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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娇娘成群-第6章

小说: 娇娘成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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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把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他咋咋有声的舔了几下嘴,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扭过头来,便见那女子在轻笑。

我忽然就好像被她看到丑态的不是皓然,而是我自己一样,脸发热发红得厉害。

她见我极不自然的窘样,把手在嘴边放了放,忍住了笑,道,如果你真是找工作又还没找到的话,我明天早上给朋友打个电话,他是家大公司总部的经理,给你安排个工作应该没问题的。

话一说完,也不等我点头,就急急的走了出去,掩上门。我听到她在门背后,终于忍不住放纵的轻笑出了声音。

我过去反锁了门。上床,没好气的把死猪样的皓然,向里推了推。钻进被子,在离他远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睡了。

我一整夜都没睡好,或者说根本就没睡。

起初是想起那个妖娆女子临走时的那句话,觉得她可笑又可怜。她一个惯看风月的人,怎么会这么傻,傻得把什么事都当真。竟把一个玩过她的什么公司的经理当作朋友,竟不知道那种人玩她的时候无论有多投入,无论说了多少甜言蜜语,海枯石烂的话,都通通是在逢场作戏,真要靠的时候是靠不住的。而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又似乎并没真让人反感厌恶到极点,反倒像是真在为我着想,附带还帮了我的朋友。她在门边等了那么久,为的也似乎并不是要和我做那种交易,竟是关心我工作的事。

我忍不住轻轻叹息。

接着,我又想起她抱走了皓然的脏衣服,她毕竟再好也是个鸡,不知明天来还衣服时,会和满心感激而又被荷尔蒙折磨的皓然,上演怎样惊天动地的好戏?

我脸上又忍不住浮现一丝轻笑。

后来什么也不想了,便听到皓然在睡梦里惊叫鬼!鬼!并且从床上坐了起来,于窗外映照进来的月光下茫然四顾。

我闭着眼,假装睡得正香,不理会他。

他便又倒下来重新入睡。才一睡着,又磨起牙来,那声音让我倒觉得他自己是个鬼了。不是鬼,不是为了吃人,他把牙齿磨那么锋利做什么?

他一整夜如是反复了好几次,我终于模模糊糊,刚进入睡眠状态,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却发现自己被皓然紧紧的抱在怀里,他那条曾经死死的的夹住被子的腿搭在我身上,下面那东西还硬绑绑的顶着我的后背!

那感觉啊!真是厌恶,厌恶到了极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大叫,并用肘一下子就把他撞开,急急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跳下床。

噩梦醒来是清晨,的确是清晨了,伴随着手机铃声的还有窗外晨光下,绿荫中的几声婉转的鸟鸣。

但一整夜做噩梦的人,却还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尽管遭受了我的重重一击。而什么梦也没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过的人,却被惊醒了来。

我在心里暗骂,这世道真他妈不公,却又不得不去拿起手机。

是妈妈打来的。

妈妈这么早就给我打来电话,我不知道她昨晚经历了怎样展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我好恨自己昨天竟忘了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在这边的消息。可我就算真打电话了,又怎么对她说呢。她牵挂的,我却让她失望了。

果然,妈妈什么也没说,只问,改之,你去瓶梅公司了吗?

我实在不喜欢妈妈开口就和我说这样的话,她不关心我,却只关心进瓶梅公司的事,好像进瓶梅公司比她儿子还重要。或者说,青梅比她儿子还重要。

我虽然很为昨天忘了给她打电话而歉意,但我还是小心的抵触的问,妈妈,你让我来重庆就是为了青梅吗?如果是这样,你放心吧!我见到过她了。

青梅?哪个青梅?

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很疑惑,像是在思索,没有半点做作的样子。

我跟着疑惑起来,妈妈好像把青梅给忘了,或者是她根本一时不敢相信。莫非妈妈竟不知道青梅在瓶梅公司的事?

我试探着说,我们的邻居青梅,十四岁那年就从我们村子里搬走了的那个青梅呀。妈妈把她忘了吗?

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在颤抖,因激动而颤抖,改子,你说的是青姨家的那个青梅吗?!你在哪见到她的?!见到青姨了吗?!她们母女可好?!

后来,那声音便有些像哭了。在我的记忆里,妈妈还没因谁而激动得失控过。可见妈妈有多么在乎青姨母女,一对她最在乎的人,在经过多年的杳无音信后,终于突然有了消息,她能不激动得忘乎所以吗?

越是愤世嫉俗的人,越是在乎那得之不易的情感。妈妈心中郁积了多年的痛苦,终于在一瞬间全都忍不住要宣泄出来。但她不要我知道,她永远都不愿在我面前暴露她的脆弱。

她不再打听青姨母女的详情,也许知道我见到过青梅,在她就已经足够了。有时候要让一个人放心,真的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消息。只是,青姨这么多年来,一点点消息也不给我的妈妈,忍心让我妈妈日夜牵挂。

其实我们中很多人都这样,要么忘了,要么存心。所以这个世间才有那么多人为情憔悴。

如果你不要苦了自己,你就要做个无情的人。

妈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在我面前永远是愤世嫉俗的样子,他要我也学成这个样子。可惜她终于还是无法勘破红尘,做不到了无牵挂。

其实她越不牵挂的,她越是铭心刻骨。比如青姨母女,这么多年妈妈一直置她们于不闻不问。可真一有了消息,她情感的潮水,便要泛滥成灾。

又比如我,妈妈越是对我冷漠,我就越是她心头一块不能割舍的肉。

妈妈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进瓶梅公司!

还是那句反复说过的话,冰冷无情,不容抗拒。她把电话挂断了。很多事情,只有挂断电话,让彼此听不到声音,才能更好的隐藏。

但我终于确信,我昨天的很多想法都错了。妈妈其实根本不知道青梅在瓶梅公司,更不知道青梅是瓶梅公司的总经理。那么,她一定要让我进瓶梅,真正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只可惜,我恐怕没有弄清那原因,并完成妈妈给我的使命的机会了。青梅,已成了挡在我和瓶梅公司之间,一扇厚厚的,可能永远不会开启的门。

不想,正在我忧愁叹息时,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妈妈打来的。来电显示的那个号码虽然不完全熟悉,但有几位数字的排列我还是勉强记得。

就凭那几位数字,我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个电话是瓶梅公司人事部打来的!

正文 12

昨天那个眼镜姐姐给我的那张纸条上,有瓶梅公司人事部的联系电话。不然,我不会觉得来电显示里有几位数字的排列似曾相识,更不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

我记起眼镜姐姐对我的好来,也记起了临别时她的那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的话。我想,一定是她给我打的了。要么是她惦记我,要么是她在别的什么地方给我找了份工作。

因为我实实在在找不到,瓶梅公司人事部还有其他人给我打电话的理由。毕竟青梅是瓶梅公司的总经理,毕竟我在她十四岁那年就让她羞耻得背井离乡,毕竟她昨天在面试会上那么对我熟视无睹,毕竟我更走在了面试结束之前。

就算排除所有的是非恩怨,但一场聘用单位没有任何人理会你的面试,你去了和根本没参加又有什么不同?你还会白痴得抱着幻想去等待一个结果吗?

但眼镜姐姐的来电却让我兴奋不已,让我看到了希望,她毕竟是瓶梅公司人事部的人。只要她惦记我,或是在别处给我找份工作让我有条件在重庆呆下去,凭我的聪明,凭我的好奇和完成使命的决心,我坚信,总有一天我能扫除或逃避青梅的阻碍,成为瓶梅公司的一员!

更何况,这些年受惯冷漠,我确实需要这样个姐姐,需要她对我的娇宠。

姐姐!

我叫得幸福而甜美,还尽量表现出我的惊喜。

呵呵,弟弟,你怎么知道是我?

同样甜美而幸福,只是比我更多了些女人特有的温柔。

漂亮女人都是白痴,并不完全正确,但她至少在某些方面是。从她甜美,幸福,温柔的声音,我就可以断定她在某方面产生了错觉。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在电话那头,正傻傻的,笑靥如花。

我喜欢她产生这种错觉,也需要她产生这种错觉,最好能永远保持。

我问,更加亲妮。

姐姐,有什么事吗?

她说,通知你明天来公司上班呀。

啊?……?!

怎么样?想不到吧?我说过我们总经理很特别的,你果然交上好运了!

……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但我很快就想通了,青梅让我进瓶梅,一定为的是把我放在身边,好更方便更长久的报复和折磨。

但为了妈妈,我什么都愿意。毕竟,妈妈等了太久,受了太多的苦。

我刚反应过来,眼镜姐姐就把电话挂了,她说,就这样吧!姐还要通知其他被聘用的人。

我先前还暗笑她的傻,没想到才一会儿就轮到我自己犯傻了。她甜美的声音,怎么可以像三月的春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看着房间里鼓鼓囊囊的行囊。虽然里面除了些衣服和杂七杂八的日用品,就是几本书,但我还是必须得找个地方搬过去,并且住下。

毕竟旅馆虽好,对我这种无产阶级,却不是久留之地。

毕竟要弄清真象和完成妈妈给我的使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并且瓶梅已经聘用了我,我有了经济基础,找个比旅馆便宜,但却相对稳定的地方住下去。

我也不是没预感到皓然还是单身,我可以搬到他那里,在他住的单人房里铺间双人床。但我确实不喜欢他那睡相,更怕他在睡梦里,再错把我当女人搂进怀抱。

所以,我打算去租房子。

看看皓然睡得正香,不忍扰醒他,独自走到门口。忽然记起他的衣服昨夜已被那风尘女子带走,并且现在还没带回来,怕他醒了光着身子没法出门免不了焦急,于是又折回去,在床头的桌上留了张字条:我出去了,有事请拨打1592265****。

外面是早上很好的太阳。进瓶梅虽然不是妈妈的真实目的,或者最终目的,但我毕竟迈出了第一步。无论前路多艰,我却看到了希望,就像那美丽的晨光。我脸上有着年青美丽的笑。

路过一家房屋中介,我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帅哥美女,一个个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也笑容灿烂。但我忽然就想起胡彦斌唱的那句歌词: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如果没有了从客户身上谋取利益的目的,他们还会那么无缘无故的笑吗?

他们主要经营的是二手房。虽然代租房子只是他们的附带业务,他们从中赚取的并不多,可能还根本就不屑放在眼里,但我还是不愿走进去。

我也听说过,大多数中介代租房子都是向房东收取费用,与租房者无关。但租房毕竟是我和房东的事情,无论是房东还是我自己,都没必要被他们宰去一笔。

我看到前面有家网吧!我走了进去。我想到网上去搜索些租房信息,我喜欢这样直接的和房东联系。

虽然网上可能骗子更多,但那毕竟是针对女孩子。我曾经在叫作《拍案说法》的电视节目里,就看到过一个色男以租房为名义,诱奸了不少去看房的年青女子。

我是个男人,色男对我不会感兴趣。如果真倒霉遇上一个色女,我就从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愤世嫉俗,越是愤世嫉俗就越是不在乎自己的处子之身。

前面我就说过,至今也没有人要我对她守身如玉,也许永远都不会有。

经过包间时,我经不住诱惑的把眼睛往门缝里瞟了一眼。电脑前的沙发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一手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手从女人的低胸衣的领口探了进去。前段时间有本上很流行,叫《穿过内衣抚摸你》。可惜我没看过内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和包间里的情景相似的描写。更可惜的是那个男的虽然投入,女的却自顾自的玩着游戏,对他似乎毫无感觉。

我没进包间,我才不屑像那男的那么无趣。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想做一棵树,等着藤来缠。更何况今天我另有目的。

我在普通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的右边是个少女,一边吸烟一边跳着劲舞。看上去像个初中生。左边是个男的,三十岁左右,却大喊大叫的和一头怪兽战得正酣。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做事,我已习惯了。我们镇上的网吧也如此之乱,但我却在里面完成了我那本叫《女房男客》的小说。

唯一遗憾的是那本小说原计划至少写**十万字的,但后来由于妈妈逼着我尽快完成对她买回的那些书的自学,我几乎再挤不出时间到镇上去上网,便只好在还没到五十万字时就草草结了尾。

我那时暗暗的很恨妈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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