至现下也不见踪影呢?还有那个长红,一向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竟然一整夜都不见踪影,这实在是太不同寻常!
林若正想着,长红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回来。
只见长红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润,头发显得十分凌乱,仔细看去,她的衣服袖子和裙摆都有破损,而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泪痕。
一见到林若,长红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为奴婢做主呀!”
林若不是笨人,很多事情都有了预兆,萧逸之一夜不见踪影,长红也一夜不见了踪影。出嫁之前,长红谈及萧逸之时脸上雀跃的神情……
这桩桩件件令林若心寒,她并没有如长红所期望的那般露出着急之色。她只是仔细打量跪在地上的长红一番,冷哼一声,道:“大胆长红,身为本宫的婢女,竟然不知道本分。对本宫心存怠慢之心,你该当何罪?”
长红愣怔,双眼圆睁,显然是没有想到公主不但不关心她反而质问她!
她先是躲闪了林若的视线,而后一低头,开始莺莺啼哭,不断用衣袖擦抚面颊,道:“公主殿下明鉴,绝非长红有意怠慢,而是昨夜长红被驸……”
“来人呀,将这个婢子的口鼻给本宫堵起来,杖责二十!”
她话一落,袭香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忙上前将长红的嘴堵住,将长红未说出口的话捂了个严实。
而后,院中响起了噼噼啪啪木杖打人的声音。
林若没有看下去,而是沉着脸命令道:“打完她以后,不许给她解开捂嘴巴的巾帕,将她送到本宫的房里来!本宫有话要问她。还有,今日之事若是谁敢说出去,或者本宫听到旁人议论半分,在场的人,全都得死!”
“是!”几个执行杖刑的太监忙应道。
林若进了她的居室,袭香尾随而入。
见她满脸的沉重,袭香踌躇再三,开口问道:“公主,那个婢子长红昨夜莫不是和驸马在一起?”
“大概是了!”林若回答完,沉吟片刻,又叹道:“只是不知,到底是萧逸之主动地,还是长红陷害了他!”
袭香一震,道:“难道公主不相信这个婢子吗?”
“原是相信的,这个长红胆子小,心眼也少,所以我一直比较放心她。但现下,不由我不怀疑她!”
“哦?此话怎讲?”
“那夜,太子闯到龙华寺的那一夜,我虽然听到她的哭求声,可却也觉得奇怪。若是她早在发现不对劲,为何不高声呼救?我所在的院子偏僻,一般的哭喊自然无法惊动他人。但,她守在房门外,定然会率先发现不对,却没有高声呼喊,委实说不过去!”
“这……也可能是她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
林若颔首,道:“我也曾这样想,身为女子,自然是重名誉的。但,后来有一件事情,令我十分不解!”
“什么?”
“太子何旭是个无情之人,这一点,从他对良娣和妾室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可是,那夜长红对他哭求,他竟然没有伤到长红半分!”
听了林若的话,袭香怔住,而后急切的说:“难道、难道她是太子的人,或者那夜被太后吓到投奔了太子?如今是奉了太子之名,陷害驸马,挑唆萧家和林家的关系?”
“是也不是!”
袭香显然被林若模棱两可的回答弄糊涂了,面上十分困惑,蹙着双眉看向林若,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公主的话,什么叫做是,什么又叫做不是呢?”
“先前,每次只要我谈到萧逸之,长红总是会双颊绯红,眼光程亮。我原本没有细想,如今看来,或许她心属萧逸之。正是因为她属意萧逸之,作为我的贴身婢女,我若嫁给萧逸之她必会作为陪嫁,所以知道我和萧逸之成婚她才会那般开心。”
“如此说来,这个丫鬟不仅心有二心,还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委实不能再留!”
“先等等!”林若听了袭香的话有些不确定,面带不忍的说:“毕竟是条人命,我不能说杀就杀。而且,当初她陪了我很久……”
“公主!”袭香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道:“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公主若是一味仁慈,只怕有朝一日养虎为患!”
话毕,袭香跪在地上重重一拜,道:“若是公主下不去手,还请公主将此事交与袭香,袭香只会为公主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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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貌合神离(六)
听到袭香杀意浓浓的话,林若心头震撼。她刚才想到长红所做的事,最本能的反应不过是不能将事情张扬出去,否则对她和萧逸之都不利。在太后和林家人面前,她无法交代。
所以,她命人堵住了长红的嘴,又命人责罚了长红。
但,丝毫没有犹豫的责罚长红,并不代表,她可以毫不在意的要了长虹的命,更不代表她对长红全无感情。
袭香将她的不赞同和不忍心看在眼里,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公主殿下,一时之仁可能会是一生之恨!当年,郡王对手下一副将心软,才会致使后来那副将出卖了郡王,在郡王被狗皇帝下旨捉拿时,那副将不但不予帮助,反而落井下石,致使郡王一家满门被斩,唯留世子一人而已。今,望公主引以为戒,不可再重蹈覆辙呀!”
林若举棋不定,袭香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可她心里隐隐有种侥幸的想法,要是长红并没有那么狠心呢?要是长红如此做只是因为喜欢萧逸之,而无其他呢?
她还没有想出如何处置长红,那边长红的杖刑已经执行完毕,左权和左为提押着长红走了进来。
此时,长红的脸上全是汗水,因为疼痛而双眼萎靡,头发濡湿的黏在她的嘴角和脸颊上面。还有她的裙摆,染了殷红的血,想来左权等人打得极重,本就有些破损的裙摆此番显得更加褴褛。
她的嘴巴被堵住,所以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的看着林若,双眼中充满了恳求之色。
对上长红一双宛如麋鹿般无辜而湿漉漉的大眼睛,林若恻隐之心更加重,对分别押着长红左右臂的左权和左为说道:“你们先放开她,本宫有话和她说!”
袭香见状,不给林若问话和动摇的机会,一把从左权和左为手里夺过了长红,将她推倒在地,死死捂住她的口鼻,道:“公主何须为难?不过是个婢子而已,她死了,自然是因为被公主责罚羞愧难当,所以跳湖自尽。”
长红开始扑打,用尽全力的往袭香身上招呼,尖尖的指甲划过了袭香的脸颊,留下长长的红痕。
左权这时也急忙上前,一把按住了长红的双手,让她无法再反抗。而后,袭香顺势用膝盖压住她的小腹,捂住她口鼻的手更加用力。
一时间,长红如同涸泽之鱼,频临死亡边缘,用尽全力挣扎,却好似逃不出厄运一般。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惶恐的黑眼眸也逐渐上移,露出了白色的眼底。
林若握紧双拳站在一旁,侧着脑袋,听着长红无声的挣扎。过了大约三百来数,她忍不住看了长红一眼,只是这一眼,令她忽然发了疯,上前推开了袭香。
袭香没有防备,被她推了个踉跄。
她顺势再推开左权,一把将长红护住。
袭香稳住了身形,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道:“公主,难道你要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为众人埋下大患吗?”
“这是一条人命!”林若声嘶力竭的吼,因为刚才长红的无助,让她想到了自己和林君逸。若不是高高在上的靖远帝藐视人命,若不是这该死的等级制度,她何至于如此提心吊胆,又何至于和林君逸有情也不能相守?
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憎恨别人加诸于她身上的强权和欺凌,她怎么可以再用相同的手段去对待他人呢?
听到她的低吼,见到她的愤恨,袭香的眸子如同一头鹰隼般黑亮。她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盯住长红,道:“公主殿下,恕袭香难以从命!待袭香杀了她,自然会向公主请罪!”
话落,她已经如同豹子般一跃而起,扑向了长红。
旁边的左权没有再动,左为却一个旋身上前,用剑柄阻挡袭香,道:“阿香,你怎可拂逆公主的命令,难道你忘了主子的交代?”
袭香攻向左为,并不停手,铿锵有力的答:“主子的话我从不敢忘!但,我不是愚忠之人,只知道一味顺从主子,却不知道做主子的鼻眼,为主子辩是非,观忠奸!我所做的事情,无愧于公主,更加无愧于主子。若是,来日主子为此责罚我,我定然不会为自己辩上半句。”
左为听此言,开始犹豫,最后看了看林若,收了手,站到一边。
没有了左为的阻挡,袭香终于有了机会,道一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