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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活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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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绮蓉露出一个焦急的表情,凝眉道:“会不会和同学约好了,去别处玩了吧?”

“这么晚了,能去哪玩啊?”

李大嘴忙忙叨叨地跑了回来:“卓姐,茅房也没他。”

卓语琴更急了,直在院里转圈,思索着儿子的去处。

范绮蓉见状,立刻撤回身体,背手掩好屋门,急急看着眼巴巴的任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还愣着干什么呐,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范绮蓉已不复往日的淡定,就连睡衣左吊带滑落在大臂,也浑然未觉。

任昊不明所以地看看她:“干嘛要藏起来,咱俩,咳咳,咱俩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我妈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蓉姨,你叫我妈进来,我跟她解释。”

范绮蓉急得直跺脚,一抹淡淡的红晕也随之爬上脖颈:“怎么解释?你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在我家床上一丝不挂地躺着,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啊,好,就算解释了,大姐也相信了,可你别忘了李大嘴是什么人,他第二天要是添油加醋地往街里街坊一传,我,我,你让姨以后怎么见人啊!”

对了!

把李大嘴这茬儿给忘了!

任昊也紧张了起来,自己可以不要脸,可人家蓉姨不行啊!

“蓉姨您别着急,那,那我先藏起来。”

任昊噌地跳下床,瞧见蓉姨腾地一下通红的粉颊,他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拽起蓉姨的小棉被裹上身子,向床底下进发。

蓉姨家的床铺和自己家差不多,都是那种板砖垫起来的,底下零零散散的大箱子,死沉死沉的,任昊拉了半天愣是没拉动。

咚咚咚……

蓉姨家的玻璃被人敲了几下,“绮蓉,锁什么门啊,让姐进来。”

范绮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对任昊打着哑语,口型是“快点”。范绮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绮蓉,开门啊,你跟屋干嘛呢?”卓语琴奇怪地又敲了几下门。

范绮蓉故作镇定地随意答道:“大姐,我换衣服呢,马上就来。”

任昊汗都下来了,顺着范绮蓉的手势又奔去了衣柜,呃,这个更不靠谱,里面全是衣服不说,衣柜底部也不牢靠,是那种轻薄的三合板,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重量。

“哪也藏不了人啊!”

任昊哭丧着脸对蓉姨耸耸肩,示意自己没办法了,而后乖乖坐在床上,故作沉稳,一副准备向母亲老实交待的样子。

范绮蓉急不可耐地拍了下额头,灵机一动,挥舞着大臂示意让任昊盖着被子躺下。见他听话地躺在床上后,范绮蓉深吸一口气,下一刻,盈盈的笑容爬上了脸颊,缓缓将门打开,“天儿热,衣服都让汗给弄湿了,就抽空换了一身。”

卓语琴也不客气,挤开范绮蓉就往屋里进,“唉,你说小昊到底去哪了,别再出什么事。”儿子这些日子的反常表现卓语琴也注意到了,可她真想不通任昊能去干嘛。

范绮蓉随着她的步伐挪动着身体,挡在卓语琴和床板之间,以不让她看到任昊。

“孩子都贪玩,您别担心,肯定不会出事的。”

卓语琴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也没空主意那黑乎乎的角落,径自走去写字台边,在台灯前坐了下去。

任昊没明白蓉姨要干什么,一个屋檐下,迟早要被母亲发现啊?

下一时间,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盖因,范绮蓉掠着香气的丰满女体就这么活生生扑在了任昊身上,竟然,竟然与他一起钻进了这热乎乎的被窝!

鼻尖嗅着蓉姨身体的味道,任昊已是呆若木鸡。

“大姐,刚才写书眼睛有点儿累,见不得光,您能把台灯关上么,我躺着跟您说话。”一来,范绮蓉想借着身子乏,让卓语琴离开,二呢,关上灯后就不容易看见任昊了。

卓语琴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啪,抬手关上了台灯。

沉默,往往来的是那么突然。

光溜溜的任昊全身上下几乎都贴到了蓉姨的女体上……

很暖,很软,很滑,很香……

蓉姨穿的是吊带睡裙,大部分身体都暴露在外,此时,白花花的肉体也均是粘到了任昊的身上。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任昊看不见蓉姨的表情,忽然,感觉胸前的她慢慢扭动起火热的身体,渐渐脱开向前,看样子,是想离开任昊一些,以避免过多的身体接触。

然而,巧不巧的,另一边的母亲蓦地站了起,就这么朝两人走来:“哼,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一顿的!”看路线,卓语琴是想在床边找个地方坐下。

天!

月光尚在,如果离得近了,岂不是要被发现了!

一个谎言出口,势必要用更多谎言加以掩饰。

此时,同一个被窝下的他们俩,怕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第18章 妈!那是我的手!

卓语琴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一步……

两步……

三步……

床的位置在墙角最黑的地方。

然而,卓语琴不是瞎子,床上有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定然可以分清。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至范绮蓉的全身,她看着步步接近的卓语琴,轻咬了下性感的嘴唇,急中生智间,发挥了一个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任昊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棉被突然被范绮蓉双腿高高顶起,她用自己的身体和棉被遮挡住卓语琴的视线,继而拽着任昊的手臂,用力让他跨到自己身体上。

此时此刻的范绮蓉也顾不得羞涩了,让任昊双脚分开,用身体支撑着被面,自己则是从他的胯下抽回大腿,而后劈腿搭在了任昊的大腿上侧,紧紧夹住了他。

范绮蓉平躺在下,自己则是趴在她的身上。

真的,任昊一下就懵了,从未与女人亲密接触过的他,一动都不敢动。

闻得那边细微的响动,卓语琴发现了异常:“绮蓉,你折腾什么呐?”

“哦,嗯,腿有点儿酸,我活动活动,呵呵,没什么事。”

范绮蓉设计得很周密,此情此景,唯有这个体位才能让床上只显现一个人的身形。她怕有岔子,喘息着又把任昊的上半身往自己身前按了按,随手从身边拎过一个绵枕,硬生塞进被子里。

表面看上去,范绮蓉屈膝仰躺在床,手中抱着一个枕头,没有任何漏洞。不过,实际情况就只有他们俩人知道了。

“这都四点了,唉,小昊怎么还不回来呀?”也不知道卓语琴瞧没瞧出蓉姨的异样,她拧着眉头慢慢坐到床上,视线一会儿移到窗外,一会儿落到范绮蓉身上。

范绮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啊,大姐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昊找我借走了五十块钱,说是夜里要跟他同学出去吃羊肉串,唉,瞧我着脑子。”

“那他干嘛不跟我要钱啊?”卓语琴皱眉看看她。

“我估摸他是怕您夜里不让他出去,所以才没跟您说的。”范绮蓉满嘴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巴的,“咱胡同口那个开串摊的认识昊,一定不会有事,嗯,他们快开学了,新同学间也要联络一下感情,估计天亮之前回不来,您呢,也赶紧歇着吧。”

看样子,卓语琴似乎相信了,她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绮蓉你跟姐说说话吧,慢慢等小昊回来。”

“……嗯……好吧。”为了不引起怀疑,范绮蓉只能应下。

感觉到下身的异样,范绮蓉叫苦不迭,面容红润得似要滴出血来,媚得要人命!

被子下。

任昊再次陷入了茫茫黑暗,他能感受到身下女体逐渐升高的温度,火辣辣的叫人心悸。

他的心跳早就超过了每分钟一百八十下,口干舌燥地吸着气,燥热感从心底直直往上窜。

蓉姨今天穿的是白色真丝吊带睡裙,有一种丝滑般的感觉,不过渐渐的,由于薄被下温度太高,也由于蓉姨情绪的微妙变化,细细丝绸很快就被两人的汗水侵透了,滑腻腻地贴在两人身体的接触面上。

有些旖旎的味道。

最值得一说的,要属下面的镜头。

或许是蓉姨移动间太过匆忙,或许是真丝睡裙太过柔顺,在蓉姨屈腿的那一刻,本就极短的睡裙竟是顺着她浑圆的美腿滑到了大腿根,甚至,有向腰际移动的趋势。

任昊头脑发热,脑海里只有一个按耐不住的念头――吻她。

不行不行!

蓉姨与母亲同辈,我怎么能越界呢!

要是真对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那日后,与蓉姨的关系势必破裂,想再找一个对自己这么温柔的长辈,那可就难了。

任昊咬牙,毅然放弃了这一念头。

但,真想在她胸前雪白的嫩肉上咬那么一口啊。

“最近书写的怎么样了?这次你觉得能卖多少钱啊?”

“还凑合吧,至于销量多少,我也没太大把握。”范绮蓉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卓语琴身上:“不过,我估计至少要比上本书销量好。”

小棉被外,母亲与蓉姨随意唠着家常,听得出,蓉姨的声音时不时就会颤抖一下,喉咙深处甚至会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绵绵轻吟。

即熟又媚的味道。

“绮蓉,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我老听你那哼哼?”卓语琴伸手到了范绮蓉的脑门上:“别动,我看看你发烧没有。”

诚然,任昊选择了静止不动,但人是活的,只要心脏尚在跳动,怎么可能让身体保持绝对静止的姿态呢?

全身痒痒的,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着,范绮蓉强压住心头的火苗,慢慢推开卓语琴的手臂:“我没事。”

“看你满头大汗的。”卓语琴略显奇怪地瞧着她:“大夏天的,盖这么多也不嫌热,出来透透气吧。”

卓语琴伸手拎住被子一角,往上拽了拽……

瞧她要动手掀开被子,范绮蓉心中大骇,“不用不用,我正减肥呢,出出汗正好。”她一把稳住被子,死也不放手。

“你啊,身材正合适,没事儿减什么肥啊?”卓语琴感叹着摇了摇头,“姐唠叨一句,你可别不爱听,绮蓉,你都三十一了吧,是该找个人家了,不然这女人一过三十五,皱纹也来了,身材也褪了,那时再想寻个条件好点的对象,可就难喽。”

蓦然,卓语琴伸手摸入被子里,抓住了范绮蓉的手臂,往后一捋,将她满是汗水的手心拉到棉被外,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道:“你也别不爱听,唉,姐是过来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呢,好好琢磨琢磨吧。”

范绮蓉呆了一下,奇怪地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瞧了瞧卓语琴正捏着的小手,旋而,她漂亮的眉毛不由奇怪地微微蹙起,下意识动了动自己被子下的两条手臂……

“……”

我的天!

蓉姨霍然变色!

黑蒙蒙的被窝下,任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妈,您拍的……那是我的手!

第19章 被子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任昊一颗心思都在蓉姨柔媚的身体上,忽然,右手被人抓住,愣是把自己的手臂拖出棉被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任昊、范绮蓉都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幸亏任昊的小手还算白嫩细腻,卓语琴似乎没有发觉异样,继续语重心长地一下下拍着“蓉姨”的嫩手:“这些话憋在大姐心里好久了,真是不吐不快,绮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打算,为什么自己就不着急呢?”

“大姐……”范绮蓉苦苦唤了一声,显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卓语琴愁眉不展地砸了下嘴巴:“你别嫌姐烦,你爸走得早,在丰阳你也就剩下我们这一家亲戚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你说,我不给你张罗着,谁来管啊,这事儿一直闹腾着我,睡觉都睡不好,绮蓉,今天你必须告诉姐。”

爱张罗事儿,絮絮叨叨,这好像是四十岁往上的女人普遍存在的问题。

任昊甚至怀疑,老妈进入更年期了。

话说,咳咳,您能不能先松开我,再这么下去,该漏馅了!

范绮蓉颤抖地着活动了一下成熟的女体,话语间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大姐,我真没怎么想,嗯,要不咱俩晚上再说,到时候我一定告诉您,现在就先算了吧。”一只藕臂慢慢伸去下面,将任昊身体抵住一些,以不让他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自己。

现在这种不上不下感觉,让范绮蓉难受得似要发疯了。

任昊知道,范绮蓉之所以不跟母亲说,是怕自己听见,可越是这样,任昊就越按耐不住好奇,竖起两只贼兮兮的小耳朵使劲儿听着。

卓语琴自然也听出一些端倪,步步紧逼道:“这儿又没别人,干嘛非等晚上啊,快,跟大姐说说。”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母亲眼睛轻轻瞪了她一下:“姐今天还就跟你耗上了,你要是不说,姐就不走了。”

呃,老妈耍上无赖了,天啊,您可别不走啊,我都快热死了!

范绮蓉强自压住渐渐急促的喘息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范绮蓉被软磨硬泡的卓语琴打败了,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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