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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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能够带走我的人啊，是您吗？”背影依旧没有动
大蛇丸动了动想要看看背影的前面，可是不管怎么转动，那个背影也好像是在跟着他转动一样，他看到的永远是那个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微微皱起眉头，大蛇丸看着的依旧是那个背影。为什么这个背影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可是有为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我叫……”

第二十五章：幻觉、大蛇丸的无奈

四周空空如也，君麻吕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是在不停的呼唤着那个人。可是这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世界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仿佛被吞噬了。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这让他连抬起脚的力量都仿佛用尽了。又一次，君麻吕狠狠的倒在了地上，膝盖和手掌上满是细小是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上，顺便染红了他的衣服。
大人，大人您在哪，不要丢下君麻吕一个人。
趴在冰冷的地上，君麻吕的双手用力的抓挠着那坚硬的地板，十个手指的指甲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痕和伤口。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依旧不停的伤害着自己。挣扎着蜷缩起身体，君麻吕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连一声呻吟都不肯吐出来。他在努力的忍耐着，怕一出声就会失控尖叫哭泣。
迷蒙间君麻吕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巨大的玻璃窗边摆着的是一张同样巨大的床。微微开启的玻璃推窗使风从外面钻了进来，扬起了雪白的有着美丽织花的纱帘。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君麻吕忍不住颤抖着双手缓缓的走到床前掀起窗幔，当看到床上沉睡的那张容颜时，君麻吕强忍已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怎么起的这么早？】床上的人仿佛被君麻吕惊醒，说话的同时一只修长的手从窗幔内伸了出来紧紧的拉住了君麻吕的手臂。
君麻吕眼神温柔的顺势倒在了床上，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抱住那还有些迷糊的人。
【大人，您好久没有抱我了。】贪婪的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君麻吕颤抖着把自己哭泣着的脸隐藏在那怀抱里。
【呵呵，明明昨天晚上才分开，小君你这是在撒娇吗？】因为刚刚清醒过来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深深的笑意
君麻吕摇着头，拼命的收紧着自己的双臂，奔涌的泪水很快湿透了那薄薄的睡衣。抱着他的男人不禁抬手抚摸着君麻吕的脸颊，金色的双眼带着担忧的看着满脸泪水的少年。
【怎么哭了？】微微侧身看着怀里的少年，‘大蛇丸’皱着眉头看着君麻吕问道。
【大人，您忘记了小君，所以小君好疼。】伸出自己的双手捧住那张脸，君麻吕把自己的唇轻轻的压在上面，吐字有些模糊的带着泣音。
【怎么可能，现在我不是抱着你吗。】‘大蛇丸’松眉一笑，拉住君麻吕的手在那手心里印上一个淡淡的亲吻。
【大人，为什么明明知道的却不说出来，如果说出来您也不会死了。小君真的知道错了，真的……杀了小君也好，恨也好，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遗忘……】拥住那温柔的大人，君麻吕全身颤抖的哭着。
【小君在说什么呢，难道是生病了？】被君麻吕紧抱住的‘大蛇丸’担心的低下头看着他，说着用手轻轻的抚上君麻吕的额头。
【大人……】呢喃着，君麻吕从那怀抱里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满脸担忧神色的‘大蛇丸’。
下一刻，不等君麻吕反应，原本和他相拥的人瞬间消失了身影。君麻吕呆呆的从地上坐起身，慌张的爬了几下才停下来。瞬间又是眼前一晃，一个身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君麻吕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挣扎着快速爬动，手和膝盖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深红的血迹随着他爬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痕迹。
那是一个被钉在地上的身影，八支长长地矛刺穿了那完美的身躯。红的凝固的血液顺着他所在的地方快速的向四周扩散着，那苍白的嘴唇内不停的咳出大口大口破碎的内脏和鲜血。已经爬到身边的君麻吕颤抖的抬起手看着那一手血迹，连呼吸都抖动了起来。
【大人，别闭上眼睛，看着小君。小君好怕，求您了，求您了……】沙哑的哭泣着，君麻吕死死的用手按住那些伤口，可是伤口却实在是太多了，按住了这个另一个却开始像喷泉一样涌出鲜血。
【……君……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躺在地上的‘大蛇丸’眼神开始暗淡，生命力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他看着跪在身边的君麻吕，一边质问着一边有滴泪从眼角滑落。
【不，大人！】君麻吕尖叫着用双手捧住那慢慢歪向一边的脸，看着那黯淡下去的双眼哭叫起来。
绝望的哭叫声不停的在空间里回响着，君麻吕一边哭着一边用双手紧抓住一支长矛想要拔出来，可是却怎么也拔不动。
【大人，大人求您看着我。对不起，我爱您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大人……】放开手中的长矛，君麻吕用力的趴伏在‘大蛇丸’的身边，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捧住那张脸，哭喊间把自己的双唇颤抖着印在那被鲜血浸透的嘴唇上。
【……小……君……】‘大蛇丸’抬起唯一没有被钉住的那只手无力的抚摸着君麻吕的侧脸，艰难颤抖的呼吸，随即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无力的手在君麻吕呆滞的注视下滑落在地上。
君麻吕瞬间停止了哭叫，双眼呆滞的看着已经毫无声息的大人。一时间刚才还被悲绝的痛哭声充斥的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微微张开双唇，君麻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声的趴伏着抱住‘大蛇丸’的头，眼泪一滴滴快速坠落在地面上，在血滩里溅出一个个深洞。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无望并且绝望的哭喊声突然炸响，仿佛连空气都被震动了。
而这时在另一边，大蛇丸正看着那个背影。就在马上就知道背影身份的时候，一声绝望的哀叫打断了他的思绪。等大蛇丸再回头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个背影。微微紧皱起眉头，大蛇丸转身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透光性极好的办公室内，兜看着那个坐在桌后的男人，视线落在了放在旁边的一沓文件上。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紧紧的盯着还在处理公务的人。
【怎么了兜？】被紧盯着的‘大蛇丸’终于受不了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属下
【没什么，大人。】兜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
‘大蛇丸’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头，然后低头继续和面前的文件战斗了起来。
兜看着眼前的画面，视线从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前扫过。随后，兜转到办公桌前继续盯着还在拼命工作的男人。
【大人。】很突然的，兜微微探身看着桌后的男人轻声叫道。
【什么？】‘大蛇丸’头都没有抬一下的继续批阅着文件，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您今天想吃什么？】紧盯着那低着头的人，兜语气轻松的问道。
【随便吧……】还是下意识的，‘大蛇丸’一边快速的写着东西一边回答道。
【……楚锐！】兜突然声音高了几调唤道
【还有什么……事……】‘大蛇丸’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快速抬起头看着兜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同时都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过了一会，‘大蛇丸’才开口问道。
兜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指了指下方的落款签名处。‘大蛇丸’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名字愣了一会，然后苦笑着按压着泛疼的额头。
【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深呼吸了一下，‘大蛇丸’丢下手中的笔，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兜。
【你只是大人，我所承认的大人。】坚定的，兜灿烂一笑。
【是吗！】‘大蛇丸’有些惊讶的看着兜
【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叫您大蛇丸大人了。】
【最近真的太忙了，还真是没注意到。】
【原本想要叫您的真名的，可是一直都不知道。】
【那个名字我已经抛弃了，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体，我自然就是要接替他的一切。】
【可是您不是曾经的大蛇丸大人，所以我也只会叫您大人。】
【……我知道了！】笑着顿了顿看着兜，‘大蛇丸’这才点头同意。
【大人，关于君麻吕……】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大蛇丸’，兜缓缓的开口。
【他……怕是已经察觉到了吧。】轻声一叹，‘大蛇丸’站起身看着身后的村子。
【那您……】
【不用插手他的事情，让我看看他的选择吧。不管怎样，不管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按照他的希望去做的。】背对着兜，‘大蛇丸’语气有些淡淡的悲伤，但是却依旧坚定。
【我知道了，大人。】
兜轻轻的应着，随后看着那背影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
大蛇丸脚步轻缓却坚定的踩踏在地上，对于刚刚被打扰的回忆他并没有生气，毕竟只要还在脑子里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没走多远，大蛇丸就看见了一个仿佛被截断的黑色墙面。看着这些，大蛇丸微微停顿了一下后直接走了进去。又是一会，在这极致的安静下，大蛇丸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那是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和刚才的声音一摸一样。调动起全身的感知，大蛇丸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少年，看着那少年像是抱着什么一样趴在地上，大蛇丸不知道为何皱起了眉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些烦躁。
“辉夜君麻吕！”走上前去，大蛇丸微微弯腰抓住少年的一只胳膊把他整个人都强行拉了起来。看着眼神呆滞还在不停的哭泣着的少年，大蛇丸只觉得又是一阵晕眩，但是却并没有放开少年的手臂。
君麻吕呆滞的吊在大蛇丸的手里，眼神毫无波动的看着大蛇丸的脸，眼中的泪水像是失去了闸门的水龙头一般不停的流着。
“该醒了，这些只是幻觉。”微微皱眉，大蛇丸一边用空余的手揉了揉眉心，一边晃动着还挂在自己手里的少年。
“幻觉……”君麻吕因为哭泣而嘶哑的嗓音有些麻木的响起
“还是说你想要为这些幻觉而放弃真实？”虽然并不清楚少年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大蛇丸还是忍不住开解少年。看着那双原本应该锐利灵动的双眼变成这样，大蛇丸忍不住心中的烦躁。
“幻觉与真实……”君麻吕呆滞的复述着大蛇丸的话，随后散乱的视线开始收回，最后集中在了大蛇丸的脸上。“大人……大人……”君麻吕瞬间抱紧大蛇丸，不挂不顾的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大蛇丸微微僵硬了一下，双手平摆的放在两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个少年他的确没有关于对方的记忆，但是却无法自欺那熟悉的感觉。
“对不起大人，求您别丢下小君，小君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好怕，周围好黑。为什么小君找不到您，好冷，为什么您再也不会抱小君了……大人……”微微缩了缩身体，君麻吕闻着鼻间熟悉的味道哭喊着。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看着怀里的少年，最后大蛇丸无奈的用双臂固定着对方的身体，语气有些无奈的呢喃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语里深深的隐藏着某种刻骨的温柔。
“好多血，好多大人的血。为什么怎么也拔不掉那些长矛，会疼的，该怎么办？”猛地收回抱住大蛇丸的双手，君麻吕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最后都有些神经质的在自己的身上擦着，一边还是没有停止的哭喊着。
听到怀里少年的话，大蛇丸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瞬间想起了自己刚刚苏醒是倒在一边的那些巨大的长矛。
“唉，别再哭了，我在这里不是吗。”最后的最后，大蛇丸无奈的叹息着，说着伸手温柔的擦去少年脸上的泪水。
原本还在哭泣的君麻吕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依旧有些呆滞的看着大蛇丸。
君麻吕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感受着那熟悉的怀抱和双臂。
【唉，别再闹了，我没有说不好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回忆，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大人看着正在闹变扭的自己无奈的叹着气。
记忆与现实瞬间重叠，君麻吕原本呆滞的双眼慢慢恢复。他颤抖着身体突然开始强行扒开大蛇丸的衣服，满是冰冷泪水的脸紧紧的贴在那有些过于苍白的胸膛这静静的听着什么。随着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君麻吕的眼睛越睁越大。
“名字，名字……”紧紧的抓着那散乱的衣襟，君麻吕看着大蛇丸紧张的问着。
“……大蛇丸。”大蛇丸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拉乱的衣服，这要是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了，可是面对这个少年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屡次下不了手。
“不是这个，另一个。”紧紧的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君麻吕焦急的问着。
“楚锐……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两个名字？”带着深深的疑惑，大蛇丸看着因为自己报出名字而咧开嘴笑起来的少年，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