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的红楼生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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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赐,所以高看一眼。这样安排,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安排完这事,贾敏对釉玉三个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母女几个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回道说是琏二爷来了。听到贾琏到来,釉玉三姊妹忙起身从后门出去,回避。贾琏从外面进来,给贾敏见过礼,在西面一溜三张雕花靠椅的第一张坐下。
贾琏落下,丫鬟上过茶来,退下,他道:“怎么不见清玉和霁玉两位表弟?姑母这边可都安置好了?可还缺什么短什么?姑母不要客气,若是有什么短缺尽管开口,府里这边没有,我还可以到外面想想办法。”
对贾琏表示出的关心,贾敏心中甚是熨帖,笑道:“难为琏儿为这么点子事特地走一趟,随便打发个人过来就是了。清玉和霁玉两个去学堂了,得到晚上才回来。我这边目前倒是没觉得缺什么,等回头发觉少了什么我自会去找你。”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说了些闲话。贾琏是从贾敏住处的通街之门进来的,因此一进院子,他就注意到了贾敏住的这处院子没有外院,为此言辞中不免为贾敏一家住处狭窄而感到抱歉。贾敏对此不以为意。不过说到住处,贾敏想起一事来,道:“可是说呢。你娶亲的时候我虽没到,可是也听说是在大哥的院子里办的事,怎么现今你们反而住在荣禧堂后身那里去了?”贾敏对此深表奇怪,既然贾琏已经对王夫人心生嫌隙,怎么贾琏两口子又像原著中冷子兴所言的那样“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来了。
被贾敏这么一问,贾琏面露尴尬,道:“这真是一件羞事,若非是在姑妈面前,侄儿都难以启齿。自从我娶了亲之后,老太太就让凤丫头帮着当家管事,可是内帐却交到了二婶子手里。父亲一怒之下,在他住的地方另开了门,把联通这边的侧门堵了,两边走动只开了个角门。太太的性子和为人处事有点问题,凤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强,不肯受委屈。自从她嫁进来,和大太太就不对付,生了好几场气。父亲这边又闹了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凤丫头来回过府管事非常不方便。二婶子说府里事务众多,需时时有人、有事得立刻拿主意,就提出让凤丫头搬过来。凤丫头巴不得离太太远点,也就应了,所以就搬了过来。”
一听又是王夫人的主意,贾敏心说,我就知道。这个女人长远眼光没有,可是在宅斗上绝对是个好手。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同意了?你就没想想这事的后果?你父亲是什么意思?他也同意?”邢夫人的意见直接被忽略。
贾琏苦笑一下,道:“姑母你还不知道父亲那个性子,他是不管的,这事随我们。我虽然知道不妥,出言反对,可是也要有人听我的才是。我不过早晨出去,晚上回家的功夫,这家已经搬了。母亲看我们搬了,转身就把父亲的姬妾安排住了进去。这样一来,那边没了住处,我就算不想过来也得过来了,不然,我住哪里?”
很明显,邢夫人这样作是在向府里昭示,不是凤姐主动搬离的,他们是被大房撵出去的。只是,邢夫人的举止根本是自欺欺人。不过这样一来,本就不亲切的婆媳关系又蒙上一层冰霜。就算凤姐再怎么看不上邢夫人,不管是亲的也好,还是继的也罢,那毕竟是婆婆。在讲究孝道的古代,凤姐这么作痛快是痛快了,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贾敏斟酌了半晌,才道:“凤丫头想着搬过来,为的是躲避压在头上的公婆,少立些规矩,图个松快。可是你想没想过?只是你们要是住在大哥那边,凤丫头管家,是袭爵的大哥的儿媳妇管理府内的事务。嫡长孙媳管家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什么,将来就是从你二婶那里接过内帐也是应当应份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你们一住在这边,就变成了凤丫头是过来帮着你二婶管家来了,最终的大权还是握在你二婶的手里。这样一来,不仅模糊了府里袭爵规矩上的正理,而且再想从你二婶手里要出内帐,把府里整个管家大权握在手里那是不可能的了。”
贾琏听贾敏这么一说,脸立刻就黑了。虽然当初王夫人提议让他们小两口搬过来,他只是直觉的觉得王夫人没怀好意,可是却看不透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因此出言反对。但是搬过来之后,一切照常,他也就放松了警惕,只当王夫人想着进一步拉拢凤姐,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结果。
想明白之后的贾琏心中不免埋怨起了贾母。贾赦和贾琏是个大男人,对于后宅这些弯弯绕不清楚,但是他不相信饱经世故的贾母会看不出来。还说疼凤姐,可是看着凤姐被王夫人降到和赖家那样的奴仆一个地位也不言语一声,这就是她疼凤姐的一个疼法?贾母哪怕稍微提醒一下,他们夫妻两个也不至于这么丢人,就算在偏心也该有个度呀!
还有自家的那个傻瓜,心心念念的是姑妈对她好,还真当她那个姑妈是一片好心呢?哪里知道人家是把她当作傻子耍着玩呢。面上个精明厉害的,其实不过是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提到“钱”,贾琏忽然想起,凤姐自从管家之后,曾经在他耳边提起过家里的银钱吃紧。这个傻子不会往里贴嫁妆吧?
想到这里,贾琏心中一动,还真有这个可能。因为是大房袭爵,贾琏是大房唯一的嫡子,将来这爵位不出意外自然会落到他的身上。这个事实,满府都是知道,包括王夫人。既然这荣国府是自家的,凤姐管着家,银钱周转不开,往里贴补嫁妆是很正常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荣国府里当家作主的是王夫人,凤姐不过是王夫人的手下。她往里添嫁妆,便宜的是二房。
想到自己手里攥着的产业,贾琏心中又是一动,虽然和凤姐不贴心,他藏了不少私房钱,但是到底每个月也交给凤姐不少银钱。若是这些钱也都填进去,他这亏吃的越大的大了。想到这里,贾琏不由在往深了想,若是将来王夫人指着什么事,说府里缺钱,打他手里产业的主意。只要王夫人说动了贾母,不管他在怎么不情愿,也得拿出来。那他可就白忙活了。想到这里,贾琏为了以防万一,决定对手上的产业做些安排,免得将来为他人做嫁。正是今日生出的想法,让贾琏在未来逃过了一难。
贾敏看见贾琏坐在那里神色变幻,出言安慰道:“凤哥儿和你年纪轻,有些事情想不到,实属正常。吃一堑长一智吧。内宅这些事体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插手的,自然想不透彻。回头你提醒着你媳妇点,她是个精明的,若是明白过来,你们又占着大义的名分,也就不会吃亏了。至于老太太那里,你也别怨她不提醒你们。没有谁一直靠着长辈提携走路的,就算这次她说破了,可是还有下次呢,下下次呢?总有些事情是需要你们自家应对的。老太太虽然偏心,可是也给了你们机会。否则凤丫头怎么可能才过门就开始管家?”贾母已经给了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你们了。
贾琏苦笑道:“姑母,不用说了,侄儿都懂。这都怪我太笨。如今已经搬过来了,也不好贸贸然的搬回去,只能干挺着了。亏吃都吃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至于我家这位,是有几分心计,可惜这份心机都使到我身上去了,对她这个姑妈印象好着呢。自从她过门也明里暗里也不是没提点过她,可也要她听得进去才是。听不进去也就算了,就差指着鼻子数落我不识好人心了。那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认死理的主,根本说不通,所以我现在也懒怠的说什么了。搭伙过日子,我给她正妻的体面,让她生下嫡子,而后我纳几房姬妾自过自的日子就是了。”说到后面,贾琏心灰意冷起来。
父亲、母亲指望不上,祖母偏心、叔叔婶婶谋算、妻子又和自己不一条心,难怪贾琏觉得这日子没趣,想躲在一边另求快活了。只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等着实现那一天却难了。除非贾敏这只蝴蝶的翅膀够大,还能够影响到妇人的肚子。否则,等到贾家败落的那一天,贾琏这个想让凤姐生出的嫡子也难见到个影。只可惜,就凤姐那个爱抓权的,贾敏自认她还没有那么大能量能够影响到她。凤姐的醋性是红楼中第一号,没儿子的时候将贾琏看得都像贼,若是有了嫡子傍身,底气更足的她恐怕更不会让贾琏左搂右抱了。
“这是什么话。你和凤丫头是夫妻,是要过一辈的。有劲自然要往一处使,怎么还分两个心眼?什么叫给她正妻体面,自过自的日子?这话要是让凤丫头听见,她该有多伤心?”贾敏赶紧劝着。若是贾琏这话传出去,还当这个姑母怎么离间贾琏和凤姐之间的感情了呢。虽然她知道在书中最后的结局是贾琏休了凤姐。可是在书中,刚开始夫妻两个感情还是很好的,至少在元春封妃之前都还不错。怎么才这会就开始离心了。
贾敏不知道,贾琏和王熙凤感情不好,有她一点原因。当初她向贾琏挑破王夫人的心思,并且告知贾琏他母亲嫁妆的存在,使贾琏手中握有产业,有了底气。不至于像原来一样,靠帮着二房料理家务抠出的那点银钱和从王熙凤手里讨钱过活,进而平白矮了凤姐一截。知道王夫人藏奸,贾琏自然和二房疏远起来,因此娶王熙凤这个王夫人的内侄女为妻心中难免有些芥蒂。而凤姐过了门,就想着抓权管家,还不听他这个丈夫的,反而和二房走的近,随后她的种种举动都让贾琏心中不满,因此本就对凤姐有所防备的他见劝不回妻子,两人关系疏远也就正常了。
“姑母,你是不知道。我倒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也得人家愿意才行。”说着眼圈儿一红,贾琏连忙把腰里拴槟榔荷包的小绢子拉下来擦眼,道:“从她进门,把持了内院还不够,把手都伸到外面去了。仗着老太太和二婶子给她撑腰,在府里猖狂的很,一切都得她说的算才行。她说怎么样就怎样。她拿定了主意的事情,再无更改。就算装出个和我商量的模样,可是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告诉我一声罢了,就算我不同意,她依旧我行我素。明明暗示过她,和二婶那边保持距离,可惜,我的话不过是耳边风,风吹吹就散了,人家根本没入耳,该怎样还怎样。若非我手里还有些产业,我又使了些手段,断了她的几个臂膀,否则只怕我早已经被她拿捏住了,成了她砧板上的肉,任她揉搓。”
在原书中,贾琏正像他说的那样,在凤姐气焰最盛的时候,被拿捏住了呗。听见贾琏诉委屈,贾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要说在这个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古代,就算在现代社会,王熙凤的这般做法也没几个男子能够接受,除非是“吃软饭”的。
贾敏干巴巴的劝道:“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了门就忘了吧。她纵使有这般那般的不好,到底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妻子,是你女儿的母亲,……夫妻两个还是齐心协力过日子的好。”这话说得贾敏自己都没有底气。贾琏和凤姐之间横着的问题不是一个两个,而且都是难以解决的那种。何况,王夫人也未必愿意心向着她的凤姐和与她疏远的贾琏夫妻和睦,好好的过日子。
贾琏笑笑,将刚才拿出来的绢帕收起来,道:“让姑母看笑话了。实在是……侄儿实在是心中烦闷,憋得慌,又找不到人诉说,所以在姑母这里失态了。”正是靠着贾敏的指点,贾琏才在府里有了话语权,因此他在心里把贾敏当作最亲密的亲人,所以才不怕笑话“夫纲不振”,把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水说给贾敏。
“既然唤我一声‘姑母’,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难道那声‘姑母’是白叫的?”贾敏笑嗔道,顿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叹口气道:“姑妈也就这点本事了,只能坐在这里听你诉诉苦。我虽是贾家的女儿,可是到底已经出嫁,不好管这府里的事了。希望琏儿不要怪我撇清才好,……”
“姑妈这说的是哪的话。没的这话说的都让我愧得慌,我到姑母这里来可不是想要姑母帮我撑腰的。”贾琏急急忙忙的打断贾敏。对于贾敏的顾虑,贾琏如何不知。大房和二房的纷争漫说还有摆在明面上,就是落到了明处,也不是贾敏这个出嫁女该插手的。嫁出去的姑娘出门的水,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别看凤姐未出嫁时在王家也管着家,可是出嫁之后,再回王家她就是客。自然没有让客人插手主家事物的道理。
刚送走了贾琏,教导新进人员规矩的辛婆子从外面进来,问道:“太太,府上送过来的那些粗使小丫头可是要点花?”所谓的“点花”就是将标示女子纯洁的“守宫砂”点在身上。这个东西虽然古已有之,一些朝代便把选进宫的女子点上“守宫砂”,作为其是否曾经犯淫犯戒的标志。但是真正将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