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穿越高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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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在这下车吧。”暮米把钱递给她,打开车门:“谢谢啦,大姐。”
看过《盗墓笔记》的人都知道,天真无邪同学有一家开在杭州西泠印社旁边的古玩店。店里一般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王盟。
结果暮米刚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看到。
她正纳闷两个人是出去吃饭了呢……还是她走错店了。结果立刻就有一个大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她明显一愣,然后走过来抱歉地说道:“小姐,今天不营业。”
暮米:“你是老板?”
“对。”
暮米又问:“吴老狗是你爷爷?”
只见吴邪一怔,笑容里却多了丝谨慎:“您有什么事儿吗?”
“我和你爷爷是旧识。”暮米说:“能不能帮我跟你家联系一下,我有件事儿想找一下他。”
二月红和吴老狗虽然不常打交道,但是暮米却对这个从长沙盗墓村里出来的年轻人很有好感。每次二月红出门,她在家没事干,就会请他来家里坐坐。
二月红夫人在这圈子里也挺很有名的,各家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位夫人年轻时很剽悍,把她家二爷从墓里扛了出来。
吴老狗也知道。
但那个时代男女还是要避嫌的,所以他一开始还推辞不去,后来人家请的多了,他也干脆就带着自己的爱犬赴约了。
暮米对他的这只狗非常感兴趣。
长沙土夫子这个圈子,有很多事情都成了共识的。比如狗五爷最喜欢的狗叫做三寸钉,是一只很小的西藏獚,天生养不大,只有几百克,总是被他揣在袖子里,带来带去。
一开始两人还不熟,暮米也没好意思让人家把三寸钉拿出来看看,后来他们慢慢熟悉了,暮米就说,五爷您给我看看你家的三寸钉好不好?
吴老狗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三寸钉每次对暮米的态度都非常奇怪,好像暮米是一个大粽子,能把人害死似的。搞得吴老狗和暮米都摸不着头脑。
到最后暮米也无语了,只能一边自嘲自己没有狗缘,一边不再提三寸钉的事儿。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二月红,反正二月红当天晚上就带回了一只小狗,结果那只小狗一看到暮米就汪汪叫,扑到她怀里求安抚了。
二月红就经常拿这事儿笑她,大意是你果然是不怎么被老五家的三寸钉喜欢之类的……
另一边的吴邪纳闷了。
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甚至还要小一点的姑娘,怎么可能和自己家几十多岁的爷爷是旧时?
他爷爷自从那次战国帛书案之后就深居简出,十分低调。这时突然有人问起他,让吴邪很难不感到吃惊。
于是吴邪就说道:“我爷爷不爱见别人。”
暮米笑说:“我知道。我只希望你帮我联系一下他。”
吴邪看起来非常为难:“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可是我爷爷已经不见客人很久了……你多半得吃个闭门羹。”
“那是我的事。”暮米非常坚定地说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请你帮我这个忙吧。”
其实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过是暮米想要找个熟人韶韶以前的事情罢了。
就和她特地跑去勾搭闷油瓶的理由一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遇到几个熟人,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结果脑补帝吴邪又开始漫无边际地瞎想……不会是自家爷爷年轻时候做的什么风流事儿,现在有人过来讨债了吧?
他清了清喉咙,刚想要说话,里屋的王盟就拉开帘子对他喊道:“老板,你家里来电话了。”
吴邪脑袋立刻当机。他先是给暮米道了歉,又让王盟出来好好招待客人,才匆匆忙忙地跑进去接电话了。
王盟出来给暮米倒了一杯茶。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暮米的眼神闪闪躲躲的。暮米问他:“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呀?”
“没有多长时间……”王盟答道。
“还如意吗?”
“工资有点低。老板不涨。”王盟憨憨地笑了:“其他挺好的。包吃包住。”
暮米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她在店里喝了十几分钟的茶,搞得连王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别急。我进去问问老板。”
“不用了。”暮米站起来,摇摇头:“我还有些事情。明天再过来吧。”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说道:“谢谢招待。茶很好喝。”
王盟傻笑着挠头。
雪下得依然很大,路上的行人很少,大多是一些赶去上班的上班族和去学校的学生党。
刚从暖屋子里出来的暮米全身都抖了一下,她决定随便找一家商店,买一条长长的围巾把自己裹起来……T_T
暮米紧了紧外套,把手放在棉袄的兜里。今天的收获也就这样了,还是先回家暖被窝吧。
刚走到十字路口,忽然听到小老板的呼唤声。
只见吴邪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半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先前太急了,连雨伞都没来得及带。
暮米把手上的雨伞移到他头顶:“你没事吧?”
“没大事。”吴邪抹了把头上的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抱歉抱歉!我爷爷要跟你通话。”
……嗯?暮米不明所以地接过电话,正好听见电话另一端的人问了一句——“夫人?”
这回换做暮米当机了。
这个声音很好听。暮米也完全可以负责任的说,电话那端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但这个号码又是吴老狗的,这这这……这能说明什么……!
雪特!谁耍她呢?
暮米沉住气不说话。
“我就说她不会相信你。”那厢的吴老狗凝神听了半晌也没听到暮米的声音,立刻就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别那么傻啊!二爷!您要把话说明白点。”
坐在窗台边的青年男子今天休息,因此没套上那件代表医生身份的白大褂,只是穿了一件深灰颜色的风衣。他看着窗外的纷纷白雪,嘴角牵起一抹柔和而又充满怀念的微笑:
“丫头,还记得我吗?”
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暮米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吴邪说道:“带我去你爷爷家。”
盗墓笔记(九) 吴邪的铺子离他爷爷家有点儿距离。坐车的时候,这小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他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家了。
“有空还是多回家看看吧。”暮米说道,“说不定哪一天想回去看看呢,结果没机会了。”她自己就是这样。
吴邪挠挠头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大男孩脾气特别好,长得也惹人喜欢,和吴老狗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暮米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家干什么的?”
“知道一点。”吴邪点点头。
“你爷爷是干这一行的能手,在江湖上也处得开,好多小姑娘都挺喜欢他的。”
吴邪:“……”
暮米有些奇怪:“你用这样诡异的眼神看我做什么……”随即又恍然大悟,“放心吧放心吧,要找你爷爷讨债的人可不是我。”
也许是霍仙姑吧。
暮米还是二月红夫人的时候,不怎么爱出门,和老九门的人来往也不多。交往最多的,除了张启山的媳妇儿,就是吴老狗了。
有一次他笑容满面地来玩儿,暮米觉得奇怪,就问他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今天碰到在霍家,看见一个小姑娘。”
“一见钟情了?”
“怎、怎么可能!”
后来他们俩到底怎么样了暮米也不清楚,只偶然一次听说狗五爷和霍仙姑分了,两个人早就没有来往了云云。
吴邪听完后还意犹未尽:“我爷爷从来不跟我细讲他跟霍仙姑的这段事儿……我奶奶更别提了。她总是会用打毛线的棒针打我的头,把我赶走。”接着他看向暮米的目光更纠结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暮米笑:“我比你爷爷还要大好多。”
吴邪目瞪口呆。
“骗你的。我其实也是听别人讲的。”她话锋一转,“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说自己老呢。”
“听别人讲的?”吴邪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不会也是玩这一行的吧?”
“谁说的。我是良民。”
鬼信!
吴邪和暮米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就闻到一股烤红薯的香味。
吴邪大囧:“谁在杭州烤红薯呢。”
“╮(╯▽╰)╭我饿了。你要不要来一个?”
吴邪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他其实也饿了。
于是两分钟以后,暮米和吴邪两个一人一个热乎乎的红薯,边吃边朝目的地走。
走到离家不差十米,吴邪突然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反射转过头找暮米:“这是不是来接你的?”
“不知道……”暮米迅速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长得和我那故人有点儿像。”
原来真的是二月红。
和暮米是朋友、是合租人的话都是假的。他一直留着一间屋子给她,就是为了在她回来后,依然可以有一个能够安身的家。
『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
『这个世界,能让我用几十年的时光等待的,只能是你一人了。』
『几十年都那么过去了,何况是一个小时?』
那间摆设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房间;那个一大早出门吃阳春面的习惯;那两盒花鼓戏的CD。
如果他不是二月红,谁还能是二月红?
暮米撑着伞走到二月红面前,微微仰起脸看他宁静俊秀的面容。
是二月红成就了丫头,还是丫头成就了二月红?
“以后记得带伞。”她伸出手拂掉二月红肩膀上的雪花:“现在不像以前了,你走到哪里都有人记得给你打伞。”
“劳你费心了。”二月红微微弯起了嘴角,双眉却在握住暮米的手的那一霎那猛然皱起:“手怎么那么凉?我不是把围巾和手套放在桌上的吗?”
“我和你一样,没有带围巾和手套的习惯。”
二月红失笑。
“吴邪呢?”
“回去帮他妈妈准备午饭去了。”二月红道:“是个好孩子。”
“比我们家那两个好多了。”暮米顿了会儿,问道:“你见着他们没?”
“都老了,看得别扭。”
“那你去看孙子和孙女。”
“去年春节的时候,他们还特地过来陪我过了两天。”二月红浅笑着说道:“他们很像你。”
暮米说:“你们要是站在一块儿,人家还以为是同学组队出来玩的呢,谁能猜到里面有一个老妖怪。”
“那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就是成两只老妖怪了?”二月红笑了笑:“要是佛爷还在,怕是要把我们这两只妖怪折腾死了……”
暮米没说话。按照以往张启山的性格,恐怕还真会拿点儿什么东西——降妖伏魔?
二月红跟她说了许多事情。
比如老九门新一代最有出息的那一个是解家的现任当家,小时候跟他学过艺,算是他半个徒弟。
暮米一听完就忍不住笑了,如果是二月红的徒弟,解语花……小花爷的辈分不是比吴邪大多了?
“现在老九门不行了。”暮米说:“你看看吴邪,完全是一个孩子。我听说他三叔还在道上混,怎么样了?”
“老九门早就败了。”二月红淡淡说道:“发生了那事儿以后,老五散尽钱财来到杭州,与解家外戚的大小姐结婚,生了三个儿子,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
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好名字,有寓意。
——为什么会【一穷】【二白?】这个问题你得【三省自身】。
但加上“吴”这个姓,就更有意思了。
老大不穷,老二不二不白,老三从来不反省自己?
“怎么笑成这样?”二月红感到不解,看来不论是过了多少年,他还是没啥幽默细胞。
“五爷给他儿子取的名有意思。”暮米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咱们俩也这么取。”
二月红:“……”
暮米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二月红怔了一下,微微笑着反问道:“当年夫人乔装成一个小道士冲进来救我,还不是被我识破了吗?”
暮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嘟囔道:“罢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二月红无奈地摇摇头。他抱住暮米,在她耳边轻声叹息道:“别这样。我告诉你便是。”
先开始他是记不起以前的事儿的,只能在梦中听见有好多人在不停地叫他。少年时他不堪其扰,几乎要被这些声音折磨地快要疯了。父母代他去了拜访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把他留在身边几日,最后给了他一块玉:“你要是不想再听到声音,就戴着它,别拿下来。”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呼唤声