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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特种兵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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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这两个人就仿佛已经从鬼门关里走过了一趟。

他们先是被拖到靶场站在靶纸旁一米处看着那些枪法如神的特种兵们拿自己练枪。

他们耳旁听着那清脆响亮的自动步枪点射声,感受着脸侧那5。8mm子弹划破空气时带出的嗖嗖气流,偏偏自己那脆弱不堪的小身板就连乱动一下都不敢,所有的精神防线在此刻瞬间崩塌。

这种生不如死的心理折磨结束后不久,他们就被拉到部队澡堂里,被扒光衣服后用消防高压水龙头冲身,负责冲洗他们的大兵还大笑着美其名曰为“洗澡”。

只见在那摄氏8度的寒冷天气下,两个光溜溜、赤条条的两个男人被两道白花花的水箭冲得是左右支绌、抱头捂腚,简直比《第一滴血》里的兰博还惨上百倍。

洗完澡后,大兵们给他俩套上了两件粗布棉军衣后,就将他们拉到军分区保卫处里开始下一轮紧张的拷问了。

到了这里,张志然和那个倒霉的民警才算是大开眼界了。

过去自己玩的那些刑讯逼供算个毛啊,人家这里才是真真正正的满清十大酷刑。

昏暗的灯光下,各式刑讯工具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小到镊子、钢针、手术刀,大到老虎凳、橡皮锤、蘸水的大皮鞭,林林总总地摆满了整个房间。

所有的东西光看看就足够惊心动魄了,更别提把这全套用在自己身上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负责来问口供的也是三名经验丰富的老政工了,他们那凶狠的眼神和狰狞的脸孔,简直比经典恐怖片中的变态杀手更加有过之而不及。

张志然和那个民警自然不是意志坚强无比的钢铁战士,还没押上刑台就立刻大叫大嚷地供认不讳了。

那个民警的罪状稍微少一些,毕竟作恶也是需要本钱的。

无根无底只会跟着张志然屁股后面狐假虎威的这小子,竹筒倒豆子半天才交待出诸如充当赌博机房保护伞、收取发廊足疗店保护费等一些屁大的罪状,让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老政工们大失所望。

但那个张志然可就不一样了,仗着有个政法委书记的老爹撑腰,这么些年以来他可谓是坏事做绝。

于是那三个老政工就集中火力撬起了他的嘴。

果然这一下子成果颇丰,张志然的各类罪行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几十张A4纸。那密密麻麻的口供记录,简直就是一个打入人民内部的敌对分子的全景记录图了。

带着这些罪状,老政工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之后张志然和那个民警就被他们押出了警备司令部的后门,也就是一开始所发生的那一幕。

冷清的后门处,等在那里的不是父母和所里的专车接送,而是一辆黑色涂装依维柯囚车和一辆未挂牌照的黑色帕萨特。

几个手里拿着本本的西服青年和几个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务督察站在门口,没有多话就将张志然和那个民警推上了囚车,在浓浓的夜色下向着市纪委的方向开去。

……

第二百零三章 身后事

城中村外的居民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得到消息,暴力事件中相关的责任人都已受到了严惩。

领头的丛主任停职反省,相关的大批临时工被开除,众多涉黑性质的暴力团伙成员被移交公安机关法办。

之前看到的拆迁方案全部撤销,市里将重新组织拆迁安置工作。

这一次的拆迁安置工作的基调是文明协商,相比之前那个等于明抢的拆迁方案,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可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喜色。毕竟,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胜利果实是苦涩的,尤其是那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女孩从此就变成了一对孤儿,这个悲惨的结局更是让大家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顾大嫂的头七下葬之日,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下居然也开始飘起了霏霏细雨。

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开了过来,这是王一凡特意安排的送葬队伍。

王一凡、刘文动、老鲁和王勇一身黑西服配黑皮鞋,上衣的口袋边别了一朵素雅的白花,右胳膊上挂着一块黑布,身后那几十名保安们也都是相同的装扮,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肃穆悲伤的表情。

这四个人亲自抬着装有顾大嫂遗体的木质棺材走了出来,两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则披麻戴孝地跟在后面。

她们怀里抱着顾大嫂的遗像哭哭啼啼地走在路上,脸上满是悲戚哀伤的神情。

现在的孩子普遍都懂事得早,丧失亲人的痛苦让这两颗本该开朗活泼的心灵里布满了深深的阴霾。

城中村里的众人默默地走了出来,他们自发地跟在队伍后面,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地为这条匆匆逝去的鲜活生命做着无声的祈祷。

飘然落下的雨丝打湿了了人们的头发和衣襟,但是没有一个人撑开伞或躲到一旁。

大家低着头默默地向着装满花圈的蓝色小卡车旁走去,每个人都极力想忍住悲痛不哭泣,但终于还是有个女人情不自禁地率先哭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片密密的抽泣声开始此起彼伏地接连响起,到最后慢慢地汇集成了一个哭泣的海洋。

在那辆远远停在路旁的奔驰s500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后的秦澜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伤,那两行清澈透亮的泪水从眼角慢慢地流过她那高雅华贵的脸庞,打湿了她的衣服。

这一刻,她终于开始理解起了王一凡的那番话,从心里感受到了那种身处在社会底层下的痛苦和挣扎。

送葬的车队缓缓地开动了,一辆哈弗h3打着双闪开在最前面开路,后面紧跟着宝来、宾悦和其他各式各样的车,最后才是那辆载满着花圈和送葬人群的蓝色轻卡车。

每辆车的车头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白花,车载音响的大喇叭里放着小声的哀乐。

起初这个车队只有十来辆车,但慢慢地后面一些其他社会车辆却自发地跟了上来。

有出租车、电动车、三轮车、农用车等,这些车辆毫无例外都是江东市从事各行各业的底层居民,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死者的哀悼之情。

秦澜擦了擦眼睛,对着前方的司机轻轻说了声回公司。

这个过去一直把商业利益放在至高点上的女强人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的拆迁重建一定要重新拟定一份方案,将保障原住民的生存权利放在第一位。

想到这里,她开始重新振作起精神来。

下着毛毛细雨的天空中突然放晴了,在那穿过浓厚乌云层的阳光照射下,车队的前方居然出现了一道七彩绚丽的彩虹,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

王一凡轻轻地俯下了身子,将两个泣不成声的孩子轻轻地搂到怀里。

他指着彩虹柔声说:“孩子们,你们都看到了么?你们的妈妈就在彩虹的另一头看着你们呢?所以你们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才不会辜负妈妈对你们的希望。”

两个早已哭成泪人的孩子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那道挂在眼前的飞彩长虹,仿佛在这个长长的彩虹桥上真的看到了母亲那带着微笑的亲切脸庞。

……

办完了顾大嫂的后事,王一凡和老鲁带着孩子们先去平安酒店吃饭,然后他给孩子们办理了简单的入院手续,望着一对小姐妹携手走进了孤儿院的住宅楼后,他才慢慢地转身向后走去。

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后,忙碌了一天的王一凡手扶着院外那一株历经风雨但依旧傲然挺立的老槐树,脸上是一片黯然神伤之色。

这时,一只熟悉的大手从身后轻轻地拍上了他的肩膀。

“想开点吧,一凡。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没有人可以控制。”

“万叔,你来了?”王一凡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的这个人正是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万叔。

“嗯。你也要想开点,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换了任何人都是没有办法的。”万叔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和蔼可亲。

王一凡慢慢地转过身来,眼前的万叔看起来和过去很不一样。

过去那身时刻穿在身上的黑色警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一套略显土气的灰布西装,头上那顶威风凛凛的大檐帽也换成了一顶八角老年帽,就连脚上的鞋子也都换成了黑色的老北京布鞋了。

王一凡看了万叔这一副新造型后吃惊不已:“万叔,你这是?”

“一凡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正式退休了,就在上个月。一直想过来找你的,但手头的工作还没有全部移交给新人,所以就耽误了。”万叔微笑地解释着。

眼前这个昔日正气凛然的老警察,此刻已经变身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了。

“这么快就退了?”王一凡显得有些诧异。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万叔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公安事业,这次的退休恐怕会使这个习惯了忙碌的老人有些无所适从吧。

“嗯,不服老不行了。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你也知道,我从事的这份工作天天都在忙,这种生活让我觉得充实。现在这突然一闲下来,反而倒有些不习惯了。”万叔有些惆怅地回答。

王一凡赶忙劝慰了起来:“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到我这里来吧,就在平安酒店里当个经理什么的,反正老鲁和你再熟悉不过了,他这个毛糙的小子还需要您老人家来指点指点……”

“不了,我知道你是在好心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最近我找了一个工作,就在市一中那里当个门卫,也算是为社会再做一点贡献吧。”

“市一中?”王一凡隐隐约约记起那个卓文君好像就在一中教英语。

“嗯,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看看门、登登记什么的,不过能看着那些孩子们上学放学什么的,也算不错了。对了,我不和你说别的了,这些钱你收下,一会帮我转交给那两个孩子。”说完,万叔就将一个厚厚的红纸包硬塞给了王一凡。

“不行!万叔,这些钱你拿回去养老,那两个孩子我这里自然会有钱供养他们的。”王一凡不停地推让着。

他知道万叔是那种清廉了一辈子的老警察,口袋里即便存了些钱也早都捐出去了,这笔钱一定是从他的退休金中拿出来了,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接收。

“这钱你必须收下!”万叔不由分说地硬是将钱推了过去,看到他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王一凡也只得勉强先收下了。

“我走了!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我以后有空会来看他们的。”

说着,万叔就认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他努力想摆出一副以往的从容架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王一凡从他那微驼但从容的背影里,仿佛又看见了自己小时候那个风雨无阻前来探望和照顾自己的警察叔叔。

他的眼眶里不禁有些湿润了。

……

第二百零四章 当年情

“等等,万叔。”王一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张口大声对着万叔喊了句。

万叔慢慢地回过头来:“你还有什么事么?”

“那个唐震,你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他一直以来都这么帮我?”王一凡大声地问。

这一系列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许只有眼前的这位老人能够回答了。

“他应该和你说过三十年前发生的那场雨夜大砍杀吧,也许从他入狱后的那天起,就想找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事业,恰好选中了你。”万叔一脸平静地回答。

“我不是问这个。万叔,为什么他看我的眼光中那么温情和亲切?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感?还有,我的过去到底是是怎么样的?为什么我后来找遍了孤儿院里所有的资料,都找不出一点有关我亲人的资料?这个唐震是不是和我有血缘上的关系?”

万叔试图躲避着王一凡那犀利无比的追问眼神,他的脑海里思绪万千。

如果就此将王一凡尘封已久的身世之谜解开的话,只怕刚刚才开始走上正路的他又会沉沦下去。

此刻的王一凡早就不是刚回来时那势单力孤的孤家寡人了,他现在手里头不但有一群敢打敢拼的退伍兵兄弟,还有各种庞大复杂的社会关系网和巨大的影响力。

一旦他走上了邪路,对这个社会将是巨大的危害。

想到这里,万叔狠了狠心没有将真相说出来,而是轻轻地回答:“唐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入狱前也有过一个妻子,听说当时还怀着九个月的身孕。结果在听到他入狱后的消息后就早产了,当时的医疗条件还很差,母子两人都没有熬过去。所以唐震才会对你……”

“你不是在骗我吧?”王一凡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他的身体有些发抖。这几十年来,万叔在他的心目中早就和父亲一样得神圣庄严了。

但不知为什么,听了万叔亲口讲出的这几句话后,他居然也有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万叔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努力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沉声回答:“没有,这一切都是事实。你是被奶奶和民政局的人送进来的,那时候资料档案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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