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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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睡呢?我抬眸瞅他,“没有。”
他搂紧我,“福惠确实染了风寒,不过也还是年妃想替她哥哥求情。”
“你心软了?”
“没有。处置年羹尧的事,已提上了日程,势在必行了,年妃若是再不知趣,不为自己,不为福惠与福宜着想的话,我就遂了她的心愿,让她与年家同生死。”
“她不会的,此时的她,除了是年家的女儿外,更是你的妃子,是福惠与福宜的额娘!”我伏在他怀里轻声说。
胤禛笑了笑,又重新闭上眼,“你怎么又一个人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你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我也轻闭上双眸,笑说:“知道拉,万岁爷,臣妾知错了,您早些睡吧!”
胤禛点了点头,含糊答了句,“唔!”
不大会,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他睡了,我又往他怀中挪了挪,不大会也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呃,写文好几个月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给我打负分。
原来我还是很脆弱呀,心里小难过了一把。
不过没关系,我会很快调整好心态继续卖力写文的。
虽然做不到大家都喜欢,但是只要有人支持我,
我就不会放弃呀!
165
165、美人图 。。。
又过了几日,胤禛在年羹尧上表的奏折上批示,“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难,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年羹尧,既然做臣子的守功难,那也就别怪做君主的“保恩难”了。
在年羹尧与年家的惊恐中,迎来了这年的除夕。胤禛一向不喜铺张浪费,所以每年的除夕,他都没有大宴群臣,也没有像从前康熙那样在乾清宫设宴。他只是象征性的在养心殿摆桌酒席,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而且在座的只有后宫的几位妃子以及他的子女而已。
除夕当日,喜珍一大早便来了,恭敬的给我和胤禛请了安。我瞧着一身新衣的她,分外的娇俏可爱,我朝她招了招手,她便依偎在我怀里,不大会,弘历也来了,在关雎宫简单的用了早膳后,我陪着胤禛下了会棋,外面飘起了雪花,喜珍看见雪兴奋极了,我对弘历说:“你带喜珍出去玩会吧。”
喜珍听了,虽然高兴的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却拉扯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我知道她一定又想起那天弘时拿雪打她的事了,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和你四哥哥去玩吧。”
弘历也走过来拉过喜珍,哄道:“哥哥带你去玩,四哥哥与你三哥哥不一样。”
喜珍这才点了点头,我唤来初晴又帮喜珍加了件衣服,才让她们出去。胤禛看着他们走出殿门,已经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感叹道:“一晃眼间,这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我点点头,轻轻叹气:“可惜弘历有那么多年没在我身边长大,我错过了他那时的样子。”
胤禛握了握我的手,一脸内疚,我对他笑了笑,我刚要说什么,他却突然站起身,说了句:“等我会!”话音刚落,他就往外走去。
我也站了起身问:“做什么去?”
“取些东西来给你。”他没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边走边答。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那奴才们去取吧。”
胤禛回头冲我笑笑,“没事儿,我马上回来。”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笑着叹气,胤禛就是这样,有时候就与孩子似的。
不大会工夫,他便回来了,手中还拿了几个卷轴,我起身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你还要亲自去取?”我嘴上一边问,手上一边打开了其中一幅,竟然是小时候的弘历!画上的年纪,应该就是刚与我分开的时候。
我接着把其余的画卷也全部打开,弘历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有一幅画,我抬眸望他,眼神中凝着满满的感动,眼角也闪着晶莹,胤禛笑着伸出手擦了擦我的眼角,“大过年的,我可没想惹你哭啊。”
我笑着点点头,“我是高兴的。”
胤禛又递了几幅画卷给我,我疑惑的接过,“还有?”
当画卷打开后,我便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眼泪了,画中的人,是我,我又打开剩下的几幅,也同样!我知道这些画,并不是胤禛对着我所画,因为画中的我所穿的衣服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拿出绢帕,不停的擦拭脸上的泪,因为我怕我的眼泪会滴到画上!
胤禛伸臂拥过我,“哭什么?我拿来是为了让你高兴的。”
“我就是高兴的,我太高兴了!”我再也不去管顾我的眼泪,任由它们全部都流在胤禛的新衣上,胤禛也没有意介,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直到我也感觉我哭的够久了,才轻轻放开他,问:“你什么时候画的?”
胤禛拉过我,重新坐好,“你在圆明园的那些年,想你的时候就会画!”
我看着手中的画卷,数了数,不满道:“那这些年来,你一共才想我六次?”
胤禛无奈极了:“你以为做画是一刻两刻便能完的吗?这六幅足以证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呢!”
我被他说的有些羞红了脸,埋着头看画不再理他,只听他继续说,“算上之前的那五幅,如今一共有十一幅了,过阵子,我找人用其中的10幅给裱成个屏风,放在养心殿里。另外一幅,就挂在关雎宫内,你看可好?”
屏风。。。十一幅。。。
我在脑海中迅速的过滤着这两个词,突然想到在现代,去故宫参观的时候,导游曾经介绍过,现保存在故宫的清宫旧藏美人图,可是我清楚的记得,那美人图,一共有12幅,是雍正时期的,这12幅美人图最开始就是装裱在屏风上,后来雍正为了好好保存,又命人从屏封上拆了下来!可是为什么现在是用10幅来裱屏风,另一幅挂在关雎宫呢?现在只有十一幅?是历史记载出错了,还是什么?
而且。。。故宫里收藏的那十二幅画中的人,竟就是我自己??我为这个发现大为吃惊!
胤禛并没注意我的异样,只重新把画卷全都收好。又重新坐回我身边,“咱俩把这盘棋下完了。”
我点了点头,这时婉娜突然来禀道:“皇上,怡亲王来了。”
胤禛放下棋子,高兴道:“快传!”
不大会允祥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与她一起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尔雅,请安过后,他们都落了座,我笑着吩咐婉娜,“还不快去给怡亲王端些八宝粥来。忘了亲王的喜好么?”
婉娜笑着退了出去,允祥说:“还是嫂子最知道我的喜好!”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胤禛却突然问允祥:“你知道胡期恒么?”
“胡期恒?”允祥想了片刻,一拍脑门,“他是年羹尧的亲信大臣!他怎么了?”
我无奈的斜了胤禛一眼,大过年的还拉着人家谈公事,只听胤禛继续说:“前几日,我收到他上表的奏折,你猜是要弹劾谁的?”
“总不会也是年羹尧吧?”允祥猜测着。
胤禛摇了摇头说:“是要弹劾陕西道员金南瑛的。”
“金南瑛?那不是我保荐的么??”允祥说。
我心中暗笑,这年羹尧真是自找死路呢,前些年他风光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帮着胤禛得到了天下,而允祥一直被圈禁,不足为患,所以对允祥已经缺乏足够的礼貌,甚至还讥讽允祥表里不一,如今他的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亲信,竟然上表这样的奏折,这不是把年羹尧往死路上推呢么?
我眼看着这兄弟俩又研究上了政务,我无奈笑笑,站起身,对尔雅道:“大过年的,他们愿意为国事烦扰,让他们烦去吧,走,我们出去瞧瞧弘历与喜珍!”
胤禛这才发现光顾着谈公事,忽略了我与尔雅,愧疚的对我笑了笑,我回他一个我了解的笑容,然后拉着尔雅一道出了关雎宫。
尔雅这些年也比从前老了许多,其实也想得到,胤祥被圈禁了那么多年,她的日子一定非常苦的。不过还好胤禛对允祥总算不薄。
雪花轻轻扬扬的飘落,但并不觉十分寒冷,我与尔雅朝小花园走去,地上有些滑,尔雅挽着我,笑着说:“娘娘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封了贵妃,和惠公主又乖巧讨人,总算是不枉当年对皇上的付出。”
是啊,在旁人看来,我确实是无限的荣宠与幸福,可是我毕竟知道历史,历史上的雍正帝,哪有一个珍妃呢?
到了花园时,弘历与喜珍玩的正欢,见我与尔雅来了忙过来问安,我帮喜珍拍了拍身上的雪,“瞧你,还哪有个公主的样子。”
喜珍笑着依偎在我怀里,亲昵的撒娇,“额娘。。。”
我无奈的笑笑,抱起她,“走吧,我们先去养心殿吧。”
中午家宴的时候,众人都到齐了,年妃却没来,只见怡宁吩咐宫人,“去长春宫瞧瞧,年妃有什么重大的事,竟连家宴都不来参加?”
胤禛却笑着摆了摆手,“随她吧。”
怡宁笑了笑没再说话,我再瞧瞧李氏与善玉,都低着头,不过还是隐约可见面上微有幸灾乐祸的神情,我心底一笑,这便是后宫啊!别人不好过,难道你们心里就要偷偷窃喜么,皇帝给的恩宠与荣华就如同浮云,随时都可能烟消云散,年若馨还不是最好的例子么?若得不到爱,那便什么也没有。
与胤禛吃饭就没有当年和康熙吃饭那样拘谨,因为这样大家围着一个桌子吃饭,才更像一家人,大家都没因为年若馨的缺席而影响了丝毫的兴致,再加上因为席上有小孩子,所以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吃到一半时,长春宫的宫人来禀,说是年妃身体不适,不来了。
怡宁撇了撇嘴,说,“这个时候才来禀报,一点也不知分寸。”
怡宁说完话,没人再接,大家都小心的瞅着胤禛的神色,只见胤禛笑了笑仿若没事般说,“不用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这年若馨也真是个没心眼的人,偏在这大过年的与胤禛滞什么气呢?前些年她专宠,早让大家眼红,如今不是给大家话柄落井下石呢么?我的同情心又开始要泛滥,想到她楚楚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用过了午膳,胤禛与允祥去南书房了,我们一起去了怡宁坤闲话了一会,喜珍又开始犯懒,我便先送了喜珍回永寿宫。
给喜珍哄的睡了之后,我正犹豫着,是要回关雎宫还是去哪,突然想起年若馨,心里一软,于是对婉娜道:“我们去长春宫瞧瞧吧。”
婉娜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也没有问什么,于是我只带了婉娜,便朝长春宫走去。
宫人一见我来了,忙跪地请安,我轻扬了扬手,便径直走了进去。一踏入殿内,一股刺鼻的药味便飘了过来,我微皱了皱眉,转头问长春宫的宫人,“你家娘娘病了?”
“回贵妃娘娘话,娘娘已经卧病在床好几日了。娘娘去劝劝我家主子吧,她不肯宣太医,也不肯通知皇上,只是我们几个丫头,给主子煮了几味从前太医给开的药,可是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小宫女声音微有颤抖。
这年若馨想干嘛?一心求死呢?我没再理会小宫女,径直走了进去,越走近她的寝室,药味就越浓,只见她躺在床上微闭双眼,脸色掩不住的苍白,“若馨。。。”我坐到床边出声唤她。
听到我的声音,她才缓缓的睁开眼,一见到我,眼圈一红,出口唤道:“姐姐。。。”
“病了怎么不通知皇上?”
她苦笑了一下,“通知了有什么用,皇上会关心么?他不会的,在他的心里,只关心姐姐一个人而已。”
“你怎么这样傻!”我轻斥她,回头吩咐婉娜,“快去传个太医来。”
她伸出手轻轻拉扯我的衣袖,刚要开口,却猛烈的咳了几声,我轻轻扶起她坐好,拍了拍她的背,“怎么病这样严重?前些日子见到还好好的。”
我端了杯水给她,她喝了一小口,又顺了顺气,才说,“我没想到姐姐还会肯来看我。”
我一时语塞,只听她继续说,“我以为我如今这副模样,后宫众人都巴不得我快些死呢,没想到,姐姐会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