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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且遇妖倾城-第14章

小说: 且遇妖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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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最后的时光,就让她真正的为神明这个身份而活罢。
  铒曰背着小包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居住了她大半生的地方,再不迟疑,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那不远处笑眯了眼的男人走去。
  最后的时光,她一定不会辜负的好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耳瑞五

  铒曰在解府当了快一个月的米虫,这段时间只是吃喝睡,其他都不需要干,而解篱,早不知人影去了哪。
  这日,天气有些暗沉,似乎就快要下雨,闷闷的气氛令铒曰翻来覆去的极为烦躁。
  铒曰霍的蹦起了身,从专门为她开的小门那里出去。
  铒曰给自己订下这次出走的标题为:寻找谢礼。
  铒曰先朝花园走去,半靠法力半靠脚力走了大半个花园,终于发现这里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第一个地点寻人:卒。
  第二个地点:书房。
  铒曰抬脚就准备往书房走,忽然想起自己就是从书房到花园来寻他的。
  第二个地点寻人:无果。
  第三个地点…第四个地点…
  铒曰拖着即将累趴的身子回书房的时候,天色已是大黑,本应是黑漆漆的书房里却透出了点点暖橘色的光。
  铒曰推开那扇小门,进去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那人。
  他似乎已经沐浴过,只穿了一件里衣,外披一袭墨紫色的外衫,满头半干未干的青丝用了一根檀木簪固定,余下的青丝懒懒的披在身上,
  几缕青丝滴下的水滴打湿了他胸前的里衣,
  他抿唇聚精会神的看着桌上的账本,
  一双桃花眼也不似平时那般半眯着斜蔑别人给于轻视之意,而是全然睁开,眼里都是谨慎和认真。
  这样的解篱是铒曰从未见过的,在铒曰的脑海中解篱是一个浪荡不羁且有些风情万种凡事不放眼里的公子哥,也许他也有一些真才实学,但他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公子哥而已,可眼下的解篱,认真严谨,心无旁骛的处理账务,这样正常的解篱,反而不正常。
  铒曰猫着腰走到他桌前,从他专门找人为她搭的小型阶梯走到桌上,一屁股坐在他账本前面。
  “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了么?”
  解篱头也不抬,依旧专注于账本。
  “没有,老娘饿了。”
  铒曰坐在桌上捶着下午走的酸痛的腿,也不看他,闷闷的说。
  解篱似乎有些讶异于她还没用晚膳,
  “你还没吃?那难道你这一个月余都未曾用膳?”
  铒曰点点头。
  解篱刚想问她一个月不吃饭怎么受得了却忽然想起了她是神明之身,本就不需要吃所谓的饭。
  “那我唤人传膳。”
  “不必了,老娘上个月吃那些糕点太多体内多了不少浊气,这样下去我的法力就不会精纯,所以你还是弄些露水给我吧,” 铒曰接着捶打已经有些微麻的双腿。
  解篱见她这样,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把铒曰抱到手掌上,双手替她捏揉双腿,铒曰毫不客气的受下了他的温柔对待,甚至舒服的眯起了眼,慵懒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吃饱了的猫。
  “你今天去哪里耍了这么晚才回来。”
  “老娘去找你了,月余都不见你人影我怕你出事了我也跟着倒霉。”
  听她说的不客气,解篱却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夜深,铒曰已经熟睡,解篱仍是就着那点烛火看账。
  铒曰睡相不好,最爱半夜把被子蹬掉,而且冷了也是到处找暖源,以至于有几次他在她床旁椅上小憩时,醒来手袖里都蜷着一个她。
  解篱看到她又将被子蹬掉,只能无奈的笑笑,替她将被子整理盖好。
  也许,有她陪在身边,生活也会多些乐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耳瑞六

  蝉娘难得的多点了几盏烛灯,
  静候来客。
  蝉娘起身向门走去的那刻,敲门声应时响起。
  蝉娘开了门,敲门的男子穿一袭绛红长袍,一头青丝只是用一根同色发带松松束着,一双桃花眼笑的眯了起来,在加嘴角勾的一抹坏笑,整个人显得极为轻佻奸诈似狐狸一般。
  “蝉娘。”
  男子拱手作礼,蝉娘侧身让他进来,
  “解公子进来吧。”
  “蝉娘怎么还叫解公子,实在是生疏,蝉娘唤我解篱,或者篱哥不是更好?”
  “谢礼你这个混蛋老娘刚醒就听见你又用那令人恶心的语调调戏小姑娘。”
  铒曰凶巴巴的从他耳里探出身子,
  “蝉娘?”铒曰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未睡醒产生了幻觉。
  “是我。”蝉娘靠近铒曰对她轻轻一笑。
  “我说娘子,”解篱有些无奈,“下次你不要再这样突然出声吓人了。”
  ……“要不是你用那种调调我能误会么!”铒曰气哼哼的作势要往下跳,
  蝉娘赶忙伸出手要接住她,
  铒曰看了蝉娘手掌半晌未跳,
  蝉娘略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铒曰?”
  “蝉娘你的手太漂亮了,莹白如玉,我怕我跳下去直接把你手给踩脏了。”
  铒曰把身子缩回去,
  蝉娘乍一听有些楞,待反应过来竟笑的弯了弯凤眸,这种笑达眼底的开心蝉娘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过,此刻她是真心的感激这个快言快语又格外天真的铒曰。
  蝉娘引他上了座,
  “解篱公子,你先坐会儿,喝杯茶解解赶路的乏,蝉娘恐怕要稍稍怠慢你一会儿了。”
  “无碍无碍,蝉娘你去吧,有我在他不会有怨言的,是不是啊谢礼?”
  …“都说出嫁从夫啊娘子…”
  蝉娘便趁着他们斗嘴的功夫去了里间。
  出来时,铒曰正坐在桌子上背对着解篱,似乎两人发生了一些小别扭。
  蝉娘将手掌大小箱子放在铒曰身边,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蝉娘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蝉娘笑盈盈的回她。
  ……如果老娘能打开就好了!
  解篱适时的打开箱子打断了铒曰怨念的射向蝉娘的眼神。
  “这是…蝉娘,这是…”铒曰看到箱子打开后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
  “是姚师父曾打造的耳瑞茶具。”
  解篱在一旁插嘴,
  “真的?蝉娘,这是…是…”
  “是送你的。”
  “真的?蝉娘你真是太好了!”
  铒曰爬到蝉娘手臂上就要往她脸上爬去。
  解篱最了解自家娘子什么德行,赶紧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不让她丢人现眼。
  “谢礼你干嘛啊…”铒曰恼的直揪他腿上的皮,
  解篱被她揪的直呲牙咧嘴。
  天知道铒曰每次揪他的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啊,她一次只能揪一点点,但正是就那么一点点,才痛的无法忍受。
  而蝉娘只在一旁笑看,也不阻止。
  待他们笑骂的差不多已经没有多大矛盾了,蝉娘才开口问道,
  “今日你们前来找我依旧是为了那事?”
  ……蝉娘开了口后,他们两俱是沉默,
  这种逆天行事,纵是蝉娘依旧拒绝,他们也不会说些什么。
  “好,那件事,我同意了。”
  “你说什么?你、你、你愿意帮我了?”
  铒曰一脸惊讶,而解篱,却是惊喜大于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耳瑞七

  
  一年前,解篱找上了蝉娘。
  而后亦是诸多拜访,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让蝉娘帮忙,给铒曰一个正常女子的身躯。
  可铒曰毕竟属于神明,蝉娘纵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与神帝抢人。故而蝉娘多次拒绝他,可他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走。一来二去三人也算成了朋友。
  解篱救妻心切,却不曾有不轨不正的心思,铒曰天真烂漫,总是没心没肺的与解篱嬉笑怒骂。
  直至半年前,铒曰突然莫名的昏睡了两日有余。
  解篱找上了蝉娘。
  “蝉娘,蝉娘,开开门,我是解篱。”
  解篱焦急的拍着七月铺的门,蝉娘开门时看到的是以往一直都从容不迫的解篱突然方寸大乱满脸惊慌。
  “蝉娘,曰儿不见了,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喊她她也不应。”
  “解公子,先莫慌张。”
  “蝉娘,求求你,我觉得曰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最近她总是和我说不到几句话就神色恹恹的犯困,我怕她…”
  “解公子,便是焦躁亦不能解决问题,”
  蝉娘劝他道,“贵夫人如此情况,蝉娘大约懂得了。”
  “你知道她怎么了?”
  解篱有些期待的看着蝉娘。
  “贵夫人如此状况,大约便是香火将尽。”
  “香火将尽?”解篱有些不解,却又莫名觉得蝉娘接下来的话和自己有关,且还是不利的话。
  “香火将尽,是指,她身为一个神明,却已经没有了诚心拜祭她的人了,”
  蝉娘说到此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似懂却不愿相信的神情,继续说道,“你本是她的最后一个信徒,若你将那颗虔诚之心保留下去,或许她也会有百年可活,可你对她生了情,你不再将她看做神明而是妻子,故而…”
  “故而,她身为神明却无信徒,便注定要亡是么?”
  解篱沙哑的话语适时的接了蝉娘未尽之意,蝉娘颌首,证明他所言非虚。
  解篱听了蝉娘一言后瞬间变得颓废,仿佛一瞬间苍老。
  “或许,我当初的决定就是错误的。我不该以为,神明可以和人类在一起,我不该以为,爱人就必须要结为夫妻,但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改了自己的初衷且还自以为是!”
  “解公子何须自责,贵夫人早在最开始之时,大概就已经预知到了这一切,可她的性格,”蝉娘忽的想起了只见过几次,却异常天真可爱的铒曰,忍不住勾了勾唇,“直率的她大约也是希望公子能珍惜剩下的日子。”
  解篱听蝉娘一说,忽的就想起一年前铒曰对他说的那段话:
  人一生极短,能看到的美景亦是十分有限,但他们却是最快乐的,即便他们的百年只如妖仙一瞬,但这仍不妨碍,他们最为快乐的事实。
  我能陪你一瞬,亦是一生。
  当时的解篱回的是:
  待我垂垂老矣,你仍在我榻旁安睡,一生如此亦为不枉。
  而如今,解篱听了蝉娘一番话后,突然便理解当初铒曰话里的深意,
  解篱知道,铒曰不会离开,她仍在他的耳里安眠。
  解篱离去后,蝉娘便开始着手于制造那可承载铒曰的躯体容器。
  直至半年后,解篱的再次拜访。
  蝉娘耗费了自身的百年道行,替铒曰完美的契合了容器。
  且容器用的,是铒曰的原本的容貌。
  蝉娘看着他们相拥离去,忽然觉得多年沉寂的心似乎跳了一跳。
  自且瑜离开后,蝉娘的心便没有再跳过,
  而如今,蝉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刚刚的跳动。
  蝉娘轻拧了眉,
  “自己似乎越来越心软了,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一

  【并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双生姊妹,相爱相杀。
  安禾,你可曾怨我?
  前几日蝉娘收拾旧物时,恰巧找到了一只木盒,盒里装了两把篦子。
  两把篦子都是紫玉所作,一只浮雕是几朵含苞待放的久客,
  另一只却是盛开灼灼的绮丽。
  蝉娘将这两把篦子收拾出来,等候两年前的那人。
  两年前。
  蝉娘坐在铺子里百般无聊,恰逢有缘人来访。
  来人是个男子,普通凡人周身自有气场,贵气逼人。
  蝉娘侧身请他进屋,
  男子却只是摆摆手,作揖求问蝉娘,
  “不知掌柜可能作篦子?”
  蝉娘点了点头,外面正是凌晨,并没有几多光亮,这令蝉娘暗里松了口气。
  “但求姑娘帮忙作两只篦子。”他只说了几点必要的要求,和来取的日期,就匆匆离去。
  今日,恰是他说来取的日子。
  “扣扣—”
  来人直接推门进了铺,合上了门。
  今日来的却是个女子,看着约摸双十年华,梳着妇人发髻,缓缓向蝉娘走来。
  “夫人坐罢。”蝉娘引她上了座,将桌上的木盒推至她面前,
  “夫人可以检察一番。”
  女子伸手摩挲了木盒一番,问道,
  “这里装的,是我夫君订下之物?”
  “是,夫人。”
  女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木盒打开来,里面摆的整齐的,正是那两把紫玉篦子。
  女子将其中一把紫玉篦拿出盒子,看了半晌,抬首问蝉娘,
  “这把玉篦上刻的可是夹竹桃?”
  她拿起的那把,刻的正是盛开灼灼的绮丽。
  蝉娘点头称是。那女子的眼眸有瞬间失了神采,只是茫然的看着蝉娘,
  喃喃噫语,
  “绮丽…夹竹桃…果然,他还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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